白蘅訕笑着退到了一邊,連連擺手道,「哈大哥,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對你只有兄妹情意,並無半點的兒女私情,你還是另覓佳偶吧。」
「王妃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的,蘅兒,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取中你做為的王妃,否則不會一直跟隨你們的軍隊,更不會讓你們如此安穩的到此。」哈魯拉說的情真意切,看情形是真的對白蘅動了心。
白蘅細細想來,他這話倒是不假,一路走來哈魯拉對自己關心備至,難為他是一個王子。可是即便再好,無奈沒感覺啊,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吧?
「哈大哥,王妃啥的,我真的不想做。你也看出來我是個野慣了的女子,乍被關進高牆大院,非得瘋了不可。」一邊後退一邊解釋,但是看哈魯拉的神情,白蘅既然有些許害怕。
「蘅兒,你就從了我吧,我一定會待你好的,你想怎樣就怎樣。皇宮不喜歡,我就陪你在山裏住,花草為伴,打獵為生,我可以不要王子的頭銜。」這話是他覺得可以為白蘅做出的最大犧牲,如此對方應該再無其他顧慮。是以,一手拉開攔在二人中間的小案,隨即如狼似虎般的撲向白蘅,「蘅兒,我對你日思夜想,終於等到了今天。」
白蘅嚇的花容失色,好在她動作靈活敏捷,蹲身便躲過了哈魯拉的強抱。
「你再胡來我可不客氣了!」氣的渾身發顫,恨自己看錯了人,本就該給他點顏色看,是覺得他人還不錯才心軟沒有下手。沒想到對方隱藏的這麼深,不僅對自己心懷不軌,還是西域的王子,一直臥底在大澤朝的軍隊裏。
李墨林深夜睡不着,想着尋白蘅說說話兒,不料到得她帳內根本不見人。心中不放心,細思一刻,便尋到了哈魯拉處。
隔着十米的地方便發現帳內的異常,李墨林急火攻心,飛身形竄向大帳,直竄入內。
「蘅兒,我來了!」
白蘅拍了拍手,回頭看到李墨林一副急匆匆的模樣,輕鬆道,「李大哥,你怎麼來了?」
李墨林看到白蘅無事,這才放下心來,欣慰道,「你還問我怎麼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哈魯拉。」話說到一半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哈魯拉,腦袋鑽進了桌子下面,看狼狽情形定然不是他自己鑽進去的。
白蘅突然動了惻隱之心,掩飾道,「哈大哥喝醉了,我想扶他到床上躺着,不料他卻鑽進了桌子下面。」說着拉起李墨林便往外走,邊走邊催促道,「李大哥,我餓了,不如我們去尋只野味,我烤了給你吃。」
李墨林回頭望了幾眼哈魯拉,無奈白蘅催促離去,只能跟着她出了門。
寅時中,天空已是泛起了魚肚白,李墨林早便梳洗完畢,整裝待發。
小順子伺候完畢茶水點心,琢磨着白蘅那裏是否該去一趟,代少爺送些點心去。轉念又想到哈魯拉每日清晨都要去見白蘅,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的西域人,趕緊的滾遠些!」
「回稟將軍,哈魯拉公子與他的幾個西域僕從突然不辭而別。」明德躬身回稟。
李墨林不動聲色的看向明德,想起昨晚的情形,雖然蘅兒一再保證哈魯拉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既然蘅兒無恙,那麼那事也就罷了,如今哈魯拉突然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免得自己總是疑心他圖謀不軌。
「前面就是西域邊境,他們跟着軍隊着實不便,提前離開最好。」
經昨晚一場風波,白蘅一夜不曾好睡,以致於軍隊已是準備妥當,她才急匆匆的鑽進馬車裏繼續犯迷糊。
「主子,馬上就要與前線軍士會合了,咱們有甚安排?」渾驢子便趕馬車,邊問道。
白蘅頓時驚醒,既然忘了即將抵達目的地,哎呀,糟了,自己此行就是要進西域尋找惠賢皇后的家人。偏偏節骨眼上得罪了哈魯拉,他可是西域的王子,若是自己再進西域尋人,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真是越想越糟心,千里迢迢的趕來,難道要半途而廢?不能,萬萬不能,如果辜負了惠賢皇后對自己的信任,只怕餘生都不得安寧。
一邊琢磨該怎麼辦,一邊下意識的往脖子上摸去,惠賢皇后給的玉佩一直被她掛在那裏。這麼一摸,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來,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什麼玉佩在。
「渾驢子,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枚玉佩?」白蘅急得無可無不可的,轉身趴在窗口問話。
渾驢子正自專心趕馬車,突然見主子如此急切,忙細細想了一遍,隨即搖頭茫然道,「東西都是奴才仔細檢查了的,並沒見有甚遺漏。但是也確實沒見什麼玉佩,主子莫要着急,再想想是不是隨手放到哪裏一時半會忘記了?」
這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即便是沐浴之時白蘅也絕對不會將玉佩取下,何況此刻人在旅途,更是不敢隨意亂放。那可是自己尋找惠賢皇后唯一的信物,若是一旦遺失,那麼自己此次前來竟是白跑了。
「在哪裏,在哪裏,」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將馬車裏的行李包一件件解開仔細尋找,連鞋襪都不放過,可是仍然不見玉佩的蹤影。
白蘅傻了,木然做了半晌,細細回想昨日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對,一定是他,一定是哈魯拉與自己撕扯之時意外的拉下了玉佩。而當時李墨林剛好進去,自己為了掩飾剛發生的事情,便沒仔細查看,說不定玉佩就在他的營帳中。
「回去,趕緊回去,我要找東西。」白蘅向渾驢子着急喊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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