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國醫妃 247皇帝

    說這老八,算是個有本事的人,回憶起來,確實有好幾個機會可以直接把她擄走,朱濟一直沒有這麼做。到現在,竟然能比其他人更早找到這裏來。

    「八爺是神機妙算之人,別人都察覺不到的事,八爺不知從哪兒得到的小道消息」

    耳聽她輕描淡寫把話題轉開了,朱濟心頭不禁一陣苦笑。想自己這麼多年,哪個時候曾經對一個女子如此付出關心過。好吧,他對她是有些私利。可他偏不信,朱隸對於她能完全沒有私利以她如此聰慧之人,卻寧願相信朱隸而不相信他。

    「本王不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全憑本王自己的感覺。」朱濟道。

    感覺古人居然相信感覺。迷信嗎朱濟這樣的人,會迷信能迷信的人,一般都是因為有了前面的可信的經歷,所以,有了迷信的基礎。

    李敏擰了下眉頭,是猜到他話外的含義了。之前,他不是一樣拿到了她從現代帶來的包袱嗎當然,她對這人的話,從來只能聽一半。雖然,她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推測出她降落的具體地點的。

    幾個人在室內說話的時候,屋外一陣陣寒風颳着院子裏的落葉,好像沒有停息的時間似的。李老太太走的時候,由於匆忙,家具等一般用品,卻是全留了下來。只是都結滿了蜘蛛絲,需要打理。

    朱濟抬頭,看到這地方不過幾個月的工夫沒人住而已,變得如此落魄。與此同時,她經過這幾個月,肚裏的孩子,朱隸的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記得去高卑之前,還不覺得她的肚子很大。如今,她的肚皮再大了一圈似的,在裙子下的隆起有些明顯。這讓他突然覺得觸目驚心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剛數日前,皇宮裏死的那個,不就是因為胎兒太大生不出來,最後活活被孩子拖累死了。

    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後,聽說是嚇壞了大批的孕婦。很多懷孕的女人都開始坐立不安。

    朱濟在屋裏,不禁原地踱了兩步,道:「你之前有沒有想過會是回到京師里」

    想,是有想過。想回來時被迫落到更可怕的地方都有。比如說不小心給降落到了冰山雪峰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或許要遇上劫匪什麼的。天災之外,避免不了的是。不用說,落到京師里,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京師里那個主子,對她和她老公都是虎視眈眈的。

    「不管怎樣,這個不是本妃能操縱的結果。」老天爺要把她送到哪裏去,真不是她能控制的。好比老天爺突然想讓她爺爺都陪她穿越過來了。

    「你現在想怎麼辦,回北燕嗎」

    不回北燕能去哪裏,他這個問題無非問的奇怪。

    朱濟自己都很快意識到話說的魯莽失去了原有那種冷靜,想都是因為被李華那事兒給嚇的,現在看到她,無疑更被嚇了跳。

    「隸王不會到京師里來的。」朱濟斬釘截鐵地說。

    說什麼朱隸都不可能到京師來,要是到了京師里,和她一塊被萬曆爺抓起來的話,北燕真的完了。朱隸身邊的謀士,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全力阻止朱隸過來的。

    李敏對於他這話只是淡淡地掃過去,望到窗戶蒙着的那層糊紙上。

    屋裏不能點火,靠着屋裏的那點月光。只要月兒躲進烏雲里,屋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說句實話,在這漆黑一片之中,什麼人想對他們爺孫倆做什麼,幾乎都是手到擒來的事。畢竟他們一個是孕婦,一個是老人。

    讓這個八爺在她這裏呆着肯定不是法子,說不定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八爺想助本妃的心,本妃心領神會。可是,八爺至今說的話,貌似都沒有可以助本妃一臂的心思。」

    朱濟站住了腳,負着手,一向溫潤如玉的英俊臉龐,浮現出了一絲僵硬。

    他如果真的想幫她逃回北燕,知道她會在這裏出席的話,肯定之前,都會幫她想好主意了。而不是現在,在她面前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一面說她這兒不行那兒不行,卻一句有建設性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目光,從來都是一針見血的,這會兒一樣不例外。

    明白了,他這個心思,他根本之前,沒有想過要把她送回北燕送到朱隸手裏去。換作是誰,都會是這麼想的。何況他是八爺,除了是萬曆爺的兒子以外,是帝位的順位繼承者之一。

    以護國公與京師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他,朱濟,怎麼可能心甘情願,主動拱手把護國公的老婆送回給朱隸。

    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兒。

    他來這裏,是來看熱鬧也好,是來觀察情況便於自己下一步怎麼走也好,畢竟他老八,如今羽翼未豐,倒也不敢正面和皇帝干。這不是他老八的作風,向來都不會是。

    計劃卻是,在見到她以後,一切被打亂了。

    他驚恐的目光,伴隨李華那件事,再望到她身上的時候,不由自主之中,眉頭深深地皺成了兩個疙瘩。

    心裏有口氣過不了。

    小李子在旁驚訝地看着,自己那主子,從來也算是冷靜過人的一個,居然此刻會浮現出如此猶豫不決的表情。

    「你如果去不了隸王那裏的話」朱濟十分艱難地從嘴唇隸擠出這樣一句話。

    「這用得着說嗎」李敏的眼睛,銳利地在他臉上掃了下,「如果,本妃在這裏生產,一屍兩命,像華小主那種,被皇上都寵過的人最後都落得這種結局。」

    「是。如果本王是皇上的話,這絕對是個最好的時機。或許把你留下,讓你生下這個孩子,把隸王引回到京師里,找個罪名殺了。」

    伴隨朱濟這句聲音,一道冷風嗖然鑽進隸門縫裏,在屋裏頭肆虐。

    李老捏着下巴,眉眼早已皺了起來,聽到眼前這位古代八爺說了這句話以後,似乎,他都能感受到四面的殺機,正對着他孫女迎面撲來。

    殺戮的血腥味,在空氣里像是充斥着,猶如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屋外突然一陣比較大的動靜,落葉的聲音也好,都足以把屋裏所有人驚到跳高三丈。

    朱濟找回了聲音,說:「尚書府三小姐,之前已經找過東宮。她這是預備着後路的,想着不行的話,和皇后娘娘綁在一塊兒死也行。」

    「八爺呢如果讓皇上知道了八爺不顧父子綱領不顧君臣之約,冒險來到本妃這兒,甚至有幫本妃一把逃離京師的意思,八爺該如何是好」

    朱濟聽到她這話,很清楚其實她心裏再明白不過了,望回她那張臉時不由一絲複雜:「說句實話,本王如今,倒還沒有想過讓你死。東宮也是如此。否則,尚書府的三小姐,不會去找東宮,而是直接去找皇上了。你有這個本事,隸王妃,你的醫術,讓你在無數人面前,暫且保住了你自己這條命。但是,同樣,因為你的醫術,有人終究是對於你起了殺心。」

    這說的是皇帝。

    萬曆爺,可不像東胡的冒頓單于。況且,說起來,那個東胡的瘋子,到最後,不是一樣嗎一樣要她死。

    為什麼皇帝想要她死呢因為皇帝心裏想的,和其他人想的都不一樣

    萬曆爺的心思,不是什麼人都能摸得到的。李敏知道,對於這樣一個,統治了大明多少年,自己一樣是經過不斷殺戮登上皇位的老皇帝,沒有人,包括她,能真正讀懂這個皇帝的心思。

    在她面前的,這個堪稱萬曆爺的兒子裏頭,最聰慧,人緣最好,最會明哲保身的八兒子,一樣是,無法真正揣測到帝心。

    很多時候,說實話,萬曆爺是對他們這些人所做的任何事情,睜隻眼閉隻眼的。

    好比他們現在在這裏緊張地商量是不是逃跑的事,以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這裏的事,或許,萬曆爺卻早就什麼都瞭然於胸了。像是看小孩子玩過過家一樣,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其實推測出來並不困難。想想老八都能找到這兒。李瑩與東宮有聯繫,動靜八成在宮裏不會逃過皇帝的法眼。

    皇帝找到這裏來,根本就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兒。

    「八爺的心意,本妃謝了。八爺先走吧。」李敏道。

    聽她聲音清澈明亮到猶如一股清泉,在崎嶇的山路中始終不改地流淌向一個方向。這種可怕的毅力與意志,絕非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有的。

    朱濟的手,慢慢地在袖管中握成了一隻拳頭。

    他這是對此無能為力,然後自己只能逃之夭夭嗎換作是朱隸呢朱隸能做到在這裏和皇帝當面死扛嗎

    李老咳嗽兩聲,拿起桌上的茶壺,發現裏頭沒有水。當然不會有水了。這是老宅,多少年沒人住了。

    眼角掃到老人家找水的動靜,朱濟眸子裏一閃,對小李子道:「你留在這裏,在隸王來之前,好生照顧隸王妃。」

    「奴才知道了,八爺。」小李子沒有一點猶豫,答應道。

    說完,小李子帶李老去廚房找水和燒水。

    朱濟在屋子裏慢慢踱着步,像是要走,又不知道怎麼走。

    李敏反正把話都說在前面了,關於他留在這裏的利害,他自己最為清楚。

    在一陣猛烈的風,突然像是一個拳頭砸在門板上,發出特別厲害的聲響時,朱濟整個人猶如被顛覆的那條小船,被風當面刮亂了兩側鬢髮,天寒地凍的天氣刺激到了皮膚,人不是被刮死就是被凍醒。

    回頭,見她坐在床榻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朱濟腳上的那雙鹿皮靴子,在地上踩了下,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於是,他驟然轉過身,朝門外匆匆而去。

    李老回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唏噓不已。想在電視裏看到的,哪有現在親眼看見親身經歷到的那樣驚心動魄,和刻苦銘心。

    在這個有一個人便能主宰生殺的古代社會裏,像王公貴族,照樣猶如鳥籠里的鳥兒一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人活在這樣的世界裏,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想想,還是現代好。

    「敏兒,來,喝點水。」李老把煮開的水用個銅壺拎了回來。

    李敏下床,給爺爺挪張椅子坐着。

    「那個小李子,也姓李」李老問。

    「是。」

    「那真是挺有緣分的。」李老說,好像對小李子的印象不錯。

    李敏知道,老八培養出來的蹄子那張甜嘴,簡直是老少婦孺通吃不誤。

    「爺爺,這人」

    「我明白,我明白。」李老立馬知道孫女的意思,擺擺手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人也不要活的太累,把自己逼的太緊了。像那八爺說的,竟然他暫時都沒有殺我們的心思,不需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這和我當年教你開方子時說的一樣,君臣佐使,但不是說,每個方子,都需要君臣佐使的。」

    明顯感覺到有老人家身邊陪着,滋味都不一樣。李敏本來和朱濟一樣僵硬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李老望着孫女喝水,笑眯眯起雙眼。

    小李子在廚房裏給他們爺孫倆找點吃的,感覺他們回來到這裏以後,應該肚子都餓了。可是,這老宅里肯定基本上沒有什麼食物留下的。

    找了半天,在米缸底部掏到一點可能奴才都看不上的米。小李子洗了米以後,給李敏煲起了米粥。

    哭聲,從外面傳進來,一陣再一陣,一聽就像是小孩子的哭聲,怪淒涼的。

    不知道半夜三更的,為什麼有小孩子在這裏哭李敏和李老在屋子裏坐了會兒,接着,李老站起身,說:「我去下茅廁。」

    李敏抬頭,看着爺爺徑直走出屋去,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爺爺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輕易上當的。

    李老背着手在老宅的走廊里走着,是想,是哪個混蛋,難道是連孩子都利用上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李子明顯搶在了他面前,打開了大門查看外面是什麼動靜。李老趁此先躲到了一邊看動靜。

    老宅的大門左側,靠着牆根,在冰雪凍住的牆角根上,坐着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

    彼此偎依的兩個小身影,看起來非常遭人憐惜。

    男童年紀略大些,大概有十歲左右,女童的話,可能略微小些,扎着一條大麻花辮子在身後。

    兩個孩子,衣衫都是破破爛爛的,陳舊的棉襖裏面的棉花基本都跑光了,單薄的衣物裹着他們兩張蒼白的小臉。

    看這個狀況,如果這兩個孩子再沒有救濟的話,是今晚都要被凍死在街頭裏了。

    小李子皺個眉頭,走過去對着這兩個孩子喝問:「在這裏做什麼你們家裏人呢」

    「家裏人死了,大哥。」男童叫道。

    「家裏人死了的話,那投奔親戚去」小李子一點血性的口氣都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了。」男童終於和那個一直在哭的女童一樣,痛哭流涕了起來,顯得十分委屈,「親戚全死了,死光光了。我和我妹妹,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吃的。」

    「乞討唄。白天沒有跟着人家到街上討飯吃嗎」

    「跟了,可是,他們把我好不容易討到的兩個饅頭,我妹妹都來不及吃,他們搶了就跑,我追不上。」男童哽咽的時候,一把抱住身邊的女童,連聲說,「對不起,是哥哥不好。」

    女童邊哭邊叫:「你不要罵我哥哥,我哥哥的腿被狗咬了,所以走不動了。」

    小李子那雙眼珠子用力瞪着,恨不得,把這兩個孩子的骨頭拆了的。

    可偏偏這兩個孩子只是一路哭,也不打算睬他。

    李老從藏躲的門後面走了出來,走到小李子身後,道:「把這兩人帶進來吧。」

    「我說,爺爺你」小李子乾瞪眼。

    因為是李敏親口說自己認下的祖父,小李子又不好把話說重了,得罪李老,等於不尊重李敏。

    「算你們兩個好彩,還不快對老人家磕頭。」轉回身,小李子一邊虎視眈眈地對着這兩個孩子,一邊教育。

    兩個孩子的眼神里,都像是驚魂未定似的,接着,聽到小李子這話,馬上明白到有救了,因此倒也機靈,立馬衝着李老猛磕頭。

    李老連說:「不用,不用,快進去。外面太冷了,真會凍死人的。」

    兩孩子抬起頭,卻也不敢馬上爬起來,只等小李子好像點了頭的樣子,才站了起來。

    女孩子扶着男孩,男孩瘸着一條腿,一步一步的,好像艱難地在路上走着。

    李老在兩孩子跨過門檻時,忽然出了一聲:「等等,我先看看。」

    兩個孩子於是立馬定在了原地,不敢動。

    小李子猛然像是吃了一驚,疑惑的目光,在李老臉上幽幽地轉動着,卻很顯然,沒有急着攔住李老。

    李老蹲下身,在男童那條好像傷了的左腿上仔細查看了下,說:「貌似不是被狗咬的,是被什麼磕的,而且腳踝崴了。」

    兩個孩子和小李子同時吃口驚。

    「爺爺,你會給人看病」女童蚊子似的聲音,問道。


    李老說:「嗯,差不多吧。」

    小李子的眸光里又幽幽地閃了一圈,李敏說是自己認的祖父,會看病應該不奇怪,否則怎麼做得了李敏的祖父。但是,這個祖父的醫術,比起李敏怎麼樣呢

    「我先給他掰下腳踝,讓他崴了的腳踝回歸原本的地方,這樣腳不巧墊地的話,也不會太疼。」李老說。

    在這裏動手

    怎麼做

    小李子和兩個孩子正一塊兒緊張的時候,李老那隻手,在男童的腳踝處忽然間握了下。

    男童感覺喉嚨里一股衝動要發出來的剎那,腳踝疼痛彆扭的地方,突然間緩解了,只餘下一絲酸軟的感覺。

    「好了。」李老拍拍手,站起來說。

    小李子和兩個孩子看着他,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了。

    這個老頭子,好像很厲害

    李敏在屋裏坐着,心裏到底是,為走出去的老人家掛了一絲心,但是,老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她總不能什麼事都跟出去。讓老人家以為她是監視他。

    在屋裏坐着有些惶惶不安,想着終究需要出去找找的時候,一串腳步聲從屋外走廊里傳進來。

    聽到幾句孩子稚嫩的聲音喊着「爺爺,爺爺」的。

    門打開以後,李老把兩個孩子帶進相對比較溫暖的屋子。然後,讓小李子在老宅里看能不能找到一兩件人家落下的衣服給這兩孩子穿。

    李敏的目光,在兩張髒污的小臉蛋上打量一圈。

    無疑,她的視線,讓這兩孩子縮了把腦袋,瑟瑟縮縮地靠在了一塊兒,幾乎是要躲到了李老身後。

    李老讓他們兩個坐在桌前,自己倒水喝,說:「這是我孫女。」

    「太太。」兩個孩子一看李敏這個氣勢,立馬跪在地上磕頭。

    李敏的眼睛掃過去之後,不說話。

    小李子給這兩孩子找來衣服的同時,很明顯,知道李敏的脾氣,把兩個孩子一塊帶走了,帶到其它房間裏休息。

    李老看來挺高興的,對小李子說:「明兒,你帶我到街上,看哪家藥堂的藥可靠一些。這兩孩子,今晚上被天氣凍得,八成要感冒了。」

    感冒小李子愣了一下,但是,聰明的沒有打斷李老的話。

    看出這老頭子醫術不錯,小李子有意的,順着李老的話說:「如果爺爺想去哪兒,奴才都帶你去就是了。隸王妃是奴才的主子,爺爺也是奴才的主子。」

    什麼奴才的,主子的,李老一時間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看着眼前這個機靈的小伙子,說是奴才主子的,但是,眼神兒可沒有什麼百依百順的味兒。李老眯眯眼,也沒有說不好。

    到了清晨,李敏在睡的時候,小李子把昨晚救的兩個孩子中其中一個,那個女童帶了過來到李老面前,說:「她叫小翠。奴才得留在這裏服侍王妃。所以,爺爺要出門的話,由小翠帶着爺爺過去。奴才交代過小翠了,讓小翠帶爺爺不要走太遠,只在這附近走,免得迷了路不好回來。」

    剛好李老一樣是這麼想的,放孫女一個人在老宅里,肯定是不放心的。

    小翠帶着李老出了門,李家老宅位置落於西區,西區是鬧區,什麼店都開的多,包括藥堂,像是著名的大明三大藥堂,都有在這裏開業。

    「你哥哥的腳怎麼樣了」是自己救的小病人,李老多了個心眼問。

    小翠那張昨晚髒污的小臉洗過以後已經十分乾淨,露出本來漂亮的顏貌,眉眼裏笑彎彎地說:「我哥說了,以後要給爺爺做牛做馬,因為爺爺一下就把我哥的腳治好了,是神醫。」

    這古代動不動就神醫的。李老摸下小女孩的腦袋。

    「爺爺,到了,這是麻生堂。」

    拐過一個街頭,小翠指着街邊的一個牌匾說。

    李老抬頭一看,真的是藥堂。沒想到,藥店離他們住的地方這麼近。早知道,昨晚就過來抓藥了,會會這個古代的同行了。

    由於是凌晨,光都未破曉,店裏的夥計拿着把鹽和鏟子出來鏟雪時,一邊打呵欠,顯得沒有睡醒的樣子。

    李老踩上台階的時候,夥計仿佛才驚醒有客人來了,喊:「想要什麼」

    這麼早來抓藥莫非家裏有急重病的病人反正,不是普通的顧客。

    剛開鋪,後頭房間裏坐着在打算盤的掌柜聽見了,掀開棉簾出來,問:「什麼人來了」

    李老已是走到了櫃枱前,望到這古代古色古香的一排排儲存藥材以及稱藥的工具等東西,兩眼晶晶發亮。

    馬路上,行駛來一輛馬車。隨之,馬車在藥堂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奴才搬了張腳凳放在了馬車前面。從馬車裏面,鑽出來了一名男子。

    只見這男子,穿着富貴人家的綢衣,卻也不是那麼金貴顯眼的王公貴族服飾。最少,李老一眼望過去,只覺得這男子,身上穿的,和昨晚上那個八爺一比,好像應該比較像是平民百姓的衣服吧。

    男子年紀略大,應有中年了,頭。

    李老肯定不認識這男的,他第一次到古代來,哪個都不認識,哪個都面生。對此不禁疑問:「老翁是初來乍到這塊地方,不知道先生是何人,莫非先生認錯人了」

    「面善,不一定是認錯人,或是以前有沒有見過。」男子說,「或許,是覺得老先生文質彬彬,涵養極高。老先生是不是一名大夫」

    居然一猜猜到他是大夫了,李老生疑:「這」

    「怎麼,老先生不是來這兒抓藥的嗎家住何處,家裏有病人嗎請了哪位大夫給家裏病人看病」

    聽起來,這個邏輯判斷也沒有錯。李老欣然承認:「老翁略懂醫術而已。」

    「老先生熟通醫術。」男子左手在右手上一拍,像是十分高興,說,「正好,老夫這兒,有些問題,想找個大夫問問。」

    李老想着,不過是個過路的,可能是病人之類的人,想找個醫生問問醫學問題,也就沒有怎麼懷疑,答了下去。

    「人家都說是阿膠為滋補聖品。可為什麼老夫在一本藥典里見到,說是,阿膠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對女子而言,可謂是一把雙刃劍。」

    談到自己熟悉的醫學,李老是侃侃而談:「阿膠這東西,確實有好有壞。一方面它可以滋陰補血,是為好物,但是,另一方面,它的藥性過烈,對於一些孕婦等人,尤為慎用。」

    「孕婦為何需要慎用」

    「藥性過烈,用藥過猛,血沖兩脈,導致小產,產後多血,都有可能。」

    「也就是一個本來血虛的孕婦,也有可能用了阿膠,反而導致了惡果」

    「要看具體的病人病例而定。」

    男子的目光對着李老閃了下,雙手拱了拱,道:「老先生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大夫,聽老先生一番言論,可謂是勝過讀十本書。」

    「一般大夫都知道的常識而已。」李老說。

    男子又問:「人參呢都說人參是上品至寶,人參,也有可能致人非命嗎」

    「古人都說了,是藥三分毒。不說藥,我們平常吃的食物,如果配伍不當,或是偏食,都有可能打破人體的陰陽平衡,讓人得病。人參是好東西,但是,人參的藥性是很猛的,否則,不會被大夫稱為神藥。」

    「老先生此言是指,好藥,都是雙刃劍,藥性過猛,反而不利。」

    「什麼叫做好藥,當然,神藥,一藥到效,這樣的藥,大夫喜歡,病人也喜歡,誰不都是想着藥到病除,可以一劑藥下去,什麼病都治好了。但是,過猛的藥,肯定對於病人的另一面說,也有傷身之處。這要看大夫用藥的習慣了。有的大夫喜歡用大劑量的藥,有的大夫喜歡用小劑量的藥。」

    「老先生是怎麼想的」

    「還是要看具體的病人病例。我們的先輩說了,黃帝說了,急症先救急。病人症狀危急的時候,肯定要先用大劑量的藥,來緩解病人的病症。再慢慢來治病因。」

    *

    李敏起來的時候,知道自己爺爺出去了。

    小李子今早上,又給她找來點小米和瘦肉,給她煲了一碗瘦肉。

    李敏邊吃邊問:「爺爺出門多久了」

    知道這事兒肯定別想瞞住她。小李子答:「老人家出去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李敏可謂是狼吞虎咽,把碗裏的粥一骨碌吃完了,拿袖口抹了下嘴巴。

    看她這個樣子,小李子一樣神情凝重,等她發話。

    李敏道:「你幫我辦兩件事。」

    「主子吩咐。」

    「一件事是,你看見本妃帶來的箱子了。」

    「主子是指那個,和主子上次帶回來的一樣奇怪包袱的箱子嗎」

    李敏看他一眼,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道:「你找個地方把它藏好了,這個東西,由你保管。」

    小李子用力地點頭:「主子放心,奴才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

    說着作勢,是要急着幫她去辦這個事。

    李敏叫住他,道:「別急。不是還有個人,在這屋裏嗎」

    在李敏的口氣里,不叫那個孩子,而是叫做人。

    小李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奴才今早,把其中一個,支出去了。」

    「本妃知道。你聽好,把那人,先帶到本妃這裏來,你再去幫本妃做這個事兒。」

    「是,奴才都明白了,主子。」

    小李子說完轉身照她說的去做了。

    沒過多久,那個崴了腳以後,經由李老治療過已經能自己走路的男童,走進了李敏的房間。

    踏進門檻以後,見小李子走了,這男童的眼珠骨碌碌在屋裏轉了圈,接着,視線到了李敏那裏時,馬上跪了下來。

    「叫什麼名」李敏問。

    「大牛。」

    普通的名字,大明很多平常百姓常用的名字。

    「你妹妹叫什麼名」

    「小翠。」

    「你們兩個,從哪裏來的」

    「江淮,那邊發大水,家裏人都死了,我們兄妹兩人一路乞討到這裏來投奔親戚,結果發現親戚都不在了。」大牛抹着眼角說。

    李敏瞅着他可憐兮兮的小臉蛋,突然一聲冷笑:「還裝裝什麼裝江淮發大水那是哪個年頭的事了你們流亡到這裏,需要半年嗎」

    大牛好像一愣,小臉無辜地說:「我們兄妹不認路,一路走,走錯了什麼地方。」

    「你們倆,倒也聰明,居然半路沒有被牙婆拐走了。結果,到了昨天卻被狗咬了」

    大牛的喉嚨里吞着口水,好像噎到了發不出聲音。

    「說吧,什麼人叫你來我這兒的」

    大牛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不說是吧不說,等會兒,我就讓人脫掉你衣服掛樹上打。反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人應該對你說過。我可不像昨晚你見到的那個老頭子,那麼好脾氣地引誘你們兩個進屋。」

    大牛大吃一驚:「昨晚,昨晚那個老頭,引誘,引誘」

    「怎麼你以為他看不出你們是什麼來路嗎你看他給你治腿,你如今腿是完全能走了,還是,覺得哪兒仍酸酸的,不對勁兒」

    大牛聽她這一說,馬上把手摸到腿上,魂都嚇破了似的,很顯然,是早聽說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人了。可是,要他說出對方是誰,他倒是真沒有這個豹子膽。

    李敏看出他表情上所寫的東西,抿了下嘴角:「讓我猜猜,那個人,自稱姓龍,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的」大牛訝問。

    李敏的視線瞟到了窗戶外,見到了小李子走回來的身影,於是站了起身,說:「走吧,帶我去見見這人。」

    麻生堂里,李老和那富貴的中年男子,是在藥堂里擺着的一張長條木桌兩邊坐了下來,桌子上擺上了壺茶,以及兩盤點心,儼然是邊聊邊喝邊吃,相談甚歡的模樣。

    掌柜的,和店裏的夥計都看傻了眼。後來怎麼琢磨,這說話的兩個人,好像都是來路不明,卻不平凡的兩個人。

    只見那李老,衣裝樸素,但是,談吐非凡,尤其是論及醫學時,頭頭是道,讓在這裏坐診的大夫都嘆為觀止。因此,引得對面那名富貴男子是側耳傾聽,好像十分懼怕漏了李老說的一個字一句話。

    李老說到口乾了,端起茶杯,也不客氣,咂下嘴巴,見到桌上擺的點心為芙蓉餅,撿了一個塞到身邊的小女孩手裏,說:「吃吧。」

    對面的男子,看着李老這個樣子像是若有所思,一雙烏深的眼珠兒轉了轉,隨之,說道:「不知道老先生,有沒有聽過,可以拿東西,放在人的胸口上聽」

    「什麼」李老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拿物品放在人的胸前做什麼道士施法嗎」

    男子眸子裏的神色好像陡然一沉。

    這時,從藥堂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人,貼着男子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

    「嗯,行吧。」男子神情里掠過一絲模糊的讓人看不清的表情,說。

    伴隨男子的聲音落地以後,一個人,出現在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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