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國醫妃 281剃胎髮

    萬曆爺眯了下小眼睛,接着,起身走到屋裏支起的仕女屏風前,仿佛很仔細地在觀賞那扇屏風上的畫。

    隔着那扇屏風,暖閣內躺着的那個娃兒,是淑妃從外面找來掩人耳目用的。那娃兒,在窮人家家裏,當然是比不上宮裏的待遇。這會兒,吃飽喝足,躺在那隻舒服得好像天堂的小床上,搖搖欲睡,滿意地打小哈欠。

    萬曆爺的視線,透過屏風等物體,落到那個小娃的臉上。聯想起了李瑩從外面找來的那個男娃,一樣是長得可愛俊俏。

    孩子都是很可愛的,不分高低貴賤,因此被大人拿來渾水摸魚,其實也挺容易的。畢竟,娃兒這個年紀能懂什麼?根本是個讓人使喚的傀儡。

    連萬曆爺自己都這麼覺得的事兒,其他人,肯定都是這樣想的。

    皇帝心頭突然一陣感慨,說:「要是讓這孩子當替罪羊,是不是可憐了些?」

    淑妃身體一凜,道:「皇上,千錯萬錯,都不在孩子身上。」

    「是。以前朕都是這麼想的,結果,好像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皇后、莊妃,那就不用說了。朕知道,她們從來都不是真把孩子放在心頭上的。卻是你,讓朕突然大開了眼界。」

    淑妃說:「臣妾,這也是可憐這孩子在親生父母家裏,沒得吃,沒得喝。」

    「把朕的親女兒,送到外面去,則是怕那孩子在宮裏被狼虎給吃了,而朕,保護不了那個孩子是不是?」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難做。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能偏心嗎?」

    萬曆爺就她這話回了頭,在她臉上仔細地瞧了下,道:「說來說去,你是個疼孩子的人。」

    「臣妾不敢。」

    「你倘若不疼孩子,那麼,把那孩子送走是什麼意思?」

    淑妃咬了下嘴唇,不好說話。

    「疼就疼唄。你和朕都這麼多年了,老夫老妻了,難道,覺得朕一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對孩子能下得了手的?」

    皇帝這樣一說,淑妃臉上的肌肉好像不受控制的,驀然一笑。

    「皇上說的對。是臣妾口不擇言,說錯話了。」

    「起來吧。」萬曆爺親自走過去,扶起她那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腕兒,「朕不會怪罪於你,倘若真的想怪罪於你,不會當時幫你掩飾,幫你開脫了。」

    「是,皇上,臣妾感激不盡。」淑妃低着小腦袋兒。

    萬曆爺的嘴角微微一眯,當着眾人的面,開始親她的臉兒,一邊親一邊說:「這麼多年了,朕就想不明白了,朕都老了,你看,鬢上白髮叢生,可你,怎麼從來不顯老呢?看起來,和朕當年第一次看你的時候,一樣的美,讓朕根本移不開眼光。」

    「皇上。」淑妃被他抱的有些緊,感覺壓着胸口,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嘴唇里稍微溢出一絲哆嗦的氣來。

    要說她在景陽宮變成貴妃以後,皇帝有在她這兒過夜,但是,只是在她屋裏睡着,她服侍他睡,實際上,他並沒有再寵幸她。她畢竟年紀都擺在那兒了。哪能比得上那些剛入宮的,身體清白的,宛如花苞兒的未開放的小姑娘呢。

    如果她是男人,都不會選她,這點自知之明她絕對是有的,所以,從不做勾引他的事兒。

    當然,這裏頭有沒有其它原因,淑妃肯定不會去深究。

    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裏掙扎了下,萬曆爺驟然把她身子一抱。皇帝年紀這麼大,氣力卻不減當年。把她嚇得一聲驚呼直飛出了嘴巴間。

    皇帝抱着她,直接走去龍榻了。

    敬事房,不用說,肯定要在今晚上加上一筆景陽宮的了。

    聽說皇帝偷偷去了景陽宮,皇后坐在春秀宮裏,晚上一口飯都咽不下去。莊妃和華妃走了以後,姑姑走過來,請示是不是把菜熱一熱。

    皇后仿佛望着屋裏的紗燈出了神,沒有聽見姑姑說的話。

    姑姑倒也聰明,垂立在旁,安靜地陪着她沒有作聲。

    為什麼呢?

    孫氏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

    明明那個時候,他把她提為了皇后的。皇后才是他的正妻。可他寵誰都好,偏偏不寵她這個正妻。據說,在她之前的那位皇后也一樣,嘗盡了這種寂寞。

    身居六宮之首的高位,同時,隔離了那個男人的心。

    要說是因為皇后這個身份特殊的關係?不,孫氏覺得不是。或許,以前,她自己都常拿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可是,終究,今晚上發生的事兒,再次狠狠地在她心頭上一擊,令她徹底醒悟明白了。

    根本不是這樣的原因。

    歷朝歷代中,皇帝最疼皇后的事兒都是有記載的。或許,皇帝會心疼兩三個偏妃,但是,有皇帝,是最愛皇后的,給皇后作詩題字,什麼都有。皇后要是生個病什麼的,皇帝會哭個淚人似的。可這種事兒,絕對不會發生在萬曆爺身上。

    原因很簡單,皇帝的心,根本不在皇后身上。

    萬曆爺的後宮裏這麼多女人,好像晴雨表一樣,一會兒疼這個,一會兒寵那個,五花八門,別說後宮裏的女子看不明白,朝廷上那些文武百官,一樣都看不明白。皇帝身邊的人,似乎沒有一個能看明白呢。

    說到底,皇帝這些層出不窮的小動作,不過都是障眼法。說來說去,萬曆爺真的是,只疼淑妃。

    去景陽宮打聽消息的太監回來了,進門給皇后報信兒,說是:皇帝今晚在淑妃那裏睡下了,而且,敬事房做了記錄。

    好啊,淑妃都那麼老了,一個孩子都沒有給皇帝生過,結果,居然討得皇帝的喜愛。要說這個後宮,以淑妃這個年紀的女子,能再討得萬曆爺寵幸的,幾乎沒有一個。

    萬曆爺的性子是十分挑剔的,尤其對女子這種事兒。不然,每年選秀,怎麼皇帝樂此不彼,年年都是挑的那些最嫩的姑娘家入宮。

    皇后當年選擇李華來討好皇帝,不也是因為皇帝好這口,就喜歡年輕的漂亮的,摸着手兒滑,看着臉蛋漂亮,青春無限。

    她皇后有權有勢,但是,偏偏和青春是靠不上邊的。

    可是,如今,皇帝不顧青春了,直接把淑妃這樣和她皇后一樣年老珠黃的女子給寵了。

    再拿任何理由藉口來搪塞皇帝的行為,已經是事實擺在面前,她皇后想糊弄自己都不可能的了。

    她如今只剩下什麼,一個永遠不會愛自己的丈夫。這是她從入宮開始,應該知道的命運。固然,她和許多剛入宮的女子那樣,曾經也幻想過,皇帝待她是唯一的,是與眾不同的。終究不是。

    百花爭妍,不是最為華麗端莊的牡丹,能真正討得男人的歡心。男人通常只是把牡丹作為一種象徵,真正喜歡的花兒,都是自個兒偷偷藏在屋裏的,不給其他女人知道。

    孫氏突然一聲啜泣,不受控制。

    姑姑在旁跟着抹眼淚。

    「吃飯吧。」孫氏突然開口說。

    姑姑慌忙把淚珠兒一吸,問:「娘娘想吃什麼?奴婢這就讓御膳房把菜熱一下。」

    「隨意吧。」孫氏道。

    姑姑不敢再問,即退下了,去給孫氏端上幾個熱菜上來。

    菜上桌以後,孫氏好像沒有受到任何衝擊,臉上平靜,胃口和往常一樣,不會太能吃,也不會不會吃。

    太后陪着十九爺學了下寫字,聽說皇后那裏用了飯了,嘴角一勾,道:「皇后是個實在的。」

    旁邊的劉公公聽着她這話,跟着笑了聲:「是。」

    十九抬頭看了太后一眼,仿佛看不懂太后的臉。

    沒過多久,大年三十來了。

    離護國公府小世子滿月,還有那樣**十日的時間。

    護國公向各方徵詢小世子取名的信件,從寄出去以後,收到的時間,不止要一個月。現代人,都是孩子出生之前,父母長輩們已經準備好各種男女名字了,一出生,這孩子就有名字了。可古代人不是,古代人,要孩子滿百日,百日宴上才有認舅禮,取名的事兒。滿月的孩子做什麼呢?

    ——剃胎髮。

    護國公世世代代的剃胎髮,可絕對不是隨便剃的。

    說是滿月來剃,但是,孩子滿月那日不是良辰吉日也不成,必定是要另擇個日子,因此,在滿月前後的日子來行這個剃髮,最合適不過。

    算哪天是黃道吉日這個東西,李敏是不懂的,只能把這種事兒,全程交給這些古代人了。所謂入鄉隨俗,她是科學家,固然不信這種東西,可也不能壞了人家的風俗。

    老公是個古代的王公權貴,對繼承人的種種事兒,無疑更是重中之重。因為古代人,講究世代相傳,非常重視子孫繼承傳統。

    這樣的觀點,無疑,對於身為現代人,比較崇尚民主和自由的李敏來說,有點兒不知道如何說法。

    要是這孩子放在古代,那不用說,孩子的路是自己的,她這個母親,只做好撫養的工作,至於,孩子自己興趣在哪兒,將來想做什麼,她作為父母,肯定是支持孩子自己發展,不會去強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可是,古代不是。尤其是,她嫁的這個夫家,這個老公,根本不可能讓孩子自己選擇自己的路。


    護國公的孩子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做護國公,北燕的王。

    看起來享盡榮華富貴,一生無憂,其實一輩子都被護國公這個名號給綁架了。

    李敏對自己孩子這種註定的未來,不知道該說是幸,或是不幸。

    最終,朱隸的一幫幕僚謀劃了許長日子以後,把孩子剃胎髮的時間,安排在了初九,那是孩子滿月之後的第二天。

    九九這個日子,李敏雖然不會算卦,但是,僅這麼聽,都能聽出一絲言外之意來。

    大年三十那會兒,李敏和孩子都未滿月,對,古代女子,比現代的女人,更注重坐月子着一個風俗。她在坐月子中,孩子也未滿月,因此,那些什麼慶典之類的東西,通通,都不是她們母子倆能參加的熱鬧了。

    過年什麼的,在屋裏呆着也挺好的。

    屋外鞭炮聲,從大年三十,可以放到年初八,絡繹不絕,誰坐在屋子裏一樣可以聽得見這些熱鬧,根本不會與世隔絕。年味兒,不是說只有在屋外。屋內,滿盤的果子,喜氣連連的窗花,等,滿目都是大紅的顏色。不知道的人兒,以為她這是新婚呢。

    胡氏帶着紫葉過來給李敏母子倆上晚飯的時候,說了一些外面發生的趣事兒。

    由於尚姑姑年紀真的大了,上次受的傷未好,李敏一直都讓尚姑姑在屋裏養着。如今,她這屋子裏,基本就是胡家這母女倆答理了。可以說,胡家這對母女,好在上進心強,但是知守本分,並不貪心,沒有方嬤嬤那種痴心妄想。李敏用她們,倒也用的心頭踏實。

    畢竟上次,這對母女為了她,可算是都豁出命去了。

    胡家母女倆,對她一樣是感激不盡的。因為,她不僅提拔了她們,還幫着把胡家的男兒,胡二哥給一路提拔了,對李敏更是盡心盡力,真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給李敏了。

    李敏腳踩着搖籃的腿兒,讓搖籃晃悠着兒子。

    大年三十,她老公沒有辦法在屋裏陪他們母子倆過年,是帶着小叔見過燕都城裏的百姓朝拜以後,上太白寺去祖廟進香了。等着過了今晚時辰進奉第一炷香。因此,回來的時候,是要半夜了。

    她這個兒子,明顯知道今晚自己爹不在,滿嘴吹起了泡泡。

    朱隸雖然愛孩子,是個典型的孩子奴,但不代表,會無限地寵壞一個孩子,更何況這兒子將來肩頭上的重任大着呢。

    像是小世子爺喜歡嘟嘴吹泡泡,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壞習慣,朱隸最不看慣了。因為吹泡泡,看起來很不乾淨,滿口唾沫橫飛的。

    要是被朱隸瞧見,少不了把兒子的嘴巴捏一把。

    李敏因為是大夫,知道孩子在這個年紀,不免有這樣一些小習慣,你訓罵也沒有用,因為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倒也就沒有怎麼苛刻兒子。

    很顯然,他們的這兒子是個聰明絕頂的,知道在父親面前不能吹,就在母親面前使勁兒吹了。

    李敏低頭看着兒子吐泡的樣子,發現兒子泡泡雖然吐,可是,卻也不會說真的滿嘴難看,不禁稱奇地說:「你這個小壞蛋,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貌似從沒有親娘叫自己兒子壞蛋的。

    胡氏母女倆聽着李敏這話,互相看看,低下腦袋,好不容易止住出嘴的話。

    李敏觀賞了下兒子壞壞的樣子後,對紫葉說:「去把回明給抱來吧。」

    大過年的,放一個孩子孤苦伶仃的,而且眼睛也不好的,在一個屋裏呆着,實在有點不近人情。

    李敏並不把那孩子非得和李華掛在一塊兒。

    紫葉點了頭,走去抱回明。

    等紫葉把回明抱回來,李敏問:「小李子不在嗎?」

    話說那晚上出事的時候,李瑩偷跑了,如果小李子在那兒守着孩子的話,不太可能不知道同在一個院子裏的李瑩出的事。顯而易見,小李子那晚上自己私自跑出去府外不知道辦什麼事去了。

    要是說,小李子是和襲擊王府那些人內外勾結了,倒也不太可能。畢竟,小李子侍奉的那主子,京師里那位,不見得會幫着皇帝幹這種事。

    明顯是,八爺那邊,有自己的事在做着。

    紫葉說:「屋裏的奶娘說,說小李子跑出去了,中午溜出去的,到這會兒都沒有回來,說是給小姐辦年貨。」

    李敏聽了不做聲。

    這個奴才,到底不可能是她的人,她也不會要求多,只要不在她這兒添亂行了。再說了,留了個人在這兒,不也是為了盯京師里的動靜。

    京師里,幾幫勢力裏頭,八爺少不了是一個重要的角色。

    回明躺在了另一隻小床里。這孩子年紀比世子大些,眼睛雖然嚴重的眼疾看不見,可是,聽覺靈敏。好像是聽見屋裏有其他孩子的動靜,她轉過小腦瓜,靜悄悄地聽着什麼。

    李敏看了會兒這個本該是在皇宮裏養尊處優的十公主,發現這孩子和李華不太像。

    可能這孩子偏向了萬曆爺的遺傳基因,比起李華那種愛彰顯愛招搖的性子,是像了萬曆爺那種低調的安靜。

    萬曆爺實際上,真的是個很喜歡低調的人。看萬曆爺擺的宮宴都知道,從來不顯張揚。

    李敏想了會兒,倒是記起了這孩子一樣沒有滿月理髮呢,道:「今晚上,給這個孩子剃了胎髮吧。」

    擇日不如撞日。再說了,這個孩子本就是寄人籬下,要是真的選了個吉日什麼的,不給她老公找了個什麼藉口對這個孩子如何怎樣。

    當妻子的,偶爾得體諒下老公的處境。或許老公和她一樣,覺得一個孩子而已,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威脅的,問題是,老公下面的人,不一定這樣認為。

    做領導的,豈是容易。這點,李敏很理解。

    胡氏一聽說,給這孩子剃胎髮,總覺得,李敏對這孩子是不是太好了點。要是她,壓根就不管這孩子怎樣了。

    紫葉跟李敏比較久,知道主子這個脾氣,趕緊走去準備給孩子剃胎髮的東西了。

    無非是,水,剃刀,換洗的衣服。洗了頭,剃髮,再洗澡。

    李敏親自操刀,做着這一切。

    由於自己娘親離開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小世子略有些不悅地睜開了一條眼縫兒,然後不意外,肯定能察覺到原來屋子裏多了個孩子。

    原來是有孩子爭他娘親的寵。世子爺不滿地嘴巴里哼哼兩聲。

    胡氏趕緊把搖籃搖起來哄着。

    因為知道李敏的脾氣,倒是和朱隸差不多的,平常能忍則忍,但是,到觸及底線的時候,哪怕是親生兒子,都是不能忍的。

    根據古代的風俗,給回明剃了胎髮。回明在整個過程中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騷亂或是哭泣。

    李敏心裏都得嘆服了,這孩子,真有萬曆爺的真髓。萬曆爺沒有疼這個孩子,真是可惜了。

    剃完胎髮的回明,被紫葉抱着,在這個屋子裏一塊洗澡。

    李敏把剃下的胎髮,用一個布包了起來,裝進胡氏遞來的一個匣子裏,再掛上了一把小鎖頭,然後,讓胡氏把這個小木匣找個地方埋了。

    當然是不能埋在護國公府里。

    忙完這一切,李敏走回到榻上坐下來,歇口氣,這才發現,兒子突然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回明生性乖巧安靜,不哭不鬧是一回事兒,她這個兒子可不是,是一個挺能折騰的孩子。

    李敏回頭一看,見兒子一雙專注的小眼珠子,好像在望着屋裏哪個方向。李敏腦子裏一動,才恍悟,兒子是聽見某人洗澡的聲音了。

    當即,一腳踢了下搖籃的腿兒。

    世子爺被一震,受了驚嚇,回過小腦瓜,小臉蛋上給母親擺了個不屑的表情似的。

    怎麼?我只是好奇。你以為我會喜歡哪個女孩子嗎?

    李敏似乎從兒子眼神里能望出點這個意思來,不由地嘴角一抽。

    半夜裏,李敏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屋裏有了動靜。是老公從太白寺下山,匆匆回來王府里陪他們母子倆了。

    睜開眼,只見朱隸把兒子抱了起來,舉的高高的,滿臉笑容。

    她這位大叔,其實性格挺爽朗的,尤其是只有自己人的時候。裝深沉,只是在外面。

    去了一趟太白寺,進了香,回來這麼高興?李敏只能猜,老公這是抽到了什麼好簽,而且與他們兒子有關的。

    朱隸見她醒了,有些歉意地說:「本王這是驚醒王妃了?」

    李敏坐起身來,笑着說:「本來就是醒的了,只是看王爺那樣高興,不想驚動王爺的興致。」

    朱隸聽她一說,確實是,把在太白寺的興致都帶了過來和她分享,道:「等初九了,方丈下山,親自給世子剃胎髮。到那個時候,你和世子,也可以正式走出這屋子了,面對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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