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天拿起一條薄毛毯,圍在茜茜的身上,順勢把她抱在懷裏「不要怕!我不是魔鬼,我沒有那麼恐怖……」
「其實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最簡單的目的!滿清這座破房子,究竟是靠我在外面用外面的力量拆呢?」
「還是讓他們滿人自己拆房子呢?這是一個選擇,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辨的清楚!」
茜茜倒在肖樂天溫暖的懷抱里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你是太愛你的民族了,你是太害怕那些小伙子們犧牲了!」
「你嘴裏說着要打破玻璃房子,可是你潛意識裏還是在保護他們,保護那些華族的未來!」
「你讓滿清自相殘殺,死他們的人,總比華族的熱血男人死掉要強得多啊!」
「可是……可是中國北方四省災情,流民叛亂,不也是在死你們漢人嗎?你這又怎麼解釋呢?」
肖樂天苦笑着搖了搖頭「你說得對啊!知易行難,我知道玻璃房子不好,但是我到最後往往還是希望保護那些好小伙們!」
「我希望滿清自己拆自己的房子,而不是讓我們來動手拆……這樣就能少死好多我們的人!」
「可是少死人,不等於不死人啊!必要的犧牲是不可能避免的,尤其是滿清統治下的漢人們!」
「他們一定會被裹挾到內亂中的,會有很多人死去……但是這個鍋不能讓我來背,這是滿清統治的惡果!」
「在滿人自相殘殺中所裹挾進去的漢人,他們的犧牲會驚醒更多的漢人,讓他們明白這個滿清是不能再延續下去了,習慣的力量再強大也要推翻!」
「當更多的民眾知道,跟着滿清混只有死路一條的時候……傳統的力量就會崩塌!整個清帝國的狗腿子,那些犬儒們,就會徹底失去市場!」
「茜茜,你知道明朝是怎麼亡國的嗎?」
茜茜搖了搖頭,肖樂天淡淡的說道「明朝其實是亡國於自己拆家,而不是滿清來拆家!」
「明朝末年,社會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階段……持續的災荒和貧富不均讓農民起義軍越打越多!」
「這是什麼?這就是漢人們自己殘殺,自己拆家啊!」
「而東南沿海出來一個東林黨?你知道東林黨的實質是什麼嗎?其實不過就是明末新興的資產階級所推舉出來的一個政治勢力!」
「那個時代,明朝已經具有了英國光榮革命時期的大多數社會特徵!東南經濟發達地區的資本勢力們,其實已經在和朝廷分庭抗禮了!」
「這也是一種內部分裂,內部拆家啊!」
「滿清就是在你明朝內部拆家的過程中,靜靜的等待機會,最後當房子倒塌的時候,突然趁亂衝殺進去,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呵呵……因果輪迴啊!今天我華族要做的就是二百年前的輪迴重複……我要讓你滿清自己拆家,我就在外面靜靜的看着!」
「等到一地雞毛的時候,我會來收拾殘局的!」
茜茜突然笑了,帶着政壇狐狸精那種韻味的壞笑「你這個小壞蛋!我終於明白了……你故意離開東亞,除了想引誘毒瘡發作之外……」
「你還有一個私心的目的,對不對?」
「哈哈……你是想把見死不救的罪名給別人背,你自己不背……哈哈,你是怕面對載淳的求援啊!」
肖樂天尷尬的一笑「哎……又讓你看破了,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就是一個大壞蛋……」
「但是你也要知道,滿清的滅亡不是我救一把就能避免的了!載淳失敗的原因還很多呢……」
說話間,肖樂天的手就已經開始不老少了,鬼鬼祟祟的在茜茜身上試探着,眼瞅着茜茜的眼神都迷離了!
印度洋上星河璀璨,南半球的星座是那麼的陌生,照耀在這一對狗男女身上,天鵝堡又是一場鏖戰不止!
「載淳最後的滅亡,不僅僅是要亡在政治上,他更會亡於女色上!這個孩子……不是一個長壽的命格啊!」
這一夜,不知道肖樂天和茜茜鏖戰了多少次,從外面觀景的庭院又轉戰到了臥室,吃完晚飯又鏖戰到夜宵,夜宵過後又是不眠不休!
第二天的時候,肖樂天兩條腿都已經軟了,躺在床上沒有用力都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茜茜的手指輕輕的在他身上畫着圓圈「你還有臉說載淳呢?你不也是一樣嗎……」
肖樂天靠在枕頭上,讓整個身子都陷入柔軟的鴨絨被褥之中,玻璃窗撒入金色的陽光。
「不一樣……絕對不一樣!載淳年齡太小,他初經人事的年齡才十幾歲,說實話人還沒有長成熟呢,就這麼摧殘?」
「其實中國古代帝王,很多短命的原因就在這一點……其實男人真正經人事,最少要在二十歲之後!」
「二十歲之前弄這些,其實就是自殘身體!」
「另外,他知道什麼叫節制嗎?女色這種事情,大家都喜歡……但是你能夠節制控制她,還是讓她控制了你?」
「我工作繁忙的時候,我可以三個月不碰女人,他載淳能行?」
「他載淳三天不碰女人都受不了,這說明他其實已經被女色所控制住了!」
「多方情報現實,載淳的身體已經有掏空的跡象了!我也多次在信件中,隱晦的勸誡過他!」
「但是很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根本就不聽啊!」
「哎……色為刮骨鋼刀,不是長壽之相啊!」
茜茜一聽這個趕緊披上衣服了「那我還是離你遠點吧,省的我這把鋼刀颳了你的骨頭……」
肖樂天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他「沒關係,載淳屬於沒長成的小樹苗呢,所以要節制……我這都老樹根了,你這把鋼刀多刮一刮也沒有關係……」
知徒莫如師!肖樂天看載淳太准了,此刻的同治帝在太和門西暖閣內,額頭勒着白毛巾死死的勒緊了。
他正在和頭疼作鬥爭,昨夜他就收了風寒,再加上情緒激動,大悲大怒的邪氣入體,清晨的時候就開始發起燒來。
但是他還不能休息,因為此刻整個京師都轟動了,一夜之間從南城開始,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揭帖!
寶鋆跪在地上,一份南城的揭帖還有凌晨五點才發來的恭親王電報,都擺在了同治帝的臥榻前。
載淳強打精神看着那些文字,他就感覺心裏的火呼呼的往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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