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卡宴疾風般在校門口驟然停下,與此同時,陸衍的電話炸響,對方只說了一句話,然後陸衍掛斷,撥通該校校長的電話。
狐狸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暴力的陸衍。以前她因為和止兮交好,所以總是去陸家玩兒,陸衍幾乎每次都在家,他總是安安靜靜斯斯文文的,對所有人都溫和有禮,就像言情小說裏面被精細刻畫的溫文爾雅的男主人翁。
可是此刻,他三兩步上前,掄起放靠在牆外的瓷磚轟然砸在圖書館的窗戶上,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碎渣飛揚。狐狸幾人被嚇得後退好幾步,直到陸衍消失在窗戶外,她們才緊跟而上。
陸衍的速度太快了,她們還在樓梯間就遇到抱着止兮匆匆下來的他,圖書館的門已經打開,開門的守衛見到他們瞪圓了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們竟然真的從裏面抱出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守衛疑惑地走上去擋住陸衍的去路,試圖詢問清楚。
「滾開!」陸衍一個厲眸掃過去,眼裏像是住着一方羅剎,駭人可怖。
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眼神?守衛腿一軟,踉蹌地退到一邊。
止兮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四周安靜得聽不到任何響動,她於微弱的光線中輕輕睜開眼睛。
頭頂的燈光直射而來,讓她的大腦有片刻的眩暈,她費力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窗邊頎長的身影便落入她的眼底。
那人穿着簡單的黑色v領毛衣,沉寂地佇立在窗邊,從止兮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背影,像時光機里洪荒散去時落下的重重一筆。
「陸衍……」高燒後的嗓音尤自沙啞,她拼命按捺下湧出的那股頭暈目眩,撐着坐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他回頭看她,女孩子穿着寬大的病號服,長發如墨,一張小臉因為生病而慘白地失了所有血色,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散入空氣。
心裏陡然生出一種莫須有的。
他走過去觸摸她的額頭,她下意識地閃躲,卻被他撫住腦袋,他清冷的聲音傳過來:「別動。」
她乖乖地僵住不動。
「退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止兮覺得,可能她的腦袋還沒有緩過那一陣眩暈,否則,陸衍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會那麼溫柔?
「沒有。」她愣愣地回答,「我怎麼在這裏?」
「你忘了?」他蹙眉。
她按着眉心,腦海里的畫面逐一閃過,她知道自己暈在圖書館的廁所里,但是,問題是,為什麼陸衍在這裏?
「白璃聯繫我,說你不見了,我調出監控,最後在圖書館找到你。」他聲音壓得低,好像怕驚擾到她,「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們嚇壞了吧!」止兮忽略掉他的話,自顧說。
「呵,是的,你把她們都嚇哭了。」他的聲音冷下去,隱約帶着點自嘲:「你們今天有課,我讓她們回去休息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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