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哧!」
一道羽箭凌空射來,「咔嚓」,羽箭沒入冰柱上,碎裂開來。
冰晶激射,強力震盪開去,周易、洛寒雪等人慌忙之中,飛身飄出幾丈有餘。
「誅邪箭?」月明心緊蹙眉宇,沉吟道。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月明心,這些人都沒有見過誅邪箭,為什麼月明心能夠一眼看出這支羽箭是誅邪箭?
月明心低垂下頭,盈盈一笑,面色一紅,「我……也是猜測的,你們看這支羽箭,很特別、很特別!」
周易點了點頭,仔細看了看這支羽箭,「不錯,這支羽箭是與眾不同,或許真是誅邪箭!」
………………
「呵呵,一輩子只愛你一個!聽着真的很舒服!」慕月雪端起茶杯,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張子羽也從那一幕回過神,似乎突然從美妙的夢境中驚醒,半晌,他喃喃的說道:「或許你是對的,一輩子那麼漫長,誰又能有把握一輩子長相廝守呢!」
「不,子羽,你是對的,抑或愛情無所謂對與錯,我們現在不是還可以坐在這裏品茶聊天嗎?」慕月雪對張子羽深感歉意,她知道這個男子心裏一直裝着自己,只是自己……
她的滑膩的玉手輕輕的搭在張子羽的手背上,張子羽內心一陣矛盾,他日思夜寐的想着和慕月雪重歸於好,可是真的可以回頭嗎?
「子羽,可不可以再擁抱我一次?」慕月雪挪動身子,輕輕的將頭依偎在張子羽的肩頭,恰如仙樂的呢喃細語縈繞在張子羽的耳際,他感覺到骨頭都酥軟了一般,手輕輕的摸嚮慕月雪的肩頭,慕月雪心裏明白他接受了自己的這個請求,頭順勢依偎入他懷中,縴手緊緊的摟着他。
張子羽亦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聞着她香體散發的陣陣幽香,沉浸在那須臾的美妙幸福中。
「子羽,放棄電地暖行業的銷售好不好?或者你來安拉法特,我們一起打天下,好嗎?」慕月雪那盪氣迴腸的天籟之音又悄然在張子羽的耳際響起。
「不可能,這就是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吧?」張子羽的理智戰勝了一切,一把將慕月雪推在一邊,霍然站起身,語氣堅決而肯定的回答。
慕月雪帶着幾分驚訝而難過,毫不客氣站起身,嬌喝道:「張子羽,休怪我心狠手辣,我已經一再給你機會了,以後就不要怪我了,哼!」
張子羽看着那氣得臉色鐵青的慕月雪,脾氣也上來了,「你口口聲聲的要我不要進入電地暖行業銷售,為什麼?擋你財路?」
「哈哈……」一陣冰冷的笑意,慕月雪冷聲道:「就憑你?笑話!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她說完,拉開門,摔門而去。
張子羽望着那一襲孤單的背影,心裏有幾許愧疚,可是,自己怎能退出電地暖銷售行業呢?而且她為什麼一直阻止自己進入這個行業呢?她到底為了什麼?
7、2009年農曆9月9日,9:00-11:00,星期一,晴
金秋十月,丹桂飄香,涼爽的時節正是出行遊歷的大好時節,成都這個到處都是旅遊風景區的都市,人潮湧動,絡繹不絕,都競相到各大景區遊玩,張子羽這個剛剛步入大學的學子,懷揣着夢想,憧憬着未來,來到成都這片沃土,雖然家境不富裕,但是他喜歡遊歷大山名川,喜歡一瀉汪洋的大海,鍾愛綠意無垠的草原,迷戀白雪皚皚的雪山,更是喜歡登山望遠,置身於高聳的山峰,大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詩情畫意和豪邁胸襟。
所以在這中國傳統節日——重陽節里,呼朋引伴的一起去到四川的名山——青城山遊玩,青城山為中國道教發源地之一,屬道教名山。位於四川省都江堰市西南,古稱「丈人山」,東距成都市68公里,處於都江堰水利工程西南10公里處。主峰老霄頂海拔1260米。在四川名山中與劍門之險、峨嵋之秀、夔門之雄齊名,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譽。青城山是中國著名的歷史名山和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並於2000年同都江堰共同作為一項世界文化遺產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幽靜的小徑,伴隨着清溪小泉,蜿蜒曲折的向山頂蔓延而去,雖說呼朋引伴,在他的苦口婆心的邀請下,只有一個人陪同自己前往——即將是大學幾年的鐵哥們趙楓,兩人早早便乘車抵達了青城山,他們避開了道觀聳立的前山,而選擇更為幽靜的後山,用張子羽的話叫「不走尋常路,不做潮流人。」
張子羽和趙楓一路有說有笑的攀爬着,拾級而上,看到優美環境的便停下腳步留影紀念,叮咚的溪流,清澈的水質,沿着小徑彈奏着心曠神怡的旋律,翠綠繁茂的樹木,籠罩着小徑,時不時陽光透過樹縫隙投下婆娑的倩影,小鳥棲息在枝頭,歡愉的歌唱着,張子羽觸物生情,詩興大發,忍不住脫口而出:「竹洲西、有人如玉,南柯一覺歸早。青山綠水亭軒舊,猶有未荒花草。誰信道。又自愛湖光,買屋三間小。都無長好。但鳳躍雄文,蠅書小楷,轉老轉奇妙。人間世,如許年高是少。浮生惟有閒好。回頭翻訝磻溪叟,輕把一絲拋了。涼新到。記當日天香,露浴如今老。瑤卮壽曉。稱酒到眉間,醺醺醉也,兒女滿前笑。呵呵,好詞好意境!」
趙楓不解的搔搔頭,咧嘴笑笑,「詞雖好,但是對於我這種人卻是不解呀。」
「哈哈……這首詞是宋代陳著按照詞牌名《摸魚兒》寫的一首詞,流露出作者流連於山水間的釋然,足見作者的浩然胸襟。」張子羽折起路邊的一朵小花,在手裏搖晃了一下,淡然笑了笑。
「噯,子羽,我覺得你生錯時代了,你要是出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位大詩人或者大詞人!」趙楓搖搖頭,對這個出口要麼是詩詞、要麼是《易經》之類的朋友,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兩人話音剛落,突然聽見悅耳的聲音飄進兩人的聽覺里,「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聲音有點若隱若現的縹緲,張子羽豎起耳朵,有一種天籟之音,餘音繞樑的處身於仙境般的感覺,腳下迅速加快腳步,循聲而去。
「相彼鳥矣,猶求友聲。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伐木許許,釃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諸父。寧適不來,微我弗顧,於粲灑掃,陳饋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張子羽遠遠看見在山路前方有一個白色T恤、穿着短牛仔褲的倩影,那曼妙的身段勾勒出曲折有致的曲線,一襲秀髮披肩而下,像峭壁的一瀉而下的瀑布般,白皙的手臂,青蔥玉指,輕輕揮舞着,白淨的腿,腳上穿着一雙紮實的登山耐克鞋,淺粉色的襪子恰好露出腳踝,她的身邊有一位剪着齊肩短髮、衣着藍色T恤、穿着褐色運動褲的女子,身材沒有她那麼柔美,腰部有點微微肥胖,但同樣是驚艷的身段,他忍不住附和着那位誦讀《詩經?小雅?伐木篇》的優美的句子。
那兩位女子轉過身,首先映入張子羽眼帘的是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清新的臉龐,水嫩的肌膚,瓜子臉蛋上淺淺的酒窩,大眼睛驚訝的看着張子羽這位冒昧的男孩。
而另一位藍色T恤上衣的女孩,圓圓的臉龐,臉上皮膚有點微微嫩黃,但依舊是滑膩如牛奶般,亦是驚訝的看着張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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