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三夜的鏖戰,周易、洛寒雪一行總算是將誅邪箭的鑄箭術都參悟透了。
可是,鑄箭之地,需在冰水域的煉冰池加以寒冰淬鍊,眼下只能又是動身前往冰水域,抵達煉冰池,重鑄誅邪箭。
來到古杏鎮這些時日,周易又是好好地勘察了一番古杏鎮得地形地貌。作為八方魔域的交通要塞,若是開立宗門,這裏是不二之選。
等重鑄誅邪箭,擊敗魔龍之後,一定要重新回到這個地方,開立諸子學院,廣招門徒,傳授諸子學說思想,讓八方魔域重演一次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盛世壯舉。
這是周易來到八方魔域的夙願,有此機會,斷然不會錯過。
…………
周易笑了笑,「瞧你說的,你在我心裏,又豈會在眼裏呢!」
厲影霜白了他一眼,「少來了,說說你吧,洛寒雪怎麼會突然離開了你呢?」
周易心裏略微抽搐,但隨之淡然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一事無成,窮光蛋,*絲一枚,給不起她奢華的生活,給不了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厲影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將茶杯緩緩置於茶几上,略微沉吟,卻是反問道:「你覺得洛寒雪是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來,她並未表現出這樣的虛榮,這次,的確有點不同尋常。唉,不過,人總是在改變的。」周易有點沮喪,他真不敢相信洛寒雪是因為他的落魄而離開了他,這相較於以前的洛寒雪,簡直判若兩人。
厲影霜雙眸緊緊盯着他。他臉色很是難看,甚至有點痛楚,每個人總有些痛楚的記憶。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大學時候,男友的花心背叛。這何嘗不是一種痛楚的記憶呢!
但不知怎地,她卻像是在僭越周易的傷疤來懲戒自己的痛楚的,看着周易痛楚,她的心也是一種傷痛,她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地對這個男人有些依賴,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你既然不相信洛寒雪是那樣的人,那你就應該找她去說清楚,何必讓自己活在陰影下。別的女人是取代不了你心中的女神的。」厲影霜這句話不知是安慰周易呢,還是安慰她自己,卻更像是互勉的話。
周易讀心術讀取了厲影霜的心思,笑了笑,頗有深意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厲影霜明白周易的弦外之音,苦笑道:「你覺得我們可能嗎?」
「什麼可能?」周易故意裝傻,賊賊地嘿嘿一笑。
「我們倆戀愛!」厲影霜倒也不喜歡賣關子,雙目含情,說了出來。
愛情。男女,本就是一層紙,捅破了是愛情。保持着那層紙,便是曖昧。曖昧最是傷人,因為彼此不懂,卻是越陷越深,待深陷到無法自拔之際,恍然發現,原來那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春夢般美妙的夢境,醒來了便是現實。
周易沉思片刻。「戀愛?你想走出了自己的城堡了?」
「是,我的確把自己關在城堡太久了。外面的人探頭探腦,望不見庭院高築的牆內花草。裏面的人尋尋覓覓,看不到牆外的風光。我是自虐呀!」厲影霜不免一番感慨。
「推開門,走出去,便是風光,你只要試着走了出來,便是最好!」周易像是在鼓勵厲影霜,希望她從自己的禁閉空間裏走出來。…
厲影霜長嘆一聲:「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男人。」
「不相信男人?」周易疑惑地望着厲影霜。
「對,不相信男人,從自己的經歷,到看着身邊太多的例子。你看那些個男人,有多少不是等女人劈了腿,便是一腳踹開了。男人真心不靠譜,實在是找不到相信的理由。」厲影霜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緣由,難不成這號稱警神之花的警官,因為不相信男人便禁閉自己的心,讓自己在孤城裏尋覓了那麼多年?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歲月不饒人,女人的風華也不過短短十來載,若然錯過了繁華季節,枯萎了花季,就已經如同昨日黃花。
所以,女人更像是有保質期的物品,過了保質期,就沒了那個味,就得下架,就得淘汰,但不知這是對女人的不公平,還是本來就公平,誰也說不出個令所有人折服的道理來。
周易望着厲影霜,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興許,她是對的,這個社會的確是這樣,很多男人有那二奶、小三、小四的,堪比那古代的三妻四妾,甚至有些畸形的觀念,認為誰的身邊有一個小三,便是成功的標誌。
當然,往往很多時候,女人便成了男人跨下的工具,床上的發泄的玩物,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欲,的確是人類最厲害的殺手,也有很多人縱慾而死於非命。
「周易,你會是一個好男人麼?」厲影霜眼神中充滿着期待,像是期待周易一個肯定地回答,可是周易會是一個好男人嗎?他也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他淺淺一笑,「人,為何只有那麼一撇一捺,就是告訴我們,做人簡單就好,不必太過於複雜,你對別人好,至少別人不會對你壞,好壞呢,也是相對的。」
厲影霜臉上有幾分不悅,端起茶杯,倒滿一杯茶,仰頭一口喝乾,將被子砸在桌子上,「茶除卻苦澀,便是淡淡無味,喝着實在不帶勁。周易,我們喝酒吧!」
「好!」周易竟也是豪爽地答應了,於是,他們便叫服務員送來一瓶上好的杏花村,周易始終鍾意於杏花村,酒甘洌中香醇,辛辣中回味無窮。
酒已到桌上,厲影霜傾壺倒了一杯酒,也給周易的酒杯滿上,「卻不知葡萄美酒夜光杯是個什麼意境,來,周易,恭祝你臥虎藏龍順利落成,預祝你事業蒸蒸日上,平步青雲,乾杯!」
兩杯酒「砰」碰在一起,厲影霜仰頭,一杯烈酒,一飲而盡。周易此時心裏也翻騰着莫名的情緒,眼睛卻不曾離開過這一身制服的警花,她表面是那麼的堅強,內心卻是脆弱得一塌糊塗。此時此刻,誰又曾想到她是那個讓歹徒聞風喪膽的警神之花呢,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一個同樣有脆弱時候的女人。
可能是這種強悍之下流露出的溫柔,更是吸引了周易,他竟也是一飲而盡,而後又是傾壺滿上,接連痛飲幾杯。
厲影霜幾杯酒下肚,白皙的臉蛋上泛起陣陣紅暈,紅霞燃燒至耳根,雙眸變得有些嫵媚,她已經完全是一個褪去警服的平凡女人了。雖然那一身警服仍舊緊緊地裹在她姣好的身段上。
「周易,你有沒有覺得這酒有點兒烈,這才喝了幾杯,頭暈乎暈乎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厲影霜玉手揉了揉太陽穴,舉頭望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一條交通道路,此時街燈已經是惺忪睡眼般明亮,街道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
夜幕漸漸降臨,都市的夜總是那麼不像夜,有些時候有些地方都是不夜城,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根本無所謂夜晚。都是總是充滿喧囂,要想得到一絲沉靜,卻是不易。
周易想想也是,也就回答:「我送你!」厲影霜嫣然一笑,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卻已經站起了身來,一襲警服推門而去。
周易望着那警服之下的翹臀,丹田之處又是升起一股熱氣,借着酒精的麻醉,疾步上前,牽起厲影霜的玉手,柔如無骨的青蔥玉手,他是那麼第一次牽着她的手。
厲影霜一驚,側目望着周易,想是縮回玉手,周易卻是緊緊握着她的手,她臉更紅了,芳心「撲通、撲通」加速地跳動着,手不再掙扎,玉指張開,與他十指相扣,走出了都市情緣。
他倆漫步在這都市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沒有一句話,牽着手,默默地走着。有時,並不一定說話才算說話,無聲勝有聲的意境更是讓人陶醉。
走着走着,厲影霜想將頭依偎在他的肩頭,但看了一眼自己的警服,卻忍住了,畢竟一身警服,如此這般與一個男子勾肩搭背算不得光彩。
許久,他們便來到一公寓樓前,厲影霜盈盈一笑,鬆開了手,「周易,我就住在這公寓裏了,你回去吧,謝謝你請喝茶!」
周易淡然一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玉妍,希望你早日走出自己的城堡,我回去了,晚安!」
「安!」厲影霜望着剛欲轉身的走了的周易,縴手一把拉住他的手,周易迴轉身,只見她紅霞佈滿臉頰,欲語還休地嬌羞低下了頭,那一身警服的誘惑讓周易血液逆流,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厲影霜拉入懷中。
厲影霜的玉手攬着他,緊緊地摟着他,周易感覺到自己的胸前一團富有彈性的山峰隨着她緊張的氣息加速跳動着,他胯間之物隨之膨脹起來,他低下頭去,將嘴唇深深地印向厲影霜的朱唇上。
厲影霜掙扎着,推開了周易,迴避着他的嘴唇,急忙道:「周易……龍,別在這裏,影響不好,你送我到我的住處吧,這段路有點黑,我怕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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