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之殤 第七十一回冒險脫身打探往事

    陳劍的話,讓在場的人不禁錯愕,阿達木首先按捺不住,他抖動着自己壯碩的身子,對着陳劍頤指氣使。

    「狗奴才死到臨頭,竟然還在這裏信口雌黃!」

    「大人何須動怒,是怕耶律浩說出你們的罪狀嗎!」陳劍輕輕掃了他一眼,便將目光對準了正中的耶律齊。

    「反了反了!」阿達木惱羞成怒,他走出坐席來到耶律齊面前彎腰道,「還望大王速速將這奴才正法,以護我皇家顏面。」

    「既然他已經認了死罪,父王何不聽聽他說什麼,再殺也不遲!」耶律鋒走上前。

    耶律齊皺着眉頭看着一臉倔強的陳劍,煩惱地擺擺手,「罷了,我倒是想聽聽,你憑什麼要問罪大臣!」

    「大王錯了,耶律浩的意思是在場眾人都要與屬下一併問罪,包括殿下和大王!」陳劍盯着耶律齊的雙眼,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浮動。

    陳劍的這番話,讓大殿上的人無不震驚。

    問罪大王?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就從一個奴才的嘴中說了出來,眾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眾位大臣,在大殿之上對身為王族的殿下口出不遜、諸多指摘,逆了君臣之禮!」

    「耶律浩,你----」耶律鋒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他眼見耶律齊的臉色突然間陰沉,知道陳劍已經惹怒了他。

    「而殿下!」陳劍絲毫沒有理會眾人的神色,轉向耶律鋒不緊不慢地說着自己的話。

    「殿下已行拜師之禮,卻忤逆師言,不但不虛心受教,更以身份尊卑意圖加罪師父,有違師徒之道!」

    還未出口的話被生生逼了回去,耶律鋒見陳劍竟然將矛頭對向了自己,閉上嘴,一聲不吭。只是,他的眉宇間,還有些許遲疑。

    「至於大王!」陳劍不顧周圍老臣們的蠢蠢欲動,一個提步逼近了耶律齊。

    「大王身為王族,不懂約束眾臣,讓這些老臣子仰仗權勢對殿下不分尊卑,有違王者之道;身為人父,對殿下不加約束,讓他在外為所欲為引百姓怨恨,有違父子之義!」

    凌厲的雙目,逼視着耶律齊,沒有一絲閃動。

    「耶律浩,休得無理1」站在下首的耶律復,此時走上前來,擋在了陳劍與耶律齊之間。

    耶律復望着陳劍,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慌,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陳劍,似乎跟自己認識的陳劍不太一樣。

    陳劍嘴角一動,輕輕後退一步,轉向耶律復,「還有將軍。如果我耶律浩罪當該死,那麼將軍你作為我的主子,理當負上督下不力之罪!」

    陳劍說話的語調,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殿中的眾人,神情各異。

    老臣子們早已惱怒萬分,對着陳劍指指點點;耶律鋒似乎已經知曉陳劍的意圖,臉上神情淡定;而正中的耶律齊,卻一直蹙眉未松,他在想着陳劍的話,雖然覺得他言語無狀,卻一時想不出辯駁之詞。

    而耶律復,眼神中一片驚詫。

    陳劍不是謹守君臣之禮,對自己的主子言聽計從的嗎?為什麼會一改脾性,挑釁眾人?

    不知道為什麼,大殿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耶律齊,等待着他的裁決。

    「好!有膽色!」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耶律齊終於開了口。

    「鋒兒,你有一個好師父,從今後,你要好好聽從他的教誨,莫再胡作非為,給為父臉上抹黑!」

    耶律鋒聽到耶律齊的口氣,已經知道陳劍的這步險棋奏了效。「孩兒一定記住爹的教誨,好好跟着師父。」

    「大王!耶律浩以下犯上,大王不能如此縱容!」阿達木見耶律齊似乎有不再追究之意,急忙請命道。

    「好了!」耶律齊擺擺手,「以下犯上的事情你們做的也不少!」

    阿達木一怔,轉而冷下了臉。


    耶律齊的意思很明顯,自己這些老臣子平日裏對耶律鋒的多番質疑和無禮,耶律齊雖然沒有說話,心裏還是不樂意的。

    畢竟是父子,就算兒子再怎麼不爭氣,也看不得別人來教訓。

    「大王,耶律浩是屬下的護衛長,如今他公然頂撞大王,屬下難辭其咎,懇請大王將屬下一併治罪!」耶律復向坐在下方的阿納扎也掃了個眼色,來到了陳劍身邊,雙膝跪地。

    阿納扎也會意,他匆匆離席,來到殿中跪倒,「大王不必顧忌我們,一定要嚴懲耶律浩,我們願與他同罪!」

    餘下的老臣子,眼見這種局勢,也都紛紛跟隨上來,要求耶律齊懲治陳劍。

    原本以為陳劍可以脫罪的耶律鋒,此時見到這些老臣子跪地認罪,不禁怒從心起。

    「你們這樣,豈不是在逼迫父王!」

    「哈哈哈,好一招以退為進!」陳劍突然間揚天大笑。

    耶律齊正愁悶怎麼打發這群老臣子,卻眼見陳劍放肆大笑,不禁微微皺眉。

    跪在地上的臣子們,都一臉不解,看着陳劍。

    「你們料定法不責眾,大王不可能因為我一人之言將你們全都治罪,所以在這裏如此這般惺惺作態,想逼大王殺我!真是可笑。」陳劍俊眉橫立,冷冷注視着腳下的這群老人。

    「耶律浩,別再說了!」耶律復狠狠盯着陳劍,

    「大王,耶律浩並不是怕死,今日斗膽在這裏直言為得就是維護皇家顏面。如果眾大臣一意要處決屬下,屬下絕對不皺一下眉,只是大王在往我頭上扣罪名的時候要好好斟酌!」

    一字一句,沒有一絲的膽怯,卻還有那麼些威脅之意。

    「父王,耶律浩說的對,父王如果要處死他,用什麼罪名?當日跪地認錯,是孩兒自作主張,國都百姓都親眼所見,師徒情分確立,也是國都百姓親耳所聞。如今父王就因為徒弟向師父下跪就判處死刑,如此強權壓人,豈不正掃了皇家的顏面!」耶律鋒眼見眾人都不罷休,聲音也不禁提高了幾分。

    「大王---」阿達木還想說話。

    「好了!」看着老臣子們對自己集體施壓,耶律齊非常惱怒,「耶律浩所犯之罪,就此了結,你們不必多言!」

    「耶律復!」耶律齊皺着眉頭看向一臉不甘的耶律復,「耶律浩是你府里的人,以後好好管教,就算是鋒兒的師父,也要注意分寸,不可逾越了禮數!」

    耶律復正待言語,卻見耶律齊騰地站起身,顧自一人氣沖沖離開了大殿。

    殿中,只剩下一眾老臣子面面相覷。

    話分兩頭,華辰這邊,上官雲瑞幾番波折之下終於找到了當初與陳劍交好的梅笛,從他的口中聽到了一些陳劍當初在天山派的過往。

    「其實當初陳劍被冤那晚,是大師兄授意我去大牢救人的。」梅笛見上官雲瑞重提陳劍被冤的往事,皺着眉頭道。

    「按你們所說,當晚有暴風雪,你們久居天山,怎會連這個也不知道。」

    「我當初向師兄提出過,他說就憑陳劍能孤身一人在雪山活過數年的本事,躲過暴風雪不在話下。而且他當初強調一定要在那晚救人,否則遲了就來不及了,我當初也沒有多想,這才匆匆混進大牢去救他,結果反而害了他。」

    「那陳劍的毒是誰下的?」梅笛的話,讓上官雲瑞心中更堅定了對萬乾的看法。

    「後來大師兄查詢陳劍偷盜天山秘籍之事的時候,查出是劉劍風師弟所為,劉劍風也承認了毒是他下的。但是我曾經偷偷去看過他,劉劍風告訴我其實那個毒也是大師兄給的,當初大師兄只告訴他說讓陳劍失去抵抗力,在師父回來之前不讓他逃獄而已。」

    「看來你們的大師兄在很早之前就處心積慮想置陳劍於死地了。」

    「我到現在還不相信,大師兄為什麼要對陳師弟下毒手。」

    「很多事情你們身在其中可能不知情,其實我與萬前輩交談多次,了解他的心思,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萬前輩對待陳劍的態度是跟對待你們的態度不一樣的嗎?」

    梅笛低下頭,「我們是有這個感覺,從小師父對陳師弟就特別嚴厲,我們一直以為是陳師弟做錯過什麼事情,所以師父對他如此苛責。」

    「萬前輩為什麼對陳劍如此,我至今也沒有找到原因,只是隱隱之中聽萬前輩提起過,可能涉及到上一代的恩怨。不過,如今,萬掌門已經不在了,陳劍也----我們暫時還無法查究。」一提到陳劍,上官雲瑞的心中又開始黯然。

    「更可恨的是,我們連送師父最後一程的機會也沒有了,真是愧對九泉之下的師父。」梅笛的神色也開始陰沉。

    「對了,當初萬前輩喪禮,你們為什麼都沒有出現?」上官雲瑞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們都去了,只是,被大師兄擋在門外,他說我們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沒有資格去。後來,我是自己偷偷去師父墳前祭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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