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區的那幢別墅。」古辰煥繼續道,「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選擇是否搬進去,我不強求,只要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在那幢別墅里等我就行,還有,你的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可接通狀態,我不希望....」
「我知道。」終於受不了那種仿佛被言語一寸寸凌遲的揪痛感,時天忍不住出聲打斷,聲音苦笑着透着恨意,「一個床奴的基本守則,我會去網上學,一定會讓古老闆滿意。」
望着時天的神情,古辰煥忽然覺得心口被什麼刺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避開時天的視線,轉身,留下最後一句,「明晚,到別墅等我。」
古辰煥剛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時天的聲音,比剛才懇緩了很多,「能....能讓我緩兩天嗎?我身體現在不能....」
「隨便。」古辰煥頭也未回,「我可以等你身體好了,但我不知道時越南能等多久。」說完,大步離開。
望着離開的高大背影,時天雙目失去光澤,緩緩重新躺下,目光脆弱的望着天花板,時天覺得心口難受,難受的想就此瘋掉!
抬手遮在眼睛上,又翻身將臉埋在被子裏,最後又側身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
「嗯....」
時天突然張嘴咬住手臂,雙目猙獰,將牙齒狠狠的刺進皮膚里,像是在心臟上豁出了一道口子,所有的委屈與憤恨通通發泄出來,狠狠的,重重的,越咬越深,直到手臂,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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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後,古辰煥前往靜安區的那幢別墅,那裏以後就是他和時天的私人空間,有些細節上的事情他必須親自去叮囑傭人才安心。
心情說不出的欣悅,抑鬱的感覺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快到別墅的時候,古辰煥才突然發現,自己從離開酒店開始,臉部表情,就一直在笑。
在別墅前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古辰煥接到了周坎的電話,生意上出了點問題需要立刻回去處理,古辰煥只好將車掉頭準備離去,車剛掉頭,還未來得及前行,路邊角一道不起眼的,類似玻璃似的反射光吸引了古辰煥的視線。
古辰煥原以為是路邊碎玻璃迎着太陽光反射,只是隨意瞥一眼過去時,才發現,那是個戒指。
戒指所在的路邊角,離古辰煥的車門只有兩步遠,所以古辰煥能清楚的看到戒指模樣。
戒指卡在路邊與花台的水泥細逢里,上面的小碎鑽露出外面,原本上面是蒙着很多灰塵的,但昨夜一場雨將其沖刷的璀璨剔透,迎着昏黃的夕陽光也能折射出刺眼的光線。
戒指看着熟悉,有些像....
古辰煥皺着眉,為確定心中想法下車將戒指撿了起來。
戒指似乎丟在這裏很多天了,卡在細縫裏的半截髒的非常厲害,雨水也只洗去薄薄一層土。
但是,戒指上那個「辰」字,依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心口鈍痛了一下,這一刻,古辰煥說不出自己心底是什麼滋味,他用手指抹去戒指環內側的髒跡,又放在袖口輕輕的擦拭戒指外表面,然後將這枚小小的戒指放在手心,目光複雜的看着。
戒指會被仍,古辰煥並不吃驚,在那次宴會上羞辱過時天后,時天一直記恨着自己,本打算給自己準備的禮物時天自然不會留下。
所以時天仍掉戒指,很正常。
只是古辰煥心覺澀痛,畢竟他曾期盼着時天親手將戒指送給自己,所以才在周坎偷出戒指後,他又將戒指不動聲色的還給他。
望着戒指,仿佛望着心臟的一塊碎片,古辰煥握緊手心,將戒指緊收在手掌內。
戒指仍了有什麼大不了,讓他把這枚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戴上就行了,而自己,則去戴另一枚,刻着「天」的戒指。
古辰煥收起手心的戒指,然後視線環視周圍的地上,一寸寸的搜索着,目的自然是想找出另一枚。
前前後後找了十幾分鐘都沒有尋見第二枚戒指,古辰煥有些不安,因為他擔心另一枚戒指被清掃道路的清潔工無意中掃走了,或是被路人給撿走了。
那樣的話,就很難找回來。
第一次那麼在意這樣的一個小東西,古辰煥發現自己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另一枚,焦急着想將那枚「天」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因為他總在心裏覺得,那是他的少爺,真心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的確,時天花掉自己所有積蓄準備這兩枚訂婚戒指的時候,就是真心的。
去垃圾站找的話,猶如海底撈針,畢竟垃圾站那麼大,而且垃圾定期銷毀,如果戒指混在裏面的話,肯定找不回來。
可是,還是捨不得就這麼放棄....
「辰..辰哥是在說笑的吧。」電話那頭,周坎難以置信的乾笑着,「去垃圾站找...找戒指,這...這...」
「我會把戒指外狀畫給你,你按照戒指的模樣去找就行了,對了,戒指也有可能讓路人撿了,你也可以在***地周圍問問,接下里的一個星期你就專心做這一件事,你手頭上的事我會讓其他人接手。」
交代完,也不給周坎任何商量的機會,古辰煥便掛了電話。
轉身上車後,再次拿出那枚戒指端詳了一會兒,古辰煥面露欣悅的笑容,將戒指靠近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啟動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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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場的vip出口處,帶着墨鏡的原軒臉色陰沉的大步向前走,後面來迎接他的管家拉着原軒的行李箱小跑着跟在原軒後面。
「少爺,老爺說了,接到您立刻帶您去海邊的露天酒店,那裏的酒宴已經快.....」
「夠了!」原軒猛的摘下墨鏡轉身,狹長魅俊的雙目怒火沖沖,「他是不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兒子第一次做生意賠了六百多萬啊!」
「少爺,老爺是對您的轉變感到高興,只要您踏踏實實的開始學着做生意,別說賠六百萬,就算是六千萬,老爺也欣慰啊,這場酒宴只是為讓少爺您認識一些商場上的....」
「知道了知道了。」原軒不耐煩的打斷,「李叔你回去告訴我爸,原家生意我以後會慢慢學着做,不過我的轉變不是因為他跟我媽所謂的開導,單純就是想向一個人證明自己。」
「一個人?誰?」管家已經小跑到原軒跟前,氣喘吁吁的疑惑道。
被這麼一問,原軒臉上的郁燥少了不少,他頗為得意的仰着頭,抬起一隻手,將手背現在管家眼前,指着戴在中指上的戒指,非常驕傲的開口道,「老子未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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