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職那麼快,恭喜啊。」時天淡笑着真心祝福,心裏卻湧起一陣酸楚感,並非是嫉妒,而是看着如此自信瀟灑的關燐,想到着自己,時天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失敗。
沉默的告別過去的這四年活的像只灰老鼠,當高調的出現在人前時,也只是狐假虎威的在別人的保護下。
他明明一直以來都那麼要強。
「跟你比起來我這算什麼呀。」關琳翹起二郎腿,依舊笑呵呵的摟着時天的肩膀,「臭小子,誰不知道你現在是燦夜的白領,還有關於你和原家少爺戀愛這件事,這兩天大家都傳瘋了。誒,對了,新聞上說你男人出車....」
「關嶺。」時天打斷關嶺,「咱們現在聊些其他的吧。」
關嶺見時天臉色有些難看,心裏以為原軒車禍嚴重導致時天心情不好,於是立刻賠上一張笑臉,「好好好,不說你男人,咱們喝酒。」
關嶺是個話癆,陪時天喝酒的這幾分鐘,他說着自己為經理後的工作境況,言語中的那份激動,令他每一秒看上去都是容光煥發。
還和曾經一樣,關嶺滔滔不絕的說着,時天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聽,時不時的應上一聲,或給出個不清不淡的笑容。
關嶺說的正起興,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附在關嶺耳邊小聲說了什麼,然後關嶺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轉頭望着時天,「不好意思啊哥們,今天大老闆在星辰接待朋友,經理要求所有人繃緊神經不得鬆懈,我這才放鬆一會兒就被經理給看到了,呵呵,今天就聊到這,以後有時間咱哥倆聚聚。」關嶺起身準備離開,又突然跟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時天說道,「對了,*天后是我的生日,我約了一些朋友去一酒店吃飯,你也來吧,不僅是幫我慶生,還有慶祝我關嶺再次升職。」
「我最近事....」時天用他那一套永說不慣的藉口。
「就吃個飯,耽誤不了你這大忙人什麼事。」關嶺一臉嚴肅,「前兩年我生日,就咱哥倆下館子慶祝,現在老子升官發財能去酒店了,怎麼着也不能把你給忘了。」
時天無奈的笑了一聲,「好,我去。」
剛轉身踏出一步,關嶺又停腳轉身,一臉疑惑的看着時天,「誒!話說我怎麼沒見過你過生日,咱們認識三四年了,我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生日是哪天。」
「那種日子早忘了。」時天喝着酒,隨口道。
日子細想其實是記得的,只是即便到了那天,時天腦子裏也不會有任何要過生日的意識,除了接到父親一個電話說一聲生日快樂,那天還和往常一樣忙碌而又疲累的度過。
關嶺走後,時天覺得胃被酒燒的難受,胸口也有些發悶,便起身離開了星辰。
時天知道暗處有古辰煥的人盯着,走遠的話可能會有人通知古辰煥,所以也沒有刻意走遠,而是在星辰附近一家西餐廳坐了下來。
餐廳里的人不是很多,和星辰里電子樂不絕於耳的喧噪不同,餐廳里放着悠揚輕美的英文歌,能讓人很快放鬆。
時天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份牛排。
時天並不是很餓,他只是想找個能讓自己放鬆的地方等古辰煥出來,所以面前的餐點只簡單吃了兩口,時天便閉着眼睛倚在座椅上,像是在假寐。
身體休頓着,但大腦,卻無時無刻不在高速運轉着。
他等不了五年十年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份在古辰煥面前的虛偽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又會在什麼時候被古辰煥看穿,而被看穿後...
或許被看穿後的後果,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
已經不打算怕了。
只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經過精打細算才能踏出。
時天正入神的想着自己的計劃,突覺眼前的光線暗下,睜眼後便看見了面前站着一個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
男人說話很客氣,「時先生,我家主人想見您。」
「你家主人是誰?」時天坐着沒動,面無表情的看着男人,「既然是他想見我,那為什麼移步的人是我?」
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帶着柔媚笑意的好聽男音從時天身後傳來,「好大的架子啊,不過說的也對,既然是我見你,那動身的就該是我。」
時天並沒有轉頭,聽那話就知道來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嘴裏的「主人」。
身後的男人從身旁走過,時天便聞到了一陣香水味,很淡的那種,聞起來很舒服。
只是,噴香水的男人,令時天心裏上有些彆扭。
男人坐在了時天的對面,頭也未轉的朝旁邊站着的男人揮了揮手,「到外面等我。」
手下走後,男人雙手環胸的倚在座椅上,優雅的疊着腿,一臉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時天。
男人穿着一身淡藍色休閒服,身形纖瘦,俊美的五官帶着幾分女人才有的嬌柔,皮膚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白皙又光滑,臉上帶着媚惑而又動人的微笑,半分天真,半分陰毒。
「我叫離簡,『鏤冰刻水,縹簡離離』中的兩個字。」離簡輕笑着自我介紹,「是不是很好聽?」
「我不認識你,你叫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意義。」時天的目光很平靜,聲音還算平和,「所以比起你的名字,我更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
「開門見山多沒意思。」離簡挑着被精心修理過的細眉,模樣動人,「就像是做.愛直接插.進去一樣,一點氣氛都沒有。」
時天的臉色沉了沉,他有些意外這個男熱居然想都不想的就將話說的這麼粗俗,與他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給人的感覺恰恰相反。
離簡放下交疊的腿,手肘墊在桌面上,雙手撐着白皙的下巴,眯笑着望着時天,「這樣一張臉,呵呵,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不過我很好奇,你跟煥哥在一起是**的那一個嗎?你給我的感覺不像啊。」
時天臉色一變,因為男人毫不避諱的粗俗用詞,以及吃驚眼前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自己和古辰煥之間的關係。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笑容滿面,但怎麼看也不像是簡單角色,所以時天也不想去裝糊塗,「你是古辰煥的手下?」
「不。」離簡豎起一根手指,笑着左右晃了晃,「我和煥哥的關係可沒有那麼簡單。」
「好吧,我也沒心思去問,話說前戲夠了嗎?是不是可以切入正題了。」
「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離簡身體微微前傾,突然笑問道。
時天面色清冷的看着離簡,沒有說話。
「只要是個gay,應該都對我沒有抵抗力吧。」離簡的聲音越來越輕柔,「想不想跟我做?跟我上過床的,沒有一個不誇我床技好的。話說你真的很有男人味,是我喜歡的款類之一.....」
時天打斷離簡,「如果離先生沒什麼事,還請把對面這張椅子空出來,我最近身體不好,視覺或聽覺上受點污染都容易吐的。」
離簡笑容僵住,隨後又不慌不忙的恢復笑臉,他撩了下額前的碎發,動作優美,聲音依舊帶着笑意,但已剛才那樣嬌柔,「你比我想像中的,有趣多了,看來接下來在k市的日子不會很無聊了。」
沒有任何心思和眼前這個陌生男人耗下去,時天起身,剛離開椅子,離簡再次開口,「你知道時家當年是怎麼倒勢的嗎?」
「終於切入正題了。」時天腳步停住,最後緩緩坐回了椅子上,輕笑一聲,「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有意義嗎?我可沒興趣為自己的落魄尋找罪魁禍首。」
離簡輕笑,「呵呵,那是因為你覺得時家破產是來自多方面。」
「我對這件事比你熟悉,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原因。」
時家的倒勢來自父親做盡惡事後引起的群恨,最後在商界,時家幾乎處於被圍攻狀態。
時天很清楚父親的惡行,也明白眾人對父親的仇恨,所以在時家倒勢後,他沒有去恨任何人,而是一言不發的帶着父親離開眾人視線,是因為他無言反駁那些四面八方的嘲恨。
「給你留個神,真相我可沒膽量說,會被那兩人一刀刀剮了的。」離簡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沒什麼目的,只是單純想見識你一下,本想讓你去見我,但又想到煥哥一直派人跟着你,所以只能親自來了,可不是給你的面子奧。」
離簡從椅子上站起,依舊輕笑,「你沒讓我失望,作為玩弄木偶的線,你算是合格了,接下來,好戲可要輪番上演了。」而主角,就是你。
離簡離開座位,離開時給了時天一張寫着自己號碼的小紙條,最後不忘朝時天飛了個吻,眼神也無比勾人,「想找人上床可以打電話給我奧,s.m我也玩。」
離簡出了餐廳,上車後問開車的手下,「伍叔人在哪?」
「在星辰。」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82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