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所住酒店的周圍,嚴伍暗置了不少打扮成路人監視周圍環境的手下,這些人是他高薪從邊境傭兵組織團里聘用來保護自己的精英傭兵,這些人敏銳的觀察力和狠悍的身手,能助他們的主人在有危險靠近前脫身。
作為完全屬於暗黑世界裏的高權角色,嚴伍幾十年混世而得的根深勢力和古辰煥四年乍然成型的速成勢力不同,在影響力上,嚴伍要比古辰煥更讓人熟知敬畏,而論手腕和城府,混世老道的嚴伍,也絕不輸於古辰煥。
離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邊揉着頭髮,一邊勾着嘴唇,笑容輕淫的走向窗邊。
和之前幾晚一樣,洗完澡後,離簡身上便一絲不掛。
離簡的皮膚保養的非常好,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線條極為優美,那張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精緻五官仿佛也能在一笑中顯出千萬種勾人的魅惑,無論是床上或床下,他對喜歡男色的男人來說,都稱得上是極品尤物。
「伍叔,怎麼不上床?」離簡窗前,笑着望着眼前的男人。
嚴伍,對他稍有了解的,都會稱其為伍叔,這並不僅是一個稱呼,更多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年近四十的嚴伍五官英俊,氣質沉穩,身軀凜凜但面目慈和,二十幾年的混世經歷,令他的眼神看上去永遠從容淡定。
嚴伍依舊望着窗外,聲音略顯渾沉,「想起了不少以前的事。」
「伍叔是在想您的寶貝吧。」離簡站到嚴伍身前,伸手抱住嚴伍寬闊的腰身,仰着臉柔聲笑道,「他很快就是伍叔您的了,到時候伍叔肯定不要我了吧。」
嚴伍摸着離簡的頭髮,似笑非笑,「不會,在他心甘情願跟我以前,你還是我床上必不可少的存在。」
本是一句撒嬌般的玩笑,離簡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心甘情願?」離簡笑着,「伍叔這是對那個男人動真感情了呀。」說完,離簡一手伸進嚴伍的浴袍內,手指如同靈活的小蛇遊動着,聲音充滿誘惑,「伍叔就不能專注於我一個人嗎?我哪比那個男人差了,臉蛋兒沒他好看,還是下面兒沒他緊?」
嚴伍輕拍着離簡光滑的臉頰,眯着眼睛,「小妖精,別拿自己跟他比。」
感覺到嚴伍放出的危險信號,離簡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他能隱約感覺到,嚴伍對那個男人的執着不是一天兩天,那種口氣,像是很多年前就迷戀上那個男人一樣。
離簡覺得可笑,就算嚴伍身體調養的再怎麼好,勢力再如何龐大,那個男人連古辰煥都看不上,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來跟這個年齡快及上自己父親的老傢伙在一起。
不過嚴伍接下來準備如何從古辰煥手裏帶那個男人離開這個城市,這倒讓離簡充滿期待。
他最愛的就是扮演一個旁觀者,看着兩個自以為是的狠角色互鬥了。
最好血流成河的斗,最後一死一傷。
這樣,才有意思。
「伍叔,您確定古辰煥會殺了原常耀的兒子嗎?我怎麼感覺稍微有點理性的人,都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得罪原常耀,原常耀不是堂本川那種小商人,他要是想替他兒子報仇,就算贏不了古辰煥,也能重創他。」
「我以前也覺得不會。」嚴伍轉身回到床邊,將手中的紅酒放在床邊的桌上,「但是現在......」嚴伍輕笑,「我發現自己低估了他對我寶貝的執着。更何況古辰煥根本沒把原常耀的兒子放在眼裏,想要他的命,古辰煥根本不會做多少猶豫,只要手段恰當,他會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伍叔既然想做旁觀者,為什麼之前還要讓我去古辰煥那說您要向他要人。」
「先禮後兵。」嚴伍緩緩笑道,「他被那個姓原的小子搶了人,又被他在時天和眾人面前揭穿四年前的醜事,和時天之間的溝壑現在算是越來越大了,我這時去要人算是給他壓力吧,讓他不擇手段的去把人困在身邊。」
「然後伍叔再去做好人?」離簡假裝恍然大悟,然後摸着下巴低笑着問道。「伍叔,您給那個男人的信封里說四年前那場大火是古辰煥放,就連時家的金庫也是古辰煥端空的,這些....是真的嗎?」
嚴伍將離簡壓在床上,眯笑着,手指颳了下離簡的鼻尖,「小妖精,你今天的問題可真多啊。」
離簡還住嚴伍的脖子,嬌聲低笑,「伍叔,我就是好奇嘛,如果說金庫是古辰煥清空的我倒是覺得有可能,可是那場大火....他沒理由去放啊?」
「火的確不是他放的,不僅不是他放了,他還在火里救了他的少爺。」
「救?那時候古辰煥的母親剛死不久,他恨都來不及,怎麼會......」
嚴伍撫摸的離簡光滑性感的胸膛,打斷離簡,聲音略顯沉啞,「以後你會知道的,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不僅你,連古辰煥都不知道,不,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被騙了。」
「被誰?」終於抓住一絲有用的訊息,離簡笑的格外動人,他一條腿輕輕盤在嚴伍的胯部,「伍叔吊着我的胃口,我今晚可是會力不從心的。」
嚴伍親吻着離簡的脖頸,啞聲道,「再問下去,我可就以為你在為古辰煥套話了。」
離簡呵呵的笑了起來,他親吻着嚴伍的嘴唇,低聲道,「我的愛好是在床上,所以誰讓我滿足,我就聽誰的,伍叔懷疑我,可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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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一夜後,嚴伍在早上天亮的時候離開了酒店。
離開了自己的本營,嚴伍並非無所事事,這裏也有些他熟識的商人,雖然黑白不兩道,但在私下裏,他跟這些商人還算有些交道。
嚴伍走了以後,離簡便醒了,他滿身**痕跡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後一絲不掛的下床,蹲身拿出黏在床底的竊聽器,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趴在大床上,一手撐着太陽穴,懶笑着打通了古辰煥的電話。
「煥哥,我昨晚叫的怎麼樣?知道你在聽,我可叫的很賣力啊。」
「儘快搞清楚,是誰在騙我。」陰冷利索的命令,古辰煥顯然不想跟離簡多說什麼。
「好好好。」離簡拖着長音懶懶道,「煥哥,我替你從伍叔那套出那麼重要的情報,你就告訴我嘛,為什麼你在大火里救了那個男人,現在卻不告訴那個男人,要是告訴他多好,他說不定一感動,就立刻回到你身邊呢。」
「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
「煥哥別那麼警惕嘛,我就是好奇。」
「你盯好嚴伍就行,其他的事你少管。」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搶了煥哥你小情人的那個富少爺,煥哥你殺還是不殺,伍叔可盼着你行動呢,然後好把屍體『好心』的送到那個珠寶商眼前。」
「做好你的事。」
話說完,古辰煥掛了電話。
不高興的皺着眉,離簡將手機扔在床上,冷笑一聲,俊美動人的臉上充滿不屑。
一幫自以為是的蠢貨,都當那個男人是個寶。
也許最後。
我會讓你們誰都得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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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宴前的這三天,沒有古辰煥接踵而來的恐嚇,時天的生活平靜祥和,
時天甚至開始猜測,古辰煥是不是真懶得和自己糾纏了。
可每次想到那夜,古辰煥將自己堵在公寓樓道口時的暴躁,以及那晚進入自己公寓對自己實施的暴行,時天便覺得不安。
突然的瘋狂過後乍然的平靜,就如在暗處放置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樣,讓時天倍感壓抑,因為他總覺自己和原軒在一起時,暗處有一雙古辰煥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畢竟他對怒吼過,等死吧。
心理上的不安感終究淹沒在一片忙碌中,因為璨夜*年一度的盛世商宴,即將開始。
原常耀有意考驗自己的兒子,所以將這場盛宴的大多事宜交由原軒打理,而時天在工作上幾乎和原軒綁一塊兒,自然也耗心耗神着。
「來得人好像挺多的。」時天一邊翻着參宴名單,一邊對進了自己辦公室就躺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原軒說道。
「那是必須的,原家在珠寶界很有影響力。」很驕傲的回應,原軒卻回答的有氣無力,這幾天的工作量壓的他很想發飆,自從他開始踏實的管理公司後,他老子原常耀跟高興過頭了一樣,一個勁兒的給原軒增加工作任務,似乎恨不原軒在幾天內就達到他的商場水平,成為商場奇才。
累或煩躁的時候,原軒就會到時天的辦公室里,躺在時天辦公桌旁的沙發上休息。
或許如果不是時天在,他真會忍不住的跟自己老子發次飆。
「老婆,等商宴結束,我們出國旅遊幾天吧。」原軒從沙發上坐起,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
「可以啊。」時天望着手中的名單表,頭也未轉,「我看了你接下來幾天的工作行程,商宴結束後你需要出國**,那時我跟你去,到時候我們可以順便旅遊幾天。」
原軒嘆了口氣,重新倒在沙發上,「在老婆你心裏,工作第一,老公第二啊。」
時天根本沒有聽到原軒在感嘆什麼,他看着參宴名單表上古辰煥的名字,心頓時沉了一下。
古辰煥會參宴,時天並不奇怪,只是一想到那天兩人會碰面,時天便感覺脊背一陣發寒。
時天突然發現,現在的他,無論在心態上將自己和古辰煥撇的多麼灑脫,在本能上,對他還存在着潛在的畏懼。
(親們,此文每天,不會不更,只是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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