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莫笑容愈加詭異,「余先生這是...要走了嗎?」
「嗯。」余嵊淡淡道,「我要回車裏,你先跟着我,到我車裏把我綁起來,然後對我用這噴霧。」說着,余嵊將噴瓶瓶扔給查斯莫,「我身上不能有這東西,用完後你要把它拿走。」
「余先生想的可真周全啊。」查斯莫輕笑道,「像余先生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古辰煥很多事吧。」
余嵊不明白查斯莫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他也沒心思去細想,只希望快點回車裏,「我要回車裏去了,抓了人,你也快轉移地點吧,人失蹤在這裏,辰哥的人會把這翻個底朝天的。」
余嵊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不過剛走出兩步,查斯莫的兩個手下突然擋在余嵊面前。
余嵊臉色立刻陰沉起來,他停住腳轉身望着查斯莫,「這是什麼意思?」
查斯莫揚起唇角,「如果余先生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立刻放您走,反正合作至此,余先生應該也不介意再幫我一把吧,畢竟我幫您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你...你別太得寸進尺!」余嵊這才意識到查斯莫的狡詐,這個男人是個刀口舔血的陰險小人,毫無誠信而言,「查斯莫,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合作僅此一件,之後互不相擾,你現在攔着我,算什麼意思。」
「余先生先不要太激動。」查斯莫依舊不急不緩道,「您只要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立刻放您走,相反,如果您不配合,恐怕在下要把您和這個男人一同留下了,畢竟手裏的人質,是越多越好了。」
余嵊憤怒卻無奈,這房間都是些魁梧壯碩的外國人,個個手裏有槍目光兇狠,自己要在這得罪查斯莫,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余先生果然是爽快人。」查斯莫看上很興奮,「我想知道,古辰煥今年**交易的時間地點,我指的是,就在k市交易的這一場。」
余嵊實話實說,「我不知道,這麼重要的情報,除了辰哥那幾個固定的手下,交易前幾乎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查斯莫顯然不信,「余先生,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沒有騙你,我已經和辰哥分開住很久,這些事我連聽說的機會都沒有。」說完,余嵊看了眼地上的時天,淡淡道,「你可以問他,他一直和辰哥住一起,我想他一定知道,當然,撬不撬得開他的嘴,就看你的本事了,畢竟他現在很愛辰哥。」
查斯莫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余嵊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時間,覺得時間不過了,於是轉身準備離開,這時查斯莫突然大步向前,一把掰過余嵊的肩膀,用手裏的噴瓶對着余嵊的臉噴了一下。
至始至終,查斯莫都有自己的計劃,他為救自己的弟弟才不得已答應嚴伍的條件,但他並不打算白白的給嚴伍賣命,嚴伍利用自己去和古辰煥斗,那他也要利用嚴伍給他的財力幫助,從古辰煥那裏黑一筆。
他決不允許自己被人當做棋子利用,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要靠自己的膽識和謀略在古辰煥和嚴伍相爭的夾縫中殺出自己的一條路。
一直留在k市,本就是為知道古辰煥預備交易的貨藏在什麼地方,可是連續多日以來的調查和刺探,均一無所獲。
如果等交易結束,那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已經說服衛尤和自己合作,萬事皆具備,現在就只差重要一步。
「你...你陰我...言而無信..」余嵊倒在地上,吃力的開口,他沒有想到,自己成功算計了時天,最後居然栽在了查斯莫這隻狐狸手裏。
「在你說實話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我再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查斯莫蹲下身,捏着余嵊的下頷,陰笑道,「如果你冥頑不靈,我不介意對你來次嚴刑逼供。」
余嵊慌恐起來,「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可以...問他,我保證他什麼都清楚...」
「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會把你留下來,做助我離開k市區的人質,畢竟是和古辰煥訂過婚的,我想你在古辰煥心裏,多少也有點位置吧。」
「不...不是的,辰哥現在喜歡的人是他,我不過是....」
查斯莫沒耐心聽余嵊繼續說下去,命令手下將余嵊捆起來,最後將他和時天一併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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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坎去機場迎接古辰煥,直到古辰煥上了車,周坎才敢把時天和余嵊失蹤這件事告訴古辰煥。
古辰煥聽完消息,臉色恐怖無比,嚇的周坎差點把方向盤打歪了。
任古辰煥有再好的定力,也無法鎮定的接受所愛之人突然失蹤這件事,就好像連接着自己身體的一塊肉,突然被人生生的撕走了一樣。
那種傳遍全身上下的刺痛感,令古辰煥頓然全身失力。
廖明易知道時天的失蹤會給古辰煥的心裏帶來多大影響,所以他早就帶着幾個得力手下,在古辰煥平時集會的地方等他。
「人是昨晚失蹤的,手下的人找到時,只剩下一輛停在死胡同里的車...」廖明易將從手下那裏聞知的情報一一告訴古辰煥,最後總結道,「我猜人現在應該沒事,如果是為要命,根本不會大費周折的把人給弄走。」
「保護時天的人呢?」古辰煥的臉色陰冷到了極點,放在桌面上的手攥成蓄滿力量的拳狀,此刻的他憤怒到了極點,也,不安到了極點。
時天的消失,是古辰煥現在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無論他是以何種形式消失,綁架?自逃?只要是意味着離開,就如將他古辰煥的情緒逼成一枚不定時的炸彈!
「那個保鏢有問題。」廖明易一臉嚴肅道,「應該是早就蓄謀好的。」
所有人都失蹤,自然沒有人懷疑到余嵊,但車刻意開往那個地方,擺明了是開車的人故意的,而車裏的三人,就只有那個保鏢有本事同時制服其餘兩人,然後將人帶向那個巷子,再用早就備好的一輛相同的車將其餘保鏢引開。
古辰煥重重的錘擊了下桌面,站起身一臉躁怒的走到落地窗邊,陰聲道,「有什麼線索嗎?」
「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查出什麼,而且那附近沒有攝像頭,想要查出人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可能有些困難。」
一直站在一旁插不話的周坎突然道,「辰哥,我..我有話要說。」
「說。」
周坎擰着眉,「我不同意明哥的話,我認識那個保鏢,他不像是會背叛辰哥的人。」頓了頓,周坎鼓起勇氣道,「為什麼都沒有人懷疑時天,一直想離開辰哥的是他,而且...而且我覺得他心裏面應該一直都是恨辰哥的,這段日子他的轉性大夥也都看到了,你們覺得他正常嗎?反正我猜..我猜他很有可能早就和什麼人串通好了,那個保鏢,余先生,還有時天,三人裏面就只有時天他不是咱們的人,所以我覺得...覺..覺得...」
古辰煥轉頭望着周坎,陰冷的視線看的周坎毛骨悚然,周坎慌慌張張將視線瞥在地上,沒敢把話繼續說下去。
古辰煥走到周坎跟前,一手搭在周坎的肩膀上,周坎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觸怒了古辰煥,嚇的身體不停的打着冷顫,不斷在心裏暗罵自己嘴快。
「就算是他故意的,我也沒資格怪他。」古辰煥微眯着眼睛,危險的氣息從身體冷冷散出,「他跟我的地位一樣高,以後對他的態度,就如同對我一樣,知道嗎?」
周坎咽了下喉結,小聲道,「知道了辰哥。」
「給我去找,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驚動多少人,都必須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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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天迷迷糊糊的睜眼,只覺得眼睛被天花板上一盞吊燈的光線刺的難受,擠了眼睛幾下才適應過來,然後便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類似倉庫的房間,房裏堆放着不少木箱和麻袋。
試着動了動身體,時天才發覺自己手腳都被綁着。
腦袋漲痛的難受,時天連甩幾次頭才擺脫那種暈眩感,隨意的一轉頭,時天便看到離自己不遠處,余嵊手腳被綁的倚在一面牆上,似乎憋了一肚子火,鐵青着臉,正試圖掙脫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看見時天睜着眼睛望向自己這邊,余嵊窘恨到了極點。
恐怕任誰看到這種情況,都會來嘲笑自己一番吧。
這叫什麼,自作自受!
余嵊越想越憤怒,他總覺得時天淡漠的目光帶着十足的嘲諷意味,於是喝聲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對查斯莫沒有任何用處,他遲早會放了我,而你這個醜八怪,就等着被嚴伍那個老東西操吧。」
說完話,余嵊瞪着時天,胸膛不斷的起伏着,他現在只盼古辰煥快點救出自己,或者查斯莫覺得他沒用然後放他離開。
余嵊心懷僥倖的想,自己畢竟和查斯莫合作過,查斯莫應該還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其實在你開口前我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時天輕輕笑了一聲,「但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清楚,你,是作死了吧。'
「你...」余嵊被時天堵的啞口無言,最後索性恨恨的撂下一句,「等着瞧!」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查斯莫一臉陰笑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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