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決定追求許域的時候,原軒是計劃採取溫柔攻勢的,他對看上的人一向溫柔體貼,若對方不情不願,就會用一連串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將這個人的心給徹底軟化了。
他原大少爺追人,對所追之人可不是一般的寵愛。
但是。
這只是原軒本來的計劃。
現在要他再死纏爛打的追着這個男人,要麼是他犯賤,要麼是他腦子有病。
他要是把這個男人上了,他一定會本着一份寵愛與疼惜的心去守護他,給他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溫柔,可是現在,被上的是他原大少爺,他憑什麼還得給這個男人各種耐心。
被上就被上了,還要他屁顛屁顛的跟着這個男人後面追,憑什麼!
「怎麼說吧。」原軒的手臂死死的環着許域的腰,被子裏的一條腿也翹搭在許域的跨上,咬着牙道,「這回我沒下藥吧,給個解釋,你他媽今天不給個答覆,別想我放過你!」
原軒的雙手直接在許域腹部打了個結,任許域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且不說昨晚發生的事有多讓許域猝不及防,光是此刻兩人赤身**抱在一起的姿勢,已經足夠讓許域尷尬難堪。
許域的臉像被火燒了一樣,好一會兒呼吸才平穩下來,「你先把手鬆開。」
原軒哼了一聲,更緊的抱着許域,抬起上半身懸在許域的頭側,盯着他,「你先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賠錢。」
「你他媽又當嫖老子一夜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操!那你什麼意思?」
許域感覺太陽穴處膨脹着一股熱氣,在原軒的追問下仿佛就快爆炸了一樣,他騰的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連同抱着他的原軒都給甩開了,然後站在床邊神速的穿着衣服。
原軒本就腰酸背痛,被許域這麼一甩,他感覺下半身跟要廢了一樣,他躺在床上半天才緩和過來,而此時許域已經穿好了衣服。
許域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床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着床上疼得呲牙裂嘴的原軒。
「我...」許域頓了下,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似乎冷靜了不少,「對不起。」
「抱我去浴室。」
「......」許域看着一絲不掛的原軒,視線有點閃避,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抱原軒。
「你他媽聾...哎我操!」原軒一用力吼,下面就跟裂開了一樣,他低下頭,閉着眼睛喘息道,「遇見你,我他媽倒八輩子霉了。」
許久,床邊才傳來許域僵硬的一聲,「是不是...不好受?」
原軒轉頭,目光兇狠的看着許域,「我他媽干你一夜試試。」
許域的目光瞬間閃向別處, 臉燙的發疼。
原軒緩緩移着身體坐到床邊,他朝許域伸出一隻手,臉依舊獰着,「過來啊,你他媽真打算讓我自己走過去?」
許域看着原軒,幾秒後,抬腳走了過去。
許域本打算扶着原軒,最後在原軒各種「呵斥」下,還是用抱了。
「動不了。」原軒躺在浴缸里,雙壁舒展在浴缸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命令道,「幫我把下面洗洗。」
許域臉色一沉,「你動的了。」
「誰的東西誰洗怎麼了?昨晚不知道誰跟吃了藥一樣停不下來。」原軒橫去一眼,果然看到許域臉色羞憤不已,於是繼續道,「你他媽做事不戴套,事後連清洗都不知道嗎?虧還是老子的保鏢...」
「別說了。」許域突然厲聲,他臉色難看的走到浴缸邊,聲音又沉了下去,「我...洗。」
許域半蹲在浴缸旁,臉色陰沉,看上去像是在極力壓抑着什麼,他剛想伸手,原軒突然拍開他的手,冷哼道,「不用了,老子擔心裏突然獸性大發。」
許域一愣,臉部的血跟沸騰了一樣,剛想說話,原軒突然一環手圈住他的頭,伸着臉迅速的在許域的嘴上親了一口。
「反應不行啊,這都躲不開。」原軒重新靠在浴缸上,舔了舔嘴唇,「嗯,觸感不錯。」
「你....」
「我記得誰昨晚說我很好來着。」原軒摸着下巴,將許域即將出口的話打斷,「貌似還說什麼舒服。」原軒陰笑着看着許域,低聲道,」我是不是記錯了?」
許域很想開口說什麼,但喉嚨口像堵了塊海綿一樣,望着原軒一臉奸笑,硬是一個字也憋不出。
「咱倆現在....」原軒眯着眼睛,故意拉長尾音,「算不算兩口子?嗯?你他媽要敢說不算,我這就出去跟你那些朋友揭穿你的禽獸本性!下面什麼事都別想讓老子干,被強姦的下一步就是去送死,我他媽還什麼都撈不着,憑什麼。」
「.....」
「不說話?那就當你默認了?」
「我不明白。」許域突然開口,他看着原軒,目光清冷,神情像是在探究什麼,「你為什麼這樣?」
原軒被許域一本正經的問題問的愣了愣,隨之惡聲惡氣道,「老子有處男情結行嗎?誰第一個上了老子,就他媽一輩子都別想從老子手裏逃走。」
其實,這不過是原軒胡扯,他想要許域,只是單純的被許域的氣質所吸引而已。
許域低頭看着浴室的地面,面無表情,「我不會喜歡人。」
許域說的不會,指的是方式,但原軒卻理解成了拒絕。
原軒氣的想開口大罵,但罵過許域很多難聽的話,此刻反而找不到什麼新鮮的詞兒,他手撐着浴缸艱難的站起,一腳剛邁出浴缸踩在地上,小腿突然傳來一陣酸痛,身體毫無預兆的向前摔去。
許域接住了他。
原軒靈機一動,趁機一臂環住許域的脖子,一手穩着許域的頭,將嘴唇靠了過去,但被許域一把捏住雙頰止住了。
許域並沒有迅速推開原軒,而是維持着這樣的動作,兩眼微眯着盯着正一個勁兒的想甩開臉上的手的原軒,沉聲道,「你確定?」
「操!鬆手啊!」
「不後悔?」
原軒根本沒聽清許域再說什麼,兩頰的肉被許域捏的變形,原軒又疼又惱,「就是看上你怎麼了,不干你一回,老子就不姓...唔。」
原軒睜大眼睛,他望着覆唇而來的許域,大腦跟死機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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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軒來到妮娜朋友所在的研究所時,已經是傍晚。
原軒走在前面,許域一如既往的跟在他身後。
「我以為你們兩人睡死過去了。」妮娜一臉煞氣的盯着原軒,又突然冷笑一聲,「還能下床啊。」
原軒咳嗽兩聲,一臉嚴肅道,「你什麼意思啊,老子光動動腰,怎麼就下不了床了。」
妮娜白了原軒一眼,將視線落在原軒身後的許域身上,聲音聽不出喜怒,「鷹,對你我除了難以置信,真沒別的可說的。」
許域並沒有開口,他臉色如往常一樣冷冽,腰身挺直的站在原軒身後,漆黑的瞳孔,折射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暗光芒。
妮娜並沒有將自己早上看到的和其他人說,她也懶得去管這些男人之間的感情糾纏,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鷹域會突然變卦。
如果鷹域真的在乎這個男人,那他很可能會阻止這個男人冒險。
妮娜現在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許域對這個男人的在乎,並沒有超越他對脫離斐耐追殺的渴望。
時間被迫延遲,因為妮娜的那位醫生朋友出了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不得不在醫院住上兩天。
這種情況下,妮娜也很難再相信其他人,就算她再着急,此刻也只能等待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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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像是談戀愛嗎?」原軒望着坐在窗邊的許域,「小玉,你這忽冷忽熱的什麼意思?今晚睡一塊成嗎?」
許域轉頭看着原軒。
房間內暖氣開的很足,原軒就裹着塊浴巾坐在床邊,身上的水珠還沒幹透,線條流暢的肌肉隨着呼吸緩緩起伏,帶動着皮膚上的水滴在燈光下晶瑩閃爍。
寬肩窄臀,身材好到極致的原軒,此刻在許域眼裏,就像抹了奶油的野味。
許域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閉上眼睛。
「要你來挺屍啊。」原軒憤惱的看着旁邊的許域,最後泄氣似的呼出一口氣,躺在了許域旁邊。
「小玉,你真好聞。」原軒將鼻子湊在許域的耳邊不停的嗅着,手不知不覺的伸進了許域的睡衣里,「就是不知道味道吃起來怎麼樣?」
許域抓住了原軒的手,他轉身攬住原軒的腰。
原軒一愣,下一秒立刻道,「你還想?」
許域身體僵住了,他望着原軒就快猙獰的臉,緩緩的鬆開了手。
清醒的時候,許域根本過不了自己心理那關。
他不會強迫原軒,永遠不會。
「你還真能忍得住啊。」原軒嘀咕的一聲,一條腿直接搭在許域的身上,像哄小孩一樣低笑道,「這樣吧小玉,你只要主動跟我說你想.要,我就自願犧牲一晚給你上,怎麼樣?套兒和潤滑劑在床邊的抽屜里,什麼都準備好好的,只要你跟我說你想要。」
想從許域嘴裏逼出這三個充滿情.色意味的字,原軒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如果這個男人開口說了,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他平時的假正經。
結果,許域沒有說。
許域很安靜的躺在原軒身旁,閉着眼睛,呼吸平穩。
原軒氣得不輕,最後也沒心思再去調戲這塊硬邦邦的冰塊,他轉身背對着許域,嘴裏咕噥着,「一點情趣都不懂,靠,我他媽瞎了眼了我。」
半夜,聽着身旁熟睡的呼吸聲,許域睜開了眼睛,他轉身抱住原軒,迫不及待的撫摸着原軒的身體,閉着眼睛舔舐着原軒的耳朵,低聲道,「我想要。」
原軒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開,嘴裏含糊的應着,「要..什麼東西....」
「你。」
(哈欠兄:突然有點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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