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立誠等人憋着一股勁兒要找出幕後黑手之時,呂家兩兄弟終於走進了家門。
呂德昌的老伴見狀,剛準備招呼上桌吃飯,呂書記卻一臉陰沉的說道:「等會再吃,你們倆先跟我過來!」
在這之前,郭梅便發現呂德昌有幾分不對勁,不過她也沒往心裏去,現在見老伴和兩個兒子較量上了,連忙說道:「不管有什麼事,也得等吃完飯再說,雷公都不打吃飯的!」
呂德昌聽到這話後,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近乎怒吼的衝着老伴說道:「你問問他們倆還有幾天能在家裏吃飯?」
郭梅聽到這話後,很是一愣,疾聲衝着兩個兒子問道:「海成、海功,你們到底幹了什麼事,惹得你爸生這麼大的氣?」
呂海成聽到這話後,悄悄衝着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和老娘去說。
「媽,你別管,沒什麼大不了的。」呂海功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說,這一定又是你先搞起來的,我當時真不該把你撈出來,讓你待在裏面,老子就省心了。」
過沒聽到這話後,心裏更是沒底了,上前一步,在兒子的手臂上輕拍了一下,怒聲說道:「二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快點和你爸好好說說,讓他幫着想想辦法。」
「我沒辦法!」呂德昌說完這話後,便一臉不爽的往書房走去了。
呂家兩兄弟站在當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郭梅見狀,衝着兩兄弟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你們倆快點過去,好好和你老子說,一會我再幫你們說兩句豪華,沒事的。」
呂海成和呂海功對視了一眼,只得邁步向書房走去。
看見兩個兒子進門後,呂德昌氣便不打一處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聲質問道:「你們倆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事都敢幹,是不是不到裏面去待着,心裏便不舒服呀?」
呂海功之前被老子教訓過了,再不敢羅嗦了,悄悄衝着大哥使了個眼色。
呂海成見狀,只得硬着頭皮道:「爸,我們也是沒辦法,這段時間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現在鄉里只有不到一半的養殖戶在我們這兒了,如果再不採取點措施的話,要不了到年底,除了我們自己的幾個魚塘外,只怕一個人都沒有了。」
呂德昌聽到這話後,心裏的火更甚了,伸手用力在桌子一拍,怒聲喝道:「出了這樣的問題,你們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怎麼能這樣亂搞呢,這可是要出事的呀!」
「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魚只是暫時性休克,一、兩個小時以後還能醒過來,沒什麼大事的。」呂海功小聲嘀咕道。
呂德昌見小兒子到這會了,還在狡辯,怒聲說道:「你傻還是我傻,人家一塘的魚都死掉了,我也沒見有一條活過來呀!」
「爸,你說什麼,張家一塘的魚都死了?」呂海功目瞪口呆的問道。
呂德昌聽到兒子的問話後,也覺得有幾分疑惑。在這之前,他便認定這事是他的兩個好兒子乾的,但現在從老二的表現來看,似乎對這事並不知情。
如果這一表現從大兒子臉上做出的話,呂德昌還有可能以為他在裝樣子,但二兒子是絕不會有如此心機的。
「我難道還騙你們不成,韓立誠剛給我打的電話,他這會就在張家莊呢!」呂德昌沉聲說道。
「爸,我們只是想給姓張的一個教訓,也確實動了一些手腳,不過他們這滿塘的死魚卻和我們無關。」呂海成一臉篤定的說道。
在這之前,呂海成一直沒作聲,他下意識的以為他老子知道這事後,這才沖他們倆發飆的,現在看來,他們極有可能替別人背了黑鍋,怎麼可能再不開口呢?
呂德昌聽到大兒子的話後,心中暗喜,不過卻仍一臉陰沉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倆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出問題,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呂海成聽到這話後,悄悄衝着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說。呂德昌老兩口雖然都溺愛呂海功,但後者卻從小就畏懼大哥,對呂海成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
「爸,事情是這樣的,……」呂海功隨即便將事情的經過向他老子做了個詳細的介紹。
呂德昌聽完二兒子的話後,又沖呂海成問道:「海成,事情是你具體辦的,確是如海功說的這樣嗎?」
呂德昌這話擺明了是不相信二兒子,他心裏很清楚,老二做慣了甩手掌柜,具體操作一定是老大負責的。他們當初的計劃如此,但最終又是怎麼做的,這得問老大。
呂海成聽後,連忙說道:「爸,我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絕不敢亂來。這事我讓趙大寶去辦的,而且特意強調了一下,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聽到呂海成的話後,呂德昌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他心裏很清楚,漁業公司這些年一直都是大兒子在操持,他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海成,你能保證那些飼料只是讓魚短時間昏迷,並不會真的死亡?」呂德昌沉聲問呂海成道。
呂海成聽到這話後,心裏也有幾分沒底,不過當着老爸的面他可不能認慫,當即拍着胸脯道:「爸,這飼料是我特意找人從江南省搞過來的,絕不會有問題。張家的魚如果真的死掉了,要不另有其他人向他們下手,要不便是老天爺對***懲罰,總而言之,和我們無關。」
呂德昌見呂海成說的如此篤定,也放下了一大半心,不過臉上卻依然緊繃着,沉聲道:「海成、海功,這事你們可不能放鬆警惕,明天想辦法找一、兩個張家莊的人過來問一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德昌深知這事的影響很大,如果被人捅出是他兩個兒子乾的,別說他們要陷進去,只怕他都脫不了干係,所以不得不慎重對待。
「爸,放心吧,這事不是我們幹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呂海功不以為然的說道。
呂德昌聽到這話後,當場便怒了,沉聲斥道:「你知道個屁,這事塵埃落定之前,你們倆都給我小心一點。這當中有你們的影子,人家如果抓住這點做文章的話,到時候你們便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來也是屎。」
呂海功聽到這話後,心裏雖有幾分不滿,但見他老子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爸,我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便安排趙大寶去幹這事。」呂海成開口說道,「這事本就不是乾的,有人想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呂德昌聽到這兒,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下來,衝着兩個兒子輕點了一下頭。
就在呂家父子在書房裏謀劃之時,韓立誠和張、宋幾兄弟正在送莊家良和陳一鵬、李慧回雲州。
陳一鵬走到韓立誠身邊低聲說道:「韓鄉長,莊老那邊要是有消息了,麻煩你明天一早便告訴我,這樣的話,更能有憑有據一點。」
韓立誠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同時在陳一鵬的耳邊低聲說道:「陳哥麻煩你了!」
「談不上,我還得感謝韓鄉長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吸引眼球的新聞素材呢!」陳一鵬客氣的說道。
陳一鵬雖不知韓立誠的底細,但上次過來採訪漁業公司收取服務費的時候,報社的主要領導可是和他打了招呼的,他由此判斷眼前這位韓鄉長是頗有些來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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