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人都有幾分害羞,但韓立誠還是幫周倚翠上了藥,一起吃完飯才離開的。
為了不免不必要的麻煩,韓立誠離開時是從後門走的。如此一來,既避免被別人看見,又方便了周倚翠,她這種狀態是沒法起來栓院門的。
韓立誠進入周家門後,陳學軍便躲在斜對面的樹蔭下看着了。半小時後,仍不見韓立誠出來,他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轉身回家之時,陳學軍狠狠的向底下呸了一口,低聲罵道:「周倚翠平時裝的像聖女似的,想不到也是一個懶貨,早知道那天姓高的下手時,老子便出手了,讓他將你圈圈叉叉掉才好呢!」
回到家之後,陳學軍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促狹的想法,當即便拿起話筒撥通了韓立誠的手機。電話接通的一剎那,陳學軍屏息凝視,期待着耳邊能出現異常的聲音。
「喂,陳鄉長,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事?」韓立誠剛到鄉中學宿舍,隨口問道。
陳學軍聽後,心裏暗想道,這麼晚了,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了,哥是故意的,嘿嘿!
「韓鄉長,你在哪兒呢?聽說你今天去王橋村了,我有點事想和你當面聊一下!」陳學軍試探着說道。
王橋村的村主任李德根和陳學軍的關係不錯,意識到情況不對之後,立即給陳鄉長打了電話,請其幫着在韓鄉長面前說句好話。
這一天,韓立誠東奔西走的本就累的不行,再加上又是爆胎,又是崴腳的,有種要累趴下的感覺,這會壓根就沒有精力搭理陳學軍。
「那什麼,陳鄉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韓立誠推辭道。
「韓鄉長,別介呀,我這都已經出門了,一會就到你那兒了,就這樣吧,等一會見面之後再說。」陳學軍說完這話後,不等韓立誠的再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韓立誠見狀,輕搖了搖頭,這貨真是如嚼過的口香糖一般粘上他了,一臉無奈的輕搖了搖頭,將電水壺灌上水,準備燒壺茶,順便坐陳學軍過來。
陳學軍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便是想看韓立誠出醜的,將話筒撂下後,當即便騎上摩托車出發了。經過周倚翠家門口的時候,陳學軍特意轉頭掃了一眼,心裏暗想道,姓韓的,老子這次給你個面子,不再這兒堵你了,下次可就別怪我了,嘿嘿!
想到這兒以後,陳學軍一扭油門,摩托車直奔鄉中學而去。
五分鐘以後,陳學軍將車停在鄉中學宿舍區門口,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陳學軍並未直接上樓去韓立誠的宿舍,而是彈出一支煙來啪的一聲點上火坐等好戲開鑼。
陳學軍一連抽了兩支煙仍不見韓立誠過來,陳學軍按捺不住了,掏出手機來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陳鄉長,到了?」韓立誠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早就到了,你……」陳學軍欲言又止。
陳學軍本想問韓立誠有沒有回來呢,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對勁,硬生生的將其咽了回去。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詫異的說道:「你早就到了,怎麼沒過來,小門沒錯呀!」
鄉中學的教師宿舍樓單獨開了一個小門,不要從大門經過,韓立誠因而有此一說。
「哦,我……你……」陳學軍都不知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陳學軍認定韓立誠之前在周倚翠那兒的,過來的目的便是想看他出醜的,但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這會正在宿舍里呢,這讓其很是迷糊。
「別你呀我的了,快點上來吧!」韓立誠衝着手機沒好氣的說道。
韓立誠本就累得不行,陳學軍硬是要過來,他不便拒絕,得知對方待在門口以後不上來,心裏自是不快。
陳學軍將信將疑的應了一聲,便抬腳向樓上走去。上樓後,陳學軍見韓立誠站在門口等他,心裏很是疑惑,暗想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陳學軍在韓立誠的宿舍里只待了十來分鐘,簡單說了兩句李德根的事情,便起身告辭了。
韓立誠累得不行,巴不得其早點離開,也未作挽留。
回家的路上,陳學軍的心裏充滿了疑惑,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韓立誠怎麼會在他之前回宿舍的。
難道我之前看錯了,那人不是姓韓的,周倚翠那娘們另外有相好的?陳學軍心裏暗暗問道。
在這之前,韓立誠有意將車停在樹蔭下,陳學軍離的又遠,乍一看確實有點像韓某人,但至於到底是不是,陳學軍也不敢確認。
陳學軍黑咕隆咚去鄉中學宿舍,便是想看韓立誠出醜的,為李德根說情只不過是他找的藉口而已,誰知事與願違,一路上鬱悶的不行。
韓立誠本就沒將王橋村的村主任李德根放在心上,陳學軍這麼晚了特意跑過來為其說情,便準備就此作罷了。
韓立誠在睡覺前給周倚翠發了個短訊,得知她的狀況一切都好,這才放下心來。
儘管在短訊上說的很輕鬆,但當天晚上,周倚翠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在這之前,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模樣,不得不說,韓立誠照顧人還是挺周到的,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李文海還要強上幾分。,
當心裏冒出這一想法時,周倚翠的心裏狠吃了一驚,俏臉上頓時變得熱乎乎的起來。
周倚翠有心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點睡覺,但某人的影子卻揮之不去,始終在其腦際縈繞,怎麼也睡不着。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周倚翠吃力的睜開眼睛,順手拿起枕邊的手機。
「喂,倚翠,你醒了嗎,我給你買了早飯,這就給你送過來。」韓立誠在電話那頭說道。
周倚翠聽到這話後,有心想要拒絕,但還是輕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周倚翠這才發現已經八點半了。連忙從床上直起身子。這時,她的頭腦中突然出現了夢中的畫面,那個英俊的男人不正是剛才打電話來的那位嗎?在夢中,他們好像還那什麼了……
想到這以後,周倚翠頓覺臉上熱乎乎的,同時也感覺到身體有點不對勁,連忙坐了起來準備下床。
鄉衛生院開的藥還是很管用的,再加上一夜的休息,周倚翠的腳雖然還疼,但卻能勉強發上點力了,這讓其欣喜不已。
從床上下來後,周倚翠便一瘸一拐的向衛生間走去,在裏面足足待了一刻鐘左右才出來。
周倚翠在沙發上坐定後,拿起電話給鄉黨委書記呂德昌打了過去,她說要去城裏辦點事,請一天假。
呂德昌知道李文海這兩天要宣判了,下意識的以為周倚翠去城裏幫其活動,當場便答應了下來。
周倚翠之所以沒說崴了腳了,是因為鄉里人都知道她這兩天和韓立誠一起下鄉辦事的,這話要是傳揚出去的話,有些好事之徒又要遐想連篇了。
韓立誠過來後,見周倚翠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也放下心來了。
為防止韓立誠說漏嘴,周倚翠在吃早飯時特意告訴了他,她和呂德昌請假的事。
韓立誠聽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倚翠,我現在就去滄河,一有消息,就給你電話。」韓立誠用眼睛的餘光瞥了周倚翠一眼,低聲說道。
「行,立誠,謝謝你,真的不用那……那什麼嗎?」周倚翠問道。
「沒那必要,行了,我先走了。」韓立誠說道。
起身之後,韓立誠又像想起了什麼,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來,對周倚翠說道:「你有空的時候,看看這個!」
周倚翠一臉疑惑的接過文件袋,不知韓立誠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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