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名就有些愕然,這事竟然與失德的事情結合到了一起
拿着相機,劉偉名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把這座墳的情況照了一遍。
與老貴叔一道下了山,劉偉名並沒有收老貴叔那剩下的錢,想了一下,又拿了一千元交給老貴叔道:「老貴叔,這座墳的修建我也是受朋友相托搞的,我朋友平時也難得來一次,如果碰到逢年過節的,這些錢還請你用來請人幫着把墳上的野草之類的清理一下,你看怎麼樣?」
搖了搖手,老貴叔道:「清個草不費事情,那裏要錢啊。」
劉偉名還是把錢塞到了老貴叔的手中道:「這錢你必須收入,我代朋友感謝你了。」
捏着手中的錢,老貴叔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沒事就去幫着清理一下,忝點土之類的,這不費事。」
把這事搞完,劉偉名想了一下,直接就撥通了省里那鄭老闆的手機。
同樣是過了一陣,那邊才回了一個電話過來。
電話一通,鄭老闆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小劉,上次你到省里,我剛好出差了。」
「鄭老闆,是這樣的,修墳的事情我得向你匯報一下,今天那墳已經完全修好了,我照了不少相片,從山腳下也修了一條路上去,另外,想到你們來一次春竹鄉也不容易,我自己作主拿了一千元錢給主持修墳的老貴叔,請他經常清理一下墳頭上的野草,忝點土什麼的。」
聽完劉偉名的講述,鄭老闆的聲音中就透着一種感激道:「小劉,你做得很好,我感謝你相片明天寧軍就會來拿。」
劉偉名道:「沒什麼大事,幫個忙罷了,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再請人弄。」
「行,我看看再說。」對方聊了幾句,電話中聽到人聲時,對方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劉偉名就接到了高震山秘書常明光打來的電話,說是讓他到高書記的辦公室去一趟。
劉偉名趕到縣裏之後立即就趕到了高震山的辦公室。
秘書常明光看到劉偉名到來,微笑道:「偉名,來得快麻。」
對於這個劉偉名,常明光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知道高震山看重劉偉名的原因是劉偉名有着省裏面的關係,自己應該儘可能的也與劉偉名搞好關係才是,可是,想到最近以來高震山對劉偉名的態度是越來越好,特別是看到劉偉名果然能夠從省裏面弄到一筆資金時,高震山就更加在意劉偉名了,這事對於自己這個秘書來說是一個威脅,誰也說不清楚高震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搞不好哪一天高震山突然就把劉偉名弄去給他當秘書了也難說。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又讓常明光放心了一些,特別是今天林民書到了高震山的辦公室出來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高震山對待劉偉名的態度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的熱情,對自己的威脅是否就減弱了許多呢。
「常哥,接到了你的電話之後,我是不敢怠慢,立即就趕過來的。」劉偉名表現出了一種對常明光的尊敬。
常明光微微一笑,明顯對劉偉名的這個態度是滿意的。
看到高震山的門口等着不少人,劉偉名還以為自己也要等一陣時,常明光進去了一下,隨着一個局長出來,常明光就招呼着劉偉名向着裏面走去。
等在這裏的人們目光中透着一種羨慕。
現在隨着高震山勢力的鼓脹,縣裏的幹部們都明白了這草海縣的天已經在變化了,原來到崔永志那裏的一些人也想法改換門庭,看到劉偉名這個高震山的第一紅人沒有等待就直接進了高震山的辦公室,大家就多了幾分交好劉偉名的想法。
走進了高震山的房間,只見高震山正坐在那裏抽着香煙。
「高書記,您找我?」劉偉名進門後對着高震山說道。
微微點了一下頭,高震山指了一下沙發道:「坐下說話。」
劉偉名坐了下去。
看到劉偉名坐下,高震山道:「小劉啊,項目的進展要加快,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來,孩子們的上學問題是大事。」
「高書記,我正想向您匯報一下學校重建的事情。」
擺了擺手,高震山道:「中學的重建雖然是縣裏在管,但是,畢竟那地方屬於春竹鄉,你又是春竹鄉的黨政辦主任,程序上還是不要越級為好,有什麼情況可以向你們鄉的領導匯報,我就不專門聽這匯報了。」
聽到這話,劉偉名的心中就是一動,他知道高震山的態度果然有了一些改變。
「高書記,這事是您親自抓的,我聽你的。」劉偉名說道。
臉上露出了笑容,高震山道:「只要是為人民服務,只要做的事情有利於群眾,縣委肯定會大力支持,小劉啊,你們鄉的班子剛剛調整,團結才是最重要的,有一個團結的班子比什麼都重要,聽說你在會上與林民書有些矛盾,我看啊,工作上的事情在會上扯一下就行了,別把事情記在心上。」
劉偉名嚇了一跳,這話說得有些重,急忙道:「高書記批評得對,在下一步的工作中我一定注意這事。」
微微一笑,高震山道:「你和林民書都是我推薦的人,如果你們兩人能夠團結在一起,相信春竹鄉的工作會上一個新的台階。」
「高書記,我明白的,我相信春竹鄉在鄉黨委的領導下會是一個團結的,有戰鬥力的隊伍。」
點了點頭,高震山道:「現在有些不太好的傳言,說是春竹鄉的班子不太團結,小劉啊,你和民書同志都是我看好的同志,到了鄉裏面,你們應該精誠團結麻,一個地方的工作能否搞好,我看啊,最重要的還是班子的問題,如果班子不團結,還怎麼去做工作?」
劉偉名道:「其實也不存在不團結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爭論一下就過了,只要大家心往工作上想,任何的矛盾都不成為矛盾。」
高震山笑道:「小劉啊,有這樣的認識就很好麻,雖然你是我推薦的人,卻也要尊重班長,要在維護班子團體上多做些工作。」
劉偉名道:「相信林書記也是這樣的。」
這話就有些擔心林民書不是這樣去想的意思了。
看了看劉偉名,高震山當然理解劉偉名的想法,說道:「嗯,今天上午我與林民書也談了一次話,他也認識到了班子團結的重要,你們沒事多交流一下。」
高震山說完這話就把頭埋到了文件中。
劉偉名知道今天高震山找自己前來就是敲打的意思,忙站起身來道:「高書記,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抬起頭來看向劉偉名,高震山點了點頭。
從高震山的辦公室出來,劉偉名開始沉思起來,今天高震山把自己從大老遠的叫來就說了那麼幾句話,這些話裏面足以說明了高震山對於事情的重視。
與常明光打了一個招呼,在常明光那很有深意的目光中,劉偉名離開了縣委。
走了一段路,看到有一個冷飲攤,要了一杯飲料,劉偉名坐在那裏一邊喝着,一邊分析着下一步可能會發生的變化。
高震山明顯是知道了林民書的情況,知道了情況之後,高震山也有了新的想法。
從高震山的心理上可以知道,林民書的那個親戚雖然不是直接管高震山,但是,高震山肯定做了一種不過份得罪人的想法,畢竟是省裏面的關係,得罪了林民書的話,林民書背後那人在什麼地方被使了一個絆子,對於高震山的升遷就會帶來危害。
與此同時,高震山居於看不明白自己後面背景的心理,他也有着一種不得罪自己的想法。
正是由於有了這樣的想法,高震山就採取了一種和稀泥的手段,反正這兩人都屬於他高震山一系,把兩邊的關係都搞好,對高震山來說就是一大助力。
還好,形勢並不算太嚴峻
分析了一陣高震山的心理,劉偉名感到自己多少也算是把握住了一些高震山的心理,只要高震山沒有完全投到支持林民書一方的決定,自己就還是有着一些騰挪的餘地。
基層的幹部想做點事情怎麼那麼難呢
劉偉名多少有些感慨。
自己不過就是想為春竹鄉的農民做點實事,這過程去是那麼的無奪,到處都存在着各種的爭鬥。
林民書難道真的就會聽高震山的話?
劉偉名搖了搖頭,以自己對林民書的了解,這林民書在得到了省里親戚的支持之後,那憋着的氣肯定得出一下,如果他要在鄉里搞事,以高震山現在的心理,就很有可能抱着兩不相幫的態度,到時就得靠自己來應對了
只要高震山不插手,自己並不怕他林民書
想到溫芳表達出來的意思,劉偉名就笑了起來。
喝了一口飲料,劉偉名抬頭看出去時,眼睛就是一眯,眨了一下眼睛再看時,就發現林民書正有說有笑中與一個長得很是嬌艷的女人說笑中走過來。
急忙把身子一傾,儘可能的不讓林民書看到自己。
林民書難道在與他的老婆逛街?
看上去林民書很有些意氣風發的樣子
有了親戚的支持果然就是不同,現在看上去,這林民書一改在春竹鄉那種憋屈的樣子,整個人顯得傲氣得很了
兩人明顯沒有發現劉偉名的存在。
林民書在確認了自己的親戚果然成了省發改委副主任之後,心情是無比的快樂,今天一早高震山又把自己叫了過去,說話時都是好言好語的說話,表現出了一種與從前完全不同的態度,這讓林民書明白了自己有強大親戚的事情讓高震山也怕了自己幾分。
心情正爽時,老q人也打來了電話恭喜。
一想到高震山對自己的態度,再想到自己那老q人是高震山的老婆時,不知怎麼的,林民書就有了一種衝動,在電話中就約着高震山的老婆出來。
看到塗林麗那越來越富態的樣子,林民書的心情不錯,裝做與塗林麗裝着路遇的樣子一路走着。
塗林麗是高震山的老婆,但是,也不知道高震山與她分床了多少時間了,反正高震山自從當上了領導之後,回家是越來越晚,有時乾脆就沒有回家去住,在縣裏的一家高級酒店裏面,高震山還有着一間長期包下的房間。
塗林麗明白得很,高震山在外面絕對有着不止一個的女人。
正是有了這樣的認識,婚是不會離的,塗林麗也就抱了一種你敢做這事,老娘同樣敢做的心態,在同學會上與林民書這個老q人很快就重暖舊好起來。
兩人雖然一邊走着,一邊聊着林民書親戚的事情,但是,兩人本就是q人的關係,有意無意間的那種表現落到了劉偉名的眼中,就越看越感覺到兩人有着太多的親密勁。
劉偉名並不認識塗林麗,心中就在想,這林民書看來過得不錯麻,早上就帶着老婆逛起了街
想到春竹鄉還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這個鄉黨委書記卻跑到了縣裏裏面帶着他的老婆逛街時,劉偉名只能搖了搖頭。
目光送着林民書兩人離去,劉偉名感嘆着這林民書的運道。
喝了一口飲料,劉偉名正想離去時,眼睛就看向了林民書他們的方向。
只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緊緊跟在了林民書他們的身後。
小偷!
這是劉偉名的第一感覺。
看看林民書他們走入的是一個熱鬧的小街口時,劉偉名就在想這事自己到底是不是提醒呢?
也沒多想,劉偉名就站起身來向着林民書他們的方向大步走去。
就算是阻止一下也得阻止才是。
這是一個縣城比較熱鬧的地方,當劉偉名走到時,林民書和地女人的身影已經失去。
四處一看,劉偉名就發現那個緊跟在林民書他們身後的少年手中拿着一部攝像機似的東西,滿臉都是笑容。
幾步衝過去,劉偉名道:「哪裏跑。」
手就伸了過去,打算抓那少年。
沒想到剛剛得手了一部攝像機,剛打開,還沒有看時,這裏就衝來了一個年輕人,那少年嚇得撥腿就跑。
劉偉名當然不可能讓他跑掉,也是邁步狂追。
有意思的是並沒有一個人幫忙,都很好奇地看着劉偉名追那少年。
拼命跑了一陣,劉偉名平時就練五禽戲的人,體力非常好,眼看就要追到那少年了。
少年也知道自己跑不贏後面這人,一下子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掏出之後,少年喘着氣大聲道:「別擋我財路,否則我就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這是一個長得並不兇惡的少年,有意卻把頭髮染成了黃色,身體看上去也很單簿。
劉偉名的目光盯住那少年道:「偷了東西想跑,沒那麼好的事情。」
把刀子在空中狂舞了一下,少年有些膽怯道:「最多不過我還你機器。」
說完這話,把手中的那攝像機就朝着劉偉名的另一旁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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