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名思考了半天,最後才緩緩地說道:「醫生說這是心理問題,我後面去找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分析了你的這種情況,說是你是由於你對於完全沒有感情加之你又是……女孩,還不是女人的緣故,才會造成這樣的重度性冷淡。」劉偉名說的很委婉,但是林月一下就聽明白劉偉名的意思了,臉上紅的像什麼似的。低着頭問道:「那醫生說有什麼辦法治療嗎?」
「這個……」這下劉偉名是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緊不慢地點了根煙。
「醫生是不是說這個沒辦法治療了?我就知道這個治不好的了。」林月一看劉偉名欲言又止,頓時以為醫生是說沒辦法治療了,失望之極。性冷淡的女孩沒辦法過正常的性生活,也就更沒有辦法正常生孩子,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了。
「不是不是,醫生給了我兩個方法,只是…只是這個兩個方法都是不太靠譜罷了。」劉偉名望着林月失望的樣子當即說道。
「哪兩個方法?」林月這次抬起頭來了。
「醫生說你這是重度的性冷淡了,沒辦法用開導和刺激來完成。他介紹了兩個辦法,第一個是說日久生情,他說等到你和趙俊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兩個自然而然地就會有感情。到時候這個性冷淡的病不治而愈了。但是這個我覺得不好,誰知道這個要多少年?這其中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第二個辦法就更加的不靠譜了,還是不要說的好。」劉偉名在說到第二個的時候停住了話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怎麼了?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能不能治療呢?」林月很急切地問道。
「第二個確實是不靠譜。他是根據你的病因來治療的,但是這個方法太過於離經叛道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個醫生。他說……他說…讓你與一個你喜歡的男人……那個…那個一次,這樣你就從女孩變成女人了,成為女人之後一般來說是不會成為性冷淡的,他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劉偉名緩緩地說道。
一說完林月就瞪大了嘴,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他怎麼能這麼說?」
「我當時就差要當場傍他一耳光了,但是他說除了這個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快速地治療這個。如果用心理治療的話時間很長而且還不一定有作用,剩下的就是日久生情了,這個階段可能要五年可能要十年。具體多長時間他也說不準,只能靠自己。」劉偉名也趕緊說道。
「那個……那個…偉名哥,他說的這個辦法真的能行嗎?」林月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啊……」劉偉名驚訝地望着林月,他完全不明白林月是個什麼意思了。
「如果這個辦法真的可行的話我願意一試。」林月這次好像變的堅定了起來。
「你這不是胡鬧嘛,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嗎?你是趙俊的老婆,你這麼做你對得起趙俊嗎?你知道男人對這個看的有多重嗎?你是想讓趙俊戴綠帽子還是什麼?要是讓趙俊知道了你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你知道有多少對夫妻因為老婆的過去而沒辦法過下去嗎?以後這個事情不要再提了,今天回來我為什麼沒有對你提我今天去看過心理醫生?就是這個原因。」劉偉名氣的七竅生煙,一個荒唐的醫生就算了,怎麼還碰上了一個傻瓜般的女孩呢?
「其實,我早就不是處了。」林月一說到這裏眼淚就開始嘩嘩地往下流。
「不是?」劉偉名現在變成徹底的驚訝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還是很髒啊?」林月轉過頭對劉偉名說道。
「不是,我沒這個想法,我只是驚訝罷了。別哭,林月,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能告訴我原因嗎?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內情?」劉偉名看着林月哭的跟什麼似的就便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我性冷淡的真正原因嗎?」林月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水。
「想知道。」劉偉名詫異地點了點頭。
「在我十八歲那年,一次我們文工團去外面演出。我那次是表演了一個個人獨舞,跳完之後下面的觀眾反響很不錯。表演完之後我們坐單位的麵包車回去我就感覺後面老是有一輛車跟着,但是當時由於演出很成功,大家都很高興,所以就沒人注意這個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後來我從我們文工團出來,一個回家,那時候已經晚上一點多了,就在一個轉彎的小巷子口突然從後面衝上來一個人直接捂住我的口把我綁進了一輛小車裏,當我掙扎着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一輛小的麵包車裏面,車裏坐着一個戴着頭罩的男人,之後的事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林月一邊哭着一邊說道,但是最後卻越哭聲音越大,止都止不住,整個人都隨着自己的抽噎聲在顫抖着。
劉偉名現在只能用憤怒再加憤怒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一個拳頭握的緊緊的。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後來怎麼樣?你記住車牌了沒有?報了警了沒有?對了,你父母不是軍隊裏的高官嗎?你告訴他們了嗎?」劉偉名鐵着臉問道。
「沒有,那人事後威脅我說不要報警,一旦報警我自己的聲譽就全都沒了,每個人都會知道我是被人強j的,是支破鞋,那時候我家人的臉都會讓我丟光我也再也嫁不出去了,更加不能上台演出了。」林月斷斷續續地說着。
「怎麼啊?你難道信了他的話?你真的沒有報警?」劉偉名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爺爺和我父母親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人,一旦我的事情抖落出來我怕他們會沒了面子,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面子有時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我不敢報警,而且當時黑乎乎的,那人說完之後就把我丟下了車,我但是只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要滅亡了一樣,所以更本就沒有錢去看車牌號。」林月不敢看劉偉名,車過臉轉過身子慢慢地說道。
「你是蠢還是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些都是他怕你報警說出來的嗎?你這麼做對誰最好?是對那個強j犯最好。這些話基本上每個強j犯在做完案之後都會說的,他為什麼會要對你說這些話?就是他怕你真的去報警,一旦報警他就要付法律責任,他就要為他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還就真相信了他的話,是你家人的面子重要還是你重要?難道你就這樣看着那個強j犯害了你一生的幸福之後逃之夭夭嗎?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麼東西,被門擠了還是怎麼了?」劉偉名氣的差點要吐血,忍不住地大發雷霆地罵着林月,但是看到林月委屈的樣子之後心裏不免的又後悔了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知道什麼?更何況人家已經夠不幸了。劉偉名點着煙,嘆了口氣之後說道:「難道你父母現在也一直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直都沒跟任何人說,你是第一個。」林月不敢再看劉偉名憤怒的眼神。
劉偉名沒有說話,只是氣的拿煙的手都開始顫抖,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煙,接連抽了兩根,兩根煙之後劉偉名用雙手揉了揉自己通紅的眼睛,又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對林月說道:「說道,算了,忘了這件事情吧。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就當是自己跳舞的時候不小心運動過於劇烈了而讓膜破損了。不要盡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我想就算你真的把這件事情告訴趙俊了,趙俊也不會在意的,他不會怪你,我知道他的為人,你一樣可以過的很幸福。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知書達理的老婆他歡喜着呢。」劉偉名安慰了林月,見林月根本就沒什麼反應,然後又說道:「你的性冷淡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嗎?」
「是的,自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會經常做噩夢,在夢裏我又會夢到那個場景,我每次都會大喊大叫,醒來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滿臉淚水,身上全都是汗,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第一次和趙俊睡我就感覺到了恐懼,我不自然地就會把趙俊當成那個人,當趙俊第一次來吻我的時候我條件反射似的一腳踢在趙俊的身上把趙俊踢翻在地,然後自己在床頭瑟瑟發抖。因為我覺得趙俊的聲音跟那個人很像,真的很像。第二次我強迫自己接納趙俊,任憑趙俊怎麼動作我都強忍着沒有發作,我一直在心裏念叨趙俊不是那個人,他是我老公。可是任憑趙俊怎麼弄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有恐懼和難受。到現在,我甚至於根本不敢睡覺,不敢跟趙俊睡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趙俊難受我也難受。我真的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雖然趙俊這個人我不喜歡,但是我還是很歡喜,因為我可以結婚了,我有家了。但是我不想我的婚姻會是這樣的結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結婚,你知道嗎?我現在甚至於害怕每天天黑,我怕看見趙俊。偉名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林月幾乎崩潰了地說道。
劉偉名這下徹底是束手無策了,他不明白趙俊怎麼就這麼倒霉,取了個被人強j了的老婆也就算了。偏偏自己的聲音還和那個強j犯很像。劉偉名又習慣性地去摸口袋裏的煙,打開煙盒一看,裏面空空如也。轉身走到老爺子那拿來的那一箱子的特供中華,開了一條拿出一包。從裏面掏出一根給自己點上。左思右想之後才對林月說道:「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擺正自己的心態,你要清楚的認識到,趙俊他是你的老公不是那個強j犯。你們之間那是因為你卡麼之間有愛,懂嗎?」
「可是我每次在床上看到趙俊聽到趙俊說話我就會習慣性地把他當成那個人,會條件反射般的大叫。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林月又開始掉眼淚了。
「哎,老公真的不公平,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啊。」劉偉名自言自語地感嘆着,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林月。然後低聲說道:「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吧,我們找最好的心理醫生。」
「沒用的,偉名哥,我知道自己的心理病有多重。曾經做惡夢之後我已經去看過心理醫生了,我做過一年的心理治療,是請的最好的心理醫生,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林月搖着頭說道,但是接着有低着頭說道:「或者今天那個醫生說的辦法或許有作用,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做一次。我看過書,書上都說這種事情會很快樂而且是會上癮的,我想試過一次之後我的這個病就好了也說不定,我想要個孩子,真的想要個孩子,我天生就喜歡小孩子。我做夢都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在這個病顯然是沒辦法讓我有孩子了。偉名哥,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我幫你這個忙?什麼意思?」劉偉名看着林月可憐的摸樣,疑惑地問道。
「偉名哥,我……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你成熟的樣子,喜歡你說話的時候自信的樣子,喜歡你大度的氣質和穩重的作風。在我的心裏你比趙俊強太多了。如果要讓我選一個人來幫助我治療這個病的話,我只想選擇你,我想只有選擇你我才能更快地放開心裏的障礙走出那件事情的陰影。」林月雖然害羞,但是還是抬起頭很勇敢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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