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古堡裏面的獵物出來了。」位置稍稍有些靠後的黃勇,看到楊峰帶着人從『古堡』裏面衝出來,頓時激動得扯開嗓子尖叫起來,聽到黃勇這一嗓子,其他那些正在計算援兵要多久才能趕過來的公子,都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向古堡的方向望了過去,當他們看到楊峰帶着人,在那些『皇家侍衛』的屍體上拔箭矢的時候,一個個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喜形於色的叫道:「他們在收集箭矢?」
「血痕,他們的『箭雨陣』應該沒有箭矢了,我們還有三百多個皇家侍衛,既然他們的箭雨陣已經廢了,我們這點人也足夠衝進去將他們碎屍萬段了……」舒定康一臉激動的道。
「你的箭雨陣已經沒有箭矢了麼?」手臂上面還殘留着一支箭矢的血痕,滿臉怨毒的掃了紫宸一眼,對着周圍那些眼巴巴盯着古堡的皇家侍衛,揮了揮手低吼道:「衝進去,殺光這些卑賤的雜碎……」
「殺啊!」
嗚嗚嗚!
血痕的手還沒有落下來,就看到這些憋了一肚子火的『皇家侍衛』,抽出自己的兵刃,仿佛野獸一般的向古堡衝殺過去,看到那些皇家侍衛最終還是沖了過來,站在紫宸身旁的林楠,無奈的嘆息一聲:「還是完了……」
反倒是對紫宸深信不疑的楊峰,看到那些『皇家侍衛』衝殺過來,不但沒有半點擔驚受怕,反而直起身來,饒有興致的望着這些張牙舞爪的皇家侍衛,嘴角滿是戲虐的神情,仿佛這些皇家侍衛在他的眼裏,下一刻就會變成屍體一般。
「射!」
負責掌控『箭雨陣』機關的那個青年,聽到紫宸那個『射』字,馬上就舉起刀,向僅剩的那根繩子劈了過去。
「嗖!嗖!嗖!」
原本以為『古堡』那邊已經沒有箭矢的一群皇家侍衛,看到又是一輪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了過來,一個個嚇得轉身就抱頭鼠竄的逃了回去,根本不用血痕發話。
「媽的,他們到底有多少箭矢?」一個公子臉色鐵青的罵道。
「應該有不少。」另外一個公子苦笑道:「我聽說,『皇城』的兵器庫曾經被人盜竊過一次,古堡裏面的那些兵刃,應該就是皇城兵器庫被盜竊的那些,具體數量恐怕只有丹帝和其他那幾位大臣知道,想來數量應該不少。」
黃勇:「……」
血痕:「……」
「退了?」
站在『古堡』城牆上的林楠,看到下面那些『皇家侍衛』,被一輪箭雨嚇得倉皇逃竄,沒有一個敢再往前面沖的時候,整個人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滿臉不解的望着身旁的紫宸,小聲道:「他們就這樣被嚇着了?」
「不然呢?」紫宸笑着反問道。
「看到我們的人在外面收集箭矢,他們應該能夠猜到,我們這裏的箭矢應該不多了,按理說,他們還有幾百個『皇家侍衛』,完全可以衝殺上來,試探一下我們到底還有多少箭矢,現在撤回去了,難道他們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繼續收集箭矢?」林楠不解的望着紫宸問道。
「兵法上面有一句話,叫做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們已經折損上千人了,反正只要守在這裏,等他們的援兵一到,就可以盡情的碾壓我們,而現在,要是連僅剩的三、四百人都死在我們的手裏面,就剩他們那些人了,倘若我想逃,他們也沒有辦法圍堵我,所以,還不如退下去等援兵到來。」一臉睿智的紫宸,眯着眼笑道。
聽到『援兵』這兩個字,林楠的心底頓時一緊,小聲問道:「倘若他們的援兵過來了,我們能不能擋得住?」
「不知道。」紫宸搖了搖頭。
「……」
那些『皇家侍衛』退下去後,古堡外面的場景變得詭異起來,一百多個公子,帶着三、四百皇家侍衛,鎮守在外面,眼睜睜的看着楊峰他們,不斷的從那些屍體上面收集箭矢,雖然心裏很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整個過了『三個時辰』,楊峰才帶着人,把所有皇家侍衛身上的箭矢都收了回來,除了少部分已經損壞的,其餘大部分都還能夠使用,紫宸當初佈置這個『箭雨陣』的時候,他也在場,所以,這一次不用紫宸出手,他直接就帶着自己的手下,將一支支箭矢,全部都裝了回去。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
楊峰才回到紫宸的身邊,長吁了一口氣,道:「紫少,已經重新弄好了。」
「辛苦了。」紫宸點了點頭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楊峰擺了擺手,想到剛才那一輪箭雨,是他們最後的箭矢時,心底也是一陣發毛,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靜靜的站在紫宸的身邊,眺望着遠處那些『皇家侍衛』,心裏面一個勁的在祈禱。
『狩獵』的時間可以早一點結束。
四個時辰……
一直到五個時辰,距離『狩獵』結束只有一個時辰還不到的時候,先是聽到一陣『踏踏踏』的聲響,然後,整個地面都開始震動起來,看到這樣的動靜,站在『古堡』城牆上的人都傻眼了,過了半天,才看到楊峰一臉哭喪的轉過頭,望着紫宸,道:「紫少,他們的援兵到了?」
紫宸點了點頭,一臉凝重。
「紫宸,瞧這陣勢起碼有兩三千援兵過來了吧!」林楠一臉蒼白的望着紫宸,問道。
「不止。」
『神識』早已經覆蓋過去的紫宸,搖了搖頭苦笑道:「最起碼有六七千……」
「六七千?」
聽到那些『皇家侍衛』,最起碼過來了六七千援兵的時候,站在城牆上的一群人都傻眼了,瞳孔裏面滿是驚駭的神情,要知道,在這『狩獵場』裏面,隨隨便便一個皇家侍衛,都能夠秒殺一大群他們這樣的人,何況是六七千?
「終於來了?」看到血痕的扈從終於趕到的時候,黃勇、舒定康這些人都長吁了一口氣,望向古堡的時候,眸子裏面都閃爍起了暢快的笑意。
「血痕,聽說你連幾個豬玀都拿不下?還把自己的五千扈從也給叫了過來?」一個戲虐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
「吳書劍?」
聽到這個聲音,周圍那些公子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古怪起來,所有人都知道,血痕是公子排行榜裏面的第一,而吳書劍則是僅次於血痕的第二,兩人明爭暗鬥了很多年,看到吳書劍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一些排名靠後的公子,都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我記得吳書劍和血痕一樣,都沒有參加這一次的『狩獵』吧!他怎麼也跑過來了?而且還帶了不少人過來?」一個公子,滿臉不解的望着吳書劍的身影,對着身旁的同伴,小聲問道。
「估計是看到血痕的扈從動了,他就忍不住跟過來看一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血痕是老對頭了……」
看到血痕手臂上面的箭矢和身上那幾處箭傷,已經走近過來的吳書劍也愣住了,傻眼的笑道:「血痕,你居然受傷了?而且,還是被那些低賤的豬玀給射傷了?」
「射傷我的人就在『古堡』那裏,是不是豬玀,你大可上去試一試。」血痕依舊是那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不假辭色的對着吳書劍道。
「哦?」
聽完血痕的話,吳書劍的目光,也落到了紫宸的身上,眯着眼笑道:「就是他?」
看到血痕不回答,吳書劍才繼續道:「要不,我們兩個就打一個賭,看看誰先把那個豬玀給拿下,怎麼樣?」
「賭什麼?」血痕抬了抬眼皮問道。
「一條手臂。」
「唰!」
聽到吳書劍竟然要和血痕賭一條手臂的時候,周圍那些公子都譁然了,顯然,吳書劍這一次的賭注有些大了,如果少了一條手臂,別說是公子榜的第一、第二了,能不能保住前五十的位置都猶未可知,顯然,吳書劍這一次是打算和血痕分出一個勝負了,而血痕聽到吳書劍的賭注時,也微微一愣,目光在吳書劍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道:「你確定?」
「為什麼不確定?」
坐在『凶獸』背上的吳書劍,伸了一個懶腰,笑道:「我們兩個鬥了那麼多年,也一直沒有分出勝負,這一次,就讓我們徹底的分出一個勝負吧!」
「好。」
聽到血痕竟然答應了吳書劍的賭注,周圍那些公子,一個個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沒有理會周圍那些公子的想法,等自己的扈從走了過來,血痕才淡淡的道:「所有人聽着,那個人是我和吳書劍的,誰敢染指,殺無赦……」
「血痕,你們兩個放心吧!那個人我們絕對不會染指的……」一群公子起鬨着道,顯然,血痕和吳書劍這一次賭得這麼大,他們也是喜聞樂見,畢竟,不管是血痕還是吳書劍,折損了一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所有『扈從』聽令,給我殺進去……」
看到血痕的人,已經向古堡的方向衝殺過去,吳書劍也不敢遲疑,對着自己那兩三千人,冷聲道:「殺進『古堡』……」
「殺啊!」
看到『七八千』皇家侍衛,如同潮水一般向古堡衝殺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的紫宸,冷聲道:「所有掌控機關陷阱的人,準備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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