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身旁的秘書:「你都記錄下來了沒有?」
「記了。」
這傢伙舉起酒杯滿是敬意地說道:「洛經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高的管理能力,讓老李汗顏三分啊。」
又開始新的一輪盟軍敢死隊……一個接一個的給我敬酒。喝得個天昏地暗乾坤倒轉,我終於……終於能走了。
沒辦法,既想解決問題,又想要讓他們聽咱的話。就得軟硬兼施。倘若李維不聽我的話!媽的!軟硬奸屍!活活整死他!
別怪我無情。職場本應就是個有人春風得意,有人柳暗花明,有人窮途末路,有人命喪黃泉的地方。成也職場,敗也職場;悲也職場,樂也職場。職場,從來就是個只見新人笑,誰看舊人哭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上把職場比作戰場一點也不為過,戰場混不好,最後是死,好的話,還能馬革裹屍,混個烈士名號,而職場呢,混不好,只能是人未走,茶已涼,應該算是「死無全屍」吧。
他不聽話,我不弄他下來。他就成了我改革的攔路虎絆腳石,不除不行!
魔女教我職場的四大酷刑,她親身示範了幾種給我看。斬立決,當場判定,直接拉出砍了,乾淨利落,不耽誤事。就如我當年跟她抬槓,還酒後強j她讓她難堪,再後來偷窺白潔出事。魔女直接把我開除,只因為我是菜鳥。在公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少了我公司轉得更歡了。
車裂,用繩子綁住人的頭和四肢,然後用五匹馬,同時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拉。這種刑罰,適用於在掌握了公司一定的資源的員工身上。就比如鄭經理,當年春風得意,有資本目空一切心高氣傲。我們都清楚,在職場工作,光有能力不行,人際關係的處理,也是一門學問,越大的公司,人際關係越複雜,越需要注意。比如說,怎麼讓領導滿意,怎麼在做出成績的時候不被同事嫉妒,這些,都是大學問。但偏偏有那麼一種人,能力確實不俗,但人際關係處理,確實不怎麼樣,這種員工的下場,一般情況下就是,當公司需要時,領導會號召所有同事,都陪着你玩,你說東就東,你說西就西,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一旦將你身上的價值榨盡。你就會發現,一時皆反目。你會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不招人待見。領導看你的眼神不對,同事看你的眼神不對,感覺你做什麼都是錯的,相當於那種,你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所以,這時候,你就會感覺到,敵對的力量來自四面八方,相當於要將你撕碎一樣。領導想你走,是因為你再沒有利用的價值,同事想你走,是因為你得勢時的得意忘形,傷害了他們。不過鄭經理現在可好,已經吹響了集結號,網羅良才屯糧練兵發展壯大。
凌遲,將人呈十字形綁於柱上,行刑人要在人身上割夠五百刀,要求刀法精準,第一刀從心開始,最後一刀從心結束,一個好的行刑者,絕對不會讓受刑人在第四百九十九刀斃命,如果人提前死了,算是行刑失敗,這對於行刑者來說,是種污辱。古代biantai的統治者,把這當成是一種藝術。在職場上,只能用在那種對於公司來說是核心人物的身上,棗瑟便是被魔女使用了凌遲刑法。棗瑟不同於一般員工,能力自不必說,同時必須身居要職。並且,在公司人際關係不錯,牽其一發,動公司全身,所以對於棗瑟。斬立決不行,因為他身居要位,容易動搖公司根基,車裂不行,因為他平時人際關係不錯,起不到這樣的效果。所以只有凌遲方可,魔女太聰明了。就是一點點的,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撤消棗瑟的核心地位,降低他的危險指數,慢慢架空棗瑟的權利,為日後除掉他做準備。而凌遲對於受刑人來說,不但要經受**的折磨,更難的是,要經受精神的污辱,求速死尚且不成.魔女啊魔女……我對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魔女對棗瑟,還同時使用了另一種刑罰:軟禁。嚴格地說,這不算是一種刑法,歸根結底,主是一句話,限制人的人身自由,現在也叫雙規。棗瑟這種人對於公司來說,開也開不得,用也用不好。所以魔女就同時使用了這一種辦法,架空了棗瑟的權利後,養着。對於受刑的人來說呢,養着有兩種結果,一種是,這個人本身就xiong無大志,只是出身好,被養着,也樂得清閒自在;另外一種是,本身就遠大的抱負,但無奈沒有自由身,所以只能每日長噓短嘆。而對於受刑者來說,特別是心懷天下的人來說,那就是終生的絕望啊。遇上魔女,估計棗瑟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認識魔女真是福,讓我學了不少的好東西。倘若眼前這個李維廠長不聽話,這些酷刑,就準備落在他頭ding上了。
還有管正,管正不聽話,這些酷刑一樣適用於他。
我來到湖州市,突然上了副總經理職位。我感覺得到,空降兵和本土軍團的戰鬥,就此拉開。管正怕的是魔女,不怕我。也不會聽我的指揮調度,他大我一級。憑什麼聽話呢?我只能給他建議,最終決策權實施權還是他。
但我就是想要他聽話,魔女說得對,偌大個湖州市,成績比別的小市還糟糕。不整頓不行。如果管正實在不聽話,那就有勞魔女了……滿清十大酷刑伺候。
暈飄飄的上了車,何可幫我喝了一點。臉紅撲撲的,知道我車裏有解酒茶,拿着一個一次性茶杯,跑進廠長辦公室。泡了一杯茶給我。
我喝完了解酒茶,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抽了兩支煙。腦袋清醒了一些,但現在去看店面銷售,也看不來了。
我說道:「何可,拿筆記本出來。記下去,把這些所謂的廠長副廠長生產部門的管理領導們,都分批拉去總部。讓魔女培訓他們。假如培訓回來了,依舊那副老樣子,建議魔女除掉,換新人!」
管生產,理所當然要管人,要留人,要給員工創造一個和諧舒適的工作環境,還有一份不錯的薪水,再者就是管理層的『重視』了。否則,你如何能留住人心,如何能提高工作效率,又如何能保障你的工作質量。這幫老頑固,不送去洗腦不行。
「不想去看什麼店面了,想去吹吹風。」我說。
何可說道:「就知道一定會喝醉。林總說,讓我防着你喝酒。」
「防着我喝酒?防着我性騷rao你?」我笑着。
「不是的了!是怕你酒後駕車,要時刻跟在旁邊,不然很容易出事。她是這麼強調的。」
我想念魔女了,酒後更甚。想打電話給她,但是又怕她忙着。算了,去吹吹風。
慢慢的開着車到了江邊,不知不覺間,已經黃昏了。
何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在發呆?想林總?」
「何可,我迷茫得很,你說,我和林總有未來嗎?」看着何可,總有一種傾訴的衝動。何可跟在林夕身邊那麼久,也應了解魔女吧。
何可說:「林總曾對我說,她喜歡夢醒時分。裏面有幾句歌詞道出了她自己的迷茫,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自從林總跟你在一起後,我發現她每天的笑容更多了。她真愛你,並不愛過我……們的王總。」
我說道:「不是愛不愛,她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天涯。我相信我們之間是真的愛。問題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有時候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我?」
「你真實,負責。不貪圖富貴,這就行。」
我笑了起來:「這算什麼原因……」
「像林總這樣的女人,要什麼物質沒有呢?她缺的是一個愛她的男人。」
我說:「在她的光芒之下,我成了一個窩囊廢。這是我其中的一個心結。」
「誰說你是窩囊廢!」何可突然生起氣來。
「怎麼了?那麼大動靜。」
何可說:「你不是窩囊廢。你為什麼用金錢做衡量人的標準呢?」
「不只是用金錢來衡量人的標準,還有各個方面的能力。你看林總,就連建築設計她都會……我佩服她,甚至佩服到產生了配不上她的念頭。她太優秀了,我愛得太深,害怕失去……我怕她有一天會厭倦你。」
何可氣道:「如果我是林總,知道你這樣的期期艾艾唯唯諾諾,我馬上厭倦你!」
「那我怎麼辦?我問過李靖,可李靖和我一樣,沒試過跟一個那麼高等級別的女人談過戀愛。誰知道魔女的想法呢?「
何可說:「你就別這樣自卑了!放膽去愛,不要逃!不要躲,一切順其自然。」
手機響了,看都沒看急忙接了,以為是深愛的魔女。卻是管正總經理:「洛經理,在哪兒呢?我們都在等你!」
盟軍敢死隊百萬大軍在我們下榻的紅葉酒店擺好陣等我去搏殺呢……
我搖搖頭:「何可,又要喝了……」
何可吃吃笑了一下:「做生意就是那樣,不是吃就是喝,再不就是……」
她沒說完,我幫她說了:「玩女人。」
她打了我一下:「壞蛋。」
我啟動車子,逗着她道:「處nv何可,沒男朋友吧?」
她怒瞪了我一下:「不許說不三不四的話!」
「說了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跳車啊?」我笑着說道。
我又問道:「真沒有男朋友?」
何可嘟着嘴道:「關你什麼事。」
我說:「哥有幾個只是傳說中的好人物,介紹介紹給你。」
「你都有什麼好朋友?壞成這樣。」
「咦?我如何壞了。」我說。
「不壞的話,怎麼連林總都追到了?別不承認!難道她會倒過來追你?」
我愣了一下下,咦?是我追魔女還是魔女追我的呢?有點搞不清楚。
何可淡淡說道:「我覺得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做好你現在的工作吧。」
對,我應該好好幫助魔女,幹掉王華山。不能讓魔女失敗……先整好湖州這邊的這麼多煩瑣問題。
又是酒席,我聞到酒味,已經很想吐了,可是還得喝。沒辦法。
喝得我雲里繞霧裏游,飄飄欲死……
管正總經理又談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市場部與銷售部的矛盾。
天吶,這幫人,為什麼矛盾這麼多呢?我什麼也沒聽清楚,只是看他嘴巴不停地嘮嘮叨叨說了好半天。
我結結巴巴地對何可說道:「何可……我不行了,天花板和飯桌都在轉了。你記下了沒有?」
「都記下了,別喝了。我們回去吧。」
「那個……管總,今天能不能到此為止了。我今天已經轉了幾桌,ding不住了。」
「那?恰才談的工作?」
我說:「何秘書記錄好了都,我想……明天解決,行不?」
開口提出散場,又被灌了一輪。看着面前的幾杯白酒,我有一種壯士一喝下去兮不復返的恐怖感覺。
善解人意的何可替我喝了那幾杯,散場了。
搖搖晃晃走進電梯,上了我們的住房。
沒出電梯,何可啪嗒……暈厥了。
小妮子又喝不得酒,還替我搞定了好幾杯。我拼勁全力,只把她扶着走出了電梯。
打電話給李靖求救,李靖說還在店面,正在搞交賬……
呼叫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幫忙扶着何可進了我住的房間。把她放在了chuang上,待會再問她她到底開的哪間房,還有,她的行李在我車上吶。我可沒力氣跑下停車場去要了……
撲倒在chuang上了好久,等着天花板不旋轉以後。再去洗澡……
過了兩個鐘頭後,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掏出手機半死不活的聲音:「餵……」
「怎麼有氣無力的?」林夕問道。
「魔女……我喝醉了。頭疼得很,已經睡了兩個鐘頭了。」
「何可呢?何可沒幫勸勸讓你別喝這麼多嗎?貪杯誤事,萬一漏了嘴,人心叵測,別人會暗算我們的。」
「何可,何可睡在我旁邊……」我稀里糊塗來了那麼一句。
「什麼!!!」她大怒叫了一聲。
我這才知口誤犯下打錯:「不是……魔女,不是那樣的。我……」
嘟嘟嘟……她掛掉了。
我慌了,狠狠拍了一巴掌到大腿上。然後又重重的捏了自己一把,衝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我這都說了什麼事啊!
這不正是沒事找抽嘛!
急忙撥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再撥,關機了。
急忙發信息:魔女,你先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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