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出『沈公子』三個字時,這人瞪大了眼睛,明顯是被震驚到了。
由於他被捂住嘴巴的緣故,所以沒法說話,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響,此時像是撥浪鼓一樣劇烈地搖晃着腦袋。
我撇了撇嘴,嘲諷似的看向他,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搖晃道:「是不是非得逼我動用一點特殊手段,你才會說實話,其實我不想動粗的,但你不要逼我!」
這傢伙依舊沒有承認的打算,此時腦袋搖晃的幅度更加大了,臉上也是擠出一副極為委屈的神色。
我二話不說,低頭看向他衣服上的幾個口袋,而後把手伸了進去,將他身上帶着的所有東西都給掏了出來。
這傢伙帶的東西不是很多,那份業主證件我已經看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錢包,以及一個紅皮的小本本。
這本子看似普通,但做工卻是極為精緻,翻開一看居然是某個地方的出入證,但是並未註明這個地方叫做什麼,上面只寫了一個繁體的『沈』字,還貼有一張相片。
翻看這個證件的時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那個傢伙的眼神,發現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慌張的神色。
這傢伙肯定有鬼,此時我心裏沒來由的煩躁,迫切着想將李雪菲救出來,因此不打算繼續跟她磨嘰下去。
我板着臉,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你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對方如我想的那樣,根本沒有因此而從實招來,我給血狐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快就會意過來。
血狐嘿嘿地笑了笑,看起來有些邪惡,此時在口袋裏掏了一小會,而後摸出一個綠色的瓶子。
「嘿嘿,這東西可是我精心調配的藥品,服下之後,可以讓你見到最為壯觀的場面,目前為止只有少數幾個人試過,你能夠服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這傢伙平淡地說着,像是在述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件,然而我以及黑鷹幾個知情的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頭皮發麻,皆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只見血狐將這個綠色的瓶子打開,而後倒出一小撮粉末,被他小心翼翼地用兩隻手指夾着。
被我們按住的傢伙,此時看到這一小撮粉末,臉上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神色,估計是對玩意絲毫不感冒。
我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嘆了一口氣,這傢伙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痛苦,多麼天真。
血狐笑了笑,手捏着粉末,而後將之撒到了那個傢伙的鼻孔裏面。
那傢伙似乎一點也不怕死,看見粉末留在自己的鼻孔,還作死似的使勁地吸了一口,估計是在譏諷血狐正做無用功。
野豹此時捂着他的嘴,看到粉末撒在對方的鼻子上,就像是見到最為可怕的事物,急忙退後了五六步才停下。
這傢伙可是嘗試過血狐那些毒藥的厲害,之前毫無察覺地中計,痛得他差點沒有一頭撞死過去。
那傢伙的嘴巴鬆開,此時可以開口說話,忍不住大聲呼喊道:「你們這是在犯罪,等我出去之後,一定要向執法部門舉報你們!」
「你們儘管打吧,反正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沈公子李公子的,打死我也不知道,而且哥不怕死。話說你那粉末是什麼玩意,我還以為是超辣的辣椒粉呢,不過即使是這玩意,對我也無用。」
這傢伙一臉傲然地在說着,像是在賣弄自己的膽子很大,完全不怕威脅似的。
此時我皺了皺眉,對方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有什麼後手準備,這是在拖時間?
我正想着這個問題,撇了一眼前方那個傢伙,發現他正激動地賣弄自己膽子很大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緊接着,他眼中的神色變得迷茫,瞳孔瞬間失去了焦距。
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傢伙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如同一根木頭柱子,呆愣愣地站在那裏,一點也沒有動彈。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看向血狐,忍不住問道:「這又是什麼藥,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血狐嘿嘿一笑,而後自信滿滿地拍着胸膛道:「放心好了,這藥絕對有奇效,正是專門對付這種硬漢而調配的!」
頓了一下,他看着我們幾個眼中的疑惑之色,緊接着解釋道:「這傢伙受過專業的訓練,常規的逼供很難套到有用的信息,必須從另外的方向入手,比如他的精神!」
「精神?」我嘀咕了一句,眼睛漸漸變得明亮起來。
「這種藥專門針對大腦神經,只要吸入一點,就會產生幻覺的效果,將這個人心底最為害怕的畫面呈現在這個人眼前,直到他的心裏承受能力徹底崩潰。」血狐淡淡地說着,此時若有若無的撇了一眼那個呆愣的傢伙,眼中有些欣賞的神色:「這傢伙還不錯,堅持了這麼久,心裏承受能力還未崩潰,不過也快了。」
聽着血狐輕描淡寫的描述,我跟黑鷹三人皆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吸入這種粉末,雖然不會對**產生痛感,然而卻會對心裏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將人的心裏承受能力擊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簡直比酷刑還要難受!
以後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傢伙的好,不然被他下藥的話,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幾分鐘過後,那個呆若木雞的沈麟手下,身體開始搖晃了起來,而後愈發的劇烈。不一會之後,這傢伙捂着自己的腦袋,眼中充斥着極度的恐怖色彩,而後抱着自己的腦袋在地上不斷地打滾着,嘴裏還發出低沉的嘶吼。
這傢伙滾了一小會,抬頭看向我們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之前囂張傲慢的神色,有的只剩下濃濃的畏懼。
此時他哭喪着臉,幾乎是跪倒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到:「幾位大哥,我招,我什麼都說給你們聽。我確實是沈公子的手下,但我的職責只是負責外圍的巡邏,真心沒有權限知道沈公子的具體位置啊。」
我撇了撇嘴,冷笑道:「負責外圍巡邏,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這小區才多大,還區分內外圍?」
對方抹了一把眼淚,聲情並茂地道:「其實吧,這整個小區所有看得見的建築,就是我所說的外圍!在這小區的地下,有更為複雜的地下建築,可惜我的權限不夠,沒法進入到地下建築內,也不知道入口在何方。」
這傢伙說着,抬起頭看向我們,可憐兮兮地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尤其是,這傢伙看向血狐的目光,變得無比的畏懼,簡直比看到鬼還要害怕。
先前在他鼻孔的位置抹了一點未知粉末,就讓他看到了極為駭人的幻覺,那是他最為害怕的畫面,幾乎將他嚇破膽。所以此時他不敢再多嘴了,深怕一不小心惹到眼前這幾位爺,又給他弄點小藥丸吃,那可就操蛋了。
聽完着傢伙的描述,我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目光接連地變化。沈麟的小心程度,比我想的還要謹慎百倍啊,沒想到居然還留有最後的底牌。
可以想像,那個地下建築的安保條件肯定極為完善,入口的位置有監控鏡頭,想不打草驚蛇地進去,簡直就是在做夢。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入口在哪裏!
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的,一時被這個頭疼的問題給難住,都是在托着下巴苦苦地思索着解決的辦法。
而就在此時,房子外面傳來異常的響動,似乎有人悄悄地靠近了過來。
外面的人好像還有這房子的鑰匙,我們幾個都可以看到門把轉動,還好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將門給鎖死了,對方即使有鑰匙也進不了。
那個跪在我們前面的沈麟手下,看到這裏的時候突然變得慌張起來,無比焦急地對我們說道:「不好了,我們隊長過來了!」
這傢伙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可以看出是真的害怕了,此時壓低着聲音不斷地嘀咕着道:「壞了壞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那我可就死定了,背叛他們的下場都是無比的悽慘。」
說着,他抬頭看着我們,鄭重地道:「這幾位大哥,我看你們也有危險了,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希望能夠應付我們隊長的檢查。我們隊長的實力很強,讓他知道你們藏在這,你們絕對跑不了的!」
看到這突發情況的時候,我眼前一亮,而後試探着問道:「你們隊長那麼牛,那他是否有權限可以進入到地下建築去?」
對方看見我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有些欣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看到他肯定的答覆,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掌,看向血狐笑道:「太好了,正愁着沒法找到入口,這人就自動送上門來,老天真是眷顧我們。」
血狐會意一笑,輕輕地點頭道:「一起將他拿下就是。」
沈麟的手下聽着我們兩個的對話,反應過來之後,哭喪着臉,搖擺着手急忙說道:「我們隊長實力太強大了,從小就練武,他一個人可以打得過像我這樣的十個人。而且他反應太過靈敏,你們下藥的機會都沒有,如果現在開門的話,那就不是你們抓他,而是他抓你們。一旦被他給抓住,連我也要跟着遭殃。幾位大爺,你們就行行好,暫時冷靜一下吧。」
我笑了笑,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對方再強又能強到哪去,難道打得過黑鷹還有野豹的聯手?就算打得過,他難道百毒不侵,可以免疫血狐的毒藥?
黑鷹有些不耐煩,此時提着他的衣領,朝着門口的方向甩過去:「別囉嗦,你過去開門,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保證將你口中的隊長拿下!」
此時,門外的敲門聲更加劇烈了,那人似乎開始不耐煩,在憤憤地罵着一些難聽的話。
「***,是不是借着這次任務的機會,跑去勾良家婦女,現在正在逍遙快活?」外面的人自言自語,可以聽得出怒火中燒:「膽敢偷懶,被老子抓到,非把你吊起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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