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你不要嫌阿姨我太實際,這些問題雖然聽着,可是卻相關到你們以後未來的幸福,你們年輕人畢竟不成熟,可是我們都是過來人都清楚,經濟實力不牢固,未來是很難幸福的。」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說:「阿姨您說的對,其實我能體會您作為父母的心情。可是我很想說,我真心實意喜歡丹丹,未來我會對她好的。」
丹丹媽媽就像對我的話還算滿意,然後好像裝作不在意的問了一句:「丹丹說你自己有一輛車子了?」
「是。」
「那你的父母呢?幹啥工作的呢?」
「他們已經退休了。」
「是嗎。」丹丹媽媽沉思了一會,接着問:「那你做啥工作呢?在哪個單位啊?」
我苦笑了笑,說:「阿姨,我一邊在朋友的公司打工,一邊準備自己開公司自己創業,做的是國際貿易。」
丹丹媽媽好像有種特別的動作轉瞬即逝,接着問我:「那你的公司有多少員工?」
我猶豫了一下,說:「就我一人,不過我安排這些天正要去招聘一些。」
丹丹媽媽皺了皺眉,接着問:「那你的公司有多大?」
我咬牙道,說:「小公司,註冊錢也就幾萬塊錢,公司也就租了幾十平方的寫字間而已。」
丹丹媽媽笑了笑,沒有再看什麼。可是清楚我清楚,她的笑容里含着一些輕蔑。
我心裏苦澀,但還是強忍着。
「丹丹,你去把我今天買的葡萄洗洗,人家坐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我冷眼看着丹丹媽媽把丹丹支開,清楚我清楚,她有話要和我說。
我心裏一下變得非常平靜,我看着丹丹媽媽,面容之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阿姨,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丹丹媽媽注視着我,面容之上好像也有點驚訝,可是這種驚訝也就是很快就沒有了,她面容之上做出笑容的模樣,目光卻銳利得象刀子一樣,慢慢說:「殷然,其實,我這次來靖邊這裏,主要的目的,是想帶丹丹回去。」
我一驚,騰的就站了起來,說:「為什麼?」
丹丹媽媽淡定的注視着我說:「其實丹丹大學畢業後,我就一再的要她回老家發展,可是她死活不同意,我才知道她在靖邊交了一個男朋友,就是你。」說到這裏她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絲沒什麼大不了的笑容,對我說:「你坐下,必要激動。坐下聽我說。」
我強壓住心中的衝動,慢慢坐了下去。
丹丹媽媽接着說:「其實我還想,如果她在靖邊其實就是很幸福,我也不想擔心了。可是後來我慢慢的才知道,她的另一半,也就是你,一直都東混西混的。」丹丹媽媽嘆了語氣,然後慢慢的說了一句話:「殷然,老實說,我是不贊成你們在一塊的。」
「為什麼?因為我的工作?我已經在自己創辦公司的。我有本事未來照顧好丹丹!」我克制着怒火,沉聲解釋。
「創業麼?你的公司有多大?你手裏還有多少錢?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把全部錢押在了公司之上的吧,換一種說法,叫年輕人的傲氣。說的不好聽,你在豪賭!」丹丹媽媽的口吻漸漸變得冷漠。
我默然,我不得不接受,她的話雖然不好聽,可是卻很也對。
丹丹媽媽注視着我我沉寂,冷冷說了一句:「你可以不顧什麼的去賭一場,可是我不能任由我的女兒和你賭。」
我咬牙想了想,然後抱着一絲希望說:「如果我賭贏了呢?」
丹丹媽媽笑了,說:「要是你賭贏了,我當然就不會再干涉你們的事情了。」
我低頭僵持了片刻,然後望起腦袋,我的面容之上沒有一絲動作,沒有生氣,沒有屈辱,我淡定的看着丹丹的媽媽,然後一字一字慢慢說:「阿姨,我知道您說的也對,可是我相信,我不是那種甘於現狀的人。」
我站了起來,淡淡道:「阿姨,時間太晚了,我就不耽擱您休息了。我走了。」
講完我扭頭往門口走去。丹丹正好捧了一碟葡萄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我要離開,面容之上變色道:「殷然,你怎麼要離開?」然後轉頭對阿姨大聲道:「媽!你對他說了什麼了!」
丹丹媽媽淡淡道:「我沒說什麼啊,人家是看時間太晚了回家,你着急什麼。」
我勉強對丹丹笑道:「沒問題,其實就是沒什麼,我就是看時間太晚了,其實就是要離開了。」
丹丹當下心裏就清楚了什麼,放下手裏的盤子,走到我身邊,眼眶兒紅紅的,低聲說:「我送你下樓。」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阿姨,我以後再來拜訪您吧。」
丹丹媽媽露出了笑容,可是我能夠看到來,她的笑容是很不屑的。
「殷然,你別生氣。我媽就那樣的。」走到樓下,丹丹擁住我的腰,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低聲說。
我嘆了語氣,輕輕撫摸她的髮絲,然後說:「行了,你媽其實就是什麼也沒講。況且她說的話的確也對。」
丹丹溫柔突然望起腦袋對我無比堅定的說:「殷然,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在靖邊陪你。」
我想了想,笑道:「回去也沒什麼,最多以後我再把你接回來。」我溫柔突然胸中充滿了柔情,低頭在丹丹面容之上吻了一下,說:「不過,你要等我去接你。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不!」丹丹很堅決,說:「我不要回去。」
「唉。」我嘆了語氣,苦笑道:「你這樣,你媽會更恨我的,未來反而不好辦,要是你相信我的能力,你就回去。你相信我一定很快會去把你再帶回來的!」
我低頭看着丹丹的眼睛:「你信不信我?」
丹丹眼睛一紅,點了點頭,不再看話。
這會,我心裏就其實就是只有丹丹一人。什麼魔女,莎織,白姐,全部拋在了腦後。
公平的說,丹丹的媽媽的話,站在她的位置上,是很對的,畢竟父母都是為自己孩子考慮。
可是我從丹丹家的小樓走了出來,心中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今晚我心中的那點自傲,被丹丹的媽媽簡單的一番話,就打擊得體無完膚。
我心裏對自己冷笑:「殷然啊,你不是狂麼?你不是了不起麼?你不是覺得有一些女孩兒喜歡你,挺了不起麼?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
我心裏默默發誓:就是不擇手段,我也要成功!幹大事者,不拘小節!
古人的話,真他媽太對了!
第二天我去找了安信。
我想了很長時間,買下那家廠子的事情,我一人真的是很難做到。雖然我不想再和別人一起分享這個大蛋糕,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我去找他有兩種打算。
首先,他會幫我。
再者,安信很聰慧,他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做成了,從宏觀上看,會帶來很大的收益。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安信是我知道的人中,唯一的選擇。我在這裏不是不認識其他的同行,可是我得提防別人把我扔一邊他們去吃了這蛋糕,我可不願忙了幾天為別人做嫁衣!
我進了安信的辦公室,就看見安信怒火衝天的把桌上的一個文件夾用力的扔在牆上,他跟前的一個女職工被他的一通怒吼,都快哭了。
我進了房間,彎腰把地上的文件夾揀了起來,笑容道:「啥事把我們安總氣成這樣啊?」
安信一看見我,當下笑了,揮了揮手讓那個女職工出去。招呼我坐下,笑道:「老大,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找我了。」
我笑了,說:「你剛才發什麼火呢?出啥事了?」
安信面色當下顯露出一股怒氣,說:「靠!我玩兒這行這麼多年,初次被人耍!」
我笑了:「你安總會被人騙?我不信!說來聽聽!」
安信把事情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安信和某家服裝廠做生意,其實下一個訂單,要買一批服裝。結果那家服裝廠因為生意太好,接了一個更大的訂單,就沒有做安信的貨。
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他們明告訴安信他們沒有本事做,取消訂單了,也就完了。
可是氣就氣在那家服裝廠太貪心,沒有告訴安信,而是把安信的生產計劃排後了,採取拖延的辦法。他們的計劃是,先完成大的訂單,完了之後再做安信那邊的東西。真是魚和熊掌都不想放過。
可是哪兒去找這種好事啊,待交貨日期到了,安信問他們要貨的時候,他們才說安信貨物沒好,必須延後。可是人家外商不願意等了,氣得果斷就取消了訂單。安信這筆單不單丟了,還丟了那個客戶。
我聽完露出了笑容:「那廠做事的確有點不合常理。可是你們之前的合同不都簽好了嗎?這種故意拖延,讓他們法律上見吧!」
安信無奈一笑,說:「你剛才也看見我發脾氣了!那家服裝廠,壓根什麼都算好了,他們拖着沒有把合同正本給我,給的全是複印件!這種複印件,就是在法院上,法律也不能約束!我手下那些笨蛋,尋思着關係不錯,就沒提防,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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