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江湖餐廳。
轉門內的酒店裝飾的可謂金碧輝煌,暖色調的燈光打在上面更是熠熠閃光。
這是何可為我們的晚餐選的酒店。她說她很喜歡裏面的東西,要讓我也感受一下。
點菜員在我們後面慢慢的跟着,不時的介紹着映入我們眼中的菜品。
何可很熟悉的點了幾樣,基本都是這個酒店的特色。我們選的位子,在一屏水晶珠簾的後面,矮矮的沙發營造着一種能讓你不用就座就能感受到它舒服的姿態。
「我經常來這裏吃的」何可似乎對她選的這個地方非常滿意。
「是麼?」我呷了口茶,將眼睛轉向她。
「你不是很能喝酒麼?來瓶白的吧?。」她壞壞的說。
「我們一起喝?」我反問。
「我才不跟你喝呢!我喝西瓜汁!」
「那我也不喝了,自己喝多沒意思啊?那就喝啤酒!你也陪我喝一點吧。」我轉回正經八百的。
「我喝西瓜汁!」她堅持。
「就喝一杯!」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杯! 」她頑皮加耍賴。
「那你是誠心要把我灌醉啊?」我苦笑着。「那也行,你要把我灌醉了,我服你!而且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任何你能想到的條件!同樣如果你灌不醉我,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哼!」她不屑一顧。
我淡淡的笑笑。
這家酒店的生意不錯,門前停滿了車,眼瞅着服務員們將桌子一張張的翻台,但上菜的速度還不慢。
她一口,我一杯。
我們慢慢的履行着剛才的規則。
「我不喝了吧?」何可呷了一小口,「啤酒不如西瓜汁好喝!我實在咽不下去了!」
「那可不行!」我瞪圓了眼睛,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你記得剛才的規則的。你要認輸了,可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哦?」我又壓低聲音,拿出一副壞壞的嘴臉。「不管什麼要求!」
「那你說吧,什麼要求!」她大義大義凜然,要上刑場的樣子。
「不說!」我抬頭看天花板。
「快說!你不說我反悔了哈!」她恐嚇外帶威脅。
「不說!」我還在看天花板,嘴裏故意哼哼着小調。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找什麼歪門邪道。
「那你換白的!」她看看我恐嚇不管用,又開始耍賴了。
「才不哩!」我將目光從天花板迅速的挪到她的臉上。「你這叫耍賴!耍賴就是輸了!哼哼哼哼!」我繼續看天花板。
「哎呀!我真咽不下去了!」連打帶嚇不管用後,撒嬌的本事又搬出來了。「我不喝了哈!」唧唧歪歪的聲音拖得很長。
「那你認輸了?」我窮追不捨。
「那我再喝一口!」她就是不說認輸,這傢伙鬼的。
雨終究沒有落下來,反而將那些灰色的雲彩偷偷的帶走了。橘黃色的路燈下,我們兩個的身影漸漸的由長到短,再漸漸的由短到長,就這樣在一個個的路燈下慢慢的交替着。
何可將她的手進我的褲兜里,她說她喜歡這樣走路。我的手輕輕的攬住她,仔細的品味着這種幸福。
「我如果說身高我們是絕配!」談論起我們兩個的身高,她忽然的說起。「你說呢?你比我高十公分?」
「那當然了!」我不可置否。
「如果咱們在一起,人家肯定會說,哎呀,你看人家兩個人多麼般配啊?」她遐想着。
很多時候,很難理解何可的思維邏輯,不管什麼事情,大多數她心情好的時候總會以好玩兒不好玩兒來加以概念,給人的感覺就像80後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子一樣,也許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吧,但真正在為人處事待人接物上,我還不得不佩服何可還是比較老道的,不僅考慮的很到位,而且也能適時做出一些讓人愉悅的反應,感覺至少比我強。
幾條街的路,就這樣在我們胡侃八聊中落在了我們的身後。
去了我開好的那家酒店,她很奇怪的看着我的衣服,問我為什麼,我只說反正魔女不在家,長期在辦公室,我們公司也忙,還不如到這個離公司近點的地方。她笑笑。
她不允許我開屋頂的燈,我只好將浴室的燈打開,隔着浴室玻璃上那層半透明的磨砂紙,溫暖而柔弱的光線有些均勻的散發出來,溫情而隨意的鋪到諾大的床面上。
「今晚我要睡這兒嗎?」她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我。
「你還要走麼?」
「你脫了衣服去床上乖乖等我,好麼?」似乎是她無奈的溫情,又似乎是她刻意的暗示,給我了無限的遐想。
「那好吧!」我沒有理由不同意了。
浴室里,她把門反鎖了,也許是怕我突然闖進去。半晌,她也沒把花灑的開關搗鼓明白,只好向我求助。
門鎖打開了,她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算作是對她的尊重吧,我沒有刻意的將眼睛停留在她的身子上,而是默默的把水溫調好。我關掉了浴室內的頂燈,只留了鏡前燈獨自亮着。
她沒有弄懂我的意思,還在靜靜的等待我退出浴室。我走近她,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裏。她沒有拒絕我的吻。輕輕摘下她擋在胸前的浴巾。第一次,她完整的將自己的展現在我面前。
也許,她還有些尷尬和羞澀,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用自己的吻來告訴她,並擰開了花灑。
輕輕的抱她上c。
昏暗的燈光下,她瞪大了眼睛看我,似乎不相信她所眼前要面對的這個男人。
從她的眸子裏,我讀出了一絲恐懼,一絲期望,還有一絲託付。也許,她想給我,又怕給我,甚至怕自己後悔給了我。
我們激情的吻着,我把她當成了她,幾年來的思念,幻想,期待和擔心都融化在我們充滿激情的熱吻中。
「我有些害怕!」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我理智的停下了。
她的眼睛似乎也在讀取我的內心。
幾秒種後,長長的睫毛覆蓋了她那雙充滿了擔心的眼睛。我緊緊的摟着她,她也緊緊的抱着我。
「是我在騙我麼?我們會發生關係麼?」她問得有些傻,更有些無奈,但卻是她從心底里想知道的。因為如果她跨出了這一步,就永遠也不可能再在人家面前標榜自己是純潔的了,儘管她最愛的是我,不是別人,但在內心裏她就讓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有污點的女人而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純潔了。
「不會,因為我不捨得!」我摟的她更緊,因為要讓她感受到這是從我的心裏說出來的,而不是為了能夠與她上c而不負責任的謊話。她閉上眼睛來吻我。她真的決定要付出了。
按理說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境況,已經是不用再去想別的了,因為根本沒有心思去想。
但此時的我卻心理壓力巨大。
我喜歡她,她也的確愛我。可我是別人的老公,我不得不承認,我有些害怕,有些莫名的害怕。老感覺已經鎖住的房門會被一腳踢開,儘管我身下的她已經準備徹底的交出自己,但我的心卻穿過耳朵跑到了門外的樓道里,哪怕有一丁點兒的響動,也會讓我心驚肉跳。
平時從來沒有軟弱過的我在這一刻卻無論如何也不行。
何可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當然我自己也覺得很尷尬。
不想放棄,卻又無能為力。
「休息一會兒吧!」她在為我解圍。
不想再面對她的眼睛,索性往旁邊一倒,借着喘粗氣的機會躲避她的眼神。
她轉過身來從後面抱住我,沒有說話。
她輕輕躺下來,慢慢的睡着了。
我笑了笑,拿着包裝精美的戒指,出去了。去了鑫皇,魔女的辦公室還開着燈,我給了保安一點錢,讓他幫忙把戒指送上去,幫我傳個話,說我在這等林總。他上去了,十分鐘後,他下來,又把戒指盒子拿回來給了我:「林總說別打擾她工作。」
我接過戒指盒子,發了一條短訊給魔女:我在樓下等你。
冷氣襲人,我坐在保安亭的階梯上,一支煙一支煙抽着。凌晨兩點,她的辦公室關燈了,我滿心歡喜她會下來,沒想到等到了一直到了凌晨五點多,下雨了,她還是沒下來,我全身僵硬,站起來,回去車子,回去了酒店。
我來到那扇窗前,輕輕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大街上,環衛工人已經開始工作了,遠遠的一個紅點在不斷閃爍的黃色交通燈下慢慢的蠕動着,偶爾有汽車快速的駛過他們的身旁,遠處幾家旅店的霓虹燈也顯現出了一晚後的疲憊。窗台上略微的有些濕潤,零星的雨點不經意的灑落着。
伸手拿過上衣披在身上,我將半截身子探出窗外。猛吸一口,借着吐煙的氣流,煙頭閃閃發亮。沒有了風,燃燒後飄落的煙灰旋轉着落到樓下遠遠的某個角落,青灰色的煙霧則隨着微弱的氣流緩慢的上升,隨後在灰黑色的天空中不見了蹤跡。
很少在晨曦中感受這座城市了,沒有了白日裏的熙熙攘攘,也沒有了黑夜裏的霓虹閃亮,它寂靜的座落着,安靜而又充滿了魅力。
因為一個人而愛上一座城市。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出自誰人知口,但我卻在確確實實的感受着。它對我不再那麼平凡,也不再那麼陌生。
看着何可,我想,我們這算什麼?
是,我承認,這是不道德的,如果我們再發生一些什麼,也許會鑄就一個不可挽回的大錯,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但,此時心底里的那種渴望和掙脫的**是那麼的強烈。面對一個真正能夠走到你心裏,面對一個無論做什麼都能將平凡的事情與你演繹出一段優美旋律的人,面對一個能夠與你完美互補到天衣無縫的人,你能不動心麼?
人就像一個粗糙的齒輪,性格、習慣、天性、生活方式乃至缺點構成了每個人身上不同大小的輪齒,在這個擁有眾多齒輪的大社會中,你怎麼才能找到一個能夠與你的輪齒正好契合的另外一個齒輪呢?
當然,人與人之間,男人與女人之間,同事與朋友之間,包括夫妻之間都需要磨合,慢慢的會將自己的輪齒與對方的輪齒結合起來。但那需要多少時間?多少激情和能量在這磨合的過程中消逝掉,等到磨合成功了,契合緊密了,人也老了。
雖然我不相信有上帝,也不相信有什麼月老,但我相信緣分。很多東西都是冥冥中註定的。
起床,她問我:「你昨晚一晚沒睡?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說她沒時間理我了,我很孤單。她不說話,去換了衣服。我說我今天很累,不想去上班,她說好。
換好鞋子後,她起身默默地打開房門,我不想起身去送她,因為感覺那樣對我們來說有點殘忍。而當樓道外真正響起腳步聲的時候我又後悔了。
樓道里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極度失落的坐回沙發上,心裏真的可謂無味翻騰。樓道內輕輕的腳步聲,將我從亂七八糟的思緒當中拖了回來。
靜靜地,她站在虛掩的門口。輕輕的,她推開門,似乎是想嚇我一跳。
不過讓我發現了。
「嘿嘿!」又是她這經典的開場白,無論什麼時候何可都能給你一種輕鬆陽光而且頑皮可愛的感覺,讓人很難在她面前降低情緒。「你怎麼不出來送我啊?」
「我。」我無言以對。
「我走到電梯了,以為你會追上來送我呢!」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埋怨。
「你不想去上班了麼!」我問。我迎上去。
「我在等電梯啊!不過,我不去上班你不扣我工資啊?」她那可愛的表情。「你也不出來送我!」轉而,一絲失望掠過她的臉頰。
「對不起!」我抱住她,緊緊地,以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歉意。
她深情的望着我,在等待着我的吻。牆角不遠處樓道內的監控器出現在我眼睛的餘光里,心裏瞬間掠過一絲擔心。
她的吻很用情,讓我無暇再去顧及這些。不管了,既然她都不怕,我還怕什麼?那樣我也太不男人了。吻得再長終究也是要分別,我停下了。或許,她體會到了我的這種思緒,沒有再說什麼。
默默的,我送她到樓梯口,靜靜地等待電梯的到來。電梯中她故作輕鬆的向我笑着揮了揮手。金黃色鏡面的電梯門將我們生生的隔斷在兩個空間裏,只留下我在上面的鏡像。
我的世界,缺少一個溫柔的完美。
我靜靜的回到房間。
在門口,我刻意的看了那個監控器一眼。
床上還有她的體溫和香味兒。那包巧克力還靜靜的躺在一邊,也許是她忘了,也許是她留給我的。
天氣依舊陰沉着,雨終於落下來了。
時間是不會倒流的。無奈的我只能這樣去嘆息。天又開始下雨了。
我孤獨的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路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我在擁擠的路上慢慢的移動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不知不覺中,我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以前從來沒有來過。
一家小酒館裏。我要了一瓶白酒,只點了兩個菜。可能是比較偏僻,酒館裏的客人不多,廚師炒好了菜就出來坐在我旁邊的桌子邊上看電視。
我一個人自斟自飲。牆角的電視上正在播着一部推理斷案的片子,看情況像是婚外戀導致的謀殺。
一個人喝悶酒,感覺此時的白酒真的就像白開水一樣,我大口大口的咽着。廚師和老闆娘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服務員也在竊竊私語,似乎對我的這種做法有些奇怪,我也懶得跟他們說什麼,自顧自的喝着。
都說愁酒容易醉,可我越喝越清醒。在這一杯一杯的透明色液體裏,我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其實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時的我,就想喝醉。
門外的雨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就那麼不大不小的下着,也許是老天故意配合我的心情吧。想,我想,想得頭快炸了。
兩瓶白酒沒喝完。我實在咽不下去了,只想哭。可又不能在這兒哭,心裏難受,胃裏也難受。
想給林夕打電話,可我說什麼呢?這種只有在電視劇和小說里出現的情節發生在我身上了。
是啊,電視劇的結局基本上都是不顧一切反對的與相愛的人結合在一起,然後就會有一個美好的將來,就像童話里說的:他們從此過着幸福的生活。可這是現實,我和自己的結髮妻子要分開,做一個沒心沒肺的陳世美,我要辜負父母對我的期望,讓別人去戳他們的脊梁骨,我要讓自己的領導和同事和朋友大跌眼鏡,變成他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我要放棄自己辛辛苦苦跟魔女掙來的幸福的這一切一切。
我深深的愛着她,深深的愛着這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與我心心相印完美契合的林夕,多少年的感情啊,我不想放棄,如果我放棄了,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可我該怎麼辦?
雨停了,路上一片積水,偶爾有幾輛車匆匆的從外面經過。車內玻璃上,已經有了很多的霧氣,我看不到外面,就像一個籠子一樣把我從這個世界隔離了出來。
安靜。我處在這個封閉的世界裏,車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我擦去了車窗上的霧氣,露出一抹清晰的溫馨。
我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個廣場旁邊,自己盲無目的慢慢走着。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怎麼可能清醒?
我喝了這麼多酒,可能喝的有點快,現在酒勁兒才上來。不知不覺到了一家ktv,我晃晃悠悠的闖了進去。
可能是裏面的服務生對喝醉酒的人見多了,根本見怪不怪。
「先生幾位?」打着厚厚粉底的一張臉。
「一位! 」我懶得抬頭。
「一位?」厚粉底臉多少有些驚詫。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沒有陪唱小姐的。」
「我不要陪唱小姐,我自己唱就行了! 」
「哦,好的。」
我踉踉蹌蹌的往裏走。
「又一個失戀的!醉成那熊樣!」身後那個厚粉底臉跟前台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大。
但我聽見了,不高興。
「你他媽再胡說八道我砸爛你的店你信不信?」我大聲罵道。
厚粉底臉害怕了,一個勁的往後躲着喊對不起。
「媽的!」
唱歌。
嚎了半天,算是一種發泄吧。
嗓子啞了。
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大屏幕上《後來》的歌詞在一句一句的由白色變成藍色。
莎織的短訊來了。
我告訴她我在唱歌,一個人在唱歌。她不信,她當然不信。因為像這種純粹有病的舉動發生在我身上在她看來確實有點兒滑稽。
不信?
那好辦。
電話開着,我唱你聽。
「早點回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莎織有些不忍的勸我。
「我想娶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語氣中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嫁給我吧!」不管了。
「那你的老婆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說,你喝多了!」
我還想說,可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再打,
不接,
還打,
還不接。
算了,不打了,也許她生氣了。
我不想讓她生氣。
晃晃悠悠的將車開到酒店。
我有個奇怪的特點,平時不喝酒停車比較隨意,歪歪扭扭的。喝醉了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車停的比他媽什麼時候都正。我都懷疑不是我自己停的車。
回到酒店,10點多了,也許父母還沒睡吧。我把電話撥了過去。
「媽,你沒睡吧?」
「剛睡,這麼晚了有事兒啊?」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聽得出母親的擔心。「為什麼事兒啊?」
「沒有,沒吵架!」
「那怎麼了?」
「我說了您別生氣。」我定定神。「我離婚了!」
「離婚?」從電話里能聽出媽媽突然從床上坐起的聲音。
「離婚!」我儘量的保持平靜。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喝多了?」
「是喝酒了,但沒多!」我必須承認。
「為什麼?打架了還是為什麼別的事兒了?難道她家人又做什麼了?」
「不是。」我還要保持平靜,但有些緊張。
「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我撒謊道。
「到底因為什麼事?」媽媽着急的問。
「我覺着跟她過日子沒勁!」我勉強的理由。
「那你就離婚了?」
「我覺得很累。」我想慢慢的敘述,被着急的媽媽打斷了。
「那你也不能會說離就離啊,人家林夕又沒對不起你,你可不能這樣啊?咱家裏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人,你可不能開這個例子。」
「我是跟您說一下。」我將膽子放的大了點兒。「我也不想離,可我攔不住她!」
「你混賬!」媽媽生氣了。「那你還打什麼電話啊?啊?成心氣我我看你是!」
媽媽有輕微的心臟病,血壓還高,剛才那句話我說去就後悔了。
媽媽剩下的話,是我把手機放在腿上聽的,我不敢打斷她,也不敢插話。怕她一着急再有個三長兩短。但她說的什麼我猜也能猜得出來,不想聽。
。
我知道今天晚上媽媽肯定失眠了,但,早晚要讓她知道。對不起了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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