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出了這麼幾件事後,果然不出所料,公司下面各種謠言紛紛流傳:改革給公司帶來不好的運氣,殷總是敗財運等等。
老闆娘的親朋和老鄉在公司做員工的挺多,她的消息通常是比較靈的,有一天,我和臻總在辦公室談到最近發生的事,她上來:「是呀,太邪了,辦廠這麼多年沒發生過這種事,怎麼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
臻總擔心我多心,馬上制止她:「一潭死水扔塊石頭也會有波浪,就是因為以前沒有事,所以現在集中爆發。」
有一天中午,突然下起大雨,突然我的辦公室天花板不斷有一股股的水流下來,傾刻間,辦公室儘是水。我叫聲不好,趕忙跑上樓上培訓室和電腦機房,發現樓上已經是汪洋一片,原來電腦機房樓頂在裝修時,鑽了一個大孔沒有堵上。
我、老闆娘、子寒還有一個清潔工還沒下班,我和子寒趕緊將一些物品搬到桌上,老闆娘將樓上的積水往樓梯掃去,清潔工在我辦公室掃,忙活了一個中午,幾個人弄得狼狽不堪。幸好下午雨停了,我安排總務人員趕緊將洞口堵上。
我心裏罵道:老天你也捉弄我,這還沒把我折騰夠嗎?
下午,老闆娘告訴我,鑄造車間的石棉瓦有漏水,已經反映了一個月了,但還沒有搞好,如果水漏到高溫的鋁溶液坩鍋里,會引起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我趕緊找子寒,子寒說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信息,得到信息後趕緊通知總務的人買材料,明天材料回來就可以維修了。我問:不是一個月前就通知了你們嗎?子寒表示沒有,最後找來總務主管和設備主管詢問才知道,一個月前向臻能河的手下某個副總反映過,但那時沒下雨,副總叫採購的去買材料,之後也就一直沒過問,於是一直拖到現在。
我一聽心裏有氣:媽的,什麼懶散作風,安全問題這麼重要,也這麼拖拖拉拉不緊不慢,如果發生爆炸,大家都得蹲監獄去。
第二天,瓦就換好了。
倒霉的這些日子,狼狽的這個星期,謝天謝地,終於過去了。
下班,一個人在街上轉着,商店裏一首歌,撩動我心緒,周華健的愛相隨:人紛飛,愛相隨,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麼能追得回, 人分飛,愛相隨,那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麼能追得回,與你相慰我為你痴為你累,風雨我都不後悔,我又怎麼有路可退。
我實在受不了魔女的這個冷漠,我跑去了鑫皇,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偷偷的經過了n層關卡,然後掏出一張準備好的卡刷了那個玻璃門,進去了她辦公室門口。
在門口,我聽着裏面的聲音,門開着,我偷偷瞄了一眼,魔女正在罵一個屬下:「失敗了,找什麼藉口?我不需要聽過程,過程是我請你們來解決的!我需要的只是結果!你只要告訴我結果,行?」
「知道了林總。可是。可是我們執行的時候,孔董事長總是派人來。來。」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魔女呵斥道。
「他總是怕我們做不好或者什麼的,讓人下來幫我們,倒是幫倒忙了。」那人唯唯諾諾道。
魔女半晌不說話,那人又說道:「說實話吧,我們更像是監督我們。」
魔女抬起頭來說:「我會和他溝通的,行了,回去吧。」
那人出來走後,我轉進魔女的辦公室,魔女頭也不抬:「還有事?」
我把一份打包好的飯放在魔女的辦公桌上,她一愣,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微笑。我也笑了:「吃飯吧。」
「嗯。老公你真好。」
看着她吃飯,她吃着吃着,時不時餵我一口,吃完後,她說道:「我出去一會兒,洗個手,你在這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嗯。」我點頭。
不一會兒,她出去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看,陌生號碼,想都沒想就掛了。又響起來,我又掛,又響,我靠你還真是執着,我一拿起來就說:「林夕沒空!有什麼明天說!」
然後掛了。
電話又響,我拿着手機,我想,這是個急事了那,拿着手機去給魔女,在女衛生間喊了n聲都沒人應。她在哪個樓層,又轉了幾圈,手機還響着,接着,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她辦公室的,我回到辦公室,接着急忙拿手機給她,說有人找她,急事。她接了電話後,臉色變了,看着我,怒道:「你為什麼要掛了電話呢?人家是個大客戶,氣洶洶的罵我說這個單子做不了了!」
我急了,沒想到這個樣子,我說道:「我。我是擔心你累着了。」
兩人就這麼靜了半晌,魔女悠悠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對方道歉,我要爭取把這個項目拿過來。」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魔女一蹬腳:「走啊。乖,回家等我。」
我說道:「如果你壞了我的工作,你覺得我會在意麼?」
她已經拿起了電話,撥過去,沒有聽見我的這句話,然後跟對方說道:「喂,陸總你好。」
我一轉身走出門口,站住,回頭看她,她沒看我,我走了,走得很不甘心,走得很生氣,心裏很不平靜。
坐在車裏,叼着煙,煙霧瀰漫在車裏,看着這個霓虹燈閃爍的都市。我對這個城市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也是因為有林夕的存在,曾經我漫步走在這個城市的路上,用走自己的腳步盡最大可能的去丈量這個城市的廣場和行人路,心裏幼稚的想着,我能將自己的腳落到林夕曾經踩過的地方,張開嘴深深的呼吸着這個城市的空氣,心裏想着我經過的地方林夕曾經經過,那麼就會有她的一絲氣息在裏面,我要將它們統統的吸到自己的肚子裏,深深的藏在心裏。
也許,這樣的思想和行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有些變態的,這樣的糾結絕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無限的折磨。長久以來的思念和冷漠讓我開始刻意的去收集她的所有的信息,從她給我的一絲一毫的舉動裏面去查找她的所在。
夕陽中,城市被金黃色的陽光浸透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了一樣,讓人看着那麼順眼,經過長長的大橋的時候,我按下了車窗,水面上吹來的風讓人無限舒爽,遠處的城市比任何一次看來都要可愛得多,我想像魔女陪着我看夕陽,讓我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部無影無蹤,這座城市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在橋上,我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何可,和誰?我掏出手機調近焦距,是閆寧?嗯?閆寧和何可?他們在說着什麼話,我調了手機的順風耳功能,聽見何可說:「我們不可能,你是個好男孩,但是我對你沒有感覺。」
「何可你很孤單,我看得出來。你可以試着讓我照顧你,我們可以。」
何可打斷閆寧的話:「我們不可能!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是我們沒有發展的空間,與其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還不如去尋找更合適你的女孩。我的心。都許給了他。」
「殷總?」
何可問:「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不止是你,還有陳子寒,都喜歡殷總。從你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閆寧說道。
何可眼睛看着江面,說:「我愛他,跟他無關。我知道他心裏永遠都不會有我,也沒有別的女人進去的位置,可我就是愛他。」
「何可你不要傻了,你該好好過你的日子!」閆寧大聲說道。
何可說道:「能天天見到他,我很開心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看看夕陽。」
閆寧張嘴要說什麼,何可兩手捂上了自己耳朵,閆寧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我心裏一震,看着她迎着江風苗條而立。風將她的頭髮輕輕拂起,一絲一縷,拂過我的心。那張臉,單純卻很認真。她站了很久很久,夕陽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躲到這個城市的後面去了,她的身影就在慢慢亮起的霓虹燈里靜靜站着。
我情不自禁打了電話給她:「喂,何可,你往右邊看。」
她看過來:「你也在橋上?」
「你過來吧。」我說。
「我?」
電話里,她似乎在儘量的保持着平靜,但還能聽得出一絲難以壓制的激動和不安,
我把車開過去,到她身旁,我讓她上車,她無動於衷,似乎是在害怕我。
我重複,但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車旁。
再重複,她還是立在原地,似乎有些生氣。
「我走了。」幾秒種後,她終於說話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是不是真的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還是不了解她的心思,匆匆的關上車門,追了過去。
她真的生氣了,但我不知道具體的原因,雖然可以肯定是因為我的某些舉動或者話語。
一番無奈的解釋和勸慰。
我們之間仍舊是陌生的,她生氣什麼了。我叫她:「何可,怎麼了?我們走走聊聊好不好?」
她終於願意了,我走在前面,她跟着後面,幾分鐘後,她還是遠遠地在我後面,不肯走近我半步。
從眼角的餘光去偷偷的看她,看不見表情,她的頭低低的,流行的略微有點棕色的捲髮將她的臉隱藏的很深。
一件淺白色的褲子,完美的襯托出她的身形線條,好看而又叫不出名字的深色半袖休閒衫讓她顯得落落大方,手裏的包是那種長長的帶子可以背到肩上的那種。
我們就在廣場上遊蕩着。
灰濛濛的,即將入夜的廣場上人開始多了,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前來這裏休閒納涼,很多商家當然也不會放棄這個大好的宣傳機會,大大的高音喇叭開始叫囂。
慢慢的,我們的步伐一致了,慢慢的,我們開始走在一起了。
廣場的角角落落里都是談情說愛的男男女女,我們儘量不同他們身邊走過,以免去打擾他們而產生尷尬。
廣場的北邊,相對寂靜但並不僻靜的一棵樹下,一條木凳。晴朗的夜空有很多的星星,我去買的飲料她一口也不喝。
在我車內的後座上,放了一大捧粉紅色的玫瑰,這是我要送給魔女的,無奈。我過去拿了過來,對何可說在那邊有個小女孩賣花,順便買了一束。
她捧起玫瑰輕輕的聞了聞。
「很香,謝謝! 」
「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她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請你。」
「那怎麼可以?應該是我請你!」我拒絕着。
我們在路上轉了很久,因為她不知道我們該去吃什麼好,這一路上,她才終於變回了她,是不是,每次在我面前,她都會那麼緊張。或許,是吧,在一個深愛的人面前,誰都是那麼的緊張的。
轉了很久,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對面就是一間星級酒店。星級酒店裏,廚師大部分已經下班了,差不多已經十點多了吧。說真的我不是很清楚我愛的她到底喜歡吃什麼樣的食物,我只能在有限的選擇空間裏點幾個菜,她要了幾瓶啤酒,因為她知道我能喝酒。
一杯飲料在她的手裏轉了好久了,她一直把玩着,這期間她一直都在聽我說些什麼,不時的插幾句話。
「你別老盯着我看好不好?」這句話裏帶着幾分不滿和排斥。
「為什麼不讓我看你呢?我跟你出來吃飯,不就是來看你的麼?」
「我不喜歡你盯着我看,我臉紅。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你明白?」她加重了語氣,有幾分調皮和蠻不講理。
「我有什麼好看的啊?每天你不都已經看了很多次了麼?」我故意的抱怨。
「反正就是不行,你答應我,不能盯着我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些不容你辯駁了
我無語了。
低頭默默的喝酒,不時的用餘光掃描她,假裝生氣的樣子。
「你抽煙還很多哈?」轉移話題用了試探的情緒,所以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前傾。
我抬頭,用無奈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長舒了一口氣。
幸災樂禍式的微笑出現在她的臉上,像個孩子似得那麼可愛。
「吃完飯我們去唱歌吧?我想聽你唱歌。」她眼睛發亮的說道。
「好啊。」
「嘿嘿!」調皮可愛的天性超過了我的想像
趁我出去接電話的功夫,她偷偷的買了單,這讓我非常的鬱悶。
「你這樣做不大合適吧?」
「怎麼了?」她抬起頭,不解的問。
「不是說好了我請你的麼?你怎麼能買單呢?而且還偷着買?」我半生氣半怪罪還加上半開玩笑的說。
「誰跟你說好了?再說了,你跟着我怕我自殺,我怎麼也得請你吃頓飯啊!」她有些義正言辭。
「哎,你這。」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她以為我停在橋上是監督着她怕她跳河啊?
從酒店出來已經十點多了,夜空中繁星點點,空氣是那麼的通透, 天氣微微有些炎熱,對面廣場上的人已經散去了很多。
按照吃飯時計劃我要去唱歌給她聽,其實說白了也不算是什麼計劃,滿足她的要求吧。
我問她去哪家好,她開始指路。開車的閒暇間仔細看她的手指,一會兒指東,一會兒指西,一會又放在嘴上再砸吧砸吧嘴兒想想。
她認真的琢磨起來的時候,讓我忍俊不禁。
阿米果ktv。我們要了一間小包廂。
果盤啤酒還有音樂。
她坐在正面的沙發上,我選了旁邊的沙發,刻意的沒有跟她坐在一起。
「你想聽什麼?」我一邊打理點歌台,一邊發問。
「偏偏喜歡你吧!」
我稍微的楞了一下,「好。」
「你想唱什麼呢?」我緊跟着問。
「還是你唱吧,我聽。」
我沒再說話,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熟悉的陳百強的經典。
此時此刻,我用歌聲深情的演繹着,心中想着魔女。 雖然房間裏比較黑暗,透過背投電視反射出的光線,我能覺察出何可在看着我,有些動情的看着我。
鼓掌,她一個人的鼓掌。
「好聽麼?小何可。」
「嗯!」她肯定的點頭。「你唱歌真的很棒!」
「是嘛?」我微微笑着,臉上有一種勝利而又自信的表情。
暫時沒有理會她的讚美,轉過身繼續在點歌台上翻來翻去。
「等等,為什麼叫我小何可?」她問。
我笑着說:「你很可愛。」
「你不喜歡可愛的女生,對吧?」
「夢醒時分?」我岔開話題,回過頭。
她略微的愣了一愣:「哦,好!」
旋律響起,我真情演繹。
我一直在唱,她一直在聽,也一直在不時的看着我。她是一個害羞而且矜持的女孩子,可她心裏對我的愛,我知道,是那麼的熱烈。
接着我唱了一首謝霆鋒的要我怎麼忘了她。忘了她,要我怎麼忘了她?如果啊,如此深愛還是虛假,我將永遠迷失在無邊的海洋。從最熟悉走到最陌生的掙扎。
唱累了,我輕輕的放下了話筒。點了一支煙,順手將音量放到了靜音上。其他包廂裏面大呼小叫聲嘶力竭的聲音透過未關嚴包廂的門縫兒溜了進來。
我起身輕輕的把門帶上,站在門口處望着她,想跟他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累了?休息一下吧。」她抬起頭。
「你不唱麼?」我順口搭話。
「我真的不會,你唱我聽,挺好的!」一絲勉強的回答,帶着幾分掩飾。
「我們走吧!」我提議。
「好。」
阿米果的走廊里幾個喝醉酒的在大呼小叫。
何可低着頭急急的走了出去,也許是討厭那些喝醉酒的人,也許是不想碰見熟人,我搶先一步過去結賬,她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送你回家吧!已經很晚了。」車子從地下的停車位轉出來後,我搶先說道。
「呃。我再陪你一會兒吧!」
「我沒事。」我說。
「聽你唱的歌,我知道你有事。」何可看着我輕輕說。
「那我們去哪兒呢?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吧!」
「好啊」她有些興奮,「還去廣場麼?」
「換個地方吧!我不喜歡太鬧騰的環境。」我心裏長草了。
「我領你去河邊吧!那裏也有一個廣場!現在應該人不多了,還有很多好玩兒的。」
她所說的廣場很近,就在平江邊上。
車子拐進去的時候,很多遊樂設施的老闆已經開始收攤了,用帆布將那些他們用來賺錢的機器,全部攏到一塊兒,垛在一起,就像工廠倉庫里堆放的原料一樣。諾大的停車場裏,只有寥寥幾輛車還沒走,看車員隨手遞過來一張停車費收據。
「再往裏走!」何可睜大眼睛看着前面,「從這邊拐下去。對,往裏。看見沒有?咱們停在那裏! 」
這是停車場最裏面的車位了,旁邊的一輛本田雅閣里有一對男女不知在幹什麼,車子一晃一晃的。
一座美麗的城市,終歸需要水的陪襯方能顯出魅力。
寬寬的河水倒映出對岸建築物的輪廓,微風掠過又將霓虹燈變得模糊而搖曳不定。臨近水面的空氣在夜幕下更加的沁人心脾。河岸是經過精心修飾過的,邊上的小屋裏也許住着廣場的看守人員,12點多了,他們已經睡下了。
我跟在她的身後,不知道她要領我到什麼地方去,在河岸的雜草中,一前一後。
「我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她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似乎是在確定這裏到剛才小屋的距離。「這裏安靜!」
「好啊」我順從着。「這座城市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這個地方,岸邊。到這裏來的是不是都是談情說愛的人啊?」我明知故問。
何可站在一邊,把玩着我的手包,沒有回答。
「你相不相信我敢把你的包扔到河裏去?」她拿着我的包做扔出狀。
她又開始鬧了。
「別!」我急忙阻止,「我所有的東西都在裏面呢,你要扔進水裏我可就完蛋了。」
「那我扔了啊?。我真扔了啊!」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還不知道這姑奶奶葫蘆力賣什麼藥呢。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別胡鬧啊!」我有點急了,從河岸上站了起來。
「那我一腳把你踹下去吧?」她又來了。
「行啊!你踹吧!」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小樣兒,別以為我不敢?大不了我下去救你,哼。」她見好就收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你坐一會兒吧?」我借坡下驢的說。
「不坐了吧!這裏很髒,又沒有東西墊。」她說着還摸摸自己的褲子。
我回過頭,繼續望着水面:「今晚你很奇怪。」
「我從來都是這麼奇怪,只不過你從沒有看得到我而已。」
我沉默。
「我們走吧,有點冷了。」好久之後她才幽幽的說道。
「走吧,別着涼了。」我應和。
仍舊是她在前面。
「我還是應該把你的包扔下去。」她還不死心。
「為什麼?」
「做一些讓你能記着我很久的事情。」她說。
「你快給我的吧!」我動手去搶。
她躲閃着,順勢我從後面把她擁在了懷裏,拿過我的包。她卻揚起頭來看我,雙目炯炯有神。她好象有些累了,將自己倚靠在我的懷裏。
慢慢的,我們踱出河岸邊的草叢。
路邊,人工修建的石凳上,我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她閉着眼睛,好像在等待什麼,有些發抖。我的嘴唇靠近他的臉頰的時候,她就像終於找到了異性的磁鐵一樣來回應。
吻得有些忘我。
一個似乎是收廢品的人從我們身旁經過,看了我們兩眼。
「我們兩個一看就不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她離開我的嘴唇,漠然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淡淡的笑着看我。
「怎麼了?」我有些驚異。
她好像早就明白了什麼似的。「一看就是出來偷情的。」
「不至於吧?就剛才那人他能看得出來?」我有些不服氣的反駁。「要不我過去跟他說說,我們不是偷情的,我們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
「快拉倒吧你!」何可笑着打我。
「一個擁抱,你知道我等了多長時間了麼?等得我好苦啊。」她的抱着我,目向遠方,由衷的感嘆。
「為什麼你現在才抱我?」我問。
「我不敢啊,怕惹你生氣。」她實話實說。「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不,不是。」我解釋着。「我喜歡你,可是我。有了」
她沒讓我說完:「我們走吧,這裏很冷,你別感冒了。」
「好吧。」
車子拐出了停車場,原來旁邊的本田雅閣已經走了,留下了一堆垃圾。
「你回家吧,好麼?」她關心的問我。
我點點頭說:「嗯。」
她急忙說:「那不回家,找個酒店住就行了。」
「哦。」我又說。
「要不先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我打開暖風讓車裏暖和一點。
何可沒說話。
「不回家麼?」我不確定她的想法。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吧!敢麼?」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趣道。
「嗯,也沒什麼不敢的,相信你不會胡來吧?」我開玩笑道。
「你不相信我麼?」我也認真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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