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長這麼大,彭大祥第一次體會到同時面對一萬多人是什麼感覺,這感覺很不好,尤其是這一萬多人還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盯着你。
為什麼彭大祥會得到這樣「新奇」的體驗呢。事情要回到兩個時辰以前了。
……
「你真以為我沒法殺了你嗎,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能弄死你,而且你會死的心服口服,不僅如此,你的死不會有人同情,只會有無數的人對你進行唾棄。」當看到彭大祥用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面對造假一事的時候,趙惟吉撂下了這麼一句狠話。
「因為造假就把我殺了?吳越王,即便你在這新華城是土皇帝也別把話說得那麼滿,如果造假都要死的話,我看你還如何治理這新華城。」彭大祥一點也不在乎,造假怎麼可能用命償呢。
的確,如果趙惟吉單單就造假這種事情就處死一個人的話,會給整個新華城的人留下一種暴虐的印象,一旦這種印象產生了,再進行治理就難了。
不過令彭大祥沒有想到的是,趙惟吉並沒有就這樣將他處死了,而是將他帶到了新華城中心的一塊大空地上,然後命人在空地上開始搭建起了一個台子。
於此同時,城中的百姓都接到了一個通知,那就是兩個時辰之後前往城中心的空地上,在哪裏有個威脅到城裏所有人財物的人將要被公開審判。
對於新華城的百姓來說這倒是很新鮮,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能夠威脅到所有人的財物。還有就是公開審判是什麼東西?
出於對這兩件事情的好奇心,幾乎所有的市民兩個時辰後都聚集到了城中心了。而到達城鎮中心以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突然出現的台子上面,台子上站着七八個人。
「王爺站着上面,還有些衛兵,那個被綁着的男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
「那不是紙坊的老彭嗎?」
「你認識他啊?」
「就是城南紙坊那個啊。」
「哦~~~,那人啊。」
不明就裏的百姓們紛紛在台子底下就上面的那幾個人展開了討論,他們才討論沒多久,就看到趙惟吉拿着一個像喇叭一樣的東西走到了台子前面。
只見趙惟吉拿起了那個喇叭放在了嘴上,緊接着就聽見一個很大的聲音從那個喇叭筒里傳了出來:「咳,咳,大家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台子下面傳來了一陣齊聲的呼喊:「聽得到。」
從台子底下得到正面回答的趙惟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着喇叭說到:「今天,我找大家來,是因為有一個人因為他自己的所作所為威脅到了我們全部人的財物,如果這個人不被阻止的話,大家都會變得一貧如洗。」
趙惟吉的言論一經說出,台子底下立刻炸鍋了,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從他們隱約傳到台子上的話可以聽出大多數人還是不太相信是什麼人如此的有能耐。
「這個人就是現在正站在台子上被捆綁住了的這個人,他的名字叫彭大祥。而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製造假的交易所票據,妄圖從交易所兌換走金幣。」然後趙惟吉轉向了彭大祥厲聲質問道:「你是不是製造假的票據妄圖從交易所里兌換金幣。」
彭大祥雖然沒有鬧明白趙惟吉之前的那一整套說辭到底為了個啥,不過他造假的確是證據確鑿,所以他果斷的承認了:「是,我是製造了假的票據,希望能夠從交易所里兌換金幣。不過就是造假而已,又怎麼樣了?」
趙惟吉正要開口繼續自己的講話的時候,台子底下立馬有人打斷了趙惟吉的講話:「王爺,這個人不過是造假而已,為什麼說他會讓我們所有人都一貧如洗呢?」
這個人的問題可以說正中趙惟吉下懷,他等的就是有人提出這個問題。於是他立馬解釋到:「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我現在就來告訴大家為什麼說這個人會讓我們所有的人都變得一貧如洗。
那是因為這個人的舉動是從咱們身上偷取金幣,他每一次用假的票據領取的金幣都是從咱們大家身上偷取的。」
這個時候底下的議論聲更大了,大家不是太明白為什麼用假的票據從交易所里兌換金幣就是從自個兒身上偷取金幣了,自己並沒有損失什麼東西啊。
這個時候趙惟吉接着解釋到:「交易所里存着的金幣是誰的?是你的,是我的,是咱們大家的。如果他這樣不斷的用假的票據從交易所里提取金幣的話,那麼一旦金幣被提取完畢,那麼大家來提取的時候就沒有金幣可以給大家了,這樣難道還不是從我們大家身上偷取財物嗎。」
聽完趙惟吉的這一番話,本來就已經非常激動了的群眾一下子便被徹底引爆了,所有人都開始用着一種仇視的目光盯着彭大祥,而且嘴裏開始了不斷的謾罵。
其實在這裏趙惟吉偷換了一下概念,如果放在現代銀行的話,銀行是有義務保證每一個儲戶都能夠憑藉有效的存摺(銀行卡)和密碼從自己的賬戶里提取出現金的。
如果有人利用非法支票從銀行里詐取到現金的話,這部分損失應該由銀行自己承擔,而不是分攤到儲戶的頭上。
不過在這裏,並沒有這種概念,因為趙惟吉交易所所實施的這套有點類似於銀行的業務是一種全新的玩意兒。這裏的百姓沒有一個人會意識到無論交易所損失多少金幣,都不應該轉嫁到他們的頭上。
這個時候他們心中的概念就是交易所里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彭大祥利用假的票據取詐取金幣就是從我的身上偷錢。
所以一下子,趙惟吉就「幫助」彭大祥吸引力全部人的仇恨。
就在全部人都在用惡毒的語言詛咒彭大祥的時候,突然人群里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宋刑統,凡是偷盜贓物超過三匹布的人就應該處以死刑。他的行為偷盜了我們全部人,應該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一時間所有詛咒的語言都變成了一句話,那就是殺了他。
這個時候趙惟吉側過頭,斜着眼睛蔑視的看了彭大祥一眼。
那輕蔑的眼神中包含的信息就是:「看到了吧,跟我斗,現在全部新華城的百姓都在喊殺了你,你覺得現在還會有人同情你嗎。」
其實彭大祥真的罪不至死,雖說偷盜三匹布就該執行死刑,但是畢竟他第一次就只打算藉助胡克的手弄一個金幣,而一個金幣如果購買絲綢的話暫時還不夠三匹,況且他還沒成功。
但是有時候眾怒難犯,一旦某個人威脅到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的時候,再小的事情都有可能讓你承受死亡威脅。
而趙惟吉就是利用了民眾的這一心理,這就叫做裹挾民意。
彭大祥真的太小看趙惟吉了,雖然這個王爺基本上沒怎麼在朝堂上混過,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王爺前世身處的那個諮詢高度發達的時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趙惟吉前世看過米國的政治報道,灣灣的政治報道,腳盆的政治報道,天朝的政治報道,還有腐國的政治報道等等。他太清楚裹挾民意該怎麼玩了。
這個時候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趙惟吉決定利用這個民意高度集中的時候將他制定法律的計劃讓全部人都通過。
「大家靜一靜,大家都聽我說,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事,還是因為我們新華城沒有合適的法度,所以才會讓這種無恥的小人產生覬覦大家財產的歹心。如果我們能夠有一部健全的法令能做到明令禁止,違法必罰的話就能夠使這些無恥小人產生畏懼之心,不敢鋌而走險。這樣一來就能夠保護大家的利益了。
所以我在這裏提議,成立一個立法會,以大宋刑統為基礎制定一部新的,適用於新華城的法令出來。
請贊同的人舉起你的手來。」
由於此刻民意基本處於一個高度集中的狀態,而趙惟吉又打出了維護大家利益這種旗號,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反對,順利的通過了這一提議的投票。
而緊接着另一個提議也通過了,那就是對彭大祥執行死刑,出於他只是偷盜造假,所以最後趙惟吉決定只用絞刑,留他一個全屍。
審判大會結束以後,待到所有人都散去了,趙惟吉來到了彭大祥的面前。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了,吳越王果然厲害,不過是希望從交易所里騙到一兩個金幣而已,居然能夠被王爺您說的天怒人怨,我彭大祥甘拜下風。」雖然嘴裏這麼說,不過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看到他這種不服氣的眼神以後,趙惟吉也懶得再多做任何解釋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你這輩子都別想搞懂了,尤其是人心。」
說完這句話後,趙惟吉示意衛兵把彭大祥押走。
三天以後,還是這個地方,之前的公審台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絞刑架。
午時三刻,彭大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套索套住了脖子,然後劊子手踢掉了給彭大祥墊腳的凳子。
沒過多久,彭大祥便被吊死在了這絞刑架之上,就這樣趙惟吉的全面改革踩着這人的屍體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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