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聚美之旅 一百一十三章初見,雪女,一舞傾城

    許仙道:「飛雪雨花台?」負芻道:「是飛雪玉花台!」許仙尋着竹簾的縫隙望去,只見大廳中央置着一個玉台,頗為吃驚道:「這麼大一塊玉?豈非比和氏璧還大?」負芻笑道:「許兄說笑了。天下哪有比和氏璧還大的玉?」許仙道:「哦!我差點忘了,那應該是漢白玉?」漢白玉,古語有雕欄玉砌之說,漢白玉是最純白的大理石,算很珍貴的建築材料。

    負芻道:「也不是。」許仙來了興趣,問道:「哦?那又是什麼?」負芻道:「此為妃雪閣的鎮閣之寶,歷代相傳,是一塊千年寒玉!不僅寒冷刺骨,且醒神清腦。」

    千年寒玉?許仙心念如動。千年寒玉這東西,他知道古墓派有一塊,因為比普通冰雪還冷,能夠助推功力進境。不過古墓派的內功,練氣而少神,還要以清心寡欲之法提神,而眼前這一塊寒玉,竟具備醒神清腦之效,豈非比古墓派的那一塊還好?

    許仙凝神注目,向飛雪玉花台看去。寒氣,縈繞着玉台散發出來,在空中旋轉回落,宛如細小的柳葉,緩緩打轉,轉動的空氣,發出天籟之音,令神陷其中的許仙,心曠神怡。許仙嘖嘖稱奇,武瞾心道:「玉器通靈,想必這塊玉台,不知承載過多少位傾國傾城的舞姬,而趙舞韻律高雅,數百年下來,此玉能醒神清腦,也不足為奇了。」

    許仙心道:「這就好比一把絕世寶劍,被先前的名聞天下的劍客用過,後人依然能通過劍,感受到前人的氣勢、意境。」武瞾心道:「嘻嘻,這麼好的東西,那就把它弄回去好了。」許仙心道:「你說什麼?!此為他人所有之物啊。」武瞾心道:「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咯咯,仙哥哥,你真的不想?這東西,對你的莫莫(李莫愁),助力極大哦。」

    這話,說到許仙心坎里去了。李莫愁和他好後,僅存些許的清心寡欲修為,已被男女之愛破去。現在的李莫愁,正苦練萬梅劍法和靈犀一指,以及通過九天玄素決,感悟許仙的神氛返虛之境。其提升精神修為的進境,尚處在「追趕」清心寡欲被破的那一段,對此,許仙知道後,一直很愧疚,耿耿在懷。

    武瞾又在煽風點火,心道:「咯咯,你不愛你的莫莫嗎?還是說,對心愛的女人而言,俠義更重要一點呢?俠義,紅顏,仙哥哥到底更珍惜哪一個?明兒很好奇哦。」許仙心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若如歹人一般巧取豪奪,莫莫她也是不喜的。」武瞾心道:「真的嗎?赤練仙子,何時也做起好人來了?」許仙無言以對。武瞾心道:「大木頭!把這個叫雪女的追到手,不就兩全其美了嗎?」許仙心道:「男女之愛,是發乎於情,順乎自然之事,怎可素未謀面,先居回測之心?」

    武瞾還要就此事打趣,妃雪閣又來了位「大人物」,一聲「陽春君到」,在座諸人,過半席位起身。許仙打量着陽春君。此人英俊神朗,劍眉柱鼻,一步入廳內,渾如焦點,舉手投足有着招目奪神的氣質,而一雙眼睛的神彩,更是焦點中的焦點,周遭之人,僅被他眼睛餘光掃至,亦有纖毫畢現,無所遁形之感。

    陽春君看向負芻這邊,許仙忽然間有一種錯覺,仿若一座大山壓在肩上,只此一瞬,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許仙心道:「這怎麼可能?!我武功大進,怎麼會有人給我這般壓力?難道是錯覺?」

    負芻之前沒有起身打招呼,許仙作為「手下」,也沒有起身。許仙暗忖兩人有矛盾,果不其然,陽春君來挑釁道:「原來是負芻公子!此月來得如此之早,可是靜候佳人?可惜,公子有意,佳人未必留心。」場上氣氛緊張,眾人皆看負芻如何應對。

    負芻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此番早來,幸在遇見賢良。今我大楚為強秦壓境,李相國(李園)殫精竭慮,我等下臣,合該為相國大人分憂。在下實是沒有閒暇,自顧男女私情。」眾人心道佩服,負芻連消帶打,數落陽春君不慮國事,同時趁此機會,向所有人引薦許仙。

    論口舌之爭,陽春君不如負芻。陽春君心裏明白,沉住氣問道:「哦,這位是何人?」負芻看過來,許仙知道該自己出場了,起身抱拳道:「在下許仙!」陽春君道:「你就是許仙?」許仙道:「是!」陽春君道:「聽說你擊敗了星魂?」許仙道:「是!」陽春君道:「是麼?我看未必。這個月,我劍下亡魂中,有半數都叫許仙,希望你不會是其中之一。」

    負芻道:「陽春君,此言何意?」陽春君道:「並無他意。只是公子先前說得遇賢才,而在下擔心,有人借許仙之名,想魚目混珠。不如,比試比試?」挑釁在即,許仙正要應戰,負芻伸手阻攔道:「我大楚尚武,陽春君有此心,不墜我輩風範。然妃雪閣只談風雅,不論朝政,更不是舞刀弄劍之所,不若擇日再戰。陽春君不要忘了,這可是太后的地方。」

    陽春君大笑,得意道:「哈哈哈,公子言重了,我看這位許公子,金雕玉琢的,勝過女子多矣,連我瞧着都不忍動手,生怕劃傷一二。怪不得啊,公子會無閒暇於「男女」之情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顧及負芻顏面,鬨堂低笑,許仙惱怒,正要出劍。負芻攔住,低聲道:「此人號稱楚國第一神射手,你雖擅長劍擊,但論箭法,恐非其敵手。」許仙一愣,原來對方說的「劍下亡魂」,應是「箭下亡魂」才對。回顧先前遇見陽春君的感覺,怪不得他的眼力,迫人心魄,原來是一名神射手。比試劍術,許仙不懼任何人,但比試箭術,許仙和尋常挽弓的士兵相比,也好不了多少...

    許仙和負芻忍氣坐下,而陽春君甚是得意,和負芻交鋒多輪,數今次最快人心。負芻介紹起陽春君來歷。陽春君本姓白,是楚國白氏一族的人。白氏一族的箭術,歷來排名在中原十弓第三位。第一、第二位,則是楚國有百步穿楊之稱的養由基,以及趙國的不射之射的紀昌。負芻道:「養氏一族,現沉湎於聲色享樂,並無傑出子弟,否則今日楚國,論箭法,怎會讓陽春君一人獨佔風頭?」

    負芻搖頭嘆氣,許仙亦感可惜,但這種子孫不肖的事太多了。負芻道:「而不射之射的箭法,其傳人,如今亦在楚國。此人是趙人,姓姜名燕,跟隨趙國大將軍廉頗輾轉至此,他不僅精於箭法,還擅長用兵,是員不可多得的良將。」飲了杯酒,負芻道:「可惜此人無心出仕本國,廉頗過世後,其屬下部將先後過世,僅餘此人。他心灰意冷,隱居於壽春城外。前去慕名拜師的人,絡繹不絕,誰都想學會其箭法。」


    負芻道:「許兄若得他的真傳,或可與陽春君一戰高下。」許仙道:「我?現在去學?」負芻嘆道:「可惜你如今身無寸功。陽春君的身份遠高於你,他若向你挑戰,須按他說的方法比試。」許仙一聽,無奈了,以己之短攻人之長?似乎還是「臨陣磨槍」更好一點...

    負芻道:「不過,要拜師姜燕,非是易事。去拜師的人,無一人能在姜燕面前把弓拿起來,僅被他看一眼,任何人手中的弓都要掉落在地。」許仙道:「這麼神奇?不會吧,會不會是以訛傳訛?」負芻苦笑道:「此事,我亦經歷過。姜燕向來緊閉雙眼,在他睜眼的一剎那...」負芻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許仙看他如此表情,心道不射之射的箭術之厲害,未必在百步穿楊之下。這第一第二的排名,恐怕仍攙和了個人感情在內。畢竟負芻是楚人,把楚人的養由基,排在趙人的紀昌之前,是可以理解的。

    正胡思亂想間,一聲「太后到!」,廳內所有人起身,許仙亦收斂心神,起身行禮。一看之下,許仙立時呼吸停止。李嫣嫣不愧是「史實」的禍國殃民,其美貌和氣質,仍在朱媺娖之上。她頭結雲鬢,連前額流海也梳成雲鬢,瀟灑地擱在黛眉上。眉發,如墨雲,伴在一片玉顏的瓜子臉上,高高在上,盡顯難以攀折的仙姿美態。淡妝紅粉,紫紅玉墜環飾,一抹香唇紅粉,又顯雍容富貴,奢靡,繁華,騷。

    許仙懷疑今天是怎麼了,錯覺連連。他無法相信,一個女子,能把出塵仙姿與百媚之騷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正是一位令人有着強烈的衝動,想把她擁入懷中愛撫、登塌求歡,又不忍傷害她一絲一毫、心幕心折的傾國之女。她一對凝眸,令人起錯綜複雜的愁,想傾聽她心事,句句傾訴愛憐;她的修長雙手和雙腿,與手腳成強烈反差的胸前、臀的波濤鼓鼓,曲艷迷人,令人想扒開她的外衣,馳騁巫山。心亂,心靜,醒悟,迷失,許仙頭一次遇到這等奇異的女子,她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往,會形成如此奇異的氣質?

    陽春君和負芻向她見禮。她音如甜漿,如仙樂在心中演奏,太好聽美妙了,只覺得她說什麼,什麼都是真的,哪怕叫你去死,都難皺一下眉頭。李嫣嫣道:「不必多禮,妃雪閣非朝堂,各位入座,靜候雅奏。」

    陽春君和負芻、眾人當然不敢,直到李嫣嫣帶着十來位帶劍女婢,於正中坐下,眾人才入座。竹簾升起,鐘鳴輕扣,琴聲漸揚,流水動,行雲起。配合音樂的意境,飛雪玉花台周圍和上空,燭光點綴,盞盞搖曳,村着凌波微動的水流,一個接一個燃起燭蕊。許仙知道,這是利用了機關術。接着,波光粼粼的水中,升起一開開的,金玟銅的荷花。

    琴聲稍緩,簫聲吹起,悠悠然如雪落大街小巷,此間無雪,卻意至數里,許仙一感知,廳堂內廳外,萬籟俱寂,皆尋聲音,神往此處。周遭坐席,屏息靜聽,連酒杯中的酒水滴落,都無人顧及,滴答滴答聲,又慢又緩,仿若不存在。

    許仙感知到吹奏的是一名女子,暗道此女音律造詣之高。女子從玉花台上空,罩着一簾紅布而下,及布幔飛旋,如揭出嫁紅掩,與紅掩強烈反差的,是一個清絕脫俗,水藍、水晶、藍白衣裙,輕紗披肩,一純白如雪的出塵女子,含着顧視的微笑,墜入凡間,令人有天上之美,近在咫尺的珍視。雪女!無需人介紹,只要任何人看一眼,都心領神會。和李嫣嫣相比,雪女的氣質種類,「純潔」多了,無憂無慮,視之,如臨白雪皚皚的仙境。

    回顧周遭,任憑將軍、大夫、富商,無一不是眼珠子要掉下來的表情。許仙心道:「唉,今晚連出兩名傾城女子,在座的各位,怕是幾夜都睡不好覺了。」武瞾道:「那你就把她倆抱回家,天天睡好覺!」許仙「噗」一聲,喝到一半的酒噴了出來。許仙心道:「你怎麼總把我,把我往外推呢?」武瞾道:「能上得此台,功力和資質怎會弱了?這樣的女子,對仙哥哥來說,越多越好,仙哥哥變強才能更快些。」

    好在許仙這一失禮,周圍人注意力在台上,並沒什麼人矚目譴責。倒是負芻注意到,奇怪,小聲問道:「許兄,這是...」許仙小聲回道:「在下失禮了。公子之前說太后和雪女姑娘,若母女,沒想到年紀如此相近。」負芻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左右看了一眼,湊過來小聲道:「太后今年二十有九,過完今年三十。而雪女姑娘不滿雙十。」許仙道:「我眼拙了。」

    負芻不再理他,專注觀舞。先前的金銅綻放,金光通透四射,荷花飛瓣,從裏邊紛紛飛出。雪女攬着一條薄紗披帶,淺淺一笑,欲拒還迎,掃視四周,在座無不以為「她在沖我而笑」,竊以為喜,再看金光飛瓣,散華繽紛,煞是好看,可與雪女的一席雪白肌膚一比,落英繽紛亦黯然失色,奪目金剛竟不如美人玉光。美人,笑,顧,起舞,絕世如蓬萊,眾人恍惚如墜仙境,不知今歲幾何。

    一舞畢,眾人未從如痴如醉中回過神來,台上已空無一人,不知去向。許仙感嘆一聲,負芻笑道:「許兄可是大開眼界。」許仙注視着飛雪玉花台的方向,「恩」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稱謝道:「多謝公子,提攜許仙至此,得一睹為快,許仙沒齒難忘。」負芻呵呵一笑,「沒齒難忘?恩,許兄妙人妙語。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壓低聲音,負芻道:「雪女姑娘前不久已被太后賜姓白,名喚白雪,已有許配給陽春君之意。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唉——」

    武瞾心道:「陽春白雪,出自宋玉《對楚王問》:「其為《陽阿》、《薤露》,國中屬而和者數百人,其為《陽春》、《白雪》,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十人而已。」「此為楚國高境界禮樂的代稱,這個宋玉,是前楚國大夫屈原的弟子,文采出眾。」

    陽春白雪?許仙「啊」了一聲,不甘、嫉妒、怒火,如打翻了醬油瓶從心裏衝出來,不是滋味,更無法阻止這種感覺,儘管明知道「非分之想」很失禮。許仙心道:「她要許配給那個目中無人的陽春君嗎...」男人就是這樣,一女不瞧見,貶低她瞧的人。許仙一愣,心道吹皺一江春水,又與自己何干,人家的感情罷了。

    心裏這麼去想,念頭卻驅使着許仙,望向雪女的方向。從舞台下來後,不知何時,雪女到了太后那裏,看模樣,像是太后在指點舞技。雪女的舞不跳了,飛雪玉花台撤下,但樂團還有其他舞姬獻藝。可惜誰都一睹過之前的傾城舞樂,對後續的庸俗平凡,大失興趣。好在權貴們來此,不單為睹一舞傾城,交遊交集,暢談結交,彼此攀交情,亦不在話下。

    席間議論,許仙傾耳清聽,一富商道:「唉,每次來這,只跳一舞,意猶未盡啊,若跳幾支舞就好了。」另一將軍道:「就是,每個月才一次,每次還要花費重金預定,我都是撇下不知多少繁冗軍務來此的。」許仙一聽,每月一次,每次重金預定,那負芻對自己的禮遇,遠超自己的預想。另有一大夫道:「聽說雪女姑娘的舞,仍未得趙舞精髓。妃雪閣,妃雪閣,飛雪之舞,咱楚地,好幾年不下雪了,如之奈何?太后對雪女姑娘的要求,太高了。」

    而負芻在陽春君面前失了面子,如今來來攀談之人,寥寥無幾。負芻很快應付完,過來招呼許仙,說道:「走,我已向太后請辭,今日之事,咱們回府再議。」不料,陽春君不欲輕易放過他們,「公子請留步。」負芻皺眉道:「陽春君!不知還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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