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約千人的騎士在平原上,不急不慢地,徐徐而行。騎士們紅袍亮銀甲,手提騎槍鋒銳,背負長弓或標槍,個個英武過人、神精氣足。這些騎士,從楚國壽春來,護衛着約五輛馬車,望韓地的方向而行。此行,即是使韓的許仙。五輛馬車,許仙和武瞾乘坐一輛,其餘四輛,都是覲見韓王時要獻上的禮物。
許仙撩開帘布一角,瞥見馬車窗外,騎士們不松不漫的隊列。這是一隊精銳的騎士,儘管沒有被下達命令,可常年征戰沙場的習慣,讓他們彼此默契的保持着一個騎槍的距離。
騎兵,古代最主要的兵種。因為強大的機動力,在戰場上,何時打,哪裏打,騎兵可自行決定。且不同於步兵,步兵一旦撤下了,根本沒法再組織陣型。而騎兵卻能憑藉機動性與敵人拉開距離,選取空曠之地重新列隊。
騎兵的由來,始於人族開始馴服、改良馬匹。先是讓馬匹的體格強壯一些,能拉得動馬車的輪子,這個時候,車兵開始出現在戰場上。接着,馬匹的體格再強壯一些,能直接馱人急性,這個時候,真正的騎兵登場。
車兵,騎兵,騎兵更勝一籌?
在格鬥時,騎兵將背上的標槍,往車兵的輪子裏一扔...車兵就翻車杯具了。車兵靈活性不如騎兵,但駕車要比騎術容易學,學習騎術,需要積年累月的大量時間,才能讓一個人從容的在顛簸馬背上,熟練的格鬥、拉弓。
武瞾:「通常說,對付騎兵,還是要依靠騎兵,即「以騎對騎」。」
許仙:「以騎對騎...」又瞟了一眼外邊的騎士,當目光落在騎士的甲冑,尤其是那打磨得發亮的金屬白銀外殼時,許仙的額頭不由地冒起黑線。
唉,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時代了。明光甲?!這不是隋唐時期才普及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秦末!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仍是青銅主流,鐵器局限於武器,鐵製的甲冑,還要些年頭才能普及才對。記得沒錯的話,秦被滅之後,留守南越的一支秦軍,因為穿着青銅甲,被穿鐵甲的漢軍「刷」得「滿地找牙」...最終,這支秦軍不得不選擇投降。
許仙最大的依仗,在於對歷史的先知先覺。如今,情形變化,這份先知先覺的折扣,比想像中的大。沒了依仗,只能老老實實地,向武瞾請教兵法。
許仙問道:「以騎對騎?意思是組織更多的騎兵,用更多的猛將,去帶領他們戰勝敵人?」
武瞾:「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當猛將是街邊大白菜啊!」
許仙「哦」了聲,說道:「那就用更多的騎兵好了。」自信地看了自己和她一眼,「反正上了戰場,還有你和我沖不垮的敵陣不成?」
武瞾:「天下之大,一山還比一山高。仙哥哥,之前你能殺白楊,平心而論,有幾分僥倖。難道你忘了,秦將們在白楊眼裏的評價麼?」
許仙無奈道:「那就,就用更多的兵力好了。」
武瞾道:「這只是依靠通常的辦法去作戰。這樣一來,即使勝,也是慘勝。」「作為統兵大將,尤其是「名將」,要想得比「通常」更多哦。」瞪了一眼許仙,「動腦子想想,別老是偷看答案!」
正要讀取她心思的許仙,停下玄素訣,想了想,搖搖頭。
武瞾道:「前些時候,趙國大將軍李牧,將更多的射手,更重、更具備威力的強弩,放在了戰車上。李牧用誘敵深入之法,引匈奴軍入瓮,先遣勇猛的五萬騎士阻截匈奴歸路,再派出滿載十萬射手、強弩的車兵,左右包抄,一舉斃敵十餘萬。」
「論格鬥,騎兵是克制車兵,但是,論射擊,車兵能運送威力更大的強弩。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運用得好,未必不能將結果顛倒過來。李牧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想的比別人更多,看重了馬匹更強壯,能負載的東西就更多。」
許仙聽得兩眼放光,腦中模擬了一番戰鬥過程。這個時代,不識字的人太多,基本,一個兵種只會做一件事,即一支軍隊只會一種戰法。百戰精銳,可能會多一、二種戰法。
想了想,許仙道:「車兵負載射手...這樣的話,要先消耗對方馬匹的一部分馬力。」聯繫到李牧之前用羊群誘敵之舉,豁然開朗。心道用兵打仗,放在李牧這等良將手裏,簡直是一門藝術。斃酋敵十餘萬,這一面倒的戰果,自李牧死後,要等到漢武帝派出衛青和霍去病才重現。漢高祖,漢文帝,漢景帝,基本對匈奴都是「聳」的。且論「資源」,李牧能調動的,不過趙國北部的代郡,僅一個郡的力量而已...漢武帝卻是全國之力。
許仙道:「李牧是員良將,可惜,卻為趙國的權臣——小人郭開所害。現在,聽說他已經因為被趙王懷疑要在代郡自立,而被罷免了。」
武瞾道:「仙哥哥是覺得可惜了。」
許仙點頭:「如此良將,若能為大宋所用,何愁不能收復河山?」
大宋?大宋已經有一個岳飛了,結果河山還是沒收回來。多個李牧,不過是多個人步岳飛的後塵罷了。許仙言及此,暗含「我」即大宋的意思。
武瞾道:「仙哥哥,可是有了取代趙構的心思?」
許仙「哼」了聲,檢查了下風刃結界,一定要阻隔空氣,以防有人偷聽。
許仙正色道:「本家自延釗公起,已非慕容家血脈,真實身份為趙匡胤之後。趙光義弒兄奪位,其子孫竊據龍椅,傳到趙構這昏君,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武瞾搖搖頭,輕笑道:「仙哥哥以為,如今自己武功大進,便可將那昏君從龍椅上拉下來,取而代之?」
許仙:「難道不可以?」
自得到戚懿後,能歌善舞的戚懿,已將許仙心中的傷痛撫平許多。平靜之後,許仙思及波詭雲譎的亂世,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假人之手,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而趙構,就是一個靠不住的昏君。還不如許仙自己來。自己來,需要的是自信和力量。
如今,這兩樣,許仙自問都具備。哼哼,本最希望得到支持的人,竟敢質疑自己的決定?許仙覺得,要好好懲罰她一番!
武瞾只覺身子一緊,身軀便被「繩子」綁住、,這些「繩子」可是活的,在後世,它們被冠於「觸.手.」之名,以銀靡和邪惡聞名於各種動漫之中。
龍鬚,是句芒法身中,句芒腳下那兩條木龍的鬍鬚。利用句芒易脈法改變身體構造的特性,許仙將這柔軟的木須,與自己下半身的棒棒相連,無論是神經、尿管、精道、海綿體,皆具備,而且,能隨意伸長和收縮、馬兒眼口能夠舔或吸、並韌性和再生持久性異常驚人。許仙將這特殊的木質龍鬚,命名為「龍鬚觸」。
「這才是句芒易脈法的真正用法!」滿意地看了一眼右手放出的,蠕動的龍鬚觸,許仙心中邪惡的竊喜道。
在戚懿的記憶中,白楊是個不解風情、橫衝直撞的粗漢,哪裏懂得這般「有效」運用絕世武功?嘛,話又說回來,要想使出龍鬚觸,續「梵我合一」,能夠輕易而熟練地,局部法身化才行。
句芒的木巫精元,本就是同步化極快的能量,往往修煉者稍微不留神,就變成了一棵樹。而許仙元神覺醒,根本沒有「被同步」的顧慮,主導着節奏,快速煉化盜取的功力。在負芻下達命令的當天晚上,許仙就大功告成,結出了句芒法身。
之後,許仙一時想起後世的某種邪惡生物,一試之下,竟然湊巧成功,然後,武瞾、紀嫣然、戚懿三女立時糟了龍鬚觸的「毒手」...
龍鬚觸無孔不入,從袖口、衣衫的縫隙鑽進去。又黏又滑又熱又硬又柔,好像全身被這種特殊的動蠕...攻陷了,原先武瞾臉上,女皇的泰然寬臉、鎮定的大眼睛,也被這種全身的奇特感覺,寬臉難為情、大眼睛的目光水汪汪的動搖着...
武瞾心道:「又是這個...仙哥哥,又這樣惡趣味!」手腳的束縛感,本能地掙扎了下,伸長的龍鬚觸,彈性依舊是那麼完美,使這幾下掙扎,幾乎讓女皇大人在半空中失去重心。
為了恢復重心,武瞾不得不放鬆一下身軀,好找回平衡感。這一放,糟糕了。原本併攏的雙腿,立刻被伺機待發的龍鬚觸瞄上...腿再也合不上,兩根龍鬚觸死死將兩腿拉開、按住,另外兩根龍鬚觸,來到前後二洞,如吸盤似的蠕舔。
「啊~~啊~~」女皇大人,呼吸促,臉發燙,又「咯咯」地連串笑起來。武瞾叫道:「腳丫,腳心~~啊,好癢,別再撓了,別,啊~~~咯咯~~」
見武瞾身子還有一點緊繃,許仙讓龍鬚觸猛戳她的笑點,好讓她放鬆。相處那麼久,許仙早就知道武瞾哪兒怕撓了。
還是那句話,人的記憶,最深刻的在於痛苦和甜蜜。有一種感覺,性,能將這兩者統一起來。後世的房事蜩教,不就是基於這個原理上麼?在許仙看來,很多玩蜩教的,在生活上陷入了麻木,需要從感官上的刺擊上,以增添生活之味。開發,然後,最終失控?如果是這樣,那蜩教就落了下乘。
重點是記憶,是要記住某些東西,痛苦和甜蜜只是通往記憶的手段。不是為了浪而浪,不是為了失控,而是為了掌控!對於許仙而言,剛剛失去雪女的他,內心迸發了強烈的佔有欲。記憶,記什麼?還用說麼,要讓自己的女人,「記住在自己的視線、聲音、氣味存在的前提下,才准浪!反之,沒有這些條件,做貞潔烈女吧。」
許仙道:「作為劍靈,竟敢質疑主人的決定,真是不可愛啊。沒辦法,不得不對你進行矯正,把你擺弄得可愛一點。」許仙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盯着武瞾,如一個科學工作者,不粗心一分一秒,將她臉上的表情,身子的動作、反應,盡收眼底。這個時候,低頭點煙抽,或者視線看向別處,都是大失敗。
在許仙的視線下,武瞾腦海里,回憶起之前三天,各種羞人的情形;再然後,欣賞着她的各種不堪姿態下,許仙的視線,會將稱讚和愛憐傳達過來。
武瞾張了張檀口,猶豫了下,還是硬着頭皮道:「不是那樣的,明兒是為了仙哥哥好...」
「啪」,一根龍鬚觸在女皇大人的小pp上抽了一下,微疼沒什麼,羞人的是那聲音太脆響了。接着,pp上的微微火辣感,似乎傳染到了她的臉上,俏臉兒,好像被烙鐵輕碰了一下。
「啪啪啪——」一連數下,馬車內迴蕩着這清脆的聲音,羞得武瞾真想閉着眼睛昏過去。但是,許仙交待過,進入「龍鬚觸模式」時,注意力必須集中,不可以開小差的。
許仙道:「懲罰已過。可以說了,你為我好的理由,不充分的話,可是還要罰哦。充分的話,就給你獎勵。」玩得差不多,可別忘了正事。
武瞾喘着氣,抽打停了,腳丫和前後兩庭的撩撥卻未停。整理下思路,武瞾道:「仙哥哥,別看趙構昏庸無能,但他是正統的皇帝。在賢臣眼裏,保住趙構,能安定人心,防備宵小。」許仙冷哼一聲,顯然對「宵小」一稱不滿。
腳丫心快速的撓了數下,武瞾強忍笑意,又道:「比如慕容博和慕容復,仙哥哥的父兄,皇帝一死,正合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心。」
見不是說自己,許仙停止了搗亂。武瞾接着道:「奸佞不提也罷,他們和昏君本就沆瀣一氣。賢臣之中,文有包拯,武有諸葛小花。此二人,都不會允你大動干戈,用血染皇宮的方式去奪位的。」
許仙道:「諸葛小花,不是想立我為太子麼?若我認祖歸宗,當了太子,再找機會讓昏君歸天,豈不是名正言順地繼承君位?」
武瞾道:「那昏君,不是那麼好殺的。他重用諸葛小花,必有制衡諸葛的手段。諸聽仙長說,黃裳未死,此人曾編纂九陰真經,當年為了報仇,參與圍剿明教,與奸佞走得很近。岳飛之死,與黃裳這個不稱職的師父,脫不了干係!想來這制衡之人,多半會有黃裳一個。」
許仙道:「一個?」「什麼意思?似黃裳這等震古爍今的武學宗師,那趙構昏君的手下,還會有兩個以上?」
武瞾道:「葵...葵花寶典!」胸口憋着一團火,又酥又麻,幾乎要忘神大叫,喘了幾口氣,「呼,葵花寶典,是在九陰真經流出江湖沒多久,跟着出來的!」「表面上,葵花寶典的作者,傳言是東晉一宦官所著,可是,寶典一出來,卻恰好趕上華山派的氣劍之爭!真有那麼巧?」「寫寶典的人,一定也在大宋皇宮裏!」
許仙一聽,心驚之下,瞬間收回所有龍鬚觸。這一抽,酥麻瞬間摩擦遍武瞾全身,在下落被許仙接住時,竟全身心一放,失了,海水泛濫,濕了許仙的大片衣褲。
武瞾這一失,仍強打意志,用有些眩暈的視線,強撐大眼望着許仙。「獎勵來了」,唇間一暖,許仙注視着她,柔蜜一深吻。彼此咽下愛人的味道,許仙拉開褲帶,與她結合,共譜章華。
一番雲雨後,盡興的兩人,抱着偎依許久,許仙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武瞾答道:「勢力。仙哥哥,你必須有自己的勢力。光是武功高不行,畢竟你並無必勝諸葛的把握,且你也未必願與諸葛生死相搏。諸葛此人,看重的是蒼生社稷。只要你的勢力,大到讓諸葛認識到,若除去你,必大傷宋人的元氣。那諸葛一定會捨棄昏君,轉而支持仙哥哥你。這個道理,對包拯也適用。」
這個提議,讓許仙眼裏一亮,覺得前方道路一下明朗起來。許仙又問具體步驟如何,武瞾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機會,會來的。慕容家攢了那麼多財富,不愁沒錢招兵買馬,只缺一個機會。仙哥哥,別想太多了,你先在這個時空,試試手,帶兵打仗,積累些經驗,到時才好一展拳腳。」
是了,現在又回不去,算時間,許仙是春末夏初來的,一年之期,需得到明天春天結束才能回去。
盤點這大半年,收穫不小。單論武功,與來之前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這個時空,因為沒有聖人,靈氣反而更濃郁,武學在中間階段,更為發達。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神氛返虛、百髓道元、元神覺醒、元神三災、金仙、准聖、聖人...
到了元神三災階段,肉身能容納的精元,接近於飽和。這個時候,更多是提升質,而非量了。若一定要積攢精元,需有除肉身之外,能容納精元的其他容器。容器的選擇,比如祭煉法寶,故這時的精元,又可稱法力了。法寶一道,是上古洪荒的主流,因為斬三屍證道法,就是要用到法寶。
還有煉丹。不是草藥變成口服的那種,而是練內丹。內丹,又名內胎,是太上老君仿胎膜嬰兒之道而創。原先許仙沒穿越時,以為結丹、元嬰什麼的是主流。但在這裏,不是!道祖鴻鈞所言的成道之法有三,其中可沒包括丹道!
且練內丹,多為妖族為了化形,積攢力量之用。一旦練了內丹,中途不能停止,好比孕婦,自身內息運轉會有礙,修為暫降;一旦停止,死丹,是與修習者休戚相關的,修習者也會跟着倒霉,輕則修為驟降,重則死亡。可以說,丹道是很冒險的修行方式。
比如紫萱,曾為了徐長卿,利用水靈珠修煉內丹,後來她為了幫助徐長卿,不得不交出水靈珠,中斷了內丹修煉,直接導致她的香消玉殞。
除了法寶、內丹外,還有一氣化三清、凝結法身。一氣化三清之法,比三屍化身差一點,那法身,則比三屍化身差許多了...還有演化諸天,以一方諸天暗藏大法力。
這些是武功。科技方面,許仙掌握了機關術。有了機關術科技在手,將來招兵買馬,對抗韃虜胡人的鐵騎,就可以讓機關獸大戰騎兵。
情感方面,得到了紀嫣然、戚懿。紀嫣然資質、修為極高,為玄素訣提供的助力很大,能大幅縮短練功時間,作用僅次於武瞾。戚懿,資質也很高,可目前修為剛開始,潛力大。戚懿,史上可是被斬去四肢,還在糟糕的廁所環境裏,頑強活了好幾天的人。若是尋常人,別說四肢了,一截手臂沒有,不好好休養,當天晚上就撐不下去。
「堂外有顆桃樹,樹上的花,有的落在廳堂,有的落在泥巴。」「天之驕子?好出生罷了。」沒有機遇,沒有人傳授武學,再好的資質,也發揮不出來,連門檻都邁不進,結局,必然是掉進泥巴,泯然於眾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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