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聚美之旅 一百九十六名將遺物

    通蓬門,探瓊徑,入寶壺。韓豐魏纖,魏女細緻纖軟,裏邊的裏邊,更是潤露如雨,涓流汩汩,潤心滋脾,流留忘返。柳眉掛汗珠,細睫含香淚,紅霞布俏臉,纖體遍酥麻。

    黑櫻有着魏女的纖柔,卻不似魏女般玲瓏嬌小,而是身材修長,火爆至極。秦魏混血,雙美並重的背後,是一段曲折的陰影黑暗。

    「黑櫻,陰暗角落綻放的櫻花。」

    許仙心中如是感嘆着。這朵從荊棘叢里開出來的花兒,其背後的曲折,遠超預料。先前許仙用玄素訣潛入她心神,翻出她潛藏在深處的記憶,誰料這一頭初始牽出來,引出她近十年的思緒。即便在歡愛中,她的回憶仍不絲毫間歇,令許仙暗呼女人不愧是上半身思考的。

    一切要從桓齮軍的建立說起。

    桓齮軍,是由數個強盜團整合而成。在整合之前,強盜們各自惡名赫赫。如身形高大如巨人的澤諾一家,以近乎狂熱的力量粉碎一切,有時殺紅了眼,為了助興,連友軍也撕碎。又如鬼砂一族,以虐為樂,喜愛把人活生生的刺穿五官。據說桓齮常把戰俘的屍體肢解,以此威嚇頑抗者的做法,源自於此。

    對於這些強盜團,桓齮以自身的強大實力,把它們或擊潰或說服招攬至麾下,才形成後來的屠夫之軍——桓齮軍。

    這是外界對於桓齮軍的了解,事實上一切別有隱情。

    黑櫻原先是一強盜團的女匪首。對於桓齮軍成立之初,黑櫻是抱着一線洗白希望的。畢竟桓齮軍是隸屬於秦國的軍隊,簡而言之就是秦軍。秦軍一向以嚴謹、賞罰分明著稱。如果有陽光正道,誰會願去走陰暗的歧途?

    除了想洗白外,黑櫻還有着一點私心。她早從桓齮的隨從那聽說了,她和桓齮的前妻很像。竊喜之餘,已經身心皆付出的黑櫻,也在為桓齮今後要走的路作打算。她一直在找一個機會,一個進諫的機會。

    古時戰爭,莫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建立之初,因匪氣之風盛行,顯然不是進諫的時機。黑櫻暗想:「隨着戰爭的進行,陸陸續續有新的秦兵補充進來,絕對會對衝掉匪氣之風。」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桓齮軍營里,一片欲流的礙眼。女人,到處是虜來的赤着嬌軀的女人。桓齮軍一如往常,在休戰時,各個將官的營帳里,充斥着男女的喘聲。

    這是站在太平時代角度,看上去很刺眼的事。而古時大戰極傷人口,往往一個成建制的軍團被消滅,其兵源地的家鄉,瞬間新添無數孤女。陰極盛而陽滅的結果,就是每當有軍隊路過這些地方,禮義廉恥會被繁衍徹底拋棄。

    其中還衍生出一些問題...當地女子會把樂不思歸的士兵藏起來,從此脫離軍隊。所以為了預防「繁衍造成減員」,將軍們乾脆開放營門,讓外邊的進來,以便把士兵留在軍營里看住,一個不少。

    而這種事到了桓齮軍,變得更刺眼了。畢竟自願來的都是些村姑,姿色平平;姿色上佳者,多踏入中上層社會,受了禮教影響,有所顧忌。於是,將官們不得不去劫掠一番,挑點好貨。

    黑櫻皺了皺柳眉,數道放肆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目光的主人們個個虎背熊腰,比野獸還野獸,因桓齮軍的經常斷糧的緣故,越是軍階高的將官,越是把自己吃得像過冬的猛獸。體型大小,變成了桓齮軍中區分戰力等級的一個標杆。除此之外,就看盔甲了。

    一名簇擁着五六個女子的將官,失望地道:「切,黒絨護肩,是主軍的盔甲...」另一將官噓聲道,「小聲點,新來的瞧仔細,那是桓齮老大的女人。別亂想,當心老大把你撕了。」

    黑櫻心中的謎團更大了:「為什麼?新補充進來的將士,依然是匪氣十足...」

    桓齮軍剛剛打敗趙將扈輒的主力,消滅了十萬趙軍。可沒得意多久,被前來支援的李牧所擊敗。這次桓齮軍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按理說,這是個顛覆以往惡習、大換血的轉折點。可新補充進來的將士,往常依舊。黑櫻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秦國境內還有一支桓齮軍?

    到了大將軍帳,桓齮釋疑道:「原來如此。最近看你一直有心事,原來是這個。聽好了,我們桓齮軍,其實是一支由驪山刑徒組成的軍隊。」

    黑櫻大驚道:「驪山刑徒?!那個秦王為了修建阿房宮,將獲罪之人發往驪山...」

    桓齮詭笑道:「修阿房宮只是個託詞。無論大王還是昌平君,從來沒有打算將阿房宮修完。將窮凶極惡之人聚在驪山,轉了一圈,再發往前線,這就是桓齮軍。你現在也是高參的將軍了,這個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黑櫻低頭平復着內心,一聽秘密至今她才知道,心中隱隱失落,她突然昂起頭,質問道:「等等,你說昌平君也知道此事?!那個以公正嚴明的法度著稱的昌平君!」

    桓齮眯着眼線道:「這有什麼奇怪?軍費開支都捉襟見肘,哪還有多餘的財力去修什麼「天下第一宮」?」

    「還記得昌平君定下的一統天下的戰略麼?維持着六位大將軍的常態攻防軍勢,極限是十五年。哼,這是不可能的。秦國終究只是一個國家,絕對不可能擁有同時與六個國家作戰的財力物力。儘管這些年取得了不少城池,但至多維持兩國半的軍勢。六位大將軍的軍勢,別說十五年了,一個月都不可能。」

    黑櫻靈光一閃:「難道說——?!」

    桓齮:「沒錯,這就是桓齮軍存在的意義。屠戮,掠奪,以維持軍勢。得來的財力物力,除了桓齮軍的開銷,一部分則到了名聲較好的另外幾位那邊,我們則背黑鍋。」

    另外幾位,自然是指李信、羌瘣、王賁、蒙恬、楊瑞和了。

    黑櫻恨聲道:「原來如此!可惡!」

    桓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王賁和蒙恬,是軍方世家,一定會最先滿足他們的軍需。李信是奴隸出身,被訓練成王宮護衛後,因救過嬴政的命而得寵。而羌瘣,也是刺客護衛出身,且是李信的相好,跟着沾了光。」

    說到這,桓齮頓了頓,藏住半截話。嬴政不斷抽調心腹護衛到李信、羌瘣的軍中任職,是為了平衡軍中的勢力,掌握兵權。這種政壇上的錯綜複雜,桓齮認為給黑櫻說個冰山一角足夠了,知道得太多沒什麼好處。

    桓齮:「所以,李信、羌瘣的軍需也會優先保證,只有我和楊瑞和得自個想辦法。」

    黑櫻:「楊瑞和?!但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有關楊瑞和的不利傳聞?」

    桓齮再次詭異地笑了:「我們名聲不好,是因為留下的活口太多。世人稱我為屠夫,其實平均下來,五個城池屠掉不到2個。你聽說過草原法則麼?」把手往下一案,比劃了下高度,「這麼低哦,大概車輪的高度。在草原上,一個部落對另一個部落的戰爭取勝,但凡男丁,超過車輪的高度,一概殺掉。車輪身高,大概是剛開始學說話的高度吧。」

    黑櫻:「啊?!」

    桓齮:「會嚼舌根的都死了,自然就沒說壞話的人了,不利傳聞也不復存在。草原上的部落慣來這樣做,楊瑞和一直在北疆戰場活躍,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指責。」

    許仙不禁想起李白的《胡無人》,「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是了,到了草原,按草原法則做事,無可厚非。

    黑櫻忿忿不平,桓齮則自嘲地慰道:「不要太在意了。千百年後,屠夫之稱,在史書上,只屬於白起的。誰讓白起這傢伙,填埋數十萬人的大坑,可謂罪證確鑿。而我就不同了。屍首全數肢離,付之一炬,什麼都沒留下。火葬真是好啊!」

    許仙再次震驚了,恰是因為掩埋之故,後世一記洛陽鏟,倒鬥倒出多少歷史真相來?

    比如明清的女子裹腳惡俗之爭,到底是明代開始,還是清代開始的?結果因為明代出土的女子棺木,腳骨都正常;而清代則腳骨變畸,最終蓋棺定論,是清代漢奸們與韃虜整出來的惡俗。

    假設數百年前規定火葬,這真相不就模擬兩可、迷霧重重了麼?火葬真是釜底抽薪的大必殺技啊!

    黑櫻猶自震驚地搖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那個與農家關係很密切,注重農時民生的昌平君,會用這種策略...」

    桓齮不理她,拿起筆繼續寫軍報,剛打完二場大戰,善後的工作量不可謂不大。過了許久,要呈給昌平君的軍報已寫完,再看黑櫻那邊,瞧她妙目清澈了些,知她想通部分。

    於是火候差不多了,桓齮打算加一把火。

    桓齮轉着毛筆,在拇指上擺成一個水平姿態,「看,天平象徵着公正,可你知道它真正的實用之處嗎?槓桿喲,遠離中間那個毫無用處的偽善點,兩頭的極端才是下籌碼最有效之處。越是看上去公正的人,越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黑櫻張了張嘴,陷入失語的默然。

    桓齮自嘲笑道:「有正道,誰不想走?我有着和你同樣的過往,做過山賊頭子。越是行於黑暗中,越是渴望陽光。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如此,將來的人也如此。小櫻,你瞧瞧秦軍將領的後輩中,誰最嚴謹公正?」

    黑櫻想了想,說道:「羌瘣軍的章邯,聞此人最嚴軍法。」

    桓齮眼中閃過莫名的慧光:「那章邯此人,將來定會成為刑徒軍的大將。」

    許仙窺到這段記憶,震驚了。後來章邯不正是二十萬刑徒秦軍的統帥,與巨鹿之戰時為項羽所敗嗎?

    天平的兩端?許仙搖搖頭,認為桓齮把光明看成是虛假是不對的,非常時刻,用非常決斷,而非常時刻並非一直持續的。

    這麼一想,許仙心中稍安,又回到黑櫻的回憶中。

    黑櫻在心情平復之後,不禁擔憂道:「難怪這次幾乎全軍覆滅也不見大王責罰,驪山那邊還有近二十萬重罪囚徒,可以組建桓齮軍好幾次了。但是,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總有一天,大王和昌平君會對我們...」

    桓齮:「不是我們,只是我。」瞥了眼黑櫻略微感動的俏臉,「你不要會錯意了。無論是逃命還是保命,我向來是自顧自己。當初嬴政鬥倒呂不韋時,是我放跑了掌握嬴政身世秘密的樊於期,並暗中派人把他藏了起來。」

    黑櫻吃驚道:「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嬴政並非秦國王室,而是呂不韋移花接木的兒子。

    桓齮:「切,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王位,原本就是越有能力者,越適合當。你看看其他六國之王,全是蛀蟲的醜樣。你真的以為,秦國會幸運的撿了個便宜,誕生一位優秀的王?沒可能的。嬴政,是呂不韋的兒子。」

    許仙:「......」

    桓齮:「呂不韋為保竊國萬無一失,以重金籠絡名醫,從而確定獻給嬴子楚的那個女子,肚子中懷上的是否是男孩。如果是女孩,那就前功盡棄了。準備獻給嬴子楚的女子,也並非只有一名,而是多人。脈象的記錄,被分毫不差的一天天記錄下來,以提高估算的精準度。最終,從這些女子中,挑出最可能懷上男孩的。而這份記錄被呂不韋保留下來,用作保命符。」


    結果,呂不韋還是被殺了。而樊於期是成矯的舊將,因為拿着嬴政身世的證物,被嬴政以極大的獎賞通緝。

    黑櫻聽聞桓齮說出如此隱秘,更以為兩人一條心了,否則桓齮怎會告訴她。

    桓齮:「再重複一遍,不要會錯意。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到燕國去找樊於期。聯絡方式藏在我佩刀的刀柄暗夾中。人一直有着各種各樣的壞習慣,無論敵我雙方,只要是名將用過的兵刃,總是會被妥善保管。」

    桓齮的洞察睿智,嬴政的隱秘之事,再度掀起許仙心中的驚濤駭浪。

    就算沒有今天的偶遇,黑櫻也會找上門來,設法奪劍,然後去燕國捅破這一切。許仙暗嘆,這一切絕非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桓齮的佩劍,許仙記得是用太陽真火給熔掉了...

    本來嘛,手中握着絕仙劍這種高級貨,哪裏還會對尋常兵刃上心?

    不過這條線並沒有斷。墨家的觸角深入各個階層,且燕國是墨家的大本營,樊於期的行蹤很可能已經被墨家掌握。所欠缺的,是黑櫻手上的致命匕首。

    嬴政的武功,修的是渾天寶鑑,走的是造化之道的路數。造化之道,生生不息,非龐大死氣不能克制。

    多年來,桓齮在屠城過程中,偷偷以六丁六甲陣打開幽冥之門,聚攏了龐大的積屍氣、九幽煞氣,煉成一諸天煞雲,封印在一把匕首裏面。只要被這把匕首刺出一點血,一諸天煞雲破封印而狂湧入目標體內,包管不死也重傷。而這把匕首,桓齮一直交給黑櫻保管。

    難怪,黑櫻身上帶了一把匕首卻不用,之前她是用捲尺勒許仙的脖子、用指法攻許仙的穴道。這一回想,許仙心中一陣後怕。儘管許仙摟着懷中的玉人,心思卻早已從婀娜的光暗融點離開,目光鎖定住落一旁的衣物,衣袋兜里的那邊匕首。

    回憶漸漸到了尾聲,記憶場景拉到最近的畫面,黑櫻幽幽轉醒,許仙忙把目光收回。

    這位女匪首用打量地目光看着許仙,俏臉微紅道:「楊瑞和大將軍的帳篷,你也敢亂來...」

    許仙嘴貧:「誰讓你這麼美,如天邊飄來的雲朵兒,美麗無方,我生怕一放手,你就飛了去。」說着,手在修長的雲身上游弋了下,指尖觸如纖雲縈繞,令許仙大嘆是個活珍寶,「以後我叫你顏朵兒可好?」

    黑櫻黯然搖頭:「顏朵兒...雲朵有陽光照着,而我不配啊...我不過是陰暗角落的一顆敗柳,你還是叫我小櫻把。」

    許仙再三哄她,黑櫻依舊執拗,只好沿用「小櫻」一稱。許仙心中暗想:「看來她對於我,還是初步接納而已。」

    黑櫻似不經意道:「我們的事是瞞不過楊瑞和的,你打算怎麼辦?」

    許仙瞧她目光澱澱,看上去平淡樸實,實則捕捉着自己表情的每一處變化,暗嘆不愧是當過女匪首的。

    許仙將楊瑞和不能生育的事說出來,「我和楊瑞和有約,她允我納妾,只要經過她同意。」

    「苯蛋!」武瞾心道,「女子不能生,是何等羞於啟齒之事。這等秘密,明知,亦不能明言。仙哥哥此舉無異於置黑櫻於死地,楊瑞和非滅其口不可。」

    多疑的黑櫻,亦想到這一層,心中翻起苦楚,哀道所託非人。

    許仙汗顏,心中訥訥道:「我只是實話是活,沒想那麼多...」

    武瞾心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在思考,趕快回復到腦袋上邊來。」

    許仙只好設法補救了:「在我看來,只要你和楊瑞和的交情不深,就不能冒險留在這。你既然和我好,我就要百分之百保證你的安全,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黑櫻將信將疑:「那你怎麼辦?」

    許仙:「當然是和你一起走囉。」

    此事另有打算,如果許仙繼續呆在楊瑞和軍中,衛莊安插的探子一回報,定會被誤認為許仙翻臉,以為許仙要轉而幫助秦軍。那之前許仙與衛莊的約定,就統統作廢了。那一線生機,也將蕩然無存。

    楊瑞和的時之沙固然厲害,但畢竟是通過金沙為媒質來控制時間的。但凡要通過某種媒質施展出來的神通,一概不是六丁神火的對手。六丁神火的使媒質失去作用的特性,實在是太強悍了。

    黑櫻:「私奔?你不怕那個恐怖女人的怒火嗎?桓齮生前曾說,天下讓他忌憚之人,除了嬴政,東皇太一,便是此人。」

    許仙沉默了下,扭曲空間,把楊瑞和套在脖子上的金項圈取了下來,一副無奈地表情:「我當然怕,但為了你的安全,只能暫時離開了。」一拍她香肩,催促道,「快穿好衣服,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離開這裏。」

    許仙留下一封信,信中詳細說明了對此戰的看法。除明言兩萬秦軍步兵中奸細甚多(這點是楊瑞和用來考校許仙能力的),還特別強調了韓軍主將的智勇非常,建議楊瑞和採取守勢,等待後方的援軍。

    楊瑞和回到營帳時,見沒了許仙,大為懊惱。她讀罷留言,瞧許仙答出她的考題,欣慰、思索隱晦提示之餘,留心到許仙的字跡。

    楊瑞和:「這秦小篆文,為何與琴太傅的字跡有幾分相似之處...」狐疑之下,留意到帳中氣味,似乎有另一個女人的味道?掀起被褥,揮掌吐勁,一點金色火焰燃盡棉被,顯出之前帳中發生的事情。

    從黑櫻的行刺,到許仙的反推,楊瑞和還道:「小許還真是上心,為了部落的延續,那麼快就出手了。不過人選有待商榷,這個黑櫻跟桓齮那麼久,沒懷上過小寶寶。」直到許仙禍從口出,提到楊瑞和的短處,「許仙!」一聲爆喝驚如響雷,聲穿數里,三軍皆覺得地面在震動。

    前腳剛回鄢陵城的許仙,聽到那聲怒吼,心中打了個寒戰。

    黑櫻則長長鬆了口氣,懸着心總算放下,一想到許仙為了她冒得罪楊瑞和之險,心中喜滋滋的,芳心暗許。

    許仙一回來,衛莊立刻質問去了哪裏。許仙將所發生之事大致說了一遍,隱去其中旖旎環節,並為黑櫻作了介紹。歸來途中,黑櫻已經把樊於期的事告知許仙,許仙為了打消衛莊疑慮,在求得黑櫻同意後,將此秘和盤托出。

    衛莊聽罷,炯炯雙目中閃着異色:「刺殺秦王?這或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今天下大勢,漸歸暴秦,若秦王一死,六國或能絕處逢生。」

    許仙則不以為然,心道嬴政那麼強大,豈是區區一把匕首能撂倒的?

    衛莊喝令黑櫻道:「匕首給我,這件事由我來安排。」

    黑櫻得許仙的眼色,把匕首交給了衛莊。

    衛莊:「許久不曾和墨家打交道了,此間事了,我去一趟燕國,會會那位老朋友——墨家巨子。」微微感嘆,頗有興致,「樊於期這件事,算你一件大功,你想要什麼賞賜?」

    許仙想起收藏名將兵刃之事,之前竟很敗家的毀了一件,這回怎麼也要賺上一筆。

    許仙:「李信、王賁的兵刃,不知是否還在你那裏?」

    衛莊:「都封存在府庫。墨鴉、白鳳都不喜愛用劍,你全拿去吧。」臉色陰沉,「不過,記住了,要小心點。」

    嚇,為何突然放出殺氣?!許仙還待追問,衛莊已轉身離去:「我還有事要與子房商量,隱蝠,你帶他去兵器庫。」

    一旁的隱蝠作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請,許仙大人。」

    隱蝠身上的味道,讓許仙很不舒服。血的味道,且這血不是隱蝠的,有好幾個人。看隱蝠的狀態,原先身上的重傷,用了某種非人之法復原?難道衛莊提醒我要小心它?

    隱蝠是身法高手,對於氣機鎖定極為敏銳。見許仙鎖定自己,隱蝠頓時心提到嗓子眼,尋思哪兒引這煞神不快了?莫不是因為身旁這女子?隱蝠早瞧見黑櫻了,看出這女的纖柔非常。

    一般而言,柔荑之體,其血的味道,定美如天味。不過黑櫻的氣息,似曾相識。若不出意外,定然同是煞氣修煉者。人一旦練過煞氣,血就不新鮮,難喝了。

    隱蝠把許仙帶到武器庫後,匆匆離去。

    許仙:「這個隱蝠,行將匆匆。小櫻,我們小心點。」

    黑櫻:「夫君注意到了?那個隱蝠,一定和小櫻一樣,以修煉煞氣為主。」

    許仙蹙眉:「煞氣為主?」

    煞氣,是與靈氣相對的。自盤古開天地後,清濁互分,清指的是靈氣,濁指的是煞氣。

    修煉者吐納時,所納靈能就是靈氣。洪荒初現時,靈氣充盈,仙草仙藥豐富。而到了末法時代,靈氣耗得差不多了,莫說仙家修煉用的草藥,連治療五穀之病的草藥都嫌少。

    於是近代修士,轉而專研煞氣,練屍、御鬼、驅物都離不開煞氣。畢竟地上的靈氣用光了,地下的煞氣還充盈着呢。

    不過,煞氣並不是那麼好取的,因為陰界之門通常是閉着的。戰爭時最容易,戰場如修羅場,陳屍數萬,陰界之門基本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可以看成是持續放行。提取煞氣後,修煉的方法又不一樣。王賁的先天乾坤功,是用先天罡氣制衡九幽煞氣,成一對陣眼。桓齮則是用諸天之法,把煞氣練成諸天煞雲;同時還引煞入體,練成刑天大巫之身。

    刑天大巫之身,渾身堅硬,金鐵不入,頭削去了也不會死。但是,渾身堅硬啊,黑櫻美在通體纖柔,哪有人捨得讓美人兒練走樣了?故而桓齮並沒有教黑櫻此法。想到此,許仙憶起在羅網的田氏姐妹。兩個好端端的女孩子,練引煞入體,久了,將來豈不成肌肉女...

    「趙高!」許仙心中恨聲道:「與羅網的恩怨,我遲早要算清楚!」

    對付羅網的趙高,許仙還是有自信的。在許仙看來,秦末靈氣還是非常充裕的,趙高練武不走正途,反而去從陰界下手,根本是捨本逐末。在大宋時空,資質如慕容復,盡二十年之功,快三十歲才摸到神氛返虛的境界;換成在秦末,十年可磨成一劍,一身功力幾乎接近滿點。

    畢竟人體的容量是有限的,所以才要練法寶、舍利子、身外化身、大小諸天。從秦末再往前算,周朝開國那會兒靈氣更足。如封神之戰時,赤精子把鎮洞之寶陰陽鏡給了徒弟殷洪後,殷洪拿法寶反過來打師父,師父赤精子也只有逃命的份,便是此理。

    故而焚毀了桓齮的佩刀,令許仙深感敗家,如今索要李信、王賁的兵刃得手,許仙心中直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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