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誰讓我心動。
以前能讓我心動的女人很多,只要漂亮的就心動了。
但是只有這個,賀蘭婷,才是讓我最為悸動。
賀蘭婷察覺到了我這樣,微微抬起眼,問我道:「你看什麼看?」
我說:「表姐漂亮,我喜歡看。」
賀蘭婷拿着一包餐巾紙砸向我:「閉上你那張到處騙小女孩的臭嘴!」
我一閃開,說:「我怎麼騙小女孩了,我是好人。就算我和女人們混到一塊,一個是為了監獄工作需要,一個是為了替你幹活間諜需要,你還說呢,我為此還付出了我寶貴的貞操。」
賀蘭婷再次提醒我:「閉嘴。」
我閉嘴了。
好,我吃。
賀蘭婷問道:「那個電工怎麼樣了。」
我說:「逃了,那傢伙也是個膽小鬼,面對夏拉,康雪或者監區長這幾個,可能有點膽子,但是一看到康雪找人,他就嚇傻了。現在被我這麼一嚇,加上他自己弄了一筆錢,還不趕緊逃啊。」
賀蘭婷說:「你讓他逃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先跟我匯報申請。」
我奇怪的問:「不讓他逃?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留着他,將來做證人,告翻她們?聰明啊表姐,你這點我還沒想到。」
誰知她卻說:「我的意思是,讓他被她們弄走,甚至殺死,你呢,拍下來,將來用這個視頻,才能更快的整死她們。」
我臉色為之一變:「表姐,你這也太狠了吧!」
我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慄,媽的哪有這樣的,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不救得了他,也不能這麼整死他吧。
是,賀蘭婷說的沒錯,如果能拍下來康雪帶着黑衣幫去弄死電工,我們手上多了一份更快整死康雪的證據材料,可是這樣子一來,死了一個電工。
就算那個電工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樣子做,良心過得去嗎。
我看着賀蘭婷,一下子沒了胃口,說:「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賀蘭婷盯了我,有好幾秒,說:「你以為那個電工是好人?」
我說:「就算不是好人,我們也不能這麼幹。這樣還有人性嗎。」
賀蘭婷說:「那個電工在他第一任妻子快臨盆的時候,堅決要求妻子墮胎離婚,然後另取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第一人妻子不肯,他用腳把妻子踹到流產,他的老母親阻止他,他差點沒打死他的母親和他的妻子。後來救了回來,也離婚了,他家人都不要了,和有錢人家的女兒結婚,之後,騙了岳父上百萬,說去投資,結果輸光了,還包養了小三,東窗事發,被她們家人趕出家門被迫離婚。離婚後靠關係,進了電力部門工作,為了和監區長混在一起,不惜借債纍纍,這麼多年的巨債,都是他的老母親撿垃圾來還債。他算是還有一點良心,看到自己老母親那麼苦,在逃過了這一劫後,想逼迫監區長要一筆巨款,帶着老母親遠走高飛。這樣的人渣,留在世上,除了害人,有什麼用?」
我聽完後,是覺得這人挺天殺的。
我說:「是該死。可是我們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資格。」
賀蘭婷說:「留着這樣的人在世上,只會害死更多的人,我們的監獄,不是慈善機構,不是養老院,是改造惡人的地方,有些人無法改造,他們就該滅絕,留在世上終是禍害。古代的明君用來控制臣下的,不過是兩種權柄罷了。就是刑和德。什麼叫刑、德?殺戮叫做刑,獎賞叫做德。 既然德感化不了的惡人,留在世上,何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被害的對象是你的家人,你還會想留着他?借着她們的手,除掉了這個惡人,然後我們拿着證據,除掉一幫更大的禍害,這樣子,不好?」
聽賀蘭婷這麼一說,我覺得,是有點在理。
我說:「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吧,不過我之前也不知道那個電工那麼該死啊。再說了,我自己腦子也沒你腦子好用,還說什麼申請匯報,都那個時候了,我怎麼申請匯報,就算我想得到那麼一條毒計,我那時候情急之下,也實在想不到這麼一手了。」
賀蘭婷說:「算了,現在人都放走了,說這些廢話沒用。」
我問道:「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憑着那捲視頻,去搞死康雪她們。」
賀蘭婷說道:「你真是天真。就算拍到她們說話,沒有查到她們真正做這些事情的證據,能搞死她們嗎?」
我說:「靠!你又不早說!你早說的話,我就不那麼拼命去拿這玩意了!」
賀蘭婷說:「這個還是挺有用的,將來收集夠了證據,這些都能成為呈堂證供。你辛苦了。」
我喝了一口酒:「總算說了一句好聽的話。這酒挺好喝的。」
賀蘭婷說:「比上次那瓶好喝,比上次那瓶貴了一倍。」
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色為之一變。
貴了一倍。
這麼說,我今天帶的錢都只夠付這瓶酒錢了。
賀蘭婷看着我變色的臉,問:「怎麼,心疼了,不捨得了。」
我搖着頭,說不出話了。
賀蘭婷說:「心疼就說,沒關係。」
我說:「說有什麼用,以你的性格,我越說,你越點更貴的,我說挺好挺好,你可能還為我着想點便宜一點的。」
賀蘭婷說道:「在你的印象中,我這個人真是差勁得很啊。」
我說:「是,某些方面的確差勁,差的一塌糊塗。我告訴你,我今天帶的錢,可能不夠。」
賀蘭婷說:「沒關係,我可以借給你。」
我求她說:「表姐啊,咱不要這樣玩可以嗎,你有錢我沒錢啊,讓我請吃飯,總不能按着你平時的標準來要求我。你看我,家裏農村的,想買個麵包車給我爸爸都買不起,然後你讓我請你吃這幾千幾千的一頓飯,我實在頂不住啊!」
賀蘭婷說:「其實這瓶酒是我帶過來的。」
這下,我輕鬆了許多。
還好,那麼一來,我口袋裏的錢,還有剩的。
我拿着酒往杯子裏倒:「其實我這個人很大方的,真的,你既然請我喝那麼貴的酒,我也不廢話了,這頓飯再貴,我一聲都不會吭的!」
賀蘭婷說道:「是嗎?別哭就行。」
見她拿過菜單,我趕緊的上去把菜單合上,說:「表姐啊,這裏還有那麼多菜,先吃完,先吃完啊。」
賀蘭婷說:「你不是說我不考慮你,連菜都不給你點,我幫你點。」
我急忙把菜單拿走,說:「下次,下次。謝謝表姐啊。」
吃飽了,我叼了一支煙。
賀蘭婷看着我,說:「滅了。我不喜歡聞。」
我滅了煙:「表姐,政治處主任,和你啥關係?她好像聽你的,連請假都是她給我請的。你看那康雪,一直在問我和政治處主任啥關係。」
賀蘭婷說:「問那麼多,對你又沒有好處,去買單了,趕緊滾。」
我擦了擦嘴,說:「表姐,別這樣子嘛。你說你到底安插了除了我之外的還有什麼人在裏面,我好歹有個底啊,萬一遇到自己的地下戰友,我們還可以相互配合,或者互相留一手,不要自相殘殺才好。」
賀蘭婷說:「在裏面,只有你一個兵,只有我一個領導,你自己孤身作戰,萬事小心。我能幫到你,儘量努力。」
我說:「你說的這叫人話嗎!我才不相信!」
賀蘭婷說:「不信算了,你自己小心就好。」
我軟軟的靠在凳子上,就我一個?在裏面,就一個我在戰鬥?而我面對的,是一群極度奸險的狼群,我一個人,面對一群狡猾的狼群,我靠我估計我玩不下去了。
我說:「表姐!你這樣子,會害死我的。」
賀蘭婷說:「放心吧,死了我除了給你燒夠你在下面用的紙錢之外,還會送你家人一部麵包車。」
我靠。
她說完就走了。
婷婷裊裊,婀娜多姿。
走吧走吧。
這樣子擺明了把我當棋子,扔進暗流涌動的戰場裏,她就站在外面,火中取栗。
我自己喝完了那瓶酒,然後叫服務員買單。
這有錢人日子就是好過,隨隨便便一瓶酒幾千,一頓飯幾千,眉頭都不眨一下,而且,她那麼有錢,還專門宰我,靠,真不是人。
剛出來外面,賀蘭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接了問道:「還有什麼事,是不是,連你的停車費都要我給?」
誰知她說:「不是停車費,是憑着消費發票,停車免費,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找你談。」
我說:「什麼事?是不是油錢?」
賀蘭婷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你開玩笑還是真的?」
賀蘭婷說:「真的,我在停車場出口。」
我說:「我不去!」
我還沒喊呢,她已經掛了電話。
是的,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我還是去了,憑着消費發票,停車免費,但是她跟我索要兩百油費,我實在不想給。
可是還是要給。
賀蘭婷叫我上車,我警惕的問:「幹什麼!勒索我的錢,還想要搶我的身體嗎。」
賀蘭婷說:「我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我想了想,反正連油費她都剝削了,我不信她還能剝削什麼。
我上了車,問:「說!什麼事!」
剛說完,車裏跟着上來了一個人,而且是鑽進了後面的位置。
嚇了我一跳。
我轉身往後看。
媽的,是文浩。
賀蘭婷那個死纏不休和我打過的前男友!
媽的他怎麼在這裏。
我就要下車,準備和他動手,賀蘭婷一踩油門,車子飛出去。
文浩明顯喝了酒,嚷道:「賀蘭婷!你跟這小子,也不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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