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虎拉着梁躍剛要走,一輛212吉普開了過來,車上跳下來三個警察,後邊跟着下來的是白馨月。
前邊的警察正是郝鑫,一下車就看見滕二虎手拉着梁躍,梁躍手裏還拎着個鐵棒子,郝鑫忙說:「快放開,有什麼事和我說。」他還以為這倆人在糾纏着要打架呢。
滕二虎認識郝鑫:「呦,郝所長呀,正好,我們哥倆要喝酒去呢,一起去吧。」
梁躍心說:原來郝鑫已經當所長啦,也難怪,這樣的好警察不升職就沒天理了,從郝鑫照顧姚七夫妻團聚的那一天起,梁躍就對他相當有好感。
郝鑫一看梁躍也樂呵呵地站着,知道自己誤會了,就問:「占義呀,你家三虎子是不是又欺負人啦?你這當哥的可別跟着犯渾呀!」
「你說哪去了郝所長,老三的事我從來不摻乎,這小兄弟是我新交的朋友,挺仗義的,你要沒事咱一起去喝點。」滕二虎一個勁兒地邀請郝鑫,郝鑫一看也沒啥大事了,就推辭說還有事先走了,臨走對梁躍說:「你待會喝完酒了到我那去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郝鑫走了以後滕二虎問梁躍:「行呀兄弟,小小年紀都和所長混熟了?」
「哪裏熟呀,我都不知道他當所長了。」
「去年升的副所長,他這人實在,但是人際關係不行,要不憑他的資歷都能調局裏當點啥了,這個副所長完全是用功勞積累的,再不升他職就沒天理了。」這滕老二和梁躍還真是看法一致。
他倆去喝酒,三個女的沒跟着,荊玉瑤倒是想跟着去了,被姬芸一把拽回來了。沒讓她去。
滕二虎對梁躍還真實在,知道梁躍沒啥正當職業,一勁兒邀他到自己的身邊來,做他的助理。其實他也沒有實體的公司,但是下邊養着幾個建築隊,開工時也是需要管理的,他手底下倒是不缺人,但挺賞識梁躍這小伙子,很想提拔他一下。
梁躍雖對他挺有好感的,但是知道他是凶神滕老大的弟弟,又是無賴滕老三的哥,就不想和他深接觸,就找了個藉口推辭了,說自己已經答應白馨月到雙燕服裝廠去了。滕二虎雖對他的這份工作不以為然,但也沒好意思說不好,只是告訴梁躍,你啥時候想過來和我一起干,就開個口就行。
滕二虎一句沒提滕老三挨打的事兒,和梁躍喝酒一直喝到晌午,滕二虎電話響了,有人找他談工地的事,他這才放梁躍回來。
梁躍一進門,見姬芸背着手站在院裏正看着荊玉瑤下腰呢。原來梁躍走了,白馨月也回廠子上班去了,荊玉瑤非要等梁躍回來再走,就和姬芸一起到梁躍家裏呆着。倆女孩兒年紀差不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沒一會就熟的不行了,荊玉瑤挺佩服姬芸身手的,非纏着姬芸給她練兩招,姬芸被她磨得沒辦法,看也沒有外人,也起了少年心性,就到院子裏翻了兩個空翻,最後又跑兩步助跑,跳起來腳在牆上一蹬,手一搭房檐,身子一翻就上了房了。把荊玉倩佩服的五體投地,非要和她學兩招不可,還說自己小時候也學過舞蹈,有一定的功底。姬芸說那你就展示一下,我看看你行不行。荊玉瑤答應着就開始練了,先劈了個下叉,來個一字馬,然後起來後翻身下腰,倆手支地仰在那裏問姬芸:「咋樣,還可以吧?」
這時梁躍進來了,看荊玉瑤手腳着地,挺着腰露着半截白肚皮,不由好笑,過去在她肚皮上一拍,說:「還行,能不能再露大點?」
荊玉瑤嚇了一跳,撲通躺地上了。一看是梁躍耍自己,跳起來就打,梁躍忙跑到姬芸身後,手把着姬芸肩膀轉來轉去躲着她,和她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姬芸說:「算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回來耍酒瘋呀!」
梁躍說:「就咱這酒量,再喝倆小時也沒事兒!」
姬芸抓着他的手把他拽到了前邊,讓荊玉瑤在他屁股上踢了兩腳,然後才放開他。梁躍捂着屁股說:「你倆是不是聯手打人打上癮了,見人就打?」
姬芸笑着說:「不是見人就打,我們只打賤人。」
荊玉瑤也笑:「我們以後就是芸陽組合,聯手闖江湖!」
梁躍說:「我看叫雞精(姬荊)組合還差不多,調味能不錯。」
三人說笑一陣,梁躍忽然想起郝鑫說讓自己過去一趟的事,就說:「你倆看家,我還得到派出所去一趟,看郝叔找我幹啥。」
荊玉瑤又要跟着,姬芸說:「別去了,在家等着吧,咱們接着練,等我回廣州時帶着你,讓你認識一下我的那些叫做城市猴子的朋友,他們的身手那才叫好呢!」
「真的麼,比我身手還好?」梁躍問。
「就你和人家沒得比,笨的和牛似的,不過喝酒也許都喝不過你。」
「有不如我的地方就行。」
姬芸直笑:「是呀,你就是一酒囊飯袋!」
「你敢罵我?」梁躍伸手就打,這回輪到姬芸跑到荊玉瑤身後躲梁躍了,梁躍過去要抓她,荊玉瑤就擋着梁躍,梁躍伸着手一個沒留神,一把抓在了荊玉瑤的胸乳上,梁躍抓過之後就反應過來了,趕緊鬆手,心說這回惹禍了,這小母老虎非急眼不可。可是荊玉瑤並沒有大的反應,回頭對姬芸說:「不用怕他,咱倆還打不過他。」說着叉着腰看了一眼梁躍,想裝得沒那回事兒似的,可小臉卻早已羞得通紅了。
梁躍見好趕緊收:「不鬧了,我還得辦正事呢。」說着落荒而逃。
姬芸見荊玉瑤通紅的臉,不知所以,問道:「怎麼了?臉像猴屁股似的?」
荊玉瑤尷尬地說:「有麼,瘋累了,咱們歇會吧。」說着進了屋,坐在炕沿上,心撲通通一個勁兒跳,暗自罵道:「臭小子,毛手毛腳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這一天荊玉瑤的胸讓人家抓了兩回,可被梁躍抓和被滕老三抓可不是一樣的感覺,滕老三抓出了荊玉瑤一腔怒火,引來了一頓暴打,而梁躍這一下,卻惹得荊玉瑤一個下午心神不寧,臉紅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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