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把梁飛送回醫院,回了趟唯我獨尊,這時候人都散了,姬芸也去送尚琳和苗季雨去了,二彪大彪回賓館了,只剩下自己的人收拾殘局呢。二迷糊和小毛他們一見梁躍回來就興奮地圍上來,講述梁躍走了以後的事兒,說滕家這次丟人丟大了,所有來的人沒有不笑話他們的,老大老二都進醫院了,老三要走被闞浩洋和姬芸他們給抓回來了,直接送局子裏了,梁飛受欺負這件事兒那是圓滿畫上了句號。
梁躍交代幾句後就走了,自己打車回五公里拘留所吧,人家項陽給請的假,說是過了中午就回去,不能失信於人呀。
梁躍回了拘留所,這一夜躺在大鋪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籌劃着過幾天出去以後,怎麼大展拳腳幹上一番,等自己事業有成,不怕荊玉倩不對自己改變看法。
一晃又過去四五天了,再有兩天就到日子了,拘留所又進來兩個人,本來拘留所一天出出進進的人不少,但是這兩個不一樣,這兩個是走後門進來的,特地奔着梁躍來的。
梁躍這天正午睡呢,本來拘留所里沒有午睡時間,只有個中午放風時間,除了放風,吃飯拉屎,其餘時間都得在大鋪上打坐,不許喧譁,不許走動。但是梁躍不同,管教方面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他在社會上吃得開,對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正如大豆腐說了,在這裏梁躍不得不聽這些人的,但是一旦他們要是脫了這身衣服走到社會上,沒有了政府的保護,見到梁大炮過來,他們都得繞着道走。
梁躍睡的正香,只聽咣鐺一下,媽呀一聲,睜眼一看,大豆腐在地上趴着呢,自己身邊坐了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物。
這倆人一個就是領人打梁飛的刀疤,另一個是刀疤的把兄弟,綽號一嘴毛的一個流氓,和刀疤一樣是個亡命徒。
原來滕家哥倆被打進了醫院,他們的那些黨羽可就都急了眼了,大多數張羅召集人馬砸了唯我獨尊,但是都被二虎給止住了,這樣蠻幹沒什麼好處,說哪跌倒哪爬起來,梁躍不是能打麼,找比他能打的,在擂台上撂倒他,等殺了他的銳氣在狠收拾他。
滕老大不這麼認為,他比二虎更恨梁躍,迫不及待想報仇,背着滕二虎直接把刀疤找回來了,說:「你給我找人去號子裏廢了梁躍,只要把他牙打掉了,腿打折了,我出二十萬。」
刀疤一聽這價錢,那還找別人幹嘛,我來,認着蹲兩年監獄都行了,保證把姓梁的腿打折了,回家就找了個死黨,就是這個一嘴毛。
一嘴毛這個外號還有一段故事,這小子十幾歲的時候就是一個無賴,滿胡同的小孩都怕他,因為他不但能打架,而且心黑手狠,變了態的狠。有一次和一個大孩子打起來了,這個打孩子打不過他,回家牽了一條狼狗出來,要放狗咬他,這小子毫不畏懼,和這條狗軲轆到一起去了,抱着狗脖子,一隻手把一塊磚頭塞進狗嘴裏了,狗咬不了他,他也倒不出手來打狗,趴在狗腦袋上就咬,愣是把狗耳朵咬掉一塊,一條大狼狗讓他攆的滿胡同跑,和他打架的那小子嚇得一勁兒說:「你別要我狗了,我服你了還不行麼。」這小子這才一擦嘴上粘的狗毛,說以後你要是敢裝b我就連你一塊咬。從那以後,他得號「一嘴毛」
刀疤和一嘴毛一說,沒提滕老大,就說是收拾個人,然後給他五萬塊錢,兩個窮鬼亡命徒一拍即合,刀疤就在滕老大那領了生死狀了,算是敢死隊,在外邊惹點事兒,弄個拘留。然後還花錢疏通管教,托關係直接和梁躍關到一個屋裏了。
刀疤進來就認出梁躍了,以前見過,滕老三那年挨打時梁躍給送的醫院,刀疤後來也在場了,雖然梁躍相貌照前幾年有點變化,但是進來之前滕老大又和刀疤描述過一次,所以刀疤一進來就認出了靠着牆邊睡覺的梁躍了。
雖然梁躍現在是睡着呢,但是他也沒敢馬上就動手,要想收拾梁躍,還沒有太大的罪,那就得找個理由再動手,不然一審訊旁觀的老犯,還不得說他們兩個蓄意謀殺呀!
刀疤見大豆腐在梁躍身邊坐着,就說:「滾一邊去。」
大豆腐不認識刀疤,有梁躍罩着他也沒在乎眼前這兩個大漢,問:「憑啥呀,剛進來就想裝逼呀?」
刀疤二話沒說,抬手一個嘴巴,大豆腐就從大鋪上趴地上去了,同時也把梁躍驚醒了。
梁躍坐起來,問大豆腐:「咋地啦?」
大豆腐一骨碌爬起來,指着刀疤說:「這小子裝b,我坐着好好的他進來就給我一下子。」
旁邊一嘴毛過來裝好人,拉着大豆腐說:「算了老兄,都是上這裏蹲號子來的,被跟自己人過不去,都是難兄難弟的,出去以後都是朋友。」
這倆人相貌兇惡,既然有說軟話的,大豆腐也就不深究了,挪了個窩,把挨着梁躍的地方讓給刀疤。
梁躍打量了一眼刀疤,問:「你是不是外號叫刀疤?」
刀疤一瞪眼:「是又咋地?」
「你和滕家哥幾個是朋友是吧?」
「是呀,咋地?」
梁躍又問:「湘味樓是不是你領人砸店的?」
「是不是能咋地?」
「梁飛是不是你打傷的?」
「誰是梁飛呀,我打傷的人多了。」
梁躍點頭:「行,你別和我耍橫,等出去以後我再找你,你求神拜佛保佑你永遠也別出這屋,出這屋我就弄死你!」
刀疤大聲說:「你咋這麼裝b呢,我招你惹你了,你還要弄死我,我要找管教報告,你威脅我。」
大夥都看着梁躍,知道梁躍不是好惹的,都想看看他會不會翻臉打刀疤,但是梁躍樂了:「這位大哥說啥呢,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們相互都不認識談不上誰弄死誰,」指着一嘴毛說,「這位大哥不都說了麼,都是難兄難弟的,應該相互照應才對,別發火,別發火。」
刀疤瞪着眼睛看了一下樑躍,也不知道自己下不該說啥了,哼了一聲,翻過臉坐大鋪上了。
不是梁躍怕了他了,是他一叫嚷,梁躍反應過來了,起了疑心,這小子不正常呀,他好像是知道我是誰一樣,我挑釁他,他卻毫無意外感,會不會是老滕家又把他當搶使喚了。梁躍一起疑心,馬上變了個態度,想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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