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馨月每句話都在攆滕老三走,但這小子是真不着急走,一個勁的沒話找話說,白馨月看他這樣子知道不翻臉他是真不要臉呀,磨磨唧唧的就是不想往出走呀!就忽然間吼了起來:「讓你走沒聽明白呀?是不是想我以後見到你就罵你呀?」
她這一吼把滕老三嚇了一跳,楞了一下神,又樂了:「你看你發啥脾氣呀,我走不就完了麼。」
他還真的轉身往出走了,嘴裏還說:「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看你,你不用做早飯,我帶早點過來。」
白馨月猛然想起一件事,站起來叫到:「你回來。」
滕老三往出走走的挺慢,叫他回來他「嗖」一聲就回來了,直接越過沙發站白馨月面前了:「啥事兒?」
白馨月往後退了一步,伸一隻手擋在兩人之間:「你先離我遠點。」
滕老三往後退了兩步,又上前一步,說:「不是你叫我回來的麼。」
「我是想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鎖了門了。」
滕老三裂開大嘴笑了,埋怨道:「不是哥我說你,你也太不小心了,進門把鑰匙都忘在門上了,幸好是我來了,要是遇上壞人可咋辦?」
白馨月點頭說:「我會記得的,你走吧。」
滕老三戀戀不捨地走到門口,白馨月跟着走過來,想要把鑰匙拿回來。滕老三到了門外把鑰匙從門上拔下來,回手遞給白馨月,白馨月伸手去接,無意間手與滕老三的手碰在一起,滕老三本就不願意走,看着白馨月水汪汪的大眼睛,手上一碰到她光滑的肌膚,忽然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白馨月的手,說:「妹子,我是真心的喜歡你呀!」
白馨月用力一掙,卻沒有掙脫,不由火了,罵道:「放手,你個王八蛋,趕緊給我滾。」她罵出了有生以來第一句髒話,自己的臉都紅了。
滕老三本來裝着人,這時候見白馨月翻臉,心想出了這個門以後不知還進不進的來,就露出他無恥的本色,緊緊抓着白馨月的手就往自己嘴邊湊:「你讓我親一下我就走。」
這正常人喜歡一個女人在乎的是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但滕老三這種人講究的是欲,上來那個勁兒他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自己爽了就行,本來他還有點怕白馨月翻臉,可一旦翻了臉,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不是說想要當時拿下白馨月這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但也不能就這麼走,非得要佔一些便宜再說。
白馨月氣得說不出話來,想掙扎又掙扎不動,就在這時,滕老三身後有個聲音響起,同時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這裏是姚七姚明遠的家麼?」
滕老三正犯渾呢,被來人嚇了一跳,趕緊放開白馨月的手,回頭來看,白馨月一脫身,馬上一抬手「咣當」一聲就把門摔上了,撞在滕老三的後腦勺上,這小子疼的「媽呀!」一聲。
滕老三捂着後腦勺,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後這個人,只見他個子不高,但長得挺結實,黑黝黝的臉龐,年紀要比自己小一些,穿着挺土的,身後還背了一個大行李袋。
滕老三問:「你誰呀?找姚七幹嘛?」
來人一笑:「我是姚七的朋友,剛從鎮賚回來,沒地方去,就找七哥來了。」
滕老三疑惑地又打量一下他,忽然醒悟:「你是剛從裏邊出來的吧?」
來人點了下頭,問:「這裏是不是姚七家呀?」
滕老三心想:姚七這小子不是好惹的,他的朋友也說不定是個狠角色,還是別招惹他了。於是點頭說:「這就是姚七家,你去吧,我先走了。」說完揉着後腦勺下樓了。
來人敲了兩下門,裏邊傳來白馨月的聲音:「趕緊滾,不然我報警啦!」
來人說:「是馨月麼?在這麼大的火氣呀?開門吧,看看誰來了。」
白馨月一聽不是滕老三,聲音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是誰,於是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伸頭一看,眼熟,來人沖她一笑,她忽然想了起來,趕緊把門打開,說:「你是梁飛?」
來人點頭說:「還行,你還沒把我忘了。」
白馨月見果然是梁飛回來了,不由又驚又喜,趕緊把他拉進了屋裏,就像見到離別了好久的親人一樣,想起剛才受的委屈眼圈都紅了。
梁飛剛才在門口陡然看見滕老三也嚇了一跳,滕老三不認得他了他可忘不了這個市場霸王的醜惡嘴臉,不過幾年的牢獄生涯他已經見慣了兇徒惡棍,膽子也不像以前那么小了。
梁飛樂呵呵地看着白馨月,還是像以前那麼漂亮,就是肚子大了點,他指着白馨月的肚皮問:「你這是給七哥懷上兒子啦?」
白馨月含淚不語,梁飛往屋裏掃了一圈,想看看姚七在不在家,當他看見姚七的遺像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是……這是咋回事?」梁飛都結巴了。
白馨月抹了一下眼睛,說:「老七沒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了,你的刑期還沒到吧,咋回來這麼早,請假了麼?你咋會找到這兒來?」
梁飛說:「沒有,我立功了,也像七哥一樣減刑了。我回來找不到小躍,打聽說你們住在這裏就過來了。」
白馨月簡單向梁飛講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梁飛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滿心歡喜地跑回來,想要給梁躍和姚七他們一個驚喜,結果卻誰也見不着了。白馨月見他傷心,就叉開話題,問起他是怎麼立的功。
梁飛還真是立功減刑的,也是因為救人,去年剛入秋的時候政府搶修一段公路,工期緊任務急,人手不夠用,就在監獄調了一些表現良好的犯人出來幫忙。
出來幹活的一共是四十多名犯人,梁飛也在其中。一清早就來到公路上,他們的任務就是卸車,一輛接一輛的卡車拉着二四石,他們幾個人一個車,把石頭卸到路基上。
看管他們的是兩個管教和四個持槍he彈的武警,管教在他們幹活的範圍外扯上了警戒線,不用告訴梁飛他們這些常出來幹活的犯人也都知道,這道細繩是不可逾越的,否則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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