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姬芸聽着挺順耳,和荊玉瑤對擊了一掌,說:「哪有那麼快呀,大哥腸子還沒長好呢。」
從飯店回來,姬芸和梁飛一起吃過了晚飯,又幫着梁飛換下睡衣,拿着就撅在洗手間浴池子旁又洗上了。
梁飛捂着肚子慢慢下了地,蹣跚着走到洗手間門口,靠在門框上,打量着姬芸的背影,心說:幾年不見,這孩子居然長這麼高,完全是一副大姑娘樣了,哪裏還有當年小淘氣的影子了,忽然想起當年來了例假還到處說自己尿了血的事,不由「撲哧」笑了一下。
姬芸聽到笑聲才知道梁飛在身後,回頭看了一眼,用滿是泡沫的手擦了一下額頭,本來是擦汗的,卻抹了一臉的泡泡。梁飛拽了條毛巾遞過去,姬芸接過來擦了擦臉,問梁飛:「你剛才笑什麼?」
梁飛說:「我笑你小的時候那麼調皮,現在卻這麼懂事。」
「我小時候不懂事麼?」
「懂事,不過調皮的時候比較多。」
姬芸一笑,抬手彈了梁飛一臉的泡沫:「我現在也很調皮的。」
梁飛也笑:「這孩子,這才像你,我喜歡你調皮的樣子,你要是太安靜了我還不太適應。」
姬芸聽到梁飛說「喜歡」兩個字臉不由一紅,沒說什麼,轉過身又去洗衣服了。
這時候天已經挺暖的了,姬芸洗衣服時外衣脫了,只穿了一件小背心,下身褲腰也比較低,在她洗衣服時身子上下起伏,會露出一截腰身,背心下有一絲痕跡若隱若現,梁飛以為自己眼花,往前湊了湊,忽然伸手把姬芸背心往上撩了一下,露出了半個後背,姬芸嚇的「嗷」的一聲就轉過來了,瞪着大眼睛問:「大哥你幹啥?」
梁飛問:「你後背咋還有刺青呢?好的不學,刺那玩意幹啥?」
姬芸長出一口氣:「你問這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幹啥呢?」
「廢話,我是你大哥,還能幹啥!不過一個女孩子紋身幹嘛?以後找對象人家都得以為你不是好人呢。」
「這你就老土了,現在紋身叫做藝術,還有人紋在臉上呢,再說紋身在中國古已有之,岳飛還紋身呢,不是只有壞人才紋的,想不想欣賞一下?」姬芸說着轉過身,「唰」的一聲把背心掀到了肩頭,露出了整個後背,纖細的背上紋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圖,花瓣顏色鮮艷,一根嫩綠的根莖順着脊樑直插進褲腰裏。
梁飛過來把她背心放了下來:「行了你,別着涼,就你有理,看將來你男朋友會不會接受你的藝術。」
姬芸轉過來看着梁飛:「那大哥你能不能接受得了女孩子紋身?」
梁飛說:「我這人接受新鮮事物還是蠻快的,一點也不老土。」
「呵呵,那就行了,只要你能接受就行了。」
「我接受管屁用,剛認識你的一定還以為你是個小太妹呢。」
「我管他們怎麼想呢,大哥……」
「幹嘛?」
「我還有一處紋身,你想不想看看?」
「還有?不會是屁股上還紋了一個花盆吧?」梁飛掃了一眼姬芸下邊說。
「不是下邊,是上邊。」姬芸說着,把小背心的領子口往下扒了扒,露出大半個豐滿的胸脯,雪白雪白的,晃得梁飛眼睛都眯起來了。
梁飛一看姬芸胸脯,一左一右在兩個山峰內側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字。梁飛認得,一個「芸」字,一個是繁體的「飛」字。
「呀,你咋還把馨月孩子的名紋到身上了?」
「大哥,我這兩個字已經紋了快兩年了,那時候馨月姐哪來的孩子。」
「那是你未卜先知……」梁飛已經感覺出事態有些不對,但是嘴裏還胡說着,捂着肚子就要轉身,被姬芸一把給拉住了。
姬芸瞪着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着梁飛,那是能一雙令所有男人痴迷的眼睛,這雙眼睛用這種火熱的眼神無論是看向哪個男人,估計那個男人也會心跳加速,熱血澎湃的。
梁飛汗都下來了:「小芸呀,你抻到我傷口啦!」
「大哥你別找藉口,我知道沒碰到你傷口,我有話想對你說,已經好幾年了,我就想問你一句話。」姬芸扯着梁飛的胳膊不放手。
梁飛繼續冒汗,說:「我有點累,咱們明天再聊行不?」
「不行!」
「那好你問吧。」
「你喜歡我嗎?」
「你是我妹我當然喜歡了。」
「不是兄妹那一種,我指的是男女那一種,你喜歡我嗎?」
「嗨,你這是病句,兄妹不也是男女嘛!」
姬芸皺眉說:「少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你老實回答我,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喜歡你!小的時候就喜歡,不過那個時候不懂什麼是愛情,後來大了我明白了,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梁飛,我……我愛你!」
梁飛眼睛瞪得溜圓:「你瘋啦?我是你大哥……」
姬芸打斷說:「不是親的,沒有血緣關係。」
「我比你大這麼多……」
姬芸不等他說完呢,有打段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
「少說沒用的,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兩個字『喜歡』,或者是三個字『不喜歡』,我不想聽別的。」姬芸抓着梁飛的手毫不放鬆,梁飛的胳膊都被她捏疼了。
「小芸呀,你先放手,聽我好好和你說說。」
「我不想聽別的,我把壓在心底多年的話都說給你聽了,怎麼換你幾個字都不行呢?」姬芸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濕了,一汪淚水在眼圈裏直轉。
梁飛是真的只把姬芸當小妹看待的,可是這個時候讓他說出拒絕的話來他還真是於心不忍,那多傷人呀!但是這件事不能拿來騙人,要是說喜歡她,其實是騙她,安慰她,那豈不是更傷人!他左右為難,只有冒汗。
「好,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明白答案了。」姬芸真拿這個吞吞吐吐的大哥沒辦法了,「一……二……」
梁飛還想解釋一下:「小芸,你還小……你不懂……」
「三!」姬芸已經數完了三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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