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童嵐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立即睜開了眼睛,愣愣的看了葉南幾秒,紅着臉一把推開他,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一看,見是『金錢豹』打來的電話,連忙驚慌失措的對葉南做出一個『噓』的手勢說道:「是『金哥』的電話。」
一聽是『金錢豹』的電話,葉南這才回過了神,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強忍着那種激動的心情,等着童嵐打完電話再繼續剛才的美事。
童嵐用那種無奈的眼神看了一眼葉南,接通了電話,溫柔地笑着說道:「喂,金哥,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阿嵐,酒吧里關門了嗎?」『金錢豹』關心起了酒吧里的營業狀況。
童嵐還真不知道現在關門沒有,她扶着葉南從酒吧出來時裏面還有不少客人,於是有點焦急的看向葉南,指了指手腕,示意他看一下時間。
葉南倒也聰明,連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給他做了一個『一點半』的手勢,童嵐這才鬆了一口氣,笑着對『金錢豹』說道:「剛關門了。」酒吧里按照公安局辦法的娛樂場所營業規定,晚上一點之前必須停止營業,通常情況下都會在一點鐘停止營業。
「哦,阿嵐,今晚你不是說葉南那些小弟們都要去喝酒嗎?去了沒有?」
童嵐笑盈盈道:「來了,來了。」
「談的情況怎麼樣?」
當着葉南的面,童嵐不能講的太直白,就笑着隱諱地說道:「挺好的,挺好的。」
電話里金錢豹琢磨了片刻,說道:「阿嵐,這樣吧,你來茶樓,我在茶樓等你,具體你來了再說吧!」
「啊?」一聽這老傢伙讓自己去茶樓,童嵐一時間有點驚訝了一聲。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金錢豹』在電話里懶洋洋地說道。
良宵苦短,機會難得,眼看就要得到愛慕不已的男人的滋潤了,突然要半途而廢,童嵐心裏自然極為不樂意,可是面對這老傢伙,她只能婉轉地說道:「『金哥』今天太晚了,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明天我再找你匯報一下,可以麼?」說着話,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向了葉南。
葉南的表情合唱也不是充滿無奈,同時眼神里又流露出渴望挽留她的眼神。
「怎麼?金哥的話你都不聽了?」『金錢豹』聽到童嵐的婉拒之言,語氣變得有些犀利起來。
童嵐知道一旦惹這老混子生氣的代價是什麼,於是只能一臉無奈的看了看葉南,說道:「那好吧,金哥。」
掛了電話後,童嵐對葉南無奈地說道:「小葉,金哥找我有事,我得走了。」
葉南急的站起來連忙走上前去,甚至一點也不介意的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臉不舍的挽留她:「童姐,別,別走好嗎?」
童嵐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不行啊,金哥找我有事,我不能不去的,等下次吧,下次陪你好不好?」
「可是我今晚很想和童姐你在一起啊。」葉南的眼神中流露出極度的不舍之情。
童嵐見葉南撅着嘴,像個小孩子一樣,那樣的表情還真有點可愛,她也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姐也沒辦法啊,今晚你喝的太多了,就趕緊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工作呢,不能耽誤你上班的,等下次吧,下次姐一定抽時間好好陪你,好不好?」童嵐許下諾言,仰着臉蛋,鄭重其事的看着他。
葉南知道童嵐既然這麼堅決,今晚的好事肯定就此中斷了,雖然心裏極為失望,但只能這樣了。看着她那俏麗容貌上的認真神情,葉南知道她不會騙自己,便一臉失落的點了點頭,無奈地道:「那好吧。」
童嵐婉兒一笑,突然踮起腳來在葉南嘴上狠狠『啵』了一口,然後嫵媚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系上被葉南解開的兩粒紐襻,沖他眨了眨眼,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童嵐那穿着旗袍顯得無比曼妙的背景,葉南心裏是相當的失落,就連微醉的酒勁也一下子全部醒來了,清醒之後,一個人在床邊重重坐下來,嗅着童嵐留在房間裏那淡雅獨特的體香,心裏失落至極,耷拉着腦袋,取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哎!對他來說,這個時候的感覺除了失望還是失望,眼看好事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卻被那個該死的老混子給打擾了,葉南的心裏真是恨死那個『金錢豹』了!
從房間裏出來,童嵐的心情也何嘗不是失望和遺憾,可是 有什麼辦法,面對西京市地下世界最大的混子『金錢豹』的召喚,她只能屈從,而且也知道,一旦去了茶樓,免不了要被那個老傢伙一番玩弄,一方面自己既是他用來賺錢的工具,另一方便又是他的床上玩物,她真的有點厭倦那個感覺了,但在還沒有和葉南完全交流感情,成為那種關係之前,她還還是不敢與『金錢豹』對着幹的,暫時對於他的要求,只能言聽計從。
一邊走,一邊將與葉南親熱時弄亂的頭髮拆開,又重新在腦後挽起來,懷着複雜的心情步履匆匆的走出酒店,童嵐就趕緊在酒店門口坐上一輛車朝着金錢豹的茶樓而去。
十五分鐘後,車在茶樓門口停下,午夜時分的茶樓,大門已經虛掩着,前廳里還亮着燈光,在已經漆黑一片的夜裏顯得特別眨眼。下了車,童嵐懷着一種莫名沉重的心情走到茶樓門口,輕輕推開了門,前台處,收銀員正在低頭按着計算器盤點今天一天的營業額,聽見門響,抬起頭來一看,見是童嵐,面帶微笑客氣地打招呼道:「童姐來啦?」
「嗯,還沒下班啊?」童嵐也是平易近人的笑了笑回應道。
「還沒,算完帳就下班了。」收銀員微笑着說道。
童嵐笑了笑,問道:「金哥在嗎?」
「在呢,在他的屋子裏。」收銀員笑着點頭道。
於是童嵐就徑直走到了金錢豹留給自己的那間貴賓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吧。」裏面傳來了『金錢豹』懶洋洋的回應。
童嵐這才輕手輕腳拉開了海南黃花梨木雕制的格柵木門走了進去,門一打開,正在為『金錢豹』捏腿的上官婉兒抬起頭用妒忌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就當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在為金錢豹輕柔的捏着大腿。
「金哥。」一進門,童嵐就畢恭畢敬的彎腰向金錢豹打了一個招呼。
金錢豹緩緩睜開眯着的三角眼,懶洋洋的看着童嵐,慵懶地說道:「阿嵐來了啊。」
「金哥找我有啥事麼?」童嵐面帶微笑地問道。
「先坐下吧。」『金錢豹』說着話,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藤椅,示意童嵐坐下來說。
於是童嵐就乖乖的走了過去,在藤椅上坐了下來。
「婉兒,現在幾點了?」『金錢豹』眨了眨有些酸困的眼睛,微微抬起身子,問正在為自己按摩大腿的上官婉兒道。
上官婉兒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那塊浪琴,對『金錢豹』溫柔地笑着答道:「金哥,現在兩點鐘了。」
「都這麼晚了。」在上官婉兒按摩的空擋里,給童嵐打了一個電話後,一眯眼,半個小時又過去了,他揮了揮手,對上官婉兒說道:「好了,婉兒,你下班吧。」
上官婉兒用妒忌的眼神斜睨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童嵐,笑眯眯地問『金錢豹』道:「那金哥你怎麼辦?」
『金錢豹』從木雕茶几上拿起玉制過濾嘴,取了一支軟中華套上去,叼進了嘴裏,見狀童嵐和上官婉兒不約而同的將手伸向了茶几上的火柴,兩隻玉手不經意間碰在一起,上官婉兒用一種嫉惡如仇的眼神瞪了一眼童嵐,她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
上官婉兒拿起火柴幫『金錢豹』點燃了香煙,笑盈盈地說道:「金哥,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你不管。」金錢豹吧嗒了一口煙對上官婉兒說道:「我還要阿嵐說一下酒吧的事情,你先走吧。」
上官婉兒佯裝很關心地說道:「那金哥你聊一會了就早點休息吧。」
「嗯,你先走吧!」金錢豹吐了一口煙,揉着惺忪的眼睛說道。
上官婉兒這才一臉不舍的起身,用眼角的餘光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童嵐,然後對『金錢豹』笑眯眯地說道:「那金哥,我可先走了。」
「走吧走吧。」『金錢豹』被上官婉兒婆婆媽媽的樣子搞得有點不耐煩了。
「金哥,再見。」上官婉兒沖金錢豹曖昧地笑了笑,才轉身扭着那翹翹的小**拉開木製格柵門走出了包廂。
看着上官婉兒走了,金錢豹吧嗒了一口煙,伸手從茶几上端起一隻紫砂茶盞,剛送到嘴邊,又皺了皺眉頭,將茶杯放下了。
童嵐見沒茶水了,連忙微笑道:「金哥,我給你弄壺茶。「說着話,就開始為『金錢豹』當場燒水沏茶,不一會兒,就弄好了一壺茶,為『金錢豹』斟了一杯,端起來送到面前,恭敬地說道:「金哥,請喝茶。」
『金錢豹』一隻手伸過去接住茶杯時笑眯眯的在童嵐的手背上摸了摸,才接住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當下感覺舒服多了,放下杯子,咂了咂嘴,直入正題地問道:「阿嵐,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噢,今天晚上小葉把那幾個主要成員都帶酒吧來喝酒了,我問他們有沒有正當職業,他們都說沒有,我說我可以想辦法幫他們找工作,倒是可以給金哥你請示一下,讓他們來酒吧里當保安,他們一聽說能來酒吧里工作,看起來很高興,我說要請示一下金哥你,明天再給他們答覆。」童嵐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成就。
得知童嵐已經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辦的**不離十了,『金錢豹』眯起那雙三角眼,用欣賞的眼神看着童嵐,誇獎道:「阿嵐,我就知道你辦事很讓人放心,這樣吧,你明天再聯繫一下他們,就說我熱烈歡迎他們來我的酒吧工作,工資方面的話,給他們稍微差不多一點,要能留得住人。」
童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微笑道:「金哥,我明天就給他們答覆。」
『金錢豹』一臉悠哉的吐了一口煙,點頭道:「嗯,只要把這幫傢伙拉攏到我身邊來,就不用擔心新城區那個麻老四會藉助這些傢伙的名氣來林碑區插一腳了,也就能威脅到我『金錢豹』的地位了。」
童嵐笑眯眯的點着頭,突然,她秀眉一橫,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事兒,身子往前一欠,對打着如意算盤的『金錢豹』說道:「對了,金哥,晚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呢。」
「什么小插曲?」『金錢豹』吸着煙,饒有興致的看着童嵐問道。,,
「是這樣的,咱們服務員小馬不小心把酒灑到一個客人的腿上,那個客人有意刁難人,後來我過去處理,那個客人非讓我喝掉一瓶白蘭地才肯罷休,本來我也是想息事寧人,但是那一桌客人後來還調……調戲我。」說到這裏,童嵐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金錢豹』,接着說道:「那客人後來是越來越放肆,潑了我一臉酒不說,還當場撒野——」
『金錢豹』聽到這裏,皺緊了眉頭,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那些小弟都是飯桶啊?這種事情擺明了是砸場子,還不給我轟出去好好教訓一下啊!」
「金哥你有所不知,那個客人是國土局的一個領導。」童嵐解釋着說道。
「媽 的!這幫傢伙仗着手裏有權力,就為所欲為的!」一聽說對方是機關領導,『金錢豹』就有點無奈的罵道,接着問童嵐:「那後來怎麼處理的?」
童嵐說道:「後來還多虧葉南那幫人了,是他過來替咱們酒吧里解了圍。」
「這葉南還真有能耐啊,不愧是和省書記的千金能扯上關係,政府里的領導都敢得罪!」『金錢豹』在心裏不得不佩服葉南這傢伙,忍不住感嘆地說道。
童嵐微微一笑,說道:「金哥,不過事情還沒完呢,那個被葉南當場轟走的什麼主任,他灰溜溜的走了之後,又找了一幫社會上的傢伙在酒吧門口鬧事……」
聽到這裏,金錢豹再次打斷了童嵐的講述,橫着眉頭,一臉憤怒道:「奶奶 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帶人在我『金錢豹』的場子前鬧事?」
「是叫什麼齙牙剛的。」童嵐說道。
「媽 的,齙牙剛那小子這兩年才稍微有點名氣,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好好飆車去,竟然敢帶人來我的場子鬧事!」金錢豹一聽說鬧事一方是這兩年才稍有名氣的齙牙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那幫人被葉南那個小弟黑狗一個人就解決了。」童嵐說道。
金錢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童嵐說那個黑狗驍勇善戰了,自從上次那傢伙以一己之力幹掉了孫毛毛的二百多號人馬後,在西京市地下世界是一戰揚名,已經在好幾個場合聽別人說起這個傢伙了,連這老混子這時候也忍不住嘆道:「這小子還真這麼能打!」
童嵐補充道:「不光能打,而且還很殘忍。」
「怎麼講?」金錢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童嵐。
「那傢伙把齙牙剛的小弟們撂倒後,齙牙剛被他提着頭髮拽到了酒吧門口,當着齙牙剛那些小弟的面,他用老虎鉗扒掉了齙牙剛門前那顆齙牙。」童嵐向金錢豹描述了一遍黑狗的殘忍行徑,想到當時那個場景,童嵐心裏就一陣寒顫。
聽到這件事,『金錢豹』突然立刻眉頭一皺,咧着嘴,不由得一陣牙疼,不由自主用舌尖舔了舔自己那顆金牙,似乎能感覺到被人用老虎鉗硬生生拔掉一顆門牙時那個痛不欲生的感覺。「沒想到那傢伙比我想像的還很!」金錢豹一臉牙疼的說道,從街頭手持馬刀鋼管以打架起家的金錢豹,那種刀棍飛舞的場面也經歷多了,但還沒見過那麼狠的傢伙,用老虎鉗拔牙,那是一件簡直比被人砍一刀還要痛苦的事情。
不過除掉齙牙剛,對金錢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現在的西京地下世界,可以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像他這樣的前浪如果任由晚輩勢力發展,遲早被拍死在沙灘上,雖然齙牙剛的勢力還不足以和他抗衡,但這些年輕後背比之前他們這些晚輩更心狠手辣,也更不講江湖道義,如果不除掉齙牙剛這幫人,說不定『金錢豹』對西京市地下世界的統治地位早晚會被動搖。對他來說,葉南他們今晚幹掉齙牙剛,也算是為他剷除了異己勢力,沒有費一兵一卒就為自己排除了後顧之憂,對『金錢豹』來說何樂而不為呢,而且也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其他混子幫派的詬病,因為這次矛盾衝突他『金錢豹』的人並沒有直接參與。想到這裏,狡猾的老狐狸有點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齙牙剛,齙牙都被扒了,還能混起來嗎?哈哈……」
童嵐說道:「那個黑狗用老虎鉗夾碎了齙牙剛那顆大齙牙後就說西京從此再沒有齙牙剛了,金哥,對你來說,也是排除了後顧之憂了。」
「嗯嗯。」金錢豹一臉愜意的吸着煙,不過這老混子並沒有被意外之喜沖昏了頭腦,而是想到既然今晚葉南手下那幫人又一次揚出名氣,如果不能將這幫人招致麾下,將來絕對會影響到自己對西京市地下世界的統治地位。想了想,他鄭重其事的對童嵐說道:「阿嵐,明天到了酒吧之後,就聯繫他們,讓他們晚上就去酒吧上班,儘早把這幫人拉攏過來。」
童嵐明白金錢豹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說道:「金哥,我知道的。」
『金錢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用那雙三角眼色迷迷盯着童嵐說道:「阿嵐,還記得你今天有一向工作沒完成嗎?」
童嵐見這老傢伙的眼神又不對勁兒了,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是沒說什麼好事,但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工作沒完成,一頭霧水的看着金錢豹疑惑道:「金哥,什麼工作啊?」
『金錢豹』看了一眼,然後用那雙三角眼盯着童嵐,嘴角帶着壞笑問道:「阿嵐,明白不?」
一看到『金錢豹』的舉動,童嵐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老傢伙還惦記着下午幫他口的事情,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沒吱聲。
對於金錢豹來說,童嵐的沉默就表示明白他的心思,他壞笑着在藤椅上四平八叉的躺了下來,嘴角帶着壞笑,用眼神催促童嵐快點行動。
看到老東西躺下來了,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完全不給童嵐拒絕的餘地,這一次她不像之前那樣乖乖就彎腰埋頭了,而是遲疑着有點不肯就範的樣子。
「阿嵐,怎麼回事?」看見她遲疑不定的樣子,金錢豹臉上的表情有些發冷,眼神也陰冷了起來,「你不明白金哥想幹什麼嗎?」
儘管『金錢豹』為了拉攏來韓五他們,對發現童嵐和其他男人有染的秘密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次日事情的結果讓『金錢豹』徹底失望,
其實韓五他們會不會來酒吧上班,一來不是童嵐能夠決定的,二來這幫人喝酒時也是隨口一說,真正要去酒吧上班,有一個人不會答應——麻老四,新城區的老大『四哥』。
這天下午,在新城區的一家洗腳城裏,麻老四約了韓五和黑狗等七八個得力幹將洗腳。聊天時一個小弟不經意間說起昨晚童嵐答應幫他們找工作的事情,這幾個見過童嵐的傢伙就向麻老四描述這個女人有多漂亮有迷人。
麻老四也是聽得心裏痒痒,不禁問韓五道:「五子,那個女人是誰?幹啥的?」
韓五眉飛色舞地說道:「四哥,那女人是壹加壹酒吧的公關經理,
「你說那女人是壹加壹酒吧的公關經理?」
「對,她還讓兄弟們去酒吧工作呢,說工資挺高的。」韓五興沖沖地說道。
「壹加壹酒吧的老闆不是『金錢豹』嗎?」麻老四不愧是老江湖,一聽到韓五說起這件事,立即就覺得這事情其中肯定有詐,眯着眼琢磨了起來。
「管他老闆是誰呢,反正兄弟們能找到工作就是好事嘛,四哥你說是不是?」韓五到底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想那麼多。
就在他說話的當兒,麻老四已經琢磨出了門道,在韓五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怎麼就看不清問題的本質呢,這是『金錢豹』給你們下的套兒!」
黑狗眯着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道:「四哥,下的什麼套兒啊?」
麻老四咂了一口眼,眯着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道:「照我看來,是因為你們這幫傢伙三番五次在他的場子裏打架揚名,現在名氣出去了,讓那老東西感到威脅了,一定是怕咱們跟他搶地盤,想招安你們,就像那個電視劇,梁山好漢的那個電視劇里一樣,那叫電視劇叫什麼名字來?」
「水許……」韓五提醒道。
「對,對,水許。」麻老四想起了電視劇的名字,「水許你們幾個都看過吧?」
韓五和黑狗等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麻老四說道:「咱們現在就像是水許里的梁山好漢,那個金錢豹就像是朝廷,他現在感覺到咱們的勢力越來越強大,感受到了威脅,想招安你們呢,明白了沒?」
經麻老四這麼打了個比方之後,韓五等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原來童嵐的好心幫助是有目的的。「奶奶 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兄弟們就說他們酒吧里也不確認,怎麼會這麼大發慈悲呢,是不是?」
「媽的,『金錢豹』想的倒是挺美的,老子除了跟四哥,誰也不跟!」黑狗在麻老四面前表了一個堅決的態度。
「兄弟們肯定都會死心塌地跟着四哥乾的,那還用說!」韓五也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其他幾個在場的小弟也是同樣的態度,對麻老四表明了立場。
麻老四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冷笑着說道:「哼哼,只要兄弟們齊心協力,用不了多久,咱們在林碑區插他一腳,去那邊接場子干!」
就在這個時候,韓五的手機在桌上外套里響了起來,他吩咐洗腳妹去幫他拿來了手機,接過來一看,見上面顯示着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疑惑着接通了電話,「喂!誰呀?」
「韓五,是我,童嵐。」電話里傳來了童嵐那悅耳的聲音。
「噢,是童姐啊。」說着話,韓五將目光看向麻老四,麻老四沖他擺擺手,示意不要接受她的好意。
「韓五兄弟現在忙什麼呢?」電話里童嵐溫柔地說道。
「瞎轉呢,沒忙啥。」韓五笑呵呵地說道,「童姐找我有啥事兒嗎?」
「是這樣的,我今天見金老闆了,給他說了不少好話,人家金老闆才答應讓兄弟們來酒吧里上班,今晚你和兄弟們來酒吧就開始上班吧。」
奶奶 的!還想糊弄老子呀!明白事情真相的韓五,在心裏暗自罵道,腦袋機靈一轉,說道:「童姐,不好意思啊,兄弟們恐怕不能去你那邊工作了,有個兄弟在新城區開了個娛樂城,兄弟們要在這給幫幫手,童姐的心意,韓五代兄弟們心領了,謝謝童姐啊。」
韓五的表現讓麻老四很滿意。
「韓五兄弟,這不都是昨晚說……說好的嗎?」童嵐顯然沒有想到板上釘釘的事情會突然發生變故,「我都給金老闆說好了,你們這樣不是……不是讓童姐很難辦嗎?」
「童姐,事情總會有變化的嘛,兄弟們也沒想到我們好兄弟的娛樂城開業需要幫手,不過還是要感謝童姐的好意啊。」韓五說的一套一套的。
「韓五兄弟,酒吧這邊可以給你們更高的工資的。」童嵐想盡辦法,極力挽回韓五這幫人的心。
韓五呵呵笑了笑,說道:「童姐,不是工資不工資的問題,兄弟們既然是道上混的,總的講點兄弟情義的嘛,是不是?好了,兄弟要忙了,童姐,先掛了。」說着話,韓五就掛掉了電話,完全不給童嵐挽留的空間。
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變故,要是被『金錢豹』知道事情沒辦成,童嵐又免不了被他一通指責,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沒辦法了,童嵐只能寄希望於葉南,希望他能幫忙說服韓五他們改變主意來酒吧上班,於是,便抱着希望撥通了葉南的電話。
……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着溫暖懷抱的家……」葉南的手機在辦公桌上響了起來,剛好他不在辦公室里。
聽到葉南的手機響個不停,一旁的漂亮女助手童小莉無奈的扭頭看了看,乾脆起身走過去拿起了手機幫葉南接通了電話:「喂!」
「請……請問葉南在嗎?」一聽接電話的是個女人,童嵐還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專門看了一眼號碼,才支支吾吾地問道。
「哦,我們葉主任剛剛出去了,你是哪位?待會他回來了我給他傳達一下。」童小莉客氣地說道,心裏卻嘀咕着,又是哪個女人找葉南呢!
「哦,那等他回來了我再給打吧。」童嵐淡淡的笑道,並不向給葉南的部下透露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
「那好吧,再見。」童小莉皺了皺鼻子,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的不友好,說着正要掛手機時,一扭頭突然見葉南回來了,便連忙給對方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們葉主任回來了。」說着話,將手機遞向葉南,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刻意提醒他:「一個女的。」
葉南愣了一下,從童小莉手裏接過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喂!哪位呀?」
「小葉,是我,童嵐。」電話里傳來了童嵐柔美的聲音。
「噢。」葉南一聽到是童嵐的電話,一臉笑容,突然又意識到童小莉正在一旁盯着自己,便連忙壓低了聲音,「是童姐啊,有什麼事嗎?」說着話,又走出了辦公室。
「且!有什麼秘密,還怕姑奶奶聽見啊!」童小莉皺了皺鼻子,嘟囔道。
來到辦公室外,葉南從電話里才得知是韓五他們又變化了主意,不想去壹加壹酒吧上班,而童嵐已經給金錢豹說過了,搞得她現在有點不上不下,不好交差。於是他勉強答應她說道:「童姐,那我打個電話給他們說說吧,但是他們去不去,我就保證不了了。」
童嵐溫柔地笑道:「他們肯定會聽你的,你給他們好好說說,要不然我不上不下的,不好交差。」
葉南點頭道:「好的,那我馬上就給他們打電話。」
和童嵐簡短聊了幾句,掛掉電話,葉南就直接給韓五打去了電話。
「喂!葉哥,啥事啊?」韓五開門見山地說道。
「兄弟,昨晚你們不都說好了去壹加壹酒吧上班嗎?人家童姐都給老闆說好了,你們這一改變主意,搞得人家童姐現在不上不下的,很不是滋味啊……」葉南也是單刀直入說明打電話的意圖。
「葉哥,是童姐讓你來勸兄弟們的吧?」韓五笑着問道。
「我是覺得童姐也是為了你們好,讓你們去酒吧工作,好歹也能賺點錢是不?你們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葉南不解地問道。
韓五呵呵一笑,說道:「葉哥,這你就不知道了,童姐那樣做,那是『金錢豹』的主意,是那老東西想招安兄弟們,是個陰謀詭計,兄弟們才不會上當呢。」
韓五的話讓葉南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一開始也有點疑惑,酒吧里根本不缺人手,童嵐怎麼會想到讓他們去酒吧里工作,她只是一個管事的公關經理,又不是老闆,這些事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愣愣的琢磨了片刻,葉南也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牽扯到兩個幫派之間的事情,他才懶得管,也不會參與其中,自己現在是政府單位的幹部,不能太過關注這些事情,以免影響自己的前途。
於是葉南懶得管了,掛了電話,給童嵐以短訊的形式婉轉的說明了韓五那幫人的想法,同時也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勸不動他們。
收到葉南的短訊,童嵐明白『金錢豹』心裏的想法已經被麻老四看穿了,這件事也沒迴旋的餘地了。不過頭疼的可是她,儘管因為這個原因,她即便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可能忽悠他們站到『金錢豹』這一邊了,可是那老混子有時候就是不和你講理,那老東西的脾氣童嵐比誰都清楚,因為沒辦成他交代的事情,自己免不了被他一通指責,光是指責還不算什麼,她就怕這老東西又想什麼餿主意來懲罰她。那老東西的淫 威已經在童嵐心裏留下了陰影,
事情沒辦成,童嵐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向『金錢豹』交代才好。
其實童嵐的擔心也正是葉南的擔心,在給她發過信息說明情況之後,葉南坐在辦公桌前,心裏就有點忐忑不安。他明白這個讓自己神魂顛倒的女人現在的處境有點不上不下,肯定不好向『金錢豹』交差,可是這個事,他作為一個外人,根本不好插手,再說『金錢豹』也不是簡單角色,招惹了這種人,對自己絕對是沒什麼好處。葉南一籌莫展的想着,也只能是替童嵐干着急。
但是沒多久,一個電話就讓葉南連替童嵐干着急的心思都沒有了。
正為童嵐的處境干着急的時候,葉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摸出手機一看,竟是栓柱打來的,連忙接通了電話,披頭就道:「兄弟,打電話給我有啥事?」
「大哥,你現在應該挺忙的吧……」栓柱的聲音有些猶豫,片刻之後,才低聲說道:「俺打電話給你,想給你說一件事,你聽了可別着急啊。」
葉南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心裏暗想不妙,栓柱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十有**是沒有什麼好事,連忙追問:「你快點說啊,究竟是什麼事情?是不是嫂子出事了?」
栓柱立刻回答道:「不是嫂子,大哥,嫂子早上外出去地里挖野菜去了,回來的時候,發現……發現趙大哥給人打了一頓,都打暈過去了,現在正在那個老中醫這裏治療呢……你別着急,老中醫說,趙哥受的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什麼?」葉南臉色大變,但腦子裏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什麼人會去找趙大麻煩,稍稍一愣,他心想會不會是胡濤,自己陰了那傢伙一次,沒準是這傢伙在報復自己和蔣茹。葉南沉着臉,咬牙切齒道:「你們在那邊等我,讓嫂子別心急,我馬上就過來!」
掛上電話後,葉南神色嚴峻,急匆匆對童小莉說道:「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我馬上要過去看看……」
話還沒說完,童小莉已經開口道:「我也要去,你別老是想讓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呆着!」 童小莉懷疑又是哪個女人**葉南,想跟着他一探究竟。
聽到童小莉這麼說,葉南不由得一陣心悸,臉上浮現了苦澀的神情,讓童小莉和蔣茹見面,對自己的影響肯定不好。
最後還是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將童小莉忽悠了一番,一個人匆匆開車趕往趙大那邊了。還好趙大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常年躺臥無法行動導致身體羸弱,受到外力的打擊,雖然影響不大,卻因身體承受不住而昏迷。不過老中醫已經為他把過脈而且給他餵服了上藥,基本上沒有大礙。葉南到達的時候,趙大已經逐漸蘇晴過來。
見到是葉南來了,老中醫微微一笑,給他打了個眼色,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現場。
栓柱稍微鬆了口氣,嘆道:「大哥你總算可來了,勸勸嫂子吧,俺是沒有那個能耐了。」
「有什麼好勸的,我又沒什麼事,你趙哥受傷了,我不該難過嗎?」蔣茹立即結果了栓柱的話,下意識的瞪了葉南一眼,眼圈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看她的神情,似乎對葉南很有意見,因為杜曉嬋在旁邊,她又不方便發作,反而心裏更加的苦楚不堪,這兩個男人,實在是讓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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