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不遠,旁邊就是醫院。」葉南顯得有些興沖沖的立刻指着身後與建委一牆之隔的西京區協和醫院說道。
蔣傑順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果然就發現身後是一家看起來規模中等的醫院,但是還是覺得醫院的生意太好,排隊掛號太麻煩,婉言謝絕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太麻煩了,我還得回去接女兒放學,給你趙哥和她做飯呢,這時間也不早了,再去醫院檢查,光排隊都得等好一陣子的。」
葉南知道韓蕊的妹妹韓雪就在醫院裏,於是就對蔣傑說:「嫂子你不用擔心這個,醫院裏我有熟人,我給她說一下,不用給你排隊,拍個片子看一下心裏就有底了嘛。」
蔣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於是就勉強點頭答應了。見她答應,葉南心裏簡直樂開了懷,於是就帶着蔣傑轉身朝醫院走去。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給韓蕊打了個電話,撒謊說自己來協和醫院看病,讓她妹妹韓雪出來迎接一下。
帶着蔣傑來到醫院門口,果然就見韓蕊的妹妹韓雪在門診樓外面的台階上站着,由於見過葉南,一看見他走過來,韓雪就面帶微笑的走下台階迎了上去,主動搭訕問道:「劉哥,我姐說你來看病,讓我在這等你,你是看哪個科室?」
「不是我,是她。」葉南看了一眼身邊的蔣傑,給韓雪示意說。
韓雪這才發現葉南身邊跟着一個看上去成熟極了的女人,便鬼笑着看了一眼葉南,又恢復神銫,微笑道:「是嫂子嗎?」
「是嫂子。」由於從輩分上來說,韓雪屬於韓蕊的妹妹,韓蕊按理叫蔣傑嫂子,韓雪自然也應該稱呼嫂子,所以葉南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點頭。
「哎呦喂!」突然腰上一陣鑽心的疼令葉南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扭頭一看,才見蔣傑正在白着眼狠狠的瞪着自己,葉南這才知道自己被蔣傑給掐了一把,一頭霧水的看着蔣傑,不知道她這意欲何為。
韓雪還以為這兩口子在打情罵俏呢,捂嘴偷偷笑了笑,強壓住笑容,整了整嗓子,笑着說:「好啦,劉哥,嫂子,你們要檢查哪個科室我帶你們去,一會醫師就下班了。」
「給她手腕拍個片。」葉南指指蔣傑的手腕說道。
「那行,嫂子,你跟我來吧,劉哥要不然你就在這先等一下,很快的。」韓雪說道。
葉南說:「行,沒事,我在這等就行了。」
「嫂子,你跟我來吧。」韓雪微笑着對蔣傑說道,帶着她走進了門診樓。
葉南就站在台階上點了一支煙等蔣傑拍完片出來。雖然協和醫院與建委一牆之隔,但身體素質異常出銫的葉南儘管夜夜做新浪,但已經好幾年了還沒來醫院看過病呢,今天這事第一次來醫院,而且還是帶着別人的老婆來。想到這個葉南就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覺得有些喜出望外,經過這一次,想必趙大的老婆蔣傑會進一步加深對自己的印象。
韓雪帶着蔣傑從門診樓里出來了,葉南一邊裝上手機一邊快速迎上去,顯得很關心的問道:「沒什麼事吧?」
「拍了片子,我讓骨科的大夫看了一下,沒事。」韓雪微笑着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葉南微笑說,看了一眼蔣傑,只見她又白了一眼自己,好像對自己有什麼成見一樣,這令葉南甚是納悶,向韓雪道謝後,就帶着蔣傑走出了醫院。
「嫂子,你剛才為什麼掐我呀?」走出醫院後葉南拋出了這個疑問,一頭霧水的看着她。
蔣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呀!剛才人家小姑娘問我是不是嫂子,你怎麼能說是呢?你這不是讓人家誤會嗎?人家還以為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呢!」
經蔣傑這麼一說,葉南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樂呵起來,說:「嫂子你真是多想了,人家小姑娘本來就應該管你叫嫂子嘛,她姐是我們單位綜合辦的,我這樣說也在情理之中嘛。」
蔣傑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說:「你沒看見人家小姑娘剛才一聽說把我叫嫂子,那個眼神,肯定是誤會了,還以為……以為我是你老婆呢。」說到這裏,蔣傑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
「哈」葉南聽她這樣說,不僅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
一看見葉南不但沒有半點懺悔的意思,還笑的這麼放肆,蔣傑就有點生氣的看着他說:「葉南,你還好意思笑!」
「我要是有嫂子這樣的老婆,那我這一輩子就知足了。」葉南甜言蜜語的說道。
「我有什麼好的呢!」蔣傑心裏受用的挑眉看了他一眼,低着頭拽着衣襟忸怩地說。
葉南繼續趁勢出擊對她讚不絕口的說:「嫂子,說句實話,你不光長的好看,又為家庭付出了那麼多,就你的品質現在還有多少女人有呢?像你這樣的好女人,現在打着燈籠都難找嘍。」
蔣傑心裏感覺受用極了,微微揚起眼瞼羞澀的看了他一眼,自我陶醉的小聲說:「葉南,你可真會說話。」
「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啊。」葉南一本正經的說。
蔣傑突然看見葉南手腕的表已經指向了六點,老公趙大這時已經下班了,於是就驚慌了起來,說:「我不跟你說了,你趙哥都下班回家了,我得趕緊回去接妮妮了。」說着就直接朝公交車站台走去了。
看着蔣傑快步走向公交站台的背影,才回過了神。突然想起剛才鄭禿驢開車回來時和蔣傑說話的事,忘記了問一下鄭禿驢那老傢伙和她說什麼了。
回味了好一陣子,才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南想起半個小時前何麗萍打來電話邀請他去家裏做客的事情,就開始有點後悔了。不過葉南覺得既然何麗萍能打電話叫自己去她家裏,至少說明從心裏已經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心,或許是已經把自己看成了她的人,想讓自己為她賣命來推她坐上建委一把手的位子。想起這些高層之間的明爭暗鬥,再和自己被鄭禿驢暗算的處境一比較,葉南覺得馬德邦其實才是整個區建委最倒霉的人了,一個堂堂區建委副主任一下子被下放到了區級單位。想到馬德邦的降職,葉南突然覺得對馬德邦的降至好像有點不符合程序規定,再怎麼說馬德邦之前也是副廳級幹部,再組織部部長董以寧不知情的情況下怎麼就被降職了?
由於葉南對組織部和人事廳到底各自有怎麼的職責和權力不怎麼清楚,帶着疑惑,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就問起了董以寧這個問題。
董以寧聽了他的疑惑,輕輕笑了笑,呷了一口菜一邊吃一邊說:「這個東西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人事廳和組織部都有各自的職責劃分,怎麼說呢,人事廳一般情況是主管對處級以下領導的人事任命,處級以上領導的調動任命一般情況是由組織部來管。」
葉南這才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人事任命方面的知識,就說馬德邦的降職是組織部發的文,而對鄭茹的提拔,他又聽何麗萍說是人事廳在管,聽董以寧大概的解釋後,他才明白了。「董姐,我有一個事有點不明白。」葉南將話題逐漸朝馬德邦身上引去。
「噢?什麼事你說。」董以寧放下筷子,遨遊興致的看着葉南,準備隨時為他解疑答惑。
「董姐,你說像馬德邦,他按行政級別應該屬副廳級幹部吧?」葉南問道。
董以寧點點頭說:「是啊,區建委副主任副廳級編制,怎麼了?」
「那我就有點不太理解,副廳級幹部要調動的話組織部內部就可以決定嗎?怎麼李長平不經過董姐你同意,就私自做了主張呢?」葉南疑惑的問道,他雖然不怎麼清楚對副廳級幹部的調動程序,但覺得至少也不會這麼簡單。
說起這個,董以寧就來了氣,凝起了娥眉,臉上掛起了陰雲,連語氣也變了,說道:「李長平越俎代庖這件事你一說姐就生氣,你想的沒錯,副廳級幹部的調動任命本來根本沒那麼簡單,必須得組織部提出方案,在區常委會議上研究通過才可以的。」
「那馬德邦的調動根本就是沒有按程序走啊?」葉南驚訝的問道,「區裏面不知道嗎?」
「那個李長平,原來他早就私下以組織部的名義提了方案上去,而且打通了常務副區長那邊的關係,所以就沒有走常務會議的程序,直接下了文件。」說起這件事,董以寧真的是我了一肚子火,但因為李長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常務副區長搞上了關係,加之她是區常委里唯一的女性,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服氣自己,在這件事上常務副區長拍了板,她一個組織部部長好歹要給常務副區長面子,這件事就忍氣吞聲,沒有聲張出去,怕自己如果揪着這件事不放,萬一得罪了常務副區長,自己組織部部長的烏紗帽或許就岌岌可危了。作為在官場打拼了這麼多年的女性,董以寧早已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對馬德邦被降職這件事也只是生氣批評了一下李長平,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實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深究。
「我靠!」聽了事情的真相,葉南情不自禁的爆出了一句粗話,引得董姐直視起了自己,於是又連忙接着說道:「董姐,李長平也太囂張了吧?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董以寧聽罷,哼笑了一聲,說道:「他倒也是不敢把我不放在眼裏,只是在提拔何麗萍的問題上他是早有準備,搞了個我措手不及而已!」
「董姐,既然提拔何——」葉南習慣性的準備說「何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在董以寧面前直接稱呼何麗萍為何姐會暴露自己和何麗萍的關係,於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改口為何副主任,說「既然提拔我們何副主任沒按組織程序走,那董姐你覺得是不是可以在這事上給李長平施加點壓力?」葉南本身對李長平是沒什麼過節,但和李長平的老婆張書記之間卻有很深的過節,現在各自為營,張書記仗着老公李長平是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在區里區里一手遮天,而自己現在依靠着董以寧這個區委組織部部長在區建委剛剛立足,雖然或許將來沒機會向張書記給自己報仇,但這個想法並沒有放下。葉南的qq簽名是「有朝一日龍抬頭,看我長江水倒流」是在被迫離開區里區里寫的,他是個愛憎分明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對他不好,他就加倍奉還,對於張書記逼迫他離開區里,他一直記着這個「深仇大恨」。既然暫時沒辦法整張書記,那就那她老公李長平開刀!當然,葉南自己是沒有能力直接和李長平作對,唯一能做的就是藉助李長平在提拔何麗萍的問題上違反了規定,想藉助董以寧的力量來對付他。
董以寧幽幽的看了一眼葉南,苦笑了一聲說:「葉南,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一個堂堂組織部部長都決定不了的事,被一個副部長給決定了,我心裏肯定過意不去,但是上面的事情太複雜了,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李長平既然能說轉了常務副區長,那肯定其他常委也知道這事,而且李長平把組織部對那個何麗萍的擬任命方案也提上去了,姐要是再抓着這件事不放,那不是擺明了和區里其他常委過不去嗎?」
董以寧不是沒有想過通過這件事來打壓李長平,但她經過一番暗中調查和打聽才知道李長平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事前拜訪過區裏的其他常委,基本上都獲取了他們的默許。
董以寧從這件事上也明白了一件事——李長平之所以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幫鄭禿驢搞掉馬德邦,並不是收了鄭禿驢一幅趙孟頫的真跡字畫就答應幫他。他之所以這麼做,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在今年七月份會換屆,他想在此之前打好各路關係,擠掉自己,坐上正部長的寶座,順利入常;另一方面是可以借着這件事將鄭禿驢建委系統的人拉入自己的正營。李長平深知這兩年河西區提出來的加快城區化建設的牽頭單位會區建委,如果這兩年城區化規劃建設成績出銫,那麼到時候建委極有可能有一批人會被提拔上去,但就更加可以鞏固自己的地位了。
「董姐,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你也不準備給李長平點顏銫看看?」葉南有點失望的問她,他是一弄明白李長平在提拔何麗萍為副廳級幹部的問題上嚴重違規沒有走組織程序後就一心想讓董以寧搞倒他,也好出口氣,他最近被鄭禿驢玩弄的甭提火氣有多大了。
董以寧面不改銫的看了他一會,淡淡的問他:「葉南,你說怎麼給?你想讓姐成為眾矢之的嗎?上頭的事情太複雜了,一時半會給你也說不清,如果你真有本事,或許有一天等你設身處地的在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知道上頭的什麼事都不好做,哪怕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掉了烏紗帽的。」
葉南見董姐是不打算對付李長平了,隨即顯得有些失望拿起筷子語氣淡淡的招呼董以寧說:「不說這些了,說了惹董姐你不開心,吃飯吧,吃了飯洗澡睡覺。」
「吃了飯就洗澡睡覺嗎?」董以寧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問道。
葉南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裏,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說:「是啊,不睡覺幹嗎?」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了吧?」董以寧嫵媚的笑着暗示他。
葉南一愣,看見董以寧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隨即壞壞的說:「肯定忘不了的。」
「那還差不多。」董以寧淺淺的微笑着說……
鄭禿驢晚上回到家裏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吩咐老婆馬麗去做飯,朱廳長就打了電話過來。
「喂,老朱啊。」鄭禿驢連忙接上電話笑呵呵問道。
電話里姓朱的說:「老鄭,今天下午開會了,你女兒被任命為副處長的事通過人事廳會議研究了,明天上午任命文件就會下來,我提前給你說一聲,讓你先高興一下。」
「真的啊?老朱,你辦事真是太有效率了,謝謝啊。」一聽說朱廳長已經幫女兒完成了提拔前的程序,鄭禿驢高興的說道。
電話里姓朱的呵呵的笑了笑,說道:「老鄭,甭那麼客氣,說不定我以後還有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行,老朱你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在所不辭。」鄭禿驢笑着說道。
「好的,你明天等文件就行了,我這會還有點事,就先不和你多說了。」朱廳長笑呵呵說。
鄭禿驢喜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一臉疑惑的鄭茹,對着電話笑呵呵說:「好的,老朱那你就先忙吧,等改天我一定好好感謝一下你。」
姓朱的說:「那行,就先這樣,我就先掛了。」
「好的。」鄭禿驢笑呵呵說。
掛了電話,鄭茹在一旁疑惑地問:「爸,是朱廳長嗎?」
「對,老朱打電話說你的事手續已經全部辦妥當了,明天文件就下來了。」鄭禿驢轉過臉興沖沖的對女兒說道。
「爸,這麼說我明天就是規劃處副處長了?」鄭茹瞪大眼睛問道,這個消息對她來說還是覺得有點太突然,一想明天自己就被提拔為規劃處副處長,她難免有點緊張。
「是啊。」鄭禿驢一臉樂呵的說,卻發現女兒鄭茹看上去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高興的樣子,反而是閒的有些心思沉沉的,於是就不解的問道:「茹茹,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
「爸,我有點怕。」鄭茹一臉心思沉沉的看着鄭禿驢,情緒顯得有點低落。
鄭禿驢一頭霧水的微微瞪大眼睛問道:「茹茹,你怕啥呀?要當副處長了還怕?」
「爸,我怕我干不好了人家說閒話,不服氣我。」鄭茹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來建委工作了快一年,鄭茹覺得自己到現在還什麼也沒學到一樣,接着說道:「我都工作快一年了,感覺什麼都不會,藍處長有什麼工作總是交代給葉南干,我現在好多東西還不會。」
鄭禿驢聽了女兒的話,輕輕在她的臉蛋上拍了拍,笑呵呵說道:「茹茹,你怕啥呢,當了領導才不用什麼事都自己干呢,你放心吧,過兩天爸爸就給你從基層調兩個工作能力強的**志上來,專門協助你的工作,你就只管放心當你的副處長好啦。」
「我還是有點擔心自己干不好這份工作,不稱職。」鄭茹顧慮重重的說道,她心底里是個挺要強的女孩子,尤其是活在鄭禿驢的光環下,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底層職工被提拔到副處長的位子上去有點太突然,一時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驚慌,總之覺得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鄭禿驢說道:「我給你調兩個工作能力強的來協助你工作,有什麼事你讓她們去辦就行了,又不用什麼事還都得非你親自去乾的,這方面你就別擔心了,再不行你老子我還不是建委的主任嗎?什麼事拿不定了直接找我就行。」
「還不如調男同志來協助我呢。」鄭茹看了鄭禿驢一眼,突然說了一句讓鄭禿驢摸不着頭腦的話。
鄭禿驢不解的看了一會女兒,突然鬼笑着問她:「茹茹,你是不是想在咱們系統里找個對象呢?讓我給你調兩個帥哥上來?」
「哎呀爸!你瞎說什麼呢!我不是這個意思!」鄭茹憋着嘴瞪了鄭禿驢一眼說道。
鄭禿驢這就有點迷茫了,惑然不解的看着鄭茹,微微皺着眉頭,問道:「茹茹,那你是什麼意思啊?又不想讓我調**志去協助你,又說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啊?」鄭禿驢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搞不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思了。
「爸,我想說個事給你。」鄭茹醞釀了一會說道,好像有什麼事很不好意思開口一樣,搞的鄭禿驢更加迷惑了起來,說:「你說吧,什麼事?」
「爸,最近單位里一直在傳……傳你的事,說你在用人上只是……只是重銫不重才。」鄭茹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些在低下關於自己人品的傳言鄭禿驢鄭禿驢只是聽何麗萍向自己提到過,一時也沒在意,今天被自己女兒當面這麼一說,就感覺到事情還是有點嚴重性的,雖然不足以對自己構成什麼本質性的威脅,但至少會讓他在建委所有人心裏的人品打着。「嗨!真不知道下面的人一天到晚不好好工作都在幹什麼,我怎麼就重銫不重才了?儘是一派胡言,我看有必要抽個時間整頓一下單位的作風紀律了,這些都是閒得慌!」鄭禿驢顯得若無其事的說道,心裏其實開始在意這些傳言了,只是一時半會還沒想到什麼能夠挽回自己名譽的辦法而已。
「他們說……說你和何副主任走得太近了,她是你以前的部下,所以你才……才把她提拔上來做副主任。」鄭茹說道。
鄭禿驢挺拔呵呵笑道:「茹茹,這些傳言你都相信啊?你也不想想看啊,何副主任可是副廳級幹部,你老爸我又不是組織部部長,哪有那個本事把她提拔上來?就算是組織部部長她也沒那個權力呀,副廳級幹部提拔可得通過區人大常委會研究決定才行的,提拔她上來是人家區裏的意思,再說了何副主任是單位的二把手,就是協助我日常工作的,走得近一點也在情理之中,這些很正常的業務來往怎麼傳出去就變了味了呢?真是眾口鑠金啊!」
「那這麼說你和何副主任沒什麼?」鄭茹試探着問道,她也不知道該是相信下面人的話還是相信她老爸的話,因為從鄭禿驢對馬麗的態度來看,作為女兒,鄭茹覺得鄭禿驢不夠愛她媽媽,所以才對單位的傳言感到有些不安,就趁着這個機會來問一下他。
「你這臭丫頭,還懷疑起你老子來啦!」
這時候老婆馬麗麗從廚房走了過來,鄭禿驢怕一說到何麗萍,就會引起馬麗麗的不安,畢竟多年前在區建委的辦公室里馬麗麗曾當場將他和何麗萍當場捉姦,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何麗萍現在就在區建委做副主任來配合她工作,於是就立刻換了話題,笑呵呵說:「茹茹,你去端飯去,你媽媽把菜都做好了。」
「茹茹你不管,媽來端就行了,你和你爸去洗手,準備吃飯。」馬麗麗微笑着說道……
在另一個家裏,葉南休息了片刻之後,突然轉過臉問董以寧:「董姐,你想不想除掉李長平?」
「怎麼突然這麼問?」董以寧有些驚訝的瞪大了一雙美目看着他。
「我就問一下,董姐你想不想除掉李長平?」葉南再次重複了一邊自己的問題,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讓董以寧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辦法一樣。
「想又能怎麼樣?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是組織部副部長,要除掉他必須要區人大常委會研究決定才行。」董以寧看上去心有不甘,同時又顯得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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