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此刻內心也十分緊張,雖然就算前鋒受了傷有他在,前鋒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心裏還是希望前鋒能夠贏。現在前鋒和比特犬撕咬在一起,場面一時非常混亂,大家都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這時不凡掙脫張峰的手幾步跑向前,學着對方大吼了一嗓子:「前鋒!咬死它!咬死它!」看不凡激動的樣子,要是對方的狗傷了前鋒,他大有要把那條比特犬碎屍萬段的感覺。
就在大家都揪着心的時候,這時突然看到前鋒潔白如雪的毛髮上一股鮮紅色的血慢慢的滲透了上來,不一會兒一大片白色都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股風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
張峰雙目緊盯着賽場上,前鋒此刻和比特犬撕咬在一起他們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誰的血!所有他的目光都聚集在前鋒和比特犬的身上,一刻都不敢移開。
空氣中除了場上偶爾傳來的一聲嗚咽聲,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前鋒始終保持一個埋頭反抗的姿勢,比特犬的整個頭都埋在前鋒的胸前,好像一口咬住了前鋒的脖子沒有撒口。
工作人員在旁邊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賽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判決,正想跳下站台次往前去仔細觀看的時候,只見前鋒緩緩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張峰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他知道前鋒贏了。
前鋒站了起來,嘴裏叼着比特犬,一擊致命,咬住的正是比特犬的喉管。旁邊的訓練師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前鋒一仰頭把比特犬甩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好幾米,一道長長的血跡在地上劃出一條印子。
杜天厚一看自己的冠軍犬居然被咬死了,張着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原本還指望這條犬晚上為他贏取比賽的,現在居然被一條薩摩耶咬死了,杜天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凡看到前鋒贏了,嗷的一嗓子就撲過去,抱着前鋒又摸又笑的,黃薇薇他們遠遠看着,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黑子心裏暗暗想着,這前鋒連冠軍犬都能秒殺,看來之前的擔心全都是多餘的,還真是小看它了。
張峰走下看台沖杜天厚喊道:「不好意思,承讓了。」說完拉着不凡往外走去,前鋒在後面跟着。大家見狀紛紛從看台往外走,來到場外,張峰趕緊仔細翻看前鋒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個遍都沒發現有傷口。
只有在脖子側邊有一小塊皮膚上的毛比旁邊略稀一些,估計是比特犬像要前鋒的脖子沒咬到被扯掉的。張峰不由得大悅,喜笑顏開的對黑子炫耀道:「兄弟,怎麼樣,我這開局贏得漂亮吧。前鋒怎麼樣,給我們長臉吧」黑子贊同的點點頭。
「大兄弟,你這前鋒,真不賴。你要知道人家那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比賽犬,你這等於是秒殺啊,我看前鋒就掉了幾根毛,太厲害了。」黑子由衷的夸到,耿直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掉落到張峰的圈套里,張峰就等着他夸呢。
一聽黑子這麼說,張峰趕緊過去笑着問道:「那晚上我就讓前鋒上怎麼樣?」黑子一聽,原來在這等着他呢。他略顯為難的說道:「可是這前鋒它畢竟是狼啊,這不合規矩啊,到時候被人家看到了,會出大事的。」這件事情還挺難辦的。
張峰聽到他這麼說,也知道人家有人家的規矩,他不肯能讓黑子為了他壞了自己的規矩,人家以後還要靠這個吃飯的。張峰也無意為難黑子,他一臉真誠的看着黑子道:「行了,我明白的兄弟,我不為難你。那等下你帶我去狗舍再看看。」
黑子點點頭,感激的看着張峰,這時工作人員把一應證件和車鑰匙遞給張峰,張峰讓鄭虎拿好,笑着對黑子說:「兄弟,該收的錢必須收啊,回頭我讓飛揚一起給你,可不能讓你接待了我們還自己貼錢。」張峰贏了一輛車心情大好。
「飛揚,要不讓虎子先送他們回去?」張峰想着讓他們在這乾等着也不好,還不如讓他們先回到市里去休息休息,也不知道何軒怎麼樣了現在,今天晚上看來是回不去了。張峰好久沒有碰到這麼刺激的事情了。
特別是前鋒剛才贏了以後,他的心情大好,在華市每天忙忙碌碌行屍走r般的生活,讓他都快忘記什麼叫做痛快,什麼叫做刺激了。黃薇薇一聽,難道張峰和鄭虎還要留在這裏有事?心裏覺得奇怪,她看向鄭虎,鄭虎也是一臉茫然。
「峰哥,你們不回去嗎?咱們什麼時候回華市?」黃薇薇心想,乾脆親自問張峰,要是今天不回去她還能和翟靜她們好好玩一下。張峰倒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晚上黑子這裏有場比賽,我和飛揚想去看看,怕你們無聊,所以讓你們先回去。」
一聽有比賽,剛才那激動人心刺激腎上腺素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既期盼又興奮的神色。黃薇薇一把抓住張峰的手臂央求道:「峰哥,帶我去,我不回去。帶我一起去看。」這突如其來的請求讓張峰頓時傻了眼。
他沒想到鄭虎和鄧亮誰也沒吭聲,黃薇薇居然跳了出來,要是任何鄭虎他們,他還好拒絕一下,這女孩子的要求,他真的沒辦法拒絕,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他想着要麼帶黃薇薇一起去,讓鄭虎他們回去好了。
這時不凡嚷嚷着:「我我我。」不凡以為張峰要讓前鋒去咬別的狗,也是激動的不行,不讓他去可不行。張峰看看大家,每個人臉上都是同樣的神情,寫着四個大字「我也想去」張峰苦笑着看向雲飛揚,這可怎麼辦才好。
自己挖的坑自己哭着也要跳下去,張峰對黑子說道:「黑子兄弟,你看他們都想去,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們的規矩,這樣吧,別人進去花多少錢我也花多少錢,如果非要比賽的才能進去那你安排安排,想想辦法,就讓他們組成一個對手比一場。」
「由你狗場出狗,我出錢,讓他們一起進去看看。我這妹子從來沒求過我,這都開口了,我不能拒絕她啊。」張峰說的情真意切,其實這件事只要黑子點頭,他是完全沒意見的,本來就人多才好玩。這時黑子眉頭緊皺着想着張峰說的話。
他倒不是要賺張峰這點錢,他是在給張峰想辦法。黑子思前想後,也只能這麼辦了。黑子對張峰和雲飛揚說道:「這樣吧,到時候大家都進去,我來安排,不過可能要辛苦這兩位兄弟穿上工作人員的衣服了。」黑子說的正是鄭虎和鄧亮。
張峰看向鄭虎和鄧亮,鄭虎興奮的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們還能看的更清楚,離場地更近一些,亮子你說對不對。」鄧亮連連點頭,張峰看黑子這麼爽快,心裏也高興。黑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和他們說道:「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還有一會兒呢。」
一行人往黑子辦公區域那邊走去,翟靜這時和張峰說道:「峰哥,等下你們去看吧,我就不想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行不行?」翟靜似乎對這個沒有太大興趣,她又看黑子忙前忙後的,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要是能不去,是不是能給黑子減少一些麻煩。
黑子看翟靜這麼說,還以為她剛才被嚇到了,連忙問她:「妹子,是不是剛才驚着了?那等下吃完飯要不要我安排你去休息一下?」翟靜感激的看了黑子一眼,溫柔的回道:「那倒不用,我就是怕給你添麻煩,我就在車裏等他們就行。」
黑子一聽,覺得翟靜也太善解人意了,連忙和翟靜說:「不打緊的,一起去吧,草原晚上風大,在外面很容易感冒的。」這時鄭虎推了推鄧亮,示意他是不是該表示表示,不然都被別人搶了風頭。鄧亮一時尷尬,半天都沒擠出兩個字。
到了黑子他們休息的地方,黑子招呼大家去餐廳,全部是牛羊r,幾乎沒有蔬菜,一頓飯吃的大家酣暢淋漓,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么正宗的烤全羊和燉牛r了。「這r真香。」鄭虎邊吃邊感慨,在華市根本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黑子,這些都是你自己放養的牛羊嗎?」張峰覺得黑子這裏的生活好像也太享受了吧,伙食也好的不行,讓他心生羨慕。「要是能每天風吹草低見牛羊,把酒言歡對月歌,這樣的日子我都想來了。」張峰吃着烤羊排喝着酒,無限嚮往。
「我哪有那功夫,這牛羊是和周圍的牧民購買的。不過你們在城裏的確吃不到這么正宗的東西,就更別說華市了。那味道絕對是不一樣的。我們草原上的牛羊r是最好吃的牛羊r。」黑子一臉驕傲的說道,看到大家吃的開心,讚美之詞也好不吝嗇,黑子臉上笑的樂開了花。
酒足飯飽以後,大家圍坐在一起,張峰問黑子:「來的時候飛揚說你還熬鷹呢?這個小時候我聽老一輩的人說過,但從來沒見過,我能看看你的鷹嗎?」張峰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鷹把式出來的大鷹。
只見黑子嘆了一口氣,對張峰說道:「不是我不想給你看,雲兄說的都是以前的老皇曆了,我現在手上也沒有鷹了,以前熬的鷹隼也都不在了。現在年紀大了,也熬不起了。主要是場子裏面事多,而且一直沒有時間去捕鷹。」
張峰略顯失望的神情,還以為能一睹雄鷹風采,沒想到黑子這也沒有,真是可惜。「沒事的,現在忙着賺錢,以後閒下來了可以慢慢再拿起來,你這身板還說老,這不是笑話我們幾個嗎。」張峰覺得黑子的精神狀態是他們幾個都達不到的。
黑子笑了笑,張峰這是剛認識他,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們捕鷹熬鷹,那一整宿一整宿的不睡覺。第二天還得滿山滿地跟着鷹隼跑,一天到晚就守着它,那都不知道什麼叫累,那真是熬的兩個眼睛通紅,都要瞎了。」
「現在你看看,讓我不睡覺,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長,身體真吃不消,眼睛自己就眯瞪了,根本控制不了。」黑子搖着頭,頗顯無奈狀,似乎心有餘而力不足。張峰看到一句話把黑子的情緒都說低落了,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雲飛揚一看這陣勢,趕緊打圓場,「黑子,今天晚上都有什麼好狗比賽?你說我們今天晚上肯定不好意思讓前鋒上去,要不等下你帶我們去你狗舍里看看有沒有什麼好選手,我們搞不好會贏把大的呢。」雲飛揚一說起這個,也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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