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的一番話說的似乎破有道理,不過何軒知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天籟.2再說了,他們何家老爺子的壽木,豈能由一個外人來送,這說出去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嗎。
「我是要給老爺子做壽木的,所以這東西不用你送,到時候你給我價就行,我想給老爺子打一副好一點的棺木。」何軒跟着張峰一起進了門,坐在沙上便說出了緣由。
張峰一聽何軒這話,瞬間有些愣住了,他倒真沒想到何軒是因為要給老爺子做這個用途。他還以為何軒是要給家裏打一套家具呢,張峰自己之前本來也有這個想法。
後來因為和家裏的裝修風格有些不合適,再加上父母已經用習慣了現在的東西,這突然換一套還擔心父母一時間不能適應,再加上這種東西還要細心養護,並不能像傳統家具那麼隨便,所以事後張峰想想也就作罷了。
這種東西還是當做一個欣賞品和藝術品來對待比較好,尋常家裏用還是要用一些趁手稱心的東西,這樣才不會覺得不方便,現在一聽何軒這麼說,張峰反而更詫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何軒會突然有這個想法,按理來說老爺子雖然近日來身體有些不適,但是這幾天不是聽他說已經有轉好的現象了,而且老爺子也還沒到要做壽木的時候,何軒這個時候說這些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張峰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這現在就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而且你家老爺子身子骨還那麼好,這馬上就要大壽了。黑不提白不提的你怎麼還想到這一出了,你就盼老爺子點好吧。」張峰說完看着何軒,一臉的憂心忡忡。
且不說老爺子壽誕在即,何軒說這些未免有些忌諱,這就是被傳到何家去,說的好聽的是何軒孝順,想的長遠,畢竟老人家年事已高,這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他們的。
但是要是有有心造事者傳了出去,這把何軒說成詛咒爺爺的不孝子那就不好了,張峰看到何軒這智商還真有些替他堪憂。這種話在自己面前說說就好了,這何軒可千萬別出去到處亂說啊。
聽到張峰這麼說何軒倒真是還覺得有些無奈,這張峰該不會是以為他是要把這玩意兒做好了直接送給老爺子吧,那都不要老爺子動手,他爸直接就把他從家裏掃地出門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未雨綢繆。其實爺爺現在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這些事情遲早要準備的,只是現在不是正好碰上你有料,我就想先備着,這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做好的,還要請好的工匠才能做出好的東西來啊。」
何軒說完忍不住朝張峰翻了一個白眼,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大家的思想早就很開明了,這古時候的皇帝還會提前準備壽木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張峰怎麼年紀輕輕,思想卻這麼頑固不化呢。
「再說了,爺爺要是知道我有這份孝心肯定會誇我的,當然現在我不能和他說了。因為早在之前家裏就找過好的木材給爺爺準備這些東西,可是一直沒有碰到什麼好的料子,你現在手裏這個應該是最高級別的了。」
這種東西就像之前他們說的,可遇不可求,這古時候皇帝都是用這種高級木料來做的。據說在地下千年不朽,萬年不腐,以前也只有皇室能夠有這份待遇,現在老爺子能用上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張峰聽到何軒這麼說,心裏也就放下心來。當初他研究的時候的確是聽過有這麼一說,只是沒有去求證過,後來久而久之事情一多起來一忙起來他自己也就忘記了。
今天何軒這麼一說,張峰倒覺得還真不錯,別說是老爺子了,就算是他自己的父母,又何嘗不能夠準備一副呢。這老人家遲早會有和自己離別的這一天,有些事情提前準備也不能說是不孝吧。
想想父母已經辛勞了一輩子,吃了大半輩子的苦,作為兒女他們能夠為父女做的少之又少,就算現在他人生活在華市,可是一天到晚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多,一想到這裏張峰內心充滿的深深的自責。
現在就算是他已經回來了,因為一些原因,仍然不能回去近在咫尺在家,被何軒再一說起這些,張峰的心裏一下有些傷感了起來,早知道是這樣自己還不如在外地展呢。
原本坐在沙上的張峰一想到這些事情難免覺得心裏有些憋悶,便站了起來去廚房想要給何軒拿一些喝的。這一晚上他們忙了這麼久,什麼東西都沒吃,現在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
張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內一下覺得特別的安靜寧和,似乎有一股什麼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傾注到他的體內。可是那感覺轉瞬即逝,很快便沒有了,他還以為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難道是被電之後的後遺症。
雖然現在感覺走路還是有些輕飄飄的,腳下放佛踩在棉花上一樣,不過他的神志還是絕對的清醒。張峰走到廚房拿了兩瓶飲料,這時感覺身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實在是奇怪的很。
何軒看到張峰從廚房出來以後臉上紅彤彤的,他也顧不上再說陰沉木的事情,趕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該不會是之前被電的吧?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不然你這樣我總是不放心啊。」
何軒覺得張峰之所以會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要不是因為自己非拉着他去參加什麼聚會,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會被電一下,何軒現在心裏就是放心不下,擔心張峰會有什麼後遺症。
看到張峰迴來了也不回家去,想着他肯定也是怕父母擔心,何軒心裏的歉意也就更加的濃烈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造成的,這一次他害慘了張峰。
張峰看到何軒一個人坐在一旁悶悶不樂的,還以為他在為之前說的事情愁,張峰想了想,何軒提前做打算也未免是一件壞事情,他便說道:「陰沉木的事情到時候你需要的話和我說一下,我去倉庫給你拿,你什麼時候要用隨時告訴我就行。」
何軒聽到張峰這麼說,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他便說道:「那我就厚着臉皮答應了,不過要多少錢你就按多少錢收,這個錢我是一定要給的,畢竟這是何家的臉面,沒道理讓你損失。」
何軒擔心張峰會不收錢,所以趕緊就把話說在了前面,這壽木的事情有了着落何軒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拿着張峰遞給他的飲料打開了喝了幾口,不過越喝肚子越感覺餓。
只是在張峰家裏,又這麼晚了,他也不好意思要張峰給他弄吃的,而且這邊應該是沒有人做飯的,平時那幾個人都在外面吃了才回來,他聽飄飄說過,偶爾大家一起還去張峰家裏蹭飯吃。
想來也是,幾個年輕人哪有會在家裏做飯吃的,何軒想想便把要吃東西這個念頭給忍了下來,免得張峰覺得他麻煩,到人家家裏就想着吃東西。
可殊不知張峰自己早也餓的呱呱叫,剛才去廚房找了一圈,愣是沒翻出半點能吃的來,除了喝的還是喝的。想來是黃薇薇這幾天收拾過廚房和冰箱了。畢竟他們也有一個多星期不在家裏了,有吃的也早就壞了。
只是這麼晚了也不方便再出去了,張峰還想着去研究一下紫金匣子裏的東西,何軒一直坐着,也不說要走,這自己都已經答應把陰沉木勻給他一根了,他是不是應該走了。
就這樣兩個人誰也不說,張峰邊喝着飲料邊等着何軒走,何軒卻想着今天晚上他在這裏是睡沙還是睡哪裏,畢竟這裏好像沒有客房,大家都已經住的滿滿當當的了。
何軒本來就是一個有些小潔癖的人,要是讓他睡別的人臥室,他反而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舒適。但是張峰也沒有說話,他便陪着張峰一起在這裏坐着,邊喝飲料邊閒聊。
不一會兒兩個人便甚感無趣,飲料也喝完了,張峰看到何軒始終不動,也不知道何軒是什麼意思,沒辦法他便只能親自下逐客令了。
「何少,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時候到時候我們再電話聯繫,明天我還有事。」張峰這話說的十分清楚,他明天還要忙,肯定是想早點休息,不然何軒一直在這裏不走,他也沒辦法回去拿地圖。
何軒看到張峰這麼說他想着,睡覺也好,睡着了肚子也就不知道餓了。他便對張峰說道:「行,那你睡吧,我今天就在你家沙上湊合一下,晚上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何軒拍了拍沙,示意他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了,這沙看上去還挺舒服的,將就一晚上就好了,何軒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就當今天是鍛煉修為了,睡一晚上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峰一聽何軒居然要睡在這裏,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沒搞錯吧,這小子自己有家不回去幹嗎要睡這裏,他要是在這裏睡自己怎麼做事情啊,這不是耽誤他的正經事嗎。
張峰當即說道:「你睡這裏幹什麼,你回去吧,我沒事,真的。你看都這麼久了,我不是好好的嗎,要真有什麼事情我肯定不會和你一起回來,當然是去醫院啊。」張峰看着何軒着急的說道,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何軒和衣倒下對張峰說道:「你現在沒事不代表等下沒事,萬一你等下有事這大晚上的你去找誰啊,我這不是怕你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什麼後遺症嗎,否則你以為我願意睡你家沙?」何軒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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