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寵:爺的警花老婆 6你是我老婆!

    依凝哭笑不得,連忙用手掩住他的嘴巴,不想讓他胡亂猜測。「我跟你開玩笑呢!怎麼可能想別的男人?現在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狼狼,你溫柔一些好嗎?」

    「乖乖!」聽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答案,凌琅更加溫柔,他激情地吻着她,低聲柔喃:「爺會好好疼你!」

    *

    享受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依凝靜靜地靠在凌琅的胸膛上,傾聽着波濤起伏的聲音。

    夜幕籠罩下的海岸,靜默綿延,他們相依相偎的剪影像定格的風景。

    凌琅的吻像柔羽細細密密地落在依凝的身上,「告訴爺,今天為什麼任性?」他睨着她,溫柔的眼波幾乎能溺死人。「對我哪裏不滿意儘管說出來!」頓了頓,他又加了句:「反正我又不會改。」

    「嗤!」依凝忍不住被他逗笑了,這個傢伙,時不時地給她來上一段黑色幽默。

    笑過後,心裏仍然擺脫不了淡淡的悲涼。

    男歡女愛是一場遊戲,她無可救藥地入戲太深。怎麼辦?

    「狼狼,」依凝化被動為主動,仰首吻着他線條完美的下巴,半真半假地嬉笑;「我發現自己愛上你了怎麼辦?」

    凌琅一怔,乍然張眸,好像被她的話震住。

    「哈哈,嚇到你了吧!」依凝俏皮地眨眨眼睛,咯咯嬌笑:「我故意嚇唬你的!」

    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一直沉默。良久,聽到他淡雅的聲音響起:「別鬧了!肚子餓吧?我帶你去吃飯!」

    「……」原來他還記得她肚子咕嚕響的事情,依凝心裏一半苦澀一半甜蜜。

    心裏一個聲音對她說:為什麼要較真,這麼演下去不挺好的嗎?既娛樂彼此的身心,又可以假裝天真過得很幸福。好吧,她承認在他的身邊真得很幸福!

    另一個聲音則對她說:就此打住吧,遊戲該結束了!顧依凝,這個遊戲你玩不起,你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等到你泥足深陷無法自拔的時候,說不定他抽身斷情毫無留戀地永遠離你而去!你會發瘋的!

    「發什麼呆?」凌琅伸手輕拍她的臉頰,無奈搖頭,「又神遊四海去了,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爺忽略得如此徹底!」

    依凝又笑,咬着唇吃吃地笑。「狼狼,我想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凌琅幫她穿好衣服,再仔細系好每粒扣子,然後將她攔腰抱起。小東西看起來有些虛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騰得狠了。

    剛才的歡愛他挺溫柔,沒怎麼折騰她,她看起來怎麼就這麼一副懨懨無神的模樣。

    依凝最喜歡將臉蛋埋在他的懷抱里,嗅聞他身體獨特的幽香。「賭我們倆有一天分手,我流的眼淚會比你的多!」

    也許,他根本連一滴淚都沒有吧!

    「你的小腦瓜子裏整天都裝着這些東西?」凌琅蹙起俊眉,表示很難理解。

    「你信不信?」依凝拽着他的衣袖,仰臉撒嬌般地問道。

    心裏其實盼望他否定的回答,哪怕他玩笑般地說一句,分手的時候他會傷心難過流淚,她也覺得值了。

    誰知道,他竟然搖頭,語氣里滿是不屑:「怎麼可能!沒有我的允許,你分得了手嗎?」

    「……」很好,典型凌狼式回答,她很滿意!

    *

    一整夜的時間,時醒時睡,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夢境內容希奇古怪,簡直匪夷所思。

    這樣醒醒睡睡,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等到穆嫣睜開眼睛完全清醒過來,室內早就大亮。

    穆嫣爬起身,見牆上掛的鐘表顯示已經八點多了。

    和衣睡了一宿,她怎麼睡得這麼死呢!

    趕緊起身去浴室匆匆洗漱,回到臥室重新換了衣服,收拾了一隻行李箱,便走下樓來。

    她開一輛兩廂的現代瑞納,貸款買的。畢竟是畫家,她再落魄也能為孩子添置一輛車子,接送他們上學回家,以便遮風擋雨。

    心裏惦記着早些去幼兒園接孩子們,昨天下午就該去接他們,她拖到今天早晨,心裏有些着急。

    *

    驅車來到幼兒園,她停穩車,還沒等走進園內,就被一個人攔住。

    「老婆,你急匆匆地準備上哪兒?」一個油滑的聲音拖着長長的腔調問道。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哪顆貨!穆嫣滿臉戒備,往旁邊閃了閃,躲開胡大偉的髒手,冷冷地道:「滾開!」

    「哈,讓我滾?」胡大偉五短身材,滿臉橫肉,怎麼看都一副惡人相,他是穆嫣的前夫,最近老是糾纏着她復婚。「你個臭表子敢讓我滾!」

    穆嫣根本懶得跟他廢話,拿出手機,威脅道:「你再敢騷擾我,我要報警了!」

    這招以前用過,效果挺不錯。

    胡大偉果然有些忌憚,猖狂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一些,強裝鎮定地冷哼;「不就仗着你表妹是警察嘛,我又沒犯法,怕你啊?」

    對付這個人渣的糾纏,依凝無疑幫了大忙!否則,穆嫣人單勢薄,還不知道要被胡大偉怎麼欺負。

    她昂起驕傲頭顱,告訴他:「對了,我就仗着依凝是警察!她現在升任警官,權利更大,你騷擾我一次,她就會讓你進去待一個星期!」

    胡大偉不敢再強硬地糾纏,賊眼一翻,改變了作戰方略:「今天都是周六了,你怎麼才記起來接孩子!看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昨晚是不是偷男人偷過頭了!我告訴你,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我收回來,你不配做他們的媽媽!」

    穆嫣心裏一驚,在她的眼裏,兩個孩子無疑是她的心頭肉。她不怕胡大偉無情濫渣,就怕他說要搶奪孩子的撫養權。因為太在乎,她連說話聲音都有些哆嗦。「你、你真不要臉!拋妻棄子三年了,你盡過做爸爸的義務嗎?把錢都給了野雞,這些年孩子都靠我賺錢撫養!你還要他們的撫養權,你有什麼資格?」

    「喲,這麼激動幹什麼!」看出了她的恐懼和緊張,胡大偉更得意。「兩個孩子都是我的種,我要他們的撫養權理所當然,難不成你還想帶着寶貝們嫁給別的男人!我告訴你穆嫣,只要我想要孩子,你就得乖乖地交出撫養權!」

    好像被刺成了要害,穆嫣幾乎跳起來。她的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哆嗦着,不明白胡大偉為什麼突然執意跟她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其實,胡大偉自私又懶散,根本不會照顧孩子。他嫌寶寶和俏俏吵鬧麻煩,平日裏連帶他們出去吃頓飯都覺得煩,更別提撫養他們。

    「你到底想怎麼樣?寶寶和俏俏不會認你這個爸爸!你給過他們什麼?還有臉來說這些話!你配嗎?」穆嫣轉身想進幼兒園接孩子,她怕胡大偉會強行帶走他們。

    胡大偉知道她在怕什麼,他偏偏就跟她對着幹:「哎,我是孩子們的爸爸!今天該我接他們回家!」

    「你的家在哪裏?」穆嫣知道他現在窮困潦倒,居無定所。「你是不是沒錢花想拐了他們賣給人販子?」

    胡大偉鼓起小眼睛,十分忿慨:「他們是我親生的,我再沒錢也不會賣他們!賣你還差不多!」

    這話倒是真的!穆嫣穩穩神,冷冷地斥道:「你最好別胡攪蠻纏,我不想再跟你吵!滾開,我要接孩子!」

    「誰跟你吵了!」胡大偉擺出無賴的模樣,嘿嘿笑着:「我也來接孩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穆嫣失聲尖叫起來,她快要崩潰了,心裏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趕緊帶着孩子們逃離開這座城市,讓胡大偉這個無賴再也找不到他們!「唉,我還想怎麼樣!」胡大偉煞有介事地嘆口氣,訴苦道:「這些年我過得不太如意,生意賠本,表子騙我,我他媽的就沒一樣順心的事情!現在……想做生意,手裏沒本錢……」

    原來是跟她要錢來了!穆嫣無比憤怒:「我哪有錢?離婚的時候,你帶走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只留了那套舊房子給我,難道你在打那套房子的主意?」

    胡大偉當然想要回房子,但他知道,如果房子賣掉了,穆嫣真就帶着兩個孩子走了,也許他這輩子都找不到。

    當初他肯留給她一套房子,就為了有朝一日落魄能回來找到她。「看你說得,我哪能那麼狠心!房子留你和孩子們的,我絕不食言!這樣吧,你跟我復婚,房子算你的婚前財產,什麼時候我都沒權分割,怎麼樣?」

    「復婚?」穆嫣氣笑了,「你想復婚?」

    「是啊!」胡大偉向她靠近一步,涎着臉說:「穆嫣,這兩年我挺想你的!」

    「啪!」穆嫣再也忍耐不住地往這張醜陋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她後退兩步,嘶聲道:「休想!」

    「臭表子,給你臉不要臉!」胡大偉好歹跟穆嫣生活了幾年,摸透了她最怕什麼,他就專門威脅什麼,「兩個孩子我都要了,回頭給他們找個新媽,你滾他媽的去吧!」

    穆嫣渾身顫抖,嘴唇翕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太在乎,她無法想像失去兩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這些年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唯有兩個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胡大偉搶走了他們,她會崩潰的。

    見穆嫣被嚇住了,胡大偉得意地道:「害怕了吧?早對我客氣點,萬事好商量,你非這麼執拗,不是故意惹我發火嘛!」

    穆嫣撫撫自己的額頭,滿額的冷汗。她覺得頭疼欲裂,好像要暈倒的感覺。

    「這樣吧,我說着解決的辦法你看怎麼樣!」胡大偉見時機成熟,就說:「你跟我復婚,我們倆一起撫養孩子,住在一起就不用整天爭什麼撫養權了!寶寶和俏俏是我們倆的,怎麼樣?」

    這個無賴!穆嫣恨恨地盯着他:「你為什麼還要逼我復婚?我們倆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哎,我現在可改邪歸正了!」胡大偉把胸膛拍得震天響:「別小瞧我,這兩年我也賺了不少錢!雖然暫時沒有房子也沒有車,早晚還會再掙回來的!沒聽說過一句話,錢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再賺!穆嫣,你別看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能出人頭地,混出個人樣兒!」

    穆嫣懶得聽這個男人吹牛皮,連正眼都沒瞧他,她轉身進幼兒園準備接孩子。

    「你不理我是吧!」胡大偉見說得天花亂墜穆嫣也不理睬他,就威脅道:「我現在就把兩個孩子接走,看你能不能搶過我!」

    穆嫣停下腳步,回過頭,清眸掠過一抹怨毒。她狠狠地盯着胡大偉,許久,她突然笑了:「好啊!你既然這麼執着非要跟我複合,我不成全你都對不起你!」

    *

    在酒店裏睡醒香甜的一覺,依凝再次從凌琅的懷抱中醒來,覺得世界如此美好。

    這種美好能持續多久?她不敢深究。

    「狼狼,起床了!」她捏着凌琅的鼻子,在他張開嘴巴呼吸的時候,趁機往他嘴裏吐了點兒唾沫。

    沒事欺負欺負他,心裏還平衡些。

    凌琅皺着俊眉似乎很噁心的樣子,「沒刷牙吐我嘴裏唾沫星子,你惡不噁心!」

    「我不噁心!」依凝咧嘴一笑,親親他的嘴巴,「關鍵是噁心你!」

    「……」男子敗給她了,沉默不語!下了床,他背對着她換衣服。

    正常的男人都會晨勃,他也不例外,甚至他比一般的男人反應更加強烈。

    剛睡醒,他性慾勃發的時候,她又捏他的鼻子又往他嘴裏吐唾沫,這種嬌憨俏皮誘得他心裏直痒痒。

    本能地想把她壓倒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可想想昨晚她說的話,又不禁沮喪。

    她說總跟他一個人做,有些玩膩了他!

    靠,想想他就不禁窩火,敢說玩膩他的女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她顧依凝絕對是第一人。

    得給她點兒教訓,讓她以後不許如此放肆,可心裏發着狠,實際卻捨不得動她半根頭髮。

    罷了,老婆是娶來寵的,她比他小五歲,遷就她就遷就些吧。

    他克制自己,不再像以前那麼頻繁地跟她做,而是確定天時地利人和,種種條件都達到完美,他才跟她纏綿。

    女人要的是浪漫,他就陪她在b市的海灘邊做。因為,他們曾經在那裏火熱地纏綿過。

    以後,他決定經常跟她打打野戰,時不時地變換地點花樣,增加些情趣,她就不會嚷着膩了!

    他心裏這樣盤算着,看在她的眼裏卻完全是不一樣的味道。

    依凝心想,他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她的話又惹他不高興?還是他此時心裏惦記着那個大肚婆!

    就這樣,兩個思想南轅北轍的男女,都擔憂着自己的擔憂,顧忌着自己的顧忌,糾結着自己的糾結。

    *

    在酒店裏用過早餐,依凝去健身房裏散步,凌琅便叫來了阿九,問道:「你查得怎麼樣?昨天她都跟誰在一起?」

    阿九如實回答道:「昨天嫂子請了假,她去哪兒不是很清楚。下午她去了她表姐穆嫣家,一直待到陳奕筠找到她為止!」

    凌琅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陳奕筠呢?」

    昨天他帶走依凝的時候,陳奕筠還在穆嫣的臥室里,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跟依凝的表姐搞到一起。

    「昨晚在君臨天下喝得嚀叮大醉,現在還沒起床!」

    凌琅哼了一聲,以示不屑:「為女人喝醉,太沒出息!」

    曾經,他也為一個女人喝醉過。現在想來,覺得那時的自己太可笑。

    也許每個男人都做過這種可笑的事情,人不痴狂枉少年……不過,陳奕筠也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齡了,居然還做這種幼稚的事情,越活越倒回去了!

    阿九靜靜地聽着,不置評價。

    對凌琅,他近乎崇拜。凌琅說過的每句話,不見得是真理,他都一直奉若佛音。

    再說,他對女人素無好感,根本無法理解陳奕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灌得一塌糊塗。所以,他完全贊同琅少爺的話:陳奕筠沒出息!

    沉默了一會兒,凌琅又吩咐道:「去調查依凝的表姐,看看是不是她對依凝說了什麼!我就不信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玩膩了我!」

    「……」阿九眼角抽搐,腹緋道:其實琅少爺跟陳奕筠半斤八兩,也沒出息多少啊!

    *

    依凝跟凌琅和好如初,兩人恢復了以往的親密,只是性愛的次數有所減少。

    每次凌琅求歡的時候,如果發現依凝不情願,他就生生地壓下欲望,從不強迫她。

    聽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做(蟹)愛如刷牙,互相膩味。他跟顧依凝這才同居了幾個月,怎麼就提前步入癢期了?

    第一次對自己缺乏自信,他懷疑自己的技術不行?還是身材缺乏誘惑力?或者……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遷就她,減少做(蟹)愛的次數,從往常的一夜數次,銳減到兩夜一次,然後是一周兩次,最後依凝提出兩周一次。他還了還價,最後定板——一周一次。

    依凝每天上班,還是那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林雪私下裏悄悄問她,跟她未婚夫談得怎麼樣了,依凝說,等她考慮好了再作決定。

    *

    依凝性格外向喜歡熱鬧,不過她對官方應酬不太感興趣。

    所謂的官方應酬,指的是跟那些自己並不感冒的人談笑寒喧,她覺得很無聊。


    原本一介小小的警員,後來托凌狼先生的福氣,她一路飛升,成為了刑警一隊的警官。成為領導人員的她,仍然不喜歡官方應酬。

    當凌琅告訴她,顏鑫過生日,帶她一起去參加顏鑫的生日宴會,她興趣缺缺地問:「可以不去嗎?」

    「必須要去!」凌琅用一種奇怪的目光覷着她許久,然後告訴她:「顏鑫除了慶賀生日,他還會在生日宴會上宣佈一件重要的消息!」

    顏鑫宣佈什麼重要消息跟她有什麼關係嗎?依凝皺着秀眉,但她還是沒有再反對。畢竟凌琅對她如此遷就,偶爾讓她陪他應酬,她再唧唧歪歪未免太不識趣。

    見她沉默不語,凌琅的眸光變幻莫測,不知道心裏在捉摸着什麼。

    依凝從不猜凌琅的心事,因為她根本猜不透。與其浪費腦細胞跟這個高智商的男人玩智力遊戲,還不如簡簡單單地在他身邊做個花瓶更省力。

    她哪裏知道,此時男人正在心裡冷笑——聽說顏鑫有重要消息宣佈就想去了,可見這個小娘們口是心非,嚷着不想去,其實還是惦記着顏鑫的消息。

    ……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麼南轅北轍。

    *

    作為臨江四少之一的顏鑫,他的生日宴會當然很隆重。

    臨江上流圈子的名門公子幾乎都到齊了,他們都想一睹顏鑫未婚妻的芳容。

    臨江四少俱是風流不羈,揚言三十歲之前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獵艷的腳步。陳奕筠已是而立之年,也沒有任何要娶妻的意思。以他馬首是瞻,其餘的三少當然更不會為任何女人放棄整片的森林。

    誰也想不到顏鑫突然有了固定女友,並且要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攜正牌女友高調亮相,這個消息本身就比顏鑫的生日宴會更有吸引人。

    尤其是那些名門公子,他們都懷着好奇心,想見識下這位迷住顏鑫讓他為了一棵樹甘願放棄整片森林的女子到底有着怎樣的顛世容顏。

    *

    凌琅帶着依凝亮場,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

    「琅少爺來了!」眾人紛紛圍擠上來,爭先恐後地跟他寒喧。

    生意場上,利益關乎一切。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太清楚這位來自香港的琅少爺具體是什麼身份,但他們看出來控制着臨江經濟動脈的臨江四少都聽從琅少爺的命令。

    或者說,四家企業的最大控股東家就是凌琅!

    凌琅在香港擁有地產和金融公司,身家顯赫。最近兩年,他明顯把投資的興趣轉移到大陸,尤其是臨江。

    臨江的生意人無不想得到凌琅的投資,不止是垂涎巨額的資金,得到投資也等同於得到了雄厚的背景和潛力。

    這個生日宴會,多數私企的老總都為了結識凌琅而來,想跟他攀上關係的同時,暗暗為日後競標的成功做準備。

    處在光環的焦點,想低調都困難。依凝發現做花瓶也不容易,因為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咦,琅少爺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不是蘭州路分局的警官?」

    不知誰喊出了這句話,立刻把依凝推到了焦點位置的焦點上!

    她尷尬地低下頭,躲避鎂光燈的拍攝。

    「呵呵,琅少爺口味重,搞了個女警官!」有人笑着調侃。

    「姐,」忽然聽到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聲音喊她,依凝抬起目光,看到顧欣妍和賀江南肩並着肩走過來。

    「你們倆也來了!」遇到熟人,依凝緊張的心情和緩些,她見顧欣妍身着晚禮服,美麗中透着古韻嫻雅,在眾多珠光寶氣濃妝艷抹的現代美女中看起來是如此的獨特不同。

    依凝甩開凌琅的大手,說:「我過去跟欣妍說兩句話!」

    凌琅瞅一眼賀江南和顧欣妍,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得到恩准,依凝便快步走過去,拉着欣妍的手把她拉到角落裏,賀江南自然也跟着過來了。她瞪他一眼,質問道:「賀局長,你來參加這種場合怎麼把我妹妹也拐來了!」

    依凝鑑於賀江南有過「誘惑」她的前科,對這個表面看來溫文儒雅的男子實際很不放心。她怕單純的顧欣妍被賀江南給玩弄了,更怕滿腦子烈女不侍二夫的顧欣妍壯烈殉情,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誰知道賀江南竟然大大方方地把顧欣妍摟進懷裏,溫潤笑道:「欣妍答應我的追求,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這小子,挖牆角倒是挖得挺快,依凝絲毫沒放鬆警惕,烏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賀局,你跟女下屬亂搞男女關係是要受降職處罰的!」

    「哎,顧警官,我賀江南是自由單身漢,正當追求自己的女下屬,跟她正當戀愛,怎麼算亂搞男女關係?你亂說我不要緊,毀壞欣妍的清譽我可不答應!」賀江南陰沉下俊顏,語氣有些不悅。

    「……」這傢伙倒是理直氣壯,依凝一時間無法反駁。

    顧欣妍羞答答地開口了:「姐姐,你不要替我擔心。賀副局很君子的……他從沒有對我有過逾禮之舉。這個社會婚姻戀愛自由,我想……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結婚!」

    言下之意,她非常喜歡賀江南!

    依凝無話可說。以前的顧欣妍從進警局的那天起就暗戀着賀江南,卻一直無果。現在的顧欣妍竟然還是喜歡賀江山,這難道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

    「顧警官,還有其他的訓誡要說嗎?」賀江南不冷不熱地問道。

    依凝悻悻地轉過頭,悄聲囑咐顧欣妍:「注意防着他一點兒,這傢伙……表面君子,其實骨子裏跟其他男人一樣!」

    顧欣妍迷迷糊糊的樣子,困惑地道:「賀局長當然跟其他男人一樣了,難不成他還是娘娘腔嗎?」

    「……」這個小妮子,她真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傻。

    依凝撇撇嘴,不再多說什麼了。既然妹妹如此喜歡這個男人,她說多了也白搭。

    「顧小姐!」一個粗聲粗氣的嗓門響起,接着就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漢子一搖一晃地走過來。「你還認識我嗎?」

    「光頭強!」依凝對這個光頭強印像深刻,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嘿嘿,多謝顧小姐還記得我!」光頭強連忙乾笑兩聲,接道:「顧小姐還記得前段日子,你拜託我給你堂弟介紹我的表弟胖七,後來……」

    依凝頓時感到不妙,便打着哈哈道:「唔,嗯,哪……我的堂弟最近出遠門了,好久沒看到他了!」

    「如果事情不是鬧到不可收場,我也不會來勞煩顧小姐!」光頭強臉色一苦,攤手小聲地道:「胖七讓你堂弟去給鮑老大送貨,誰知道令堂弟竟然把鮑老大整得鼻青臉腫不說,最後還把他整進了局子裏!這倒問題不大,嚴重得是——現在鮑老大被人保釋了出來,他找不到你堂弟,就到處追殺我表弟胖七!」

    「咳,咳咳!」依凝以手掩住嘴巴,轉過頭去咳,好像嗓子癢。

    「胖七差點兒丟掉小命,最後沒辦法只好躲到我這裏暫避風頭!我也惹不起鮑老大,就找顏少想辦法,顏少忙着陪他的女朋友呢,沒空搭理我!所以……」光頭強就對依凝賠笑道:「顧小姐,事情因為你的堂弟而起,您得出面啊!」

    「呃,唔,啊……」依凝撓了撓頭,說:「這件事情我跟凌琅說說,讓他想想辦法!」

    鮑老大是謝子晉的人,請凌琅出面,也許還能賣給他三分人情。上次她落在謝子晉的手裏還是凌琅把她討出來的,不然現在的她……恐怕跟米琪一樣待在瘋人院裏接受精神矯正治療了。

    光頭強一聽依凝答應幫忙,不禁大喜過望,連忙道:「琅少爺肯出面當然比顏少出面更有力度!胖七過來了,我讓他當面跟顧小姐道謝!」

    啊?胖七來了!依凝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地想拔腳就逃。但還沒等她挪步,就見一個圓圓胖胖的身影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正好攔住她的下路。

    狹路相逢,四目相對,依凝的大眼對胖七的小眼,一時間寂靜無語。

    「你、你,你……」胖七舉起手,用一根粗粗的手指戳着依凝的鼻子,胖胖的身軀像中風般抖個不停,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顧寧,你個王八蛋害苦了我!」

    光頭強聽得一頭霧水,便問表弟:「誰是顧寧?你認錯人了吧!這位是琅少爺的未婚妻顧依凝,顧寧是她堂弟!」

    「我呸!」胖七深表憤怒和鄙夷,咬牙切齒:「她就是顧寧!這個王八蛋化成灰我也認得!」

    「啪!」光頭強狠狠地拍了胖七一巴掌。訓斥道:「別沒大沒小!你倆眼珠好重裝了,顧寧是男人,她是女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胖七捂着自己的圓腦袋,眨巴着小眼睛,再仔細審視依凝,對自己的判斷也就沒那麼自信了。「呃,那是我認錯人了?」

    依凝清了清嗓子,對胖七報以矜持地微笑:「胖先生,我叫顧依凝,顧寧是我的堂弟。我跟他外貌相同,其實性別不同,你再仔細看看,他哪有我漂亮呢?而且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是他,我是我!他是顧寧,我是顧依凝!」

    胖七再次眨巴他的蝦皮小眼睛,也不敢再咬定依凝是顧寧,只囁嚅道:「你是顧依凝還是顧寧無所謂,不過鮑老大從局子裏放了出來,他發狠地全世界搜尋顧寧,說如果逮到了他就把他抽筋剝皮肉餵狗!他找不到顧寧就拿我開刀,唉,我現在像過街的耗子四處躲藏,還不是為了不供出令堂弟的下落!你得幫幫我啊,不然我的小命會被鮑老大收去。」

    依凝想起那晚把鮑老大整得有多麼慘,心裏不禁暗暗好笑。怪不得鮑老大抽風,滿世界找「顧寧」,找不到「顧寧」就找胖七的麻煩。估計他窩了一肚子火,迫切需要找個人來發泄。

    當下,依凝挺直身子,允諾道:「你最近先留在強哥這裏避避風頭,鮑老大那邊我會去處理。」

    胖七還怔着,光頭強戳了他一把,示意他跟依凝道謝。他連忙點頭,說:「有顧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鮑老大那邊我是回不去了,想留在顏少這邊做事,行吧!」

    「行吶!待會兒我讓凌琅跟顏少說說,不過以後你得改風格了,顏少不好男色,他喜歡美女!」

    「顏少喜歡什麼風格口味,你倒很清楚!」清亮的嗓音十分好聽,不過卻難掩一絲慍意。

    依凝不用看也知道凌琅過來了,她轉過頭,微微笑道:「狼狼,你在吃醋嗎?」

    凌琅抿緊薄唇,不喜也不怒。

    光頭強和胖七連忙恭敬地對凌琅打招呼,同時對依凝暗中打眼色,示意她幫着說句話。

    於是,依凝就說了上次鮑老大被「顧寧」狠整,現在出了局子開始報復。讓凌琅跟顏鑫說說,暫時收留胖七,否則胖七將會被連累得死無葬身之地。

    凌琅聽的重點跟依凝說的重點不太一樣,靜默了幾秒鐘,他淡淡地道:「你好像專喜歡跟顏鑫打交道。」

    「……」什麼跟什麼!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心胸狹隘啊!

    *

    顏鑫挽着正牌女友汪雅茹的手臂,高調亮場,整個酒會的氛圍達到最高潮。

    鎂光燈閃爍不停,拼命地拍攝這對金童玉女。直到此時此刻,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顏鑫採擷的是汪家的金花。

    汪雅茹是名門閨秀,不但擁有美麗的容顏還擁有留英碩士學歷,她的外貌和氣質折服了一大幫公子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為自身條件如此優越,汪雅茹倨傲得很,芳齡二十七歲了,還待字閨中。有人揚言她要做剩女,沒想到她最後跟顏鑫走到了一起。

    「哇,顏鑫的女朋友好漂亮啊!」依凝讚嘆道。

    凌琅星眸一閃,揚唇道:「你認識汪家的大小姐?」

    「當然了!臨江市的頭號大美女,誰不認識啊!」依凝根本沒多想凌琅如此問她有何深意。

    「她家世、身價、外貌、氣質、學歷……你哪樣能比上她?」凌琅問道。

    「嗯?」依凝狐疑回眸瞧他,叉腰揚眉:「你找麻煩來的?我比不上她又怎樣?你小子就膽敢自稱天下第一?」

    nnd,這傢伙什麼意思?存心打擊她?

    凌琅見她生氣了,便轉過頭,自言自語般地說:「我不過提醒你,顏鑫很喜歡她。你要想跟她做競爭,得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啊啊啊啊啊!這隻該死的狼,心眼簡直比針眼還要小!

    那晚她故意說看中了顏鑫,他就揪着這事兒不放。後來她還以為此事算了了,沒想到,直到此時此刻,凌狼還把這句她隨口搪塞的話放在心裏呢!

    「別打顏鑫的主意了,你跟汪雅茹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凌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節哀順變。

    這就是他帶她來參加顏鑫生日宴會的目的——讓她見識下顏鑫的新女友,量力而退!

    依凝哭笑不得,同時心裏隱隱有些酸澀。

    有人說,在一個人才會介意她(他)心裏是不是裝着另外一個他(她)。他把她無意間說的一句玩笑話當真,並且耿耿於懷,是否……唔,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她連忙摒除腦子裏一閃而過的念頭,堅決不敢相信愛情之說。

    訂婚前,他反覆強調過,唯有愛情他給不了她!

    為什麼她總是做夢!女人,果然都是情緒化的動物!男歡女愛的遊戲,女人總是最容易入戲。

    「狼狼!」依凝伏進凌琅的懷抱里,嗅着他的氣息,輕聲說:「我不舒服。」

    凌琅以為她看到顏鑫和汪雅茹手牽着手導致心情不舒服。他不禁有些不高興,但想到以後就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便不再計較。

    攔腰將她抱在懷裏,他溫柔地俯首一吻:「乖,回家爺好好疼你!疼到你再也不敢想任何男人!」

    *

    懷孕後,依凝變得特別懶,什麼都不想做,連洗澡這種事情都要凌琅幫她。

    凌琅樂在其中,不過遺憾得是她拒絕洗泡泡浴,不然兩人可以來個鴛鴦浴共享溫存。

    幫她洗了澡,凌琅拿大浴巾包起她,抱出浴室,進到臥室里。

    把她抱到梳妝枱前,拿起電吹風慢慢幫她吹乾頭髮。

    她的頭髮長了許多,依然烏黑漆亮,修長的手指穿插其間,享受着她秀髮的順滑質感。

    「狼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依凝問道。

    「你是我老婆啊!」男子的回答狡猾又沒有漏洞。

    依凝卻聽得心裏一暖,有些懊悔自己的患得患失。

    那天的事情可否當作沒有看見?她做只縮進殼裏的蝸牛,只管享受裏面的溫存安靜,不管外面的狂風雷電。

    吹乾了頭髮,他將她抱上床。

    不等他有所動作,依凝搶先扯掉了他的浴巾。

    「狼狼,怕不怕我吃了你?」依凝將他壓倒,嬉笑着捏他的鼻子。

    「小東西,我想吃了你!」凌琅習慣在床上君臨天下,他很快就搶回了主動權。

    跟他纏綿的感覺真好!依凝緊緊地抱着他,共赴烏山雲雨。

    纏綿時,她喃喃地問道:「你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嗎?」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怒婚》:

    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

    沈浩軒,不要以為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才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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