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版型的豪華勞斯萊斯泊停在路邊,護送的數輛黑色奧迪依次停靠在旁邊,保鏢下了車,嚴陳以待地保護他們的主人。
廣場已經戒嚴,閒雜人等不允許靠近,這個綠蔭密佈景色宜人的場所變成了私人更衣室。
凌琅將那個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拎到濃蔭密佈的噴泉池旁邊,順便脫掉了自己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衣褲。
阿九在旁邊動作麻利的脫下自己的衣褲遞給他換上,旁邊自有保鏢脫下衣服再給阿九換上。
「這是什麼地方啊,好硬,硌得我……呃,渾身都不舒服!」依凝躺在噴泉池的旁邊,對自己的暫時休憩之地很不滿意。
凌琅套上長褲,也沒穿上衣,就走過去將滿嘴醉話的女人拎到用大理石砌成的寬大噴泉池台沿上。
他想把她摁到清澈的水池裏醒醒酒,覷見她迷迷糊糊的嬌俏模樣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喂,你幹嘛?嗯……不許親我……不許碰我那裏……打、打壞蛋!……」
依凝醉得再厲害也沒忘記防備壞蛋,她堅持守衛自己的禁地,不允許鹹豬手覬覦,哪怕長得再帥的豬也不行!長得帥的狼更不行!
「少跟我裝瘋賣傻!」發現既使她醉酒自己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凌琅索性捏起她尖尖的下頜,興師問罪:「我准你假,讓你給林副局送行,不是讓你藉機跟你的男上司酒後亂姓!」
「什麼亂姓?亂什麼性?嘻嘻,你生氣的模樣……呃,真好看!」依凝擺出大姐大的姿態,伸手勾起美男完美的下巴,「嘖嘖,美人給姐笑一個!」
深邃的星眸划過異色,他好聽的清冷嗓音微微暗啞,有種說不出的魅惑:「爺早就警告過你,撩起我的火,你得負責撲滅!」
惡狼撲食的場面很殘忍,小兔往往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但此時壓在凌狼爪下的可不是柔弱小兔,她是只尖牙利爪的小野貓。
「靠,你敢咬我!」他將她壓在光潔冰涼的大理石台沿上,忍着被小野貓抓咬的痛楚,解開了剛剛穿上的長褲。
「這是什麼席夢絲?硌得我脊背疼!」依凝始終對這張「席夢絲」不滿意,觸手到奇怪的不明某物,她更加不滿意,咕噥道:「這是什麼東東……硬硬的硌得我肚子疼!喂,你別拿這東西戳我……」
在她英勇反抗,努力想把這不明硬東西揪下來扔掉的時候,凌琅終於忍無可忍,準備硬上。
「哇,非禮!」關鍵時刻,醉態可掬的顧依凝頓時清醒得如三月天的兔子,她睜開烏亮的大眼睛,看到某狼露出獠牙,她連忙奮勇反擊。
凌琅的處世格言——人敬我一分我還一分,人欺我一分我還十倍!
他就不懂,為何冷硬無情的自己每每面對這個女警時就變成了屢教不改的唐僧!
「乖點兒,否則你會多吃苦頭!」凌琅動作稍稍溫柔了些,畢竟這個不停叫疼的小女人應該是第一次,他適當憐惜些也是應該的。
但是,很快他將要為他不時濫發的慈悲心再次付出慘痛代價!
「好疼,別戳我!」無論男子的動作多麼熟練溫柔,依凝未經開墾的身體都無法容忍如此「大規模」的入侵。
疼痛令她激發出無窮潛力,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刑警隊員,她奮力一蹬,狠狠地踹向那個意圖不軌的男人。
凌琅得其門而不入,是想多些時間給她,讓她做好接受他的準備。誰知道,她會突飛一腳,結結實實正好踹在他的腹上。
就算肌肉虬結,腹部仍是人體最弱的部位之一。何況依凝那一踢之力足夠讓最壯碩的男人倒下去。凌琅撐不住只好往後退,但他忘了,他的後面——是噴泉池!
「撲嗵!」他仰面跌進池子裏,一時掙扎不起,弄得狼狽不堪。
這輩子他恐怕都沒如此窩囊過,跟女人親熱的時候居然會被對方踹進噴泉池!
「不好了!少爺掉進了池子裏!」不知哪位保鏢喊了一嗓子,場面頓時炸鍋。
眾人急急忙忙的奔跑過來,當下有兩個奮勇無懼地跳進噴泉池裏,搭救他們的主人。
阿九則抓着依凝的肩膀拼命地搖晃:「你到底對少爺做了什麼?他要有任何差錯小爺我會親手把你大卸八塊!」
「你家少爺先非禮我,我自衛反擊把他踹下去有什麼錯?再說池水那麼淺,還沒聽說誰在噴泉池裏淹死的……」
依凝為自己申辯,轉眼見凌琅爬出池子,那投來的陰冷目光有效地讓她閉上了嘴巴。
健碩挺拔的身軀像大師雕塑的希臘美少年,每寸肌肉都結實得恰到好處,充分體現了力與美的結合。
水滴順着蜜色的肌膚流淌滴下,透着年輕身體獨有的光澤,簡直活色生香。
原來出浴的美男如此養眼!不過他是被她踹下去的,所以他此時的臉色要多臭有多臭。
依凝心裏有些惴惴,勉強對他嘿嘿笑兩聲:「咳,我不是故意的……呃,你剛洗完澡的模樣更帥了,真的!」
噴泉池裏洗澡?眾保鏢臉上表情集體扭傷!
凌琅抹一把臉,沒理睬她。匆匆套上保鏢遞來的長褲,回頭指着她,從齒縫裏迸出一句話:「你等着!」
隨着凌琅上車,其他的保鏢都身手矯健地上了車。
阿九用帶手帕揩試乾淨自己剛才捏過依凝肩膀的手指,俊目里滿是幸災樂禍:「少爺生氣了,你就等死吧!」
轉眼間,所有車輛都走得乾乾淨淨,偌大的廣場只剩下依凝一個人坐在噴泉池的台沿上發呆。
大熱的天,她只覺脊背竄過冷嗖嗖的風——她好像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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