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次是着了魔,不顧周圍所有人的反對,一心想結婚。」許彬顯得有些忿忿不平地道。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憲法上都寫明了婚姻自由,你懂不懂?胡老先生枯枝發新芽又有什麼不妥?」
許彬嘆了口氣道:「恐怕你根本想不到,這次他的新芽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許彬抬起左手指向吧枱的方向。
展雲飛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剛才在賭場遇到的那個洋妞正伏在吧枱上喝酒,從她的神態來看,八成已經喝多了。
展雲飛瞪大了眼睛道:「你說得新芽不會是她吧?」
許彬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胡老爺子一世英名,臨了恐怕要毀在這個叫莫妮卡的女人身上!」
這件事的確讓人匪夷所思,展雲飛撓了撓頭,有些好笑的說道:「女人的力量真特麼的大啊!」
許彬說道:「其實老爺子娶誰根本和我們沒有關係,無論她年輕還是年老,歐洲人還是非洲人,可是他居然糊塗到要修改遺囑,把自己遺產的一半留給這個女人!」
許彬一口氣把啤酒喝完道:「弟兄們現在都心灰意懶,跟着這個只會喝酒賭博的女人有什麼前途?過去的日子恐怕一去不返了!」
展雲飛理解許彬內心的想法,以胡乾坤的年紀,他在世的日子已經沒有多久了,以後他的半數家業就將落在這個洋妞的手上,難怪他的這幫臣子會如此的感嘆。
展雲飛對胡乾坤的婚事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是胡乾坤能夠給予自己的幫助,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胡乾坤一心想着自己的婚禮,對於其他的事情很難發生興趣,看來自己的這趟澳門之行八成要無功而返。
許彬和展雲飛又談了一會,正要離開的時候,那洋妞搖搖晃晃向兩人這邊走了過來。許彬似乎想避開,藉口上洗手間匆匆離座而去。
展雲飛剛站起身要走,就聽到那妞在身後大喊了一聲道:「混蛋!你為什麼老跟着我?」展雲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向門口走去,對於這種人他還是少惹為妙。
沒想到那洋妞不依不饒的沖了上來,抓住他的手臂道:「為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為什麼要跟着我?」
整間酒吧的客人都向他們的方向望來,展雲飛哭不得笑不得的摔開她的手道:「小姐!你看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你哎!『
那洋妞盯着展雲飛看了看,身體似乎站不住,一頭挨在展雲飛的肩膀上,展雲飛用手臂撐開她的身子,剛一推開,她又軟綿綿靠了過來。這還不算,她居然一張嘴,哇!地一聲吐了展雲飛一身的酒穢。
展雲飛險些沒閉過氣去,媽的!這特麼什麼事兒,老子這不是倒霉催的!再看這洋妞,爛泥一樣趴在展雲飛的肩頭,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說着哪國的酒話。
好在許彬及時趕到,他幫着展雲飛把那洋妞放在酒吧的沙發上。服務生拿來毛巾,為展雲飛拭去身上的酒穢。
許彬又讓服務生找來一身乾淨的西裝,展雲飛來到洗手間換上。回來的時候,那洋妞似乎已經清醒了一些,正靠在沙發上喝着咖啡。
許彬苦笑着說道:「今晚對不住了,你的衣服我已經讓人送去乾洗了,明天清晨會直接送到酒店。」
他把衣服中的皮夾和證件遞給展雲飛道:「走吧!我送未來的胡夫人回家,順便把你帶回酒店!」
上了汽車,許彬朝着金鼎相反的方向開去。
「好像走錯路了!」展雲飛提醒他道。
許彬笑着說道:「沒錯,這是前往胡公館的路,我沒其他意思,拉上你是為了避嫌!」
他從反光鏡中看了看後座的洋妞,神神秘秘的說道:「老爺子現在是人老如頑童,出了名的愛吃醋,我一個人送夫人回去,難保他不會胡亂猜疑。」
展雲飛呵呵笑了起來。
十分鐘後,汽車來到了胡公館,這是座位於澳門海濱的別墅,整體建築都是歐式風格,從許彬的口中展雲飛知道,這座別墅是剛剛建成的。
展雲飛和許彬攙扶着莫妮卡來到門前,聽到動靜的兩名菲傭匆匆迎了出來。兩人把莫妮卡扶入客廳,都是一頭一臉的汗水。許彬讓菲傭倒了兩杯茶水,他向客房洗手間走去,看來他對何公館相當的熟悉。
展雲飛邊喝茶邊等他,沒想到他進了洗手間足足有五分鐘仍然沒見他出來。正在展雲飛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莫妮卡穿着一身鏤空的睡衣迷迷糊糊的從二樓走了下來,豐盈的**若隱若現。展雲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媽的!老外就是開通,這滿身破洞的睡衣不是勾人犯罪嗎?
展雲飛四處看了看,那兩名菲傭這時候也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他隱隱覺着事情有些不妥,還是儘早離開這裏為妙。
就在這時莫妮卡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展雲飛一個健步沖了上去,搶在她落地以前抱住了她性感而溫暖的嬌軀。
莫妮卡發出嚶的一聲呻吟,展雲飛本以為她在摔下來的時候受了傷,可是她美目緩緩睜開,一雙湛藍色的美眸流露出勾魂攝魄的眼神。柔軟的手臂就勢纏繞住了展雲飛的脖子,展雲飛用力想推開她,沒想到她滾熱的侗體拼命的向展雲飛擠壓了過來。
這時展雲飛聽到了大門開啟的聲音,展雲飛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落入了一個事先設計好的圈套。
冷冷盯住莫妮卡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可是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莫妮卡的美眸中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展雲飛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出現的是誰,胡乾坤坐在輪椅上在楊猛和另外一名助手的陪同下進入客廳,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憤怒讓他乾枯的身軀不住的發抖。
莫妮卡大聲哭泣了起來,她上身的衣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扯破,已經掩飾不住她性感的身姿,楊猛和另外的一名同伴知趣的轉過身去。
莫妮卡哭着跑到胡乾坤的身邊道:「他……他……想強姦我……」
展雲飛反倒鎮靜了下來,他來到沙發上慢慢的坐下,仔細欣賞着莫妮卡出色的表演。
楊猛已經掏出了手槍,只要胡乾坤一聲令下,他的子彈就會無情的穿透展雲飛的胸膛。
胡乾坤的目光從莫妮卡身上轉移到展雲飛身上,過了很久他才說道:「給我一個解釋!」
展雲飛拿起已經變冷的茶水,輕輕咽了一口道:「如果我說自己連夜從台南飛到澳門,就是為了趁你去港島的時候強姦她,你會不會相信?」
胡乾坤花白的眉毛凝結在了一起,雙目露出攝人的寒芒。
楊猛從反鎖的客房中找到了兩名菲傭,她們的證據對展雲飛更加不利,是展雲飛把她們反鎖在房內。
另一名手下從樓梯的過道中找到了展雲飛的衣服,展雲飛並沒有感到驚奇,許彬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衣服拿去乾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製造出來的假相。
這段時間,莫妮卡已經換好了衣服,抽抽噎噎的訴說着展雲飛的獸行。無非是展雲飛酒後來拜訪胡老先生,她看到展雲飛身上都是酒穢,好心讓兩名菲傭給他拿胡老爺子的衣服替換。沒想到展雲飛見色起意,妄想強姦她。
胡乾坤乾枯的手臂用力的抓執着輪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可見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憤怒。
輪到展雲飛說話時,展雲飛先看了一眼莫妮卡,然後說道:「我沒有強j她,如果你記得進門時的情形,你應該可以看到我雖然壓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的手臂卻抱着我的脖子,如果老爺子相信她的話,倒不如相信我們是兩情相悅,用通姦這個字眼好像更加恰當!」
莫妮卡大聲說道:「你胡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為什麼會和你通……」她忽然硬生生停住了話語。
展雲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微笑道:「原來我們在今晚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啊!」
莫妮卡的臉因為窘迫而變得通紅。
胡乾坤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已經看出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莫妮卡大聲說道:「你身為一個男人,為什麼敢做卻不敢承認?」
展雲飛冷笑着說道:「看來莫妮卡小姐處處針對我,並不是因為賭場的事情!」
胡乾坤揮了揮手,楊猛收起了手槍。
展雲飛平靜的說道:「葡京的賭場中應該可以調出今晚的錄像,如果老爺子有興趣的話,可以看到我和莫妮卡小姐在一張賭枱上競技的情形。」
莫妮卡所謂從未見過展雲飛的謊言自然是不攻自破,展雲飛從胡乾坤的臉上並沒有找到太多的憤怒,這洋妞搞出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笑聲,許彬大笑着走了進來,莫妮卡狠狠瞪了展雲飛一眼,笑盈盈來到胡乾坤的身邊挽住他的臂膀。
許彬來到展雲飛的身邊道:「對不起,展先生,今晚給你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展雲飛這下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許彬轉向莫妮卡道:「這下你服氣了吧,以展先生的智慧,你很難把他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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