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悅思淡淡笑了笑道:「其實你並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
向來伶牙利齒的展雲飛居然變得木訥起來,對於武悅思他的內心始終存在着一分歉疚,今天的相逢,他忽然發現過去的一切離他們已經很遠很遠,他和武悅思之間變得無比的陌生,甚至變得無話可說。
「你做了記者?」展雲飛總算找到了一個話題。
武悅思點點頭道:「我畢業後進入了陽光衛視!」
這時身後的攝影師開始喊她的名字。武悅思向展雲飛歉然一笑道:「我要去工作了,有機會再聊!」
「你住在哪裏?」展雲飛大聲問道。
武悅思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澳門金域酒店1939房!」
直到武悅思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展雲飛才轉過頭來,莫妮卡滿面怒氣的看着他道:「展雲飛!你說過要陪我的,為什麼跟別的女人說話?」
展雲飛指了指自己道:「我特麼又沒賣給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你!」莫妮卡氣的快要暈了過去。
「我告訴你,以後少在人面前胡說八道,你是你,我是我,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再敢胡說八道,朋友都沒得做!」展雲飛惡狠狠的大聲說,他全然不顧莫妮卡一臉的委屈,轉身向賽場外走去。
路虎剛好試車回來,看到莫妮卡就快哭出來的樣子,小心的問道:「飛哥呢?」
「他死了,你也一樣,你們都是混蛋,特大號的混蛋!」莫妮卡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路虎吐了吐舌頭道:「得!算我特麼倒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晚上的時候,展雲飛往金域酒店掛了一個電話,武悅思剛巧結束了採訪任務回到酒店不久。展雲飛邀請她一起去吃葡國餐……
澳門的葡國菜分有葡式及澳門式兩種,其中澳門式的葡國菜是葡國,印度及馬來西亞等地烹飪技術的結晶,采長補短,兼收並蓄,更適合東方人的口味,而葡國青菜湯,紅燒豬手,馬介休(即敏魚,葡國人很喜歡吃的一種鹹魚),葡國雞,非洲雞,龍蝦和咖喱等菜式都不容錯過,令您齒頰留香,回味無窮.佳肴美酒互相配合才能相得益彰,在澳門出售的葡國餐酒價廉物美,其售價較葡國本土還要便宜許多。
武悅思準時赴約,她身穿白色長裙,栗色長髮用藍色綢帶隨意扎在腦後,一如往常般青春靚麗。
侍者點燃桌上的蠟燭,為兩人倒上紅酒。展雲飛率先打破了沉默道:「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武悅思仰起曲線柔美的下頜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比如說工作……或者是……感情……」展雲飛想了想道。
「應該說一切還算順利!」武悅思顯然不願意過多的提及自己的事情,展雲飛沉默了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感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還是談談你自己!」武悅思竭力讓自己顯得輕鬆。
展雲飛喝了口紅酒道:「我?很簡單,去港島繼承了一筆遺產,然後的生活就只剩下吃喝玩樂。」
「你好像已經完全變成一個港島人了!」武悅思輕聲說,展雲飛聽得出她話後的含義。
「也許——」展雲飛笑了笑道:「不是有句話這樣說:權利和金錢容易使人腐化,我可能屬於其中的一個!」
武悅思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這讓她的表情顯得更加生動。她的目光第一次直視展雲飛道:「你難道打算一直在港島生活下去?」
展雲飛怔了怔,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悅思!我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方式,如果把我重新放到原來的生活中去,恐怕我已經無法適應!」
武悅思卻搖了搖頭道:「展雲飛!知不知道你是哪種人?」
展雲飛眯起眼睛看着她。
武悅思輕輕咬了咬嘴唇道:「你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無論在哪裏你都能很快的融入新的環境,可是你又是個極不安於現狀的人,無論是什麼事情也不能把你長久的留在一個地方——」
展雲飛笑了起來,如果他的感覺正確,武悅思所指的應該是自己的感情觀。
「你變了很多,多了幾分世故,少了幾分衝動,你已經不再是當年我認識的展雲飛!」武悅思的眼睛有些發亮,她從內心感到一種酸楚,這段時間她無數次期待着和展雲飛會面的情景。
可是當兩人真的相對而座的時候,武悅思忽然發現眼前的展雲飛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
展雲飛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海面道:「我一直都很懷念那段日子,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也許我不會踏上港島的土地!」
武悅思輕輕咽了一口紅酒道:「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
兩人的目光剛一接觸,馬上又慌忙逃離。
展雲飛的身子向後靠上椅背道:「我一直都很害怕見到你!」
武悅思修長的眉毛微微揚了揚道:「為什麼?」
「因為我始終覺着有些對不住你……」展雲飛道。
武悅思溫婉的笑了起來道:「這段時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武悅思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唇角接着道:「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展雲飛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忽然發現改變的不僅僅是自己,他默默端詳着武悅思美麗的面孔,這張面孔在他的記憶中始終沒有任何的淡忘,也許這世界上最不了解他的人就是自己。
「如果我沒有離開!我們會不會相愛?」展雲飛忽然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感覺到愚蠢的問題。
武悅思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了下去,然後她又勇敢望向展雲飛道:「不會!因為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是飛鳥嚮往翱翔於無盡的天空,而我只是游曳於一泓清泉中的魚,我們的世界永遠沒有交集!」
武悅思拿起了手袋向展雲飛道:「謝謝你的晚餐……」+
然後就慢慢的向門外走去,展雲飛的面前升騰起一團煙霧,他沒有說話,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下,卻發現酒杯早已乾涸。
武悅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方的夜色中,展雲飛忽然露出一絲開懷的笑容,他拿起了武悅思剩下的半杯殘酒一口口咽了下去,原來自己的痛苦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展雲飛離開餐廳,獨自一人來到海邊,對着空曠的大海喊了起來……
展雲飛他關上了手機,買來一箱啤酒,迎着海風,一口口的將啤酒飲下。
「展雲飛,她並不愛你!」莫妮卡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在展雲飛的身後,展雲飛拿酒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將酒喝完。
莫妮卡坐在展雲飛身邊的沙灘上,也拿起了一聽啤酒道:「一個人喝酒太悶,不如我陪你!」
展雲飛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莫妮卡喝的很快,展雲飛喝完一聽的時候,她也拿起了第二聽。
一箱啤酒很快就被兩人解決了,莫妮卡又去買來了一箱,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展雲飛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他道:「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展雲飛盯着莫妮卡。
莫妮卡頑皮的翹起了嘴唇道:「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離開澳門之前必須陪我!」
展雲飛笑着點點頭,遠方的海面升起了一輪明月,映照的整個沙灘發出玉石般的反光,莫妮卡小聲的問道:「她是你的情人?」
展雲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曾經是……」
「那麼你們為什麼分手?」莫妮卡問道。
展雲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聽沒聽說過飛鳥和魚的故事?」
莫妮卡點了點頭,她問道:「你愛她嗎?」
展雲飛所問非所答的回答道:「也許我沒有資格愛任何人!」
莫妮卡看着展雲飛深邃的眼眸,她不知道展雲飛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展雲飛揚了揚啤酒道:「你如果想知道什麼,那麼就陪我喝酒,你每陪我喝一聽啤酒,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莫妮卡仰首就喝完了一聽啤酒,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展雲飛,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展雲飛回答的模稜兩可。
「我要明確的回答!」莫妮卡又打開了一聽啤酒。
展雲飛將手中的易拉罐捏扁放在身後道:「我是個不適合戀愛的人,我身邊的女孩子不是被我傷害,就是主動逃掉,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莫妮卡又喝了一聽啤酒道:「你最愛的女人是誰?說!」
展雲飛苦笑着望着她道:「除了我感情方面的**,你沒有別的問題可問了嗎?」
莫妮卡搖了搖頭道:「我對其他方面不敢興趣。」
展雲飛的目光望向遠方的明月道:「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他壓低了聲音對莫妮卡說道:「你一定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莫妮卡鄭重的點點頭,展雲飛神神秘秘的對她說道:「我最愛的女人是……」
莫妮卡貼近了些。
「我媽!」展雲飛大笑着向遠處跑去,莫妮卡氣得拿着啤酒去潑他,兩人在沙灘上相互追逐,留下一連串響亮的笑聲。
展雲飛率先坐到在沙灘上,莫妮卡靠着他寬厚的肩背坐下,展雲飛向一邊讓了讓道:「酒能亂興啊!離我遠點!」
莫妮卡笑着說道:「證明我對你有吸引力!」
「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波斯貓,我壓根沒把你當女人看過!」展雲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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