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出現這種狀態也屬正常,畢竟對展雲飛出現仇恨,已不是一天兩天,特別是內心充滿仇恨,還要笑眯眯的去對着展雲飛稱呼一聲雲老哥。
這種感覺,就好似那種明知對方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不能報仇也就算了,還要笑眯眯的湊上去陪笑臉。
這感覺,是人都難以接受,彭宏恩忍受到現在,也是了不得的了。蜘蛛早晨說讓他一天之內將靈器搞來就出手滅殺展雲飛。
殺展雲飛的急迫心情,壓迫得彭宏恩不得不狠下心來,去騙取彭家靈器,做出對彭家大逆不道的事。
得到靈器,本以為一切都要結束了,展雲飛也將要死了,卻沒想到在這最欣喜的時刻,一盆冷水潑下來。
彭宏恩已處於失去理智的邊緣,已快要絕望崩潰,現在,他內心只想將展雲飛給殺了,只想將展雲飛給殺了。
錦衣女子對彭宏恩的態度非常失望,板着臉道:「就在先前時候,雲飛揚鬧出了一件非常大的大事。」
大事?彭宏恩心頭咯噔一聲,慌忙道:「大事,什麼大事?」
錦衣女子本不想在浪費口水,但為了一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沉住氣道「雲飛揚在交流會上,用玄級三等功法,從楚皇手上拿走六百份靈藥。」
「什,什麼?」處於崩潰邊緣的彭宏恩聽到這話,精神都驚了回來,無法相信,玄級三等功法?六百份靈藥?
「所以!」錦衣女子也很為難的道:「雲飛揚他敢這麼做,說明他的身份不簡單,他背後一定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我們殺了他,自然也要面對他後面勢力的反擊,所以事態現在升級了,你還是找其餘人吧。」
話多無益,錦衣女子到這起身離開石洞,彭宏恩失神的坐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他後面沒有什麼勢力啊,他就是一個三等小家族的子弟啊,你們不用擔心報復的!」彭宏恩如無頭蒼蠅般亂吼,可整個石洞就只有他一人,誰也聽不到。
彭宏恩這時回神,起身焦急衝出石室想要去找錦衣女子說出展雲飛背景,可走出石洞就迎面碰上一個守衛。
「彭公子,請你離開!」守衛直接趕人,這也是錦衣女子示意的,彭宏恩想要說什麼,最終只能忍住,抱着長劍無奈轉身離開。
這一刻,彭宏恩孤單的背影,充滿了可憐。
隔壁石洞,錦衣女子感知到彭宏恩已離開,笑着對展雲飛道:「把他打發走了,現在雲公子是不是該說一下我們這邊合作的酬勞了?」
展雲飛略微一思考,道:「你們也不用殺人,就是去捅兩個窟窿,一份複製的玄級三等功法如何?」
複製的玄級三等功法?錦衣女子嘴角抽了抽,無奈點點頭道:「好吧!」
見此,展雲飛也不再說什麼,將先前複製留下的玄級三等功法給留下,道:「東西你們收好,剩下的事就看你們了!」
展雲飛說完就轉身走出石洞,留下錦衣女子一人坐在石洞內。展雲飛剛走出石洞,面上神情就變得精彩起來。
在得知彭宏恩目的後,展雲飛內心早已設出一系列辦法,他要讓彭宏恩偷雞不成蝕把米,當即追了上去。
展雲飛離開後,錦衣女子就這麼坐在石洞內,她雙眸凝望着手裏展雲飛所留下,複製的玄級三等功法。
「怎麼有些不對呢!」錦衣女子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展雲飛這邊一個玄級三等功法,彭宏恩那邊卻是一件靈器。
一件靈器和一個玄級三等功法,兩者之間完全沒可比性。現在倒好,在靈器和功法面前,拒絕了靈器而拿走玄級功法,兩者相比,錦衣女子就是有一股虧了的感覺。
可突然,錦衣女子面色又是一變,內心所有疑惑都消散,她內心非常明確,要是在來一次,她還會這麼選擇。
得到靈器,必然要對展雲飛動手,展雲飛一次次展現的實力,外加身上神秘,錦衣女子就算知道展雲飛代表的楚家在真尊界只是一個三等家族,也還是不敢和展雲飛撕破臉皮。
重點在於展雲飛自身很強,錦衣女子心頭甚至都有一股感覺,整個山谷在這裏所有輪迴盟的殺手,估計就大姐蜘蛛能和展雲飛相對抗。
為了一件靈器招惹這樣一個恐怖的傢伙,實為不值。而捨棄一件靈器,無形中卻得到了和展雲飛站在一道線條上的機會,對付之人,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雜碎。
恍惚間想通了這些,錦衣女子也就不在自我矛盾,起身走出去準備挑選兩個人去完整展雲飛留下的任務。
另外一邊,彭宏恩失魂落魄的在山林里走着,神情低落,他雙手死死抱住被衣服包裹的靈器,眼眸內怨毒憤怒閃爍。
此時此刻,殺手聯盟那邊不在幫忙,彭宏恩內心算是徹底絕望,他心頭甚至有一股衝動,自己手持靈器長劍,去對展雲飛下手。
這想法剛在心頭冒出,彭宏恩就感覺全身發虛,他雖有這樣一股衝動,但同時差不多強度的恐懼,也在心頭與之齊頭並進,所以他很糾結與猶豫。
「不行,還是得找人,得找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彭宏恩突然抬起頭,眼眸上的怨毒被強烈希望所取代,在這裏,厲害的人有很多,不止只有輪迴盟。彭宏恩相信,以一件靈器為報酬,很多人都願意出手殺人。
「找誰呢?」彭宏恩偏頭看天眉頭緊皺,有些不確定去找誰出手滅殺展雲飛。
「楚皇?對,就是他!」彭宏恩雙眸瞪大,眼內充斥欣喜。雲飛揚身為先天罡境的強者,彭宏恩相信,只要能讓楚皇出手對付展雲飛,展雲飛必死無疑。
瞬間,彭宏恩另外一個計策就在心頭產生,他調轉方向,朝至武聯盟所在地走去,可走着走着,彭宏恩突然發現周圍光線暗了許多,同時感覺到一股冷意,冷意內環繞淡淡的危險感覺。
「恩?你是誰?」彭宏恩抬頭朝前一看,只見在前方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背對他站立身穿黑袍的人,因為是背對,外加被黑袍籠罩,所以不知道前方人長什麼樣。
「這人很危險!」彭宏恩面露警惕,從面前人身上,他感受到一股無形而又強大的威壓,雙手緊了緊抱在前方的靈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有事!」黑袍人自然是後面趕上來並迂迴超前的展雲飛,此刻他聲音沙啞,正在實施心頭早計劃好的事。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我有什麼事?」彭宏恩眼內充斥驚顫,從感受到的氣勢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手裏拿着解決重要事的希望,他可不希望被搶走。
「你不是想要殺人麼?我想我可以代勞!」展雲飛沙啞聲音繼續迴蕩,語氣不急不緩,更帶有一股神秘。
「你?」彭宏恩狐疑中雙眼突然一亮,他雖想要去找楚皇,可內心同樣忐忑不安,心想要是楚皇不幫忙或者拿了靈器不出手滅殺展雲飛,他也只能啞巴吃虧無法開口。
現在,前方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強者,彭宏恩病急亂投醫如無頭蒼蠅亂撞的想法又在心頭浮現。
他心頭是這樣想的,最終目的都只是展雲飛死亡,不管找誰出手,也都只是過程不同而已,面前就有這麼一個強者,能幫忙何必再去浪費時間去找別人。
想到這些,彭宏恩對展雲飛假扮的黑袍人內心警惕逐漸減少,可他也不是傻子,很嚴肅的對展雲飛問道:「你有什麼本事,能將我想殺的人給殺了?」
「嘿嘿!」展雲飛突然乾笑兩聲,聲音生澀怪異得彭宏恩後背發涼,頭皮發麻,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殺人於無形,你知道麼?」展雲飛繼續說道:「你既然不相信,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唰!展雲飛手朝上一揮,頭上一根手指頭粗的樹枝就掉了下來,他手一抖,樹枝上的細小枝杈全部斷裂,只留下主要的枝幹。
「你可要看好了!」展雲飛緩緩轉身過來,面目同樣籠罩在黑袍內,彭宏恩本還以為能看到展雲飛面目,卻沒想到只能看到一個下巴。
可越是這樣,彭宏恩內心對展雲飛的神秘就越發強烈,那黑袍籠罩看不到的地方,讓他覺得那裏好似一個漩渦,吸引了他的心神,讓他心生恐懼。
「你信不信,我用這根樹枝就能殺了你?」展雲飛緩緩抬起手,手指粗兩尺長的樹枝,和劍一般被展雲飛夾在雙指間。
一根樹枝就想殺了我?彭宏恩神色一愣,嘴角浮現冷笑,他自問自己實力不是那種超級強者,但也不至於弱得不堪一擊,能被一根樹枝就殺了。
「不信?」展雲飛不屑的話語繼續迴蕩:「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說到這裏,展雲飛雙指一松那樹枝並未落下,而是就這麼懸浮在前方。在這時,展雲飛一聲低喝,懸浮在半空的樹枝,突然變得如利劍一般,急速激射向彭宏恩。
樹枝自己飛動?彭宏恩還是第一次見,同時面對激射而來的樹枝,他內心突然迴蕩一股生死危機。
彭宏恩還是有一定的實戰經驗,心頭略驚之下就恢復清醒,此時樹枝已到他前方兩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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