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根青竹被忍者連續劈斷,展雲飛看準時機,操起倒在面前的青竹,尖端向前刺向忍者的小腹。
那名忍者冷哼一聲,一刀將青竹的前端斬斷。雨越來越大,滲入展雲飛肩頭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展雲飛手中的竹竿在被連削五刀後,僅僅剩下了不到一米的長度,忍者獰笑着向展雲飛一刀刺來。
展雲飛出乎意料的做了一個前沖的動作,他手中的竹竿準確的套中了忍者手中的長刀,與此同時他的右膝狠狠頂中了對方的下陰。
那名忍者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展雲飛的左拳又砸中了他的咽喉,忍者的身軀向後踉蹌了兩步,摔倒在地上,剛才削斷的青竹殘端剛巧插中他的後背,竹子的尖端從他的前心透了出來,鮮血沿着他的身下汩汩流出。
展雲飛厭惡的吐了口唾沫,從他的手中撿起島國倭刀。他清醒的知道對方並不是獨自一人,他的同伴很快就會趕到這裏。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展雲飛要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這片山區。
晚上九點三十分,龜井何別一行到達警事廳殮房,資料顯示尤貞子沒有親人,身為社團重量級人物的他,負擔起了這個認屍的重任,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親自來到這裏,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一向沉穩的他,仍舊迫不及待的想親自確認尤貞子的死訊。
驗屍官拉開冰櫃,一具女性的屍體出現在龜井何別的面前,他用力揉了揉眼睛,這具屍首根本不是野田尤貞子。他憤怒的盯住驗屍官,近乎咆哮似的大吼道:「你有沒有搞錯?」
那名驗屍官看了看屍體的編號:「先生,沒有錯,死者的確是叫野田尤貞子!」
「混帳!」龜井何別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轉身向殮房的外面走去,這時不知是誰拉下了電閘,整個殮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恐懼瞬間佔據了龜井何別的整個內心,他迅速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沒等他完成這個動作,他聽到了子彈通過消聲器的聲音,然後他的身軀重重的撞在冷藏箱的金屬外壁上,冰冷的感覺順着他的後背傳遍了他的全身。
龜井何別發出一聲近乎瘋狂的怒吼,可是他的聲音一樣沒能繼續下去,子彈馬上穿越了他的喉頭,他的軀體在黑暗中不斷的抽搐。
竹下惠一和野田尤貞子並肩站在京都最高建築的最頂層,從這裏俯瞰整個城市,仿佛一切都在他們的腳下。
野田尤貞子的眼神依舊淒迷不定,展雲飛的模樣在她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
竹下惠一的目光充滿了興奮和期待,龜井何別的死僅僅是今晚戰鬥的開端,他慢慢計算着時間,東南的方向升騰起一團火焰。
竹下惠一的眼睛變得發亮,今晚對他們兄妹來說,是稱霸整個島國黑道的開始。。。。。。
展雲飛出現在出現在小鎮上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好在他的證件和銀行卡沒有丟,找了一個商店買了一套新衣服換好,然後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住下後,展雲飛起出肩膀上的箭,然後運功開始療起傷來,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次入定展雲飛足足用了五個小時,醒來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收功後,展雲飛發現自己的外傷竟然都好了,若不是傷處的皮肉比周圍嫩一些,還真看不出來,而且他發現自己的聽力、力量和反應能力都增強了許多。
看來這也是數次亡命所得到的福利。
打電話要了一份飯,隨手打開電視,然後一邊吃着一邊看着新聞。
「櫻花會的元老級人物龜井何別,不明不白的被人在警事廳殮屍房槍殺了!」一個重磅消息從新聞主播的口中傳出來。
展雲飛的眼前卻浮現出野田尤貞子那姣美的容顏,他這才明白野田尤貞子並沒有在大火中死去,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
野田尤貞子所作的一切,是不是想一步步的把這個最大的敵人引出來。
展雲飛的內心有種難言的苦楚,野田尤貞子再次戲弄了自己,他已經分辨不出究竟她對自己是怎樣的感情。
手機響了起來,「飛哥,你在哪裏?」電話中傳來一撮毛的聲音。
「我現在很好,你們在港島還好吧?」展雲飛道。
「飛哥,我們又回島國了,你在哪兒,我們去找你!」李連軍搶過電話道。
聽到李連軍的話後,一種難以名狀的溫暖瞬間充滿了展雲飛全身的血液,他開始反省自己所做的一切,正是因為自己感情的一時衝動,讓這幫朋友再次來到了充滿危機的島國。
展雲飛一身疲倦的出現在朋友的面前,他卻意外的沒有看到酒井凌子的倩影。
一撮毛和李連軍一左一右壓住了他的肩膀道:「飛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背着我們吃獨食。」
展雲飛尷尬的笑了笑:「凌子呢?」
一撮毛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回到京都她就已經失蹤了,估計她不願意見你。。。。。。」
展雲飛沉默了下去。
應墨手拿機票樂呵呵的跑了過來道:「我還真擔心你被島國鬼子給弄死了,這麼多差旅費我找誰報去?」
展雲飛忍不住罵了一句:「靠!老子這次就賴帳了,你能怎麼着?」
「這可不是你展老大的風格,是不是這兩天不爽,玉火攻心啊?」應墨不放過任何一個揶輸展雲飛的機會。
李連軍提醒說道:「馬上就登機了,我們進去吧!」
這時展雲飛的目光卻凝滯在正前方。
野田尤貞子身穿黑色和服靜靜佇立在機場的入口處,她的雙目凝視着展雲飛,整個世界在瞬間寂靜了下來,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展雲飛慢慢向她走了過去:「你好。。。。。。」他生硬的話語在提醒尤貞子彼此間無法彌合的距離。
野田尤貞子的笑容顯得淒楚而牽強,她不知道究竟自己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更多,她道:「這是要走了?」
展雲飛反問說道:「不走,難道這裏還有讓我留下的理由嗎?」
野田尤貞子的目光顫抖了一下,她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淚水,這樣的時候,她更需要表現出自己的堅強,她甩了一下頭道:「一路順風!」野田尤貞子向展雲飛伸出縴手。
展雲飛猶豫了一下,終於握住了她的縴手,她的手掌很涼,不知道她的內心是不是一樣。
「再見!」展雲飛毅然走過野田尤貞子的身邊。
「展雲飛!」尤貞子又喊住他,她轉身將一個文件袋塞入展雲飛的手中,飛快的向遠方跑去。
展雲飛沒有回頭,他生怕回頭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客機飛翔在雲層中,展雲飛的目光始終注視着弦窗的外面,他拆開了文件袋,抽出裏面的文件,這是兩份合同,關於轉讓台南ssg的合同!展雲飛用力的抿住嘴唇,尤貞子已經在上面簽好了名字,只要他簽上自己的大名,ssg工程就落在他的手中。
展雲飛的內心默默的說道:「再見了野田尤貞子,永別了我的愛。。。。。。」
展雲飛剛剛回到港島,台島梁祥祖、澳門胡老爺子的電話接踵而來,甚至連位高權重的白天宇也親自打電話前來問候,展雲飛清楚這些人問候是假,想得到ssg的具體消息是真。
展雲飛暫時不想將這個信息透露出去,對每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敷衍過去。
在此期間,月神給展雲飛來了電話,說華夏高層對ssg工程很重視,一旦工程建成,這裏可以隨時停靠航空母艦,可以說這是一個重要的戰略工程,如果可能讓他盡力將這個工程爭取下來,華夏政府將參與進來建設。
並且月神還透露屆時組織會派人與他談判,當然配合政府拿下這個工程也不能白忙,至於能拿到什麼好處,這就看他展雲飛在談判中的能力了。
突然展雲飛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問道:「對了,月神現在利劍四大高手中的無影劍是什麼來歷?」
以前展雲飛在利劍的時候,在四大高手之後,有大約二三十個後備,而無影劍,卻還是新人,如何能坐上四大高手之位?
月神聽後道:「我也不知道,利劍成員的資料,是絕對保密的,我的權限不夠,不過想來也不會簡單,雲飛,我有些懷疑,他似乎與秀士有些關係。」
月神說到這裏,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有些事,她也沒有確實,只是懷疑,懷疑的東西,她只能提起,至少思考,卻要展雲飛自己來做。
聽到秀士的名字,展雲飛的眼前一下現出那個出現在自己瞄準鏡中的人來,是他?為什麼?難怪那個無影劍那麼怪!
展雲飛晃了一下頭,驅散頭腦中的疑惑,然後道:「我知道了,月神,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如果有人想對你不利,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明白麼?」
說到月神的安全,展雲飛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殺氣,有些寒冷,但是月神卻很是欣然,至少說明,這個男人,對她有足夠的關心,不枉她如此的付出了。
「我會的,他們知道我與你的關係,在有求於你的時候,我一定是安全的。」月神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有空幫我照看一下歐陽,她那裏的壓力不小,不知道那些抓進去的人都說了些什麼,對歐陽是否不利。」展雲飛地着電話向月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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