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到的兩人已經舉刀向野田尤貞子砍了過來,展雲飛架住其中的一刀,正想用腳將另外一人踢下去,沒想到野田尤貞子矯叱一聲,一腳已經先跺在那人的胸口,那小子慘叫一聲沿着石階滾了下去,展雲飛大喜過望,看不出野田尤貞子居然是一武林高手。
展雲飛揮刀想砍身邊的那小子,刀還沒挨上,那小子也軲轆滾了下去,展雲飛莫名奇妙的看着自己的手道:「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刀氣?」
隨後趕到的人已經來到了石階的下面,野田尤貞子雖然踢走了一個敵人,可是腳部的傷口因為用力而開裂,痛的她蹲在地上,展雲飛一把抱起她柔軟的身軀,快步向平台上跑去。
燈塔的平台上橫七豎八的停了十幾輛機車,二十來個小痞子正圍着一個廢舊的汽油桶烤火喝酒,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都是心中一冷,這下完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他們的伏兵。
「喲!東方島國妞!還他媽挺正點!」一個小痞子的喊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展雲飛忽然看到正中間的一個大背頭向着自己微笑,他猛然想起這不就是前幾天逼着自己賽車的那個名叫路虎的痞子。
後面追趕的人已經衝上了平台,路虎揮了揮手,手下人全部抽出了鋼刀。
「飛哥救過我的命,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兄弟們把傢伙都拿好了!」路虎大聲的喊,燈塔的最頂端忽然亮起了一把火炬,火光從上到下一層一層的亮起。
路虎走到展雲飛的面前道:「飛哥!我們今兒人不多,也就是六十多個弟兄,是砍是殺你說句話!」
路虎多少也有點嚇唬人的意思,他們人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個。
追趕展雲飛的那些人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為首的人看了看展雲飛的身後,知道已經錯過了下手的時機,盯着展雲飛慢慢的點了點頭,居然帶着手下向海灘的方向退去。
路虎不依不饒的說道:「媽的!想走!」
展雲飛連忙把他攔住道:「兄弟!算了!」
路虎倒是挺聽展雲飛的話,讓手下退了下去。
展雲飛知道燈塔並非久留之地,那幫人搞不好還會折回頭來,向路虎笑了笑道:「哥兒們,謝謝!改天到香格里拉,我請你喝酒!」
「喝酒我去,謝,你就免了吧!」路虎讓手下把他的哈雷太子推了過來道:「飛哥!兄弟們送你離開這裏!」展雲飛感動的點了點頭。
路虎帶着他的那幫兄弟一直把展雲飛護送到市中心才各自散去,展雲飛確信已經安全,心情慢慢放鬆了下來,騎着路虎的哈雷太子帶着野田尤貞子向夜總會的方向駛去。
自從痴虎退出了社團,展雲飛也從痴虎的家裏搬了出來,雖然痴虎極力挽留,可是展雲飛考慮到自己整天處在紛亂江湖鬥爭中,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打擾了痴虎得來不易的平靜,仍然果斷的選擇離開。
展雲飛現在住的地方就在回歸街上,離夜總會不到二百米的距離。
野田尤貞子好象是感到有些寒冷,用力擁緊了展雲飛。
「呆會我在回歸街給你找家星級的旅館,現在過了午夜到處都打五折,便宜!」展雲飛說道。
野田尤貞子笑了笑道:「算了,你帶我去你家裏住就行!」
展雲飛微微一怔,難道是自己的剛才表現出英雄氣概感化了野田尤貞子,她這就要以身相許了?管她呢,人家女的都這麼直接,我要是退縮不是丟咱們中國爺們的臉嗎?
「你別想歪了啊!我只是暫住,沒有其他的意思!」野田尤貞子好像猜到了展雲飛的心思說道。
「怎麼說話這是?」展雲飛大笑了起來,藉以掩蓋自己的尷尬:「聽說過柳下惠嗎?我就是他的轉世靈童!」
野田尤貞子肯定聽說過這個故事,在後面呵呵笑了起來。
展雲飛現在租住的房子雖然有一百多坪,可是佈局卻是一室一廳,臥室和客廳之間只有象徵意義上的一面寬不足一米的玻璃磚牆。野田尤貞子進來以後就發現,這裏的確不是那麼適合男女合住。展雲飛把她攙扶到沙發上坐下,從冰箱裏取出了消毒用的酒精和藥棉。
野田尤貞子笑了起來道:「看不出你這裏的醫藥還是挺齊全的!」
展雲飛淡淡笑了笑,在江湖上混打交道最多的除了刀就是這個,又什麼辦法。
展雲飛先用生理鹽水浸濕了野田尤貞子已經被鮮血粘住的襪子,然後慢慢將它褪下。野田尤貞子的腳小巧而纖細。她的腳趾很整齊,腳背豐滿而且白晰細嫩,趾甲經過精心的修飾,呈現出淡淡的紅色,透出一種近似於珍珠的光澤,展雲飛不禁呆了呆。
「喂!展醫生看病需要這麼時間?我好像是傷在腳掌哎!」野田尤貞子提醒他道。
展雲飛耳根有些發熱,他用生理鹽水衝去野田尤貞子腳上的血污,抬起她的腳掌才發現她的腳被碎玻璃扎了一個血口,展雲飛取來鑷子夾住玻璃的殘端拽了出來。野田尤貞子疼得皺了皺眉頭,展雲飛用酒精消毒,然後又塗上碘酒,最後用敷料和繃帶把傷口扎了起來。
展雲飛這點水平可不是在榮祿街的小診所里偷學來的,他那可是在特戰部隊專門受過戰地救護,就是簡單的外科手術他也能做,還過這是第一次給美女療傷,忙完這些他已經是滿頭大汗。
野田尤貞子笑着為展雲飛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留意到展雲飛肩頭的衣服被子彈射出了一個破洞,連忙讓展雲飛脫下衣服,檢查一下傷勢,好在子彈只是擦皮而過,皮膚表面只是輕微的燙傷,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從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都餓的夠嗆,展雲飛這裏除了速食麵其他的一概沒有,本來展雲飛想動手做飯,可野田尤貞子說只要東方島國女人在場沒有讓男人做飯的習慣,她一瘸一拐的把面泡好,又端到展雲飛面前,展雲飛也只好心安理得的享受一次東方島國女人的服務。
吃飽以後,展雲飛自覺的抱着被子到沙發上去睡,把兩米寬的大床讓給了野田尤貞子。
「我這人好夢遊,半夜要是跑到床上去,你可別踢我!」展雲飛臨睡還不忘跟野田尤貞子開開玩笑。
野田尤貞子笑着說道:「我把你的開山刀放在枕頭下面了,根本用不着踢你!」
展雲飛呵呵笑了兩聲,關上了壁燈。
黑暗中聽到野田尤貞子輕柔的聲音道:「晚安……」
也許是疲憊的緣故,這一夜兩人都睡的很甜,展雲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野田尤貞子居然還在熟睡,這在以前是根本不能想像的事情。
展雲飛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反鎖好房門走了出去,他的手機在逃跑中遺失了,南振明和他失去聯繫,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子。
來到樓下看到拐子張站在車前向自己揮手,展雲飛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這裏。示意他樓道的拐角處說話。
「南振明到處在找你,你把野田尤貞子帶到哪裏去了?」拐子張顯得十分的着急。
展雲飛笑着指了指樓上,拐子張瞪大了眼睛,狠狠捶了他一拳道:「行啊!小子,才兩天,這東方島國妞就讓你搞定了!爽吧?」
「俗!張叔您是真俗,挺純潔的事兒一到你那裏就走了樣,我發誓連她一根頭髮都沒動,光顧着睡覺了,真的!」展雲飛說道。
展雲飛越是這麼說,拐子張越是不相信,一臉曖昧的笑容,展雲飛勾住他的肩膀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聽說了?」
拐子張點點頭道:「我也納悶呢,仝海峰下手怎麼這麼快啊?」
展雲飛的眼睛眨了眨,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拐子張怎麼這麼肯定是仝海峰的人下得手?他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忽然覺着處處都是疑點,在酒店中明明那殺手可以一槍先從身後結果自己,可是他偏偏要先向野田尤貞子下手,至於後來的殺手追擊,子彈總是差那麼點到自己身上。
再說自己和野田尤貞子住得地方除了南振明和拐子張少數幾個人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再者說仝海峰也對櫻花會的這個ssg計劃垂涎已久,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怎麼會鋌而走險?難道說昨晚是這幾個老頭子故意佈下的一個局?展雲飛越想越是可疑,但他清楚這件事情決不能點破。
忽然問道:「張叔昨天的電話為什麼關機啊?」
拐子張楞了楞道:「我……我手機沒電了……」
展雲飛其實壓根就沒給他打過電話,他心中的猜測已經證實了七八分,伸手拍了拍拐子張的肩膀道:「對了!野田尤貞子受了點輕傷,你去告訴南先生暫時讓她休息一下,最近不要安排什麼活動了。」
拐子張笑着點點頭,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道:「呆會我讓人把野田尤貞子的行李送來。」
展雲飛在樓下買了早點回去,野田尤貞子已經起床梳洗完畢,房間和被褥都收拾的整整齊齊。
因為替換的衣服都留在旅館,她還是穿着昨天那身和服,不過髮式重新整理過,已經改成披肩的直發,展雲飛笑着說:「家裏多個女人就是不一樣!」
經過昨晚的驚魂一戰,兩人的關係親密了許多,野田尤貞子對展雲飛的調侃並不介意,她從鞋架里拿出展雲飛的拖鞋放在他的腳下。
東方島國女人真***賢惠,生就的奴隸性格,展雲飛心中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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