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明說完,拿起桌上一瓶一直沒有動的酒說道,「這是我答應我侄子大友的三十年茅台陳釀,今天剛好帶來了。 」
王衛忠苦笑一下,心說這劉慶明做人真是不地道,什麼準備都做好了,就是把他王衛忠蒙在鼓裏。不過王衛忠也不是那種太計較的人,站起來,拿起酒揶揄道,「茅台三十年陳釀,價格不便宜啊,劉局這是下血本了。」
劉慶明臉色發紅,也尷尬的站起來道,「老同學送的。」
王衛忠道,「剛好就當我給小展送行了。」
「王局,你也在。」展雲飛見到王衛忠走進來有點意外。
王衛忠哈哈一笑,道:「慶明非要請我吃飯,剛坐下,就聽說你在隔壁,這不就過來了。」
王衛忠這一句話,就把劉慶明給賣了。
本來劉慶明還死要面子,假裝巧遇。可王衛忠這句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到劉慶明是專門來這裏吃飯的。
王衛忠心說,你給我挖了一個坑,我可不是傻子。
劉慶明這下臉色就有點發紅,走過來拍拍外甥段大友道:「聽說你也在這,舅舅上次答應你的酒,給你帶來了。」
說着,就指指王衛忠拿來的酒。
段大友心說,舅舅你啥時候答應我酒了?不過他也了,舅舅今天這是來巴結展雲飛來了。他當然不能拆舅舅的台,連忙點頭笑道,「舅舅,既然來了,就坐。」
劉慶明一甥給力,當場就拉開椅子坐下了。那邊查同傑也招呼王衛忠道,「王局,快坐。」隨即招呼服務員,「來兩套碗筷。」
王衛忠沒推辭,坐在展雲飛身邊,開口笑道:「小展啊,你這個調動很突然啊。」
展雲飛點頭道:「南岔礦業那邊有個朋友,我自己也感覺很突然。」
「哦。」王衛忠用手指撥弄着服務員剛送上來的筷子,他開口道,「其實你去南岔不一定就是好,雖然上崗很快,可是我聽說那邊情況並不是很理想…年輕人,有時候遇到挫折剛好沉澱一下,拳頭要縮回來,打出去才有力道,休息並不是壞事,局黨委機關那麼多職位,總有適合你的。」
王衛忠這些話就很給力,屬於非常有力的挽留了。
事實上王衛忠也捨不得展雲飛離開市局,常委會上,王衛忠幫他說了不少話。
王衛忠這段話的意思,我已經在給你想辦法了,局黨委機關裏邊的職位很多,不會虧待你。
不過展雲飛卻是搖搖頭,低頭吃菜道:「王局,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我已經答應了南岔那邊。而且從我個人來講,我也想換一個工作環境,或許南岔那邊的情況更加適合我。」
這個時候劉慶明插嘴道:「換個環境也不錯,只是機關調去企業好調,企業要調回機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混不到副廳級甭想回來。」
劉慶明這是說的實話,你想要調到企業,這容易。可是你要從企業調回來,就不容易了,現在一個公務員職位多少人搶?你在南岔礦業別說正處級,想回到政府任職,也不簡單。
不過展雲飛可沒這個擔心,他可是中將,再說了他可根本就沒把這些職位里,他的心不在這裏,他有他的事業。倒是這個劉慶明能說出這種話,沒有一心想着展雲飛離開廣陵,這讓展雲飛對其印象好了不少。
展雲飛笑道:「就算是調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公務員這個身份對很多人來說是個金飯碗,對我來說,卻不一定那麼重要。」
展雲飛這話說的有點狂妄,不過回頭想想,他展雲飛的本事,干點什麼不能出人頭地?
王衛忠也就不再勸說,拿起手中的酒杯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來,我敬你一杯!」
展雲飛拿起酒杯笑道:「王局你這詩用得有點悲壯啊。」
王衛忠笑道,「悲壯嘛,還好我沒有用悲慘的詩呢,我可聽說南岔情況並不好,你如果混得悲慘了,記得回來找我!只要我做這個局長一天,廣陵市公安局的大門,隨時給你敞開!」
展雲飛聽王衛忠這樣說,也相當感動,舉杯站起來道,「那就謝謝王局了!」
雖然這樣說,可是開工沒有回頭箭,展雲飛從來沒有想過打退堂鼓的一天,不管去哪裏,他展雲飛都要混出一個人樣兒!灰溜溜的回來,這不是他展雲飛的風格。
這一頓酒喝得還是很開心的,有了王衛忠在場,展雲飛多少要給劉慶明一點面子。不過也沒給他太多面子。
這種人做好事沒有本事,做壞事卻是頭牌。展雲飛對他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一頓酒喝完,也就準備散場了。
查同傑道,「展哥,我過了年想要去南岔投資條船,搞搞運輸,以後在南岔要常來常往了。」
「運輸?」展雲飛心說你搞走私吧,他同傑道,「瘦子,我幫你相,你應該屬蛇,11月份生人,火月屬土,所謂水火不容水來土掩,總之從事水面上的工作,並不適合你,你好好考慮一下。」
「這樣。」查瘦子這個主意其實也沒打定,聽展雲飛一說,就猶豫起來。
正在他們走出包廂的一刻,外邊突然傳來喧譁聲,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罵道,「你個見貨!不要臉!狐狸精,你麻痹說了不聯繫,調查組才撤了沒幾天,你們又勾搭到一起,不要臉!」
隨即,就個女人撕扯扭打着在飯店走廊上。
劉慶明景象,臉色慘白,一下就躲進他們剛才的包廂,道:「千萬別說我在這兒。」
敢情是劉慶明老婆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跑來捉間,展雲飛心說,早知道劉慶明老婆這麼彪悍,直接讓他老婆修理他好了。
劉慶明老婆很彪悍,把小三按在地上,使勁撕她的衣服。這是冬天,不太好撕,她又去剝小三的褲子,褲子扯下一半,已經色的小褲。
劉慶明還是跟孫子一樣躲在包廂不敢出去,王衛忠非常他的哼了一聲,走過去到走廊上,一把拉開劉慶明的老婆,喝道,「我是廣陵市公安局的,你已經涉嫌公共場所侮辱女性!你這是在犯罪!」
「犯罪就犯罪,我跟她拼了!說,劉慶明在哪?」這個女人跟王衛忠不熟,不過忠正氣凜然的樣子,她也不敢撕小三的衣服了。
隨後在商務局幾個人的勸說下,女人這才被勸走,小三也趕緊走了。
這時,劉慶明才白着臉出來,尷尬道,「這女人真是神經病,我跟人家小美什麼關係沒有。」說完他又道,「我老婆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吃飯?」
這一會兒,大家的目光竟然都雲飛。
展雲飛心說,臥槽,你們都什麼?這名聲真的壞了,什麼缺德事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
展雲飛的事情屬於特事特辦,調令下的很快。
不過就算是再快,這也是兩個城市之間的調動,中間經過的手續非常的繁瑣,因此展雲飛就準備過了中秋再去上任。
話說,這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一個人過中秋節,感覺意義非凡,不過他在中秋前還要去一次港島。
這次去港島,不但是想李連軍他們這些兄弟,同時也應劉雅婕的邀請去探望一下劉老,而且另外還有關一個承諾。
當時徐德彪的媽媽被綁架,展雲飛去救她的最後關頭,桑老大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釋放了徐德彪母親。他跟展雲飛的交易,就是將那條項鍊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女兒!
眼就要到了桑老大女兒的生日時間,展雲飛必須去一次,了結這樁心愿。
距離過中秋還有三天的時間,展雲飛和廖雲踏上前去港島的航班。
「雲飛,你說我桃花上門,是不是沒算準啊,這都這麼長時間了,我家裏還指着我帶一個回去呢。」上了飛機,廖團副很不滿的說道。
飛機里走道上幾個空姐穿着合身的中裙在走來走去,這廝就盯着人家凸起的屁股聲道,「要不談個空姐怎麼樣,你教我幾招唄?」
展雲飛愕然道:「以前沒你這麼急色啊!人家都說我酒色財氣,原來你比我還要色。」
廖雲敢笑道:「這人要麼不開竅,一開竅就一通百通,所謂水到渠成就是這個道理。」
說着,這廝還一努嘴。原來前邊有一個座位上的老外記不起機票放哪了,就把他隨身攜帶的小箱子打開。一個空姐半蹲着,低頭在那幫老外找,空姐的姿勢就顯出渾圓的臀部,灰色的裙子緊緊的繃着。
展雲飛廝流口水的眼神道,「還水到渠成,我精蟲上腦。」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又走過來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女人很年輕,打扮也相當的時尚,走過來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們的座位是中間的,三個人一組,這個女人就坐在廖雲旁邊。
很顯然,女人兩廝猥瑣的眼神。她坐下一下,摘下眼鏡,露出一雙英氣十足的眉眼,輕蔑的邊的兩個男子,從挎包里拿出一本時尚雜誌翻/br>
「我真的記不清放在哪裏了!我好着急!你幫我找找!」老外四十多歲,是個白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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