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純也很爽快,當下就道:「好的,一有消息就跟你聯繫。 」
打完電話回到病房,廖浩林又拉着他說兄弟廖雲的事。
他這個弟弟各方面都好,可就是沒有花花腸子。這男人太花不是好事兒,可男人完全不花,這更不是好事兒。廖雲就這樣,二十多歲都沒談過一場戀愛。
要說廖家父子兩代軍區司令員,不知道多少姑娘家想要嫁入這個軍界豪門,可這廖雲就是沒興趣,把廖家老兩口急得,恨不得帶他去醫院。
在直升機上,展雲飛說廖雲最近會有桃花,廖雲就跟哥哥當玩笑說了。廖浩林很清楚展雲飛的風水相術,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當作一個笑話!
於是廖浩林說道:「展局長,其實這次來還有想請你幫個忙。給他弄個桃花符,或者擺個桃花陣,總之讓他趕緊談一個對象,不要讓二老操心。」
聽了廖浩林的請求,展雲飛罵道:「好你個廖處,你來假,幫你弟弟問桃花是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廖浩林笑道:「我是兼而有之,別忘了我們可是同生共死的戰友,基情四射。」
展雲飛道:「那你晚上把菊花洗乾淨。」
廖浩林哈哈笑道,「我有痔瘡你也要?」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展雲飛這才又道,「要我說你弟弟的桃花說到就到,再給他搞什麼桃花符反而適得其反,欲速則不達。」
聽展雲飛這樣說,廖浩林老婆道:「那就好,害我們整天為他操心。」她發現展雲飛會算命,不由得也要沾個光,她笑道,「我們家浩子整天說你有多厲害,就跟活神仙一樣。」
展雲飛就是受不了別人夸,頓時樂得合不攏嘴:「哪裏哪裏,廖處幫我長臉呢。」
廖浩林苦笑道:「展雲飛,你能不能別叫我廖處,我聽着彆扭。」
他老婆拍了他一下道:「是有些彆扭。」說完又對展雲飛道,「這麼吧他是你浩子哥,那我就叫你展兄弟了。」
廖家是廣南省軍界大佬,展雲飛當然願意交結,笑道,「好啊,嫂子。」
他老婆這回名正言順道:「那幫嫂子唄。」
展雲飛的臉道:「嫂子你的福運財運都不錯,但是沒有到大旺之時。你現在是有福有財也用不上,要到中年以後啊。」
廖浩林老婆心中暗道,果然算的准。
雖然她嫁入的是軍界豪門,可是廖浩林的母親是很強勢一個人,她這個媳婦根本做不了主。何況廖浩林又沒當兵,跑去做了警察,廖家老頭子也不。說句不好聽的,只有等二老過世,她才能媳婦熬成婆大權在握。
當然了,指望人家二老去世,這種話誰也無法直接出口。
展雲飛又道:「說起來,你這叫爬山運。運勢就好像爬山一樣,越爬越高,越來越好。你不用急,雖然爬得慢但是穩定,而且永遠不走下坡路。你中年前享的是丈夫的福,中年後享的是一對子女的福。」
廖浩林老婆被他說得合不攏嘴,笑道:「什麼一對子女,我和浩子還沒有孩子。」
「不可能,你是已經有子女的命相。」
廖浩林老婆嚇了一跳,心說自己老公別誤會自己跟別人生過孩子,她連忙道:「我真的沒有!」
廖浩林也道,「你是不是算錯了?」
「不會算錯。」展雲飛抓過她的手然後掐指一算,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浩子哥和嫂子昨晚肯定沒幹好事啊。」
廖浩林頓時驚道:「就昨晚,就有了?」情,昨天晚上這兩人肯定修煉了一把夫妻雙修經。
展雲飛點頭道:「昨晚吉時,天門大開,正是投胎好時辰,是雙胞胎龍鳳胎。」
「雙胞胎龍鳳胎!」廖浩林和老婆知道這個消息都樂壞了,兩人再也坐不住,想要回家把消息告訴二老。當下喜氣洋洋的告辭離開了。
等廖浩林一走,病房裏又安靜了許多。
不一會有人敲門,隨後梅映雪走了進來。
「展大哥。」梅映雪床上的展雲飛不由雙眼一紅就要落下淚來。
「別哭,你展大哥沒事兒,快過來讓我」展雲飛忙道。
「你,沒事兒,人家剛來就…」梅映雪道。
自從二人上次在酒店親熱後,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可以說是小別勝新婚,展雲飛一把將她抱到床上。
兩人在病房裏又想親熱,不過不知從哪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叫。更離譜的是,這一個人叫,跟着一片都叫起來,聲音跟動物園裏群狼嘯天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展雲飛罵道,「這個什麼醫院,整天驢喊馬叫的,我聽了糝得慌。」
「你知道這是什麼醫院嘛?」陳笑笑咯咯笑道,「我可是知道一點,據說廣陵市有一句罵人的話,你是廣陵三院出來的嗎?」
展雲飛楞道,「什麼意思?」
陳笑笑咯咯笑得更厲害,道,「廣陵三院是一個特色專科醫院,這裏是廣南省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展雲飛氣急敗壞,怒道,「臥槽!神經病院!怪不得廖浩林一來用那種眼神。」
梅映雪已經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把頭埋在被窩裏咯咯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其實廣陵三院只有一部分算是精神病院,它還是有着其他科室,也接診附近的居民。不過這時間一長,人家都當這裏是神經病,沒神經病誰來?廣南省紀委也是怕展雲飛被媒體發現,這才把這廝安排在這裏。
在神經病院裏,展雲飛可沒心思跟梅映雪親熱了,間也不算晚,一拉梅映雪溜出了醫院,「走,咱們開房去。」
陳笑笑道:「羞死個人,我才不去。」
醫院附近倒是有一家賓館,陳笑笑又不配合,展雲飛只好自己走到總台去問,「有房間嗎?」
賓館的總台女服務員一病號服,再一部位寫着「廣陵五院」。神經病也來住酒店,姑娘們嚇都嚇死了,連忙回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客滿。」
剛巧這個時候來一個外地人辦理登記住宿,總台毫不猶豫就辦了。展雲飛怒道,「不對啊!你們這不對啊!別人住店就可以,我來就客滿,你們不帶歧視顧客啊。」
總台女服務員道,「你穿着病號服還來住酒店,你還是住你的院去吧。」
展雲飛道:「憑什麼病號服就不能住酒店?」
總台女服務員道:「因為你是廣陵三院的病號服。」
展雲飛這個火大啊,拍了一下總台吼道:「你們這是歧視顧客,把你們經理叫過來說話!」
幾個總台女服務員也是神經質,竟然尖叫起來,道:「神經病打人了!神經病發瘋了!」
展雲飛道:「臥槽,我什麼都沒幹,我怎麼神經了。」
梅映雪站在遠處,此刻也只有趕緊走上來拉着展雲飛道,「算了,我們走吧。」
展雲飛道,「不行,今天這個酒店我還非住不可了,媽的,誰再說我神經病我抽他。」
說不得,在展某人的堅持下,沒一會,酒店經理來了。在兩人的溝通之中,酒店經理明白展雲飛不是神經病,也同意他們開房,不過有一個要求。酒店經理道,「客人,你雖然不是有問題,可是別人不知道,所以請你不要穿着病號服在外邊晃悠,否則影響我們酒店的生意。」
人家說的也是,你一個神經病在大堂晃悠,誰敢進來住店啊?不過最後總算是和平解決了。
辛顯赫和省委那邊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鐘,他必須提前到達省委那邊,萬一出個堵車,總不能讓省委一把手等你一個市委書記。
所以辛顯赫九點不到就到達了省城廣陵,來早了也沒事幹,辛顯赫就惦記着去省委宣傳部去轉轉,宣傳部黃部長跟他關係不錯。
不過卻沒想到,剛進省政府的大樓,卻是岳衡走了過來。
現在的徐岳衡,真的讓人不敢認了。
滿頭白髮,臉色憔悴,走路都蹣跚了。在他後邊不遠處,跟着兩個胸口別着胸牌的黑西裝,這兩個人可不是他的跟班,而是紀委的工作人員。
本來央紀委的命令,就是給予他監視居住的限制措施。
監視居住,就是限制他呆在家裏,不准離開。不過徐岳衡卻是不肯,他非要來工作,他覺得他目前還是黨的幹部,你們沒有權力阻止我工作!
於是上邊就給了個回復,同意他每天去辦公室工作。
其實這個回復就是穩定他的心,讓他去辦公室轉轉,他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工作給他處理?
辛顯赫本來沒想搭理徐岳衡,不過徐岳衡先走過來,伸手笑道:「是辛書記,你是來給我匯報工作的吧?」
「額。。。」辛顯赫有些愕然,心說這個徐岳衡怎麼有點不對勁。
徐岳衡卻是客氣的很,拉着辛顯赫的手道:「去我的辦公室,我那裏有好茶,順便談談你們廣陵的工作!」
聽這句話,感覺徐岳衡又正常起來了。辛顯赫間還早,於是道,「好,徐省長,咱們談談。」
徐岳衡還是在他原來的辦公室,不過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他完蛋了,連秘書都給他撤了。一路上見到的省政府工作人員,都躲得遠遠的。
本書來自 /book/html/21/21540/index.html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2s 3.956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