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外號叫豁嘴張,看到痴虎老遠走了過來道:「虎哥,今天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痴虎笑着說道:「老張……你……你兩年的費……費用都沒交了……,今天……你看是不是……」
豁嘴張笑了起來道:「虎哥!你也看到了,我今年一年就今天生意最好,你來收帳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再說了,我表哥怎麼也是你一個幫會的兄弟,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不是寬限寬限?」
痴虎有些急了道:「可……可是……你已經欠了兩年了,十六萬……我怎麼跟上面交待?」
豁嘴張一臉的笑容道:「虎哥,要不你先從我這拿一萬花着,其他的錢我們以後再說?」這小子整一個無賴。
痴虎較起真來了,說道:「不……行!你今天……最少給我八萬……不然我……沒法交待……」
豁嘴張登時把臉崩了起來道:「痴虎!你***少跟我發橫,你自己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
痴虎的臉紅了起來道:「你……你不給我面……子!」
豁嘴張狂笑了起來道:「你他媽也要面子?要不是南爺罩着你,你痴虎現在還不知在哪兒要飯呢!」
痴虎一把抓起吧枱上的酒瓶,卻不敢砸下去。
豁嘴張越發的猖狂起來,指着頭頂道:「有種你照我腦門上砸!」痴虎一雙眼睛氣得血紅,他肯定是顧忌豁嘴張的表哥,樂翻天的兩名護場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豁嘴張的笑聲突然中斷,取代他的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鮮血順着他的額頭嘩地一下流了出來,痴虎連忙看看自己手中的酒瓶,還完好無損的在那裏,原來是展雲飛拿起酒瓶用力的砸了下去。
展雲飛一把將豁嘴張的腦袋摁在了吧枱上,隨手又操起了一個酒瓶道:「你就是豁嘴張?有這麼跟我大哥說話的嗎?你用嘴巴上廁所的?」
展雲飛掄起酒瓶砸在酒柜上,玻璃酒櫃被他砸得四分五裂,架上的酒水全部摔落在地上。
豁嘴張瘋狂的喊起來道:「你他媽有種,要是讓我表哥知道,你一定活不過今晚!」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大哥!這小子真***是又臭又硬。」
展雲飛把豁嘴張的右手壓在桌面上道:「他不是喜歡數錢嗎?大哥你把他數錢的手指頭,一根根給敲斷了!」痴虎鼓足了勇氣,拿起酒瓶就要敲落,豁嘴張嚇得大叫起來。
展雲飛不屑的問道:「你現在有錢交了嗎?」
「有……我……馬上去拿給……你!」豁嘴張已經喪失了發狠的勇氣,連忙說道。
痴虎點完十六萬的現鈔,笑眯眯的向展雲飛點了點頭,展雲飛拍了拍豁嘴張的腦袋,豁嘴張痛得又大喊起來。
展雲飛臨走不忘罵他兩句道:「我說你小子也是,十八般兵刃你什麼不好練,專挑他媽練『賤』!上劍、中劍不練,還非得練下『賤』!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後見到我大哥要規規矩矩的喊虎哥,還有你的保護費打今兒起漲了,沒辦法啊,誰叫你小子生意好呢?每月一號準備一萬港幣,只要你還在這條街上干,少一分,我廢了你丫的!」
豁嘴張連個愣都不敢打,連連的點頭。
痴虎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拎錢的手都激動的有些發抖。
兩人走到診所門口時剛巧碰到瑞琪從裏面出來,看到兩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料想他們又沒做什麼好事,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痴虎開車時有些擔心的說道:「就……怕……豁嘴張告訴他……表哥!」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放心吧老大,這小子根本就不佔理,我估計他也就是抬出他表哥狐假虎威,這事兒就是鬧到南先生那裏,我們也占理兒!」
痴虎想想果然有道理,他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展雲飛在現在沒有住處,痴虎也是獨身,他雖然腦子有些笨,可是為人卻十分的厚道,自從展雲飛成功的從樂翻天收來保護費,他對展雲飛是打心眼的佩服,硬拉着展雲飛跟他一塊住。
痴虎現在住的房子是他父親留下的,大約一百二十平米,三室兩廳,兩個人住也是寬敞的很,他專門為展雲飛騰出了一個房間,展雲飛本來就沒有什麼行李,好在痴虎的住處雖然簡陋,床鋪被褥卻是一樣不少,展雲飛現豐總算是有了一個棲身之所。
晚上躺在床上展雲飛仔細地計劃起來,自己現在暫時有了落腳之地,可是並不是說危險就過去了,相比較前段時間這危險變得更隱匿起來。
自己得想辦法把自己飛雲幫的人馬調來一些,或者在這裏拉人馬在港島成立一個飛雲幫分舵!一個念頭在展雲飛的頭腦中閃了出來。
想到這裏他睡不着了,坐起來走到新買的電腦前打開電腦,進入自己在這裏辦了沒有幾天的銀行卡,輸入密碼後他發現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擁有一千萬港幣了!這些錢完全可以夠他干一些事了!
然後他又瀏覽了一遍自己的幾個仇人情況後,退出了網絡。
展雲飛和痴虎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周中,榮祿街主動上繳的保護費總額居然達到一百五十多萬港幣,看來血濺「樂翻天」真的起到了殺雞給猴看的效果。
痴虎也因此而得到了幫會的獎勵,從保護費中抽取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雲飛,這次全……虧了你!」痴虎數着眼前的七十八萬,樂得心裏開了花。
展雲飛淡淡笑了笑道:「行了,還是你虎哥夠威風,不然我哪有這麼大能力!」
痴虎查好錢將其中的一沓推到展雲飛的面前道:「咱們兄弟兩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裏是三十九萬!」
展雲飛心中多少有些感動,痴虎對自己的確沒有任何私心。
展雲飛也不跟他客氣,把錢收了道:「謝謝虎哥,今晚兄弟請你吃飯,地方你選!」
痴虎笑了起來道:「說起來,我……是地主,應該我請!」
展雲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得!看不起我是不是?你都連請了我半個月了,今晚說什麼都是我的!」痴虎只好點頭。
兩人開車去了風味小吃城,展雲飛趁着路上車稀人少,不覺想開兩把。誰曾想半路上,這老爺車又拋錨了,氣得兩人直罵娘。
展雲飛趁着痴虎修車的功夫,點燃了一根長壽煙,吸了一口後暗道:「當年在飛雲幫可抽的是極品雪茄,現在只能對付了!」
噴出一口煙霧,展雲飛道:「虎哥……跟你商量個事兒!」
痴虎一邊檢查着線路一邊說道:「兄弟你說……」
「咱倆是不是也該換輛新車了?好歹我們也是混社會的,開着這輛破車出去,人家背後肯定笑話咱!」展雲飛說道。
痴虎停下來,抬起頭滿臉的笑道:「對……啊,哥兒們,是該換輛車了!」他把展雲飛的這句哥兒們已經學了個八成。
「行啊,你京片兒凹的可以啊!」展雲飛笑着說。
「那是……」
「明天我們各出三十萬,要買就買輛拉風的車!」展雲飛把煙頭彈了出去。
「好!就這麼定了!」痴虎一百個願意。
兩人到達風味小吃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展雲飛權且過過大款的癮,奢侈的點了十二道菜,好在這裏價錢便宜,加上酒水總共算起來也不到一千港幣。
啤酒才剛剛喝了三瓶,痴虎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展雲飛愜意的喝着啤酒,他忽然看到痴虎的臉色變了。
「怎麼回事?」展雲飛問道。
「櫻桃……死了……」痴虎的臉色很難看地道。
展雲飛有些奇怪的看着痴虎,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櫻桃就是那個大胸脯的流鶯,照理說死了個流鶯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也不至於難過成這個樣子。
「她是吸毒過量……」痴虎怕展雲飛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道:「有人在我們的地盤賣白粉!」
展雲飛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死人並不重要,可是別的幫派插入自己的地盤賣白粉,上頭一定會讓他們給個交待。
兩人顧不上吃完,連忙開車返回了榮祿街。等他們來到的時候櫻桃的屍體已經被人運走,她的同胞姐姐艷紅正在診所的門口哭,看到痴虎,她就沖了上去抓住痴虎的衣襟道:「痴虎……我們交了保護費了……你說過要保護我們……為什麼讓櫻桃死……為什麼……」
艷紅的情緒十分激動,痴虎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任憑她推搡。
展雲飛沖了過去拉開了她道:「你妹妹死跟虎哥有什麼關係?別在這裏發瘋了好不好?」
艷紅大哭着罵了起來道:「混蛋,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逼我妹妹吸毒,是你們逼死她的……」展雲飛見她實在是不可理喻,把她推到一旁,不曾想艷紅沒有站穩,向後面倒去。
幸虧站在身後的一個女孩及時扶住了她,展雲飛這才看清那女孩是瑞琪,她一雙眼睛盯住展雲飛充滿了憤怒道:「你還有沒有人性,除了打女人,你們還會幹些什麼,有本事,你去把害死櫻桃的人找出來!」
展雲飛的臉一陣發熱,他匆匆拉起痴虎離開了這裏。
兩人的心情變得都很差,悶了很久痴虎才說道:「一定是獅子頭幹得,媽的……他一直……在我們這裏……偷偷賣白粉!」
展雲飛皺了皺眉頭道:「虎哥,他是混哪裏的,怎麼敢跟龍虎會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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