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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軍沒有絲毫的擔心,如鋼筋般的手臂,形成了盤狀,迎對着橫掃過去,自從力量提升到沒有對手,他喜歡用這種野蠻的辦法對敵,何況,這個老頭子,也算是高手,可以刺激提高他的實力。
所以,以力碰力,就是最佳的方法,也會最快捷。
手與手臂終於相碰,發出一聲「哧吧!」的怪聲,兩人都後退了數步,老人身體不堪的晃了幾晃,但是身強力壯的趙鐵軍,卻如鋼標一樣,一動不動,反而是眼裏的狂熱戰意,卻更是高昂。
這種落下劣勢的情形,讓老者很怒,暴喝道:「八葛!」
趙鐵軍一拳頭又快又猛的襲了過來,對這種鳥人很是討厭的罵道:「八你老母,去死吧!」
作為曾經的軍人,對這個龜桑國的小鬼子很是厭惡,或者因為規定,有些時候,只能為了大局忍讓,但是此刻,他無所顧忌,當老者陰然的神態一現,他的殺機已經燃起。
作為老一輩的高手,老人身手不弱,但是必竟已經老了,體力跟趙鐵軍根本就不能相比,六個武士,此刻被戮淨,屍體就已經躺在了地下,而翔龍驍衛隊員的猛烈,更是讓清水流全軍覆沒。
很快的,這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手已經握着刀,那老者的心裏已經知道,今天一戰,已經沒有辦法倖免,那唯有拼死相搏了。
翔龍驍衛戰隊已經圍了過來,而宮岐德一卻令人移開了擋路的屍體,那輛裝滿軍火的大卡車,已經最先的離去,宮岐德一有些興奮的衝着趙鐵軍喊道:「動作快點,清水流發現就麻煩了。」
這些日子,被清水流壓得抬不起頭,憋了一肚子的氣,今夜雖然沒有出手,但是看着爽快至極,此刻心裏痛快極了。
摸着那黝黑的槍枝,他更是迫不急待的想大幹一場,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趙鐵軍哈哈一聲大笑,朗聲道:「小鬼子。讓你大爺送你去見狗屁天皇吧!」
手中利刀如鋒芒畢現,趙鐵軍的殺戮,自從中東的數次戰鬥中提升到了高級的境界。絕非這個坐井觀天,自以為是地老人可以比擬,凌然如雷奔,迅猛而下。
老人雙手握手,刀走偏鋒,眸里冷厲,似乎不甘如此死去,但在這種強大的力量下。他根本是膛臂擋車,自取滅亡。揮出的刀還沒有到達方位,就已經被強壓而逆行,趙鐵軍鐵手一抓,順勢一帶,刀就在這老人的脖間抹過,鮮血噴射,老者發出幾聲很無力的聲音,仆地而亡。
清水流與黑龍會的武士,這一刻已經被消滅得乾乾淨淨,碼頭只留下了大片的屍體,當清水流收到消息,連夜趕到的時候,這裏只有血,而紅線流地人,早就撤去無影了。
這可是上千人裝備的武器彈藥,還有大量的彈藥與炸藥,就這樣送到了別人的手裏,面對鳩山的咆哮。田中加彥卻顯得很沉靜,他在無力的思索着,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他真的可以走到那一天麼?
有了這批槍枝彈藥,紅線流眾人心裏都有了希望,而百多名傭兵,都已經裝備了全副的武裝,戰前的準備,氣勢已經高揚,一周前地敗戰,讓這些憋了許多天的漢子。都熱血沸騰。
大島慧子絕對是最忙碌的一個。展雲飛只面對着大局的控制,決定戰與不戰。而她卻設想到很多的細節,她畢竟是女人,心細無比。
第二天大早,展雲飛打破了紅線流一慣的隱藏,讓翔龍驍衛戰隊出去,買了大量的食物,因為神戶的戰役,今天就要打響。
而且第一戰,他們瞄準的目標就是紅線流駐地,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世界。
大島慧子已經從暗探地手裏,拿到了許多的消息,清水流的人馬並不太多,這點她不擔心,有些擔心的是一旦公開了行蹤,那將面對清水流與黑龍會強力地打擊,以眼前這些人馬,是不是真的可以與他們對抗?
大島慧子對這個展先生的男人有信心,但是對這些傭兵與翔龍驍衛戰隊,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他還不認識趙鐵軍,只認識牛戰剛,卻不知道趙鐵軍比牛戰剛更勇更猛。
「大島慧子,你不要擔心,這些人很強大,我相信他們。」宮岐德一對展先生確實敬佩到極點,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昨夜面對着那麼多人,他竟然連一個也沒有撈着,雖然他不吹牛自己如何如何的厲害,但是一般的四個壯漢,卻非他對手的。
而與這些如怪物一樣的人相比,他卻什麼也不是,或者給人家提鞋,人家還嫌他的動作慢了。
所以,與大島慧子不一樣,他很有信心,而且與這些人交朋友,是一種很痛快地事,想着清水流即將面對地屠殺,他還很是興奮。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當然不可能青天白日地開始,當又一個夜色降臨的時候,展雲飛全體出動,分六路,數十輛車子直衝紅線流原來的駐地。
長長的紅線流還是如此的熱鬧,但是當這些人衝過來的時候,莫名的角落裏,已經閃出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隱居其中的紅線流探子,或者有些,就是此地的居民。
「大島慧子回來了,大島慧子回來了!」在紅線流,大島慧子就是一面旗幟,不論神戶如何的變化,紅線流都只有一個老大,而且他們只認一個老大,那就是大島慧子。
大島慧子在這裏出生,在這裏成大,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她的回憶,說她是紅線流的老大,不如說她是紅線流的家主,在很多人的心中,紅線流就是一家人。
殺戮無可避免的展開,上百個看護紅線流的弟子與清水流人馬,根本不擊而潰,看着大島慧子氣勢洶洶的殺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跑,因為昨夜幫里丟私大批軍火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當然也有奮力抵抗的,死了三十多人,剩下的清水流徒,即刻全力逃走,那些沒有逃出去的,也被紅線流眾人亂棒打死,黑道的戰爭,有些,也很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清水流佔領這裏之後,已經殺死不少紅線流兄弟,此刻報仇,沒有人會手軟。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清水流的總部,昨夜軍火被搶,今日紅線流地盤就失,而大島慧子的出面,轟然響應,大批的人手已經聚到了她的身邊,才壓熄的火苗,似乎又有熊熊燃燒的跡象。
這並不是好事,田中加彥臉色失青,他一統神戶的目標,似乎又遇到了阻礙,而鳩山紀夫更是氣得差點噴血,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已經丟了很大的面子,昨夜的事,上面已經派人下來處理,他這次的行動指軍,估計已經到了盡頭。
先是鳩山小次郎在他的面前被人殺死,然後就是槍械被劫,連運送軍火的元西大佐也被殺死,而現在,更是讓紅線流死灰復燃,一切似乎又重新開始。
「田中加彥,我要你馬上下令攻擊,攻擊!」鳩山紀夫大吼道。
「對不起,鳩山紀夫先生,現在情況不明,對方有多少人馬我們都不知道,我不能冒險出擊,需要重長計劃,再說鳩山策籌將軍已經來電,下令暫時停止行動,三天後會有新的計劃實行。」田中加彥在邊上道。
田中加彥早就已經與黑龍會上面聯繫過了,他們對眼前的鳩山很是失望,連連的失利,就算不被命令剖腹自殺,也降職,所以,此刻不需要給他面子。而且黑龍會已經派出更強大的增援,誓必要把神戶的地盤拿下,作為黑龍會向世界重新發展的大本營,所以此次用了全力配合。
鳩山紀夫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趁着上面的人員未到,戴罪立功,卻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已經翻臉不認人。
其實這也是他們的本性,不過只能他們做,而不能讓別人做。
「當」的一聲,鳩山紀夫已經拔出了長刀,冷聲的叫道:「八葛,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田中加彥有些鄙視的笑了笑,說道:「鳩山紀夫先生,鳩山將軍說過,只要你敢違抗他的命令,你的家人都會死,聽說你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兒,此時正在將軍家做客。」
鳩山紀夫的長刀疲憊的放下,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幾十歲,整個人已經軟軟的坐在了地下,在這個世上,他最疼愛的就是那個女兒,這些無情之人,竟然也有心念的感情,的確讓一旁的田中加彥有些驚訝。
鳩山紀夫知道,這是黑龍會的規矩,任何在外執行命令的成員,都必須有家人當成人質,以防有人叛逃或者不聽命令,而他一生為黑龍會犧牲,卻沒有想到,鳩山將軍卻也如此冷血的威脅他。
「集合武士隊,我要用我們武士的精神,向鳩山家證明,黑龍會裏沒有懼死的懦夫!」這武士隊是他的親密手下,只聽他一人之令,此刻需要用這些人的生命來證實,他的忠城,也為了保護他的家人。
這一次,田中加彥沒有勸阻,只是在一旁冷眸蔑視,就憑這幾個人,去對付紅線流,說句不該說的話,那與找死並無差別。
但是鳩山將軍有令,只是把該說的話帶給他,卻不需要阻擋他的行為,所以田中加彥只是隨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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