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展雲飛才知道那個慕鑫寶的真正功夫,他動起手來簡直像是一頭兇猛的灰熊。
他似乎練的是拳擊,不但出拳如風,更讓人驚訝的是移動竟然也很快。
展雲飛的一個手下高舉着片刀衝到他的面前,還沒有來得及把刀劈下,就連人帶刀被巨大的拳頭打得飛了出去。
不過這名手下應該算是最幸運的了,因為他被擊中了頭部,幾乎沒有痛苦的就暈了過去。
相比較而言,落到另兩人手裏的就悲慘多了。
韓九蘭的武功在展雲飛面前不堪一擊,可是對付他這些只會揮刀亂砍的手下就輕鬆多了,只見他幾乎是每擊必中,很快便折斷了三條胳膊和兩條腿,還有一個被他折斷了腰椎。
而最快的還是滕野太郎,他一長一短的兩把刀上下翻飛,令他仿佛在花叢中散步一般,幾乎瞬間地上便躺倒了四個。因為他手中拿着刀,所以沖在前面的都殺向了慕鑫寶和韓九蘭,他動手最晚卻結束的最快,刀法之快可見一斑。
滕野太郎從懷裏取出一塊白布將刀上的鮮血擦去,還刀入鞘,走到韓九蘭身後站好,冷冷的看着展雲飛。
展雲飛輕輕的拍了拍手,說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尤其是滕野的刀法,我很欣賞。」
看了看滕野太郎腰間的刀,展雲飛又接着說道:「不知道能不能把刀借我用一下?」
滕野太郎沒有說話,只是抽出短刀扔了過來。
展雲飛接過刀,在空中虛劈了一下,體會着刀刃劈開空氣的那種有些發飄的感覺,隨後向躺了一地的手下走去。
他們三個下手都很有分寸,這些人都只是失去了戰鬥力,沒有一個死掉的。不過這只是在展雲飛下手之前,隨着展雲飛從人群中走過,身後留下了一地還在抽搐的屍體。
展雲飛的刀法只有一個特點——致命,每一刀都是從脖子前方進入,從側後離開,輕輕割斷氣管和一側的頸動脈。
韓九蘭這夥人中只有他和歐陽柯鈺與展雲飛較量過,而這樣有些本事的人往往又很驕傲,因此很有必要都挫挫他們的銳氣。
但王希來擅長槍械,展雲飛昨天擊飛慕鑫寶的帽子那一槍應該能震懾住他,而一拳擊退韓九蘭也會讓慕鑫寶自愧不如,只有這個滕野太郎是用刀的。而從他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不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是不會從內心裏服從他的。
所以展雲飛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刀法,普通人或許看不出其中的奧秘,但展雲飛想滕野太郎一定能明白,比試劍道或許他能贏自己,但決鬥的話死的也一定是他。
果然,展雲飛把刀扔回去的時候,滕野太郎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十分蒼白。
將刀收入鞘中後,滕野太郎忽然跪倒,伏地說道:「多謝幫主賜教。」
展雲飛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讓他起來,然後抬頭說道:「王希來,動手吧。」
展雲飛的話音剛落,對面槍聲便響了起來。一顆9mm的特種亞音速重型彈頭劃破空氣,高速旋轉着向展雲飛飛來……
在子彈飛來的瞬間,展雲飛已經判斷出目標並不是自己,僅僅會擦着自己的左臂飛過,也不知王希來是一時失手還是想試探展雲飛。
左臂稍動,熾熱的子彈立刻在展雲飛的肱三頭肌上拉出一條血槽,頓時熱血四濺,染紅了他的衣袖。
韓九蘭三人大驚失色,同時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幫主,保重身體。」
展雲飛擺擺手,面無表情的說道:「都起來吧,皮外傷而已,不這樣你們怎麼完成任務?」
這時王希來也從一根繩子上綴了下來,跑到展雲飛身前跪倒在地,說道:「幫主,請您責罰。」
展雲飛看了看他,身體很瘦,個子也不高,但長得很精神。
展雲飛重重的哼了一聲,問道:「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他恭敬的回答道:「殺掉您帶來的人,然後打傷您。幫主,我知錯了。」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叢林王就要剁自己的手指。
展雲飛制止了他道:「不用了,你剁了手指還怎麼完成任務,對方會起疑心的。」
說完,展雲飛將左袖撕下,在傷口上纏了兩圈,用嘴幫着拉緊,然後說道:「你們準備吧,我還沒有吃晚餐,先走了。」
說完,展雲飛轉身離開了工廠。車開出還不到兩公里遠,就聽見後面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從倒鏡中可以看見沖天的火苗把夜晚的天空映得仿佛被潑上了血。
回別墅的路上,展雲飛給高鳳奇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齊文柱的死訊,並讓他帶幾個人來別墅保護自己。可以聽出來,他對於這個消息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當展雲飛回到別墅的時候,人還都沒有到,展雲飛只好先找到藥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回到書房點了一支雪茄,重新思索了一下剛才的行動。
整個別墅的人一個也沒剩,暫時消除了身邊的隱患。
韓九蘭四個人憑藉這一行動完全有理由得到五湖會的信任,從而加入對方,而且一定會得到重用,為展雲飛以後的行動埋好棋子。
同時展雲飛的敵人自然更容易知道他身邊誰是叛徒,因此這也是作為清除叛徒的一個長期計劃。
高鳳奇已經被展雲飛挑撥的和齊文柱不合,這樣對於他的死就不會有懷疑,相反會因為可以得到展雲飛的重用而慶幸不已。
莫大為這個人性格穩重,就算會產生懷疑也不敢多說。
鄭洪偉這個人野心很大,因此一定會懷疑,畢竟只有展雲飛一個人活着回來。
但有歐陽柯鈺隨時監視着,短時間內他也不敢太冒險。因此展雲飛的飛雲幫便出現暫時的安定,短時間內應該不用擔心有人背叛。
忽然有人敲門,歐陽柯鈺的聲音傳了進來:「幫主,您在麼?」聽起來似乎顯得很焦急。
「進來吧。」展雲飛將雙腳放到桌子上,露出很疲倦的樣子。
門被猛地推開,歐陽柯鈺和高鳳奇同時沖了進來。
高鳳奇緊走幾步跪在地上,說道:「幫主,請原諒我來晚了。您的衣服上全是血,沒有事吧?」
歐陽柯鈺則直接繞過桌子捧起展雲飛的左臂,心疼得直掉眼淚。
展雲飛讓歐陽柯鈺去給自己找幾件衣服,然後對高鳳奇說道:「你能來得這麼快,我很高興。讓你的人都給我好好留意韓九蘭這幾個混蛋,找到就立刻通知我。今天你們辛苦點,這裏的保衛就交給你了。」
「請幫主放心,我一定連一隻耗子也不放進來。」說着,高鳳奇轉身離開了。
在歐陽柯鈺的服侍下,展雲飛到樓上洗了澡上床躺下,歐陽柯鈺也跟着鑽進了他的被窩,然後乖巧地爬到展雲飛的胯下吞吞吐吐起來。
「你剛才戲演得真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心疼我呢。」展雲飛吸了口煙打趣道。
歐陽柯鈺吐出嘴裏的東西,抬頭幽怨的看了展雲飛一眼,說道:「幫主,人家是真的心疼你,王希來那個小子也真是的,讓他打他就打,看我回頭收拾他。」
「哈哈……你這個小『搔』貨嘴可真甜,要不是你替我傳的命令,他敢麼?」展雲飛輕輕打了她一巴掌說道。
「人家還不是不敢擅自作主,您怎麼說的,我就怎麼說的,您反過來還怪我。」說着,她輕輕咬了一下嘴邊的東西,又笑着說道:「您要再說我,我可不客氣了!」
「好,就讓我看看你怎麼不客氣。」展雲飛把雪茄扔進煙灰缸,惡狠狠的說着,將她的頭按了下去。
第二天起來後,展雲飛打開電腦,聯上網,然後調出了昨天錄入的那段程序。
這是一個類似病毒的程序,當展雲飛將它植入任意一家銀行的主機後,它便會將自身分散成若干片斷插入到計算機的操作系統中,從而達到隱藏自身的目的。
只要計算機開始工作,它便自動控制最底層的操作,將自身偽裝成操作系統的一部分,讓各種殺毒軟件無法發現。
一旦這台主機和其他的主機進行數據交換,它便立刻將自身複製給對方,從而達到傳播的目的。網絡的傳播速度非常快,用不了多久全世界的銀行主機便都會隱藏進這個程序的副本,雖然從他的傳播和複製自身的方式來看,這段程序是個計算機病毒,但與普通的病毒程序不同的是,它具有一定的智能,能夠判斷出主機與外界交換的是什麼樣的數據。
一旦發現正在進行的是貨幣的轉賬,它便會立刻接管,得到所控制主機中的帳戶管理權,然後將帳戶中的一部分利息轉出到一個虛擬的臨時帳戶。
當然,轉出的金額和帳戶中的金額相比是非常小的,而且都是客戶的利息,這樣才能保證不會立刻被銀行發現。
例如某人需要轉帳,便要向銀行交納一定的轉賬費用。這時程序便會將其帳戶中的部分利息轉到同一主機上的一個虛擬的臨時帳戶。
用戶很難察覺自己帳戶中的利息少了幾元幾分,即使發現了,也無法查出是怎麼少的,最多只能埋怨銀行的程序有問題。
當銀行當日結帳的時候,程序會將臨時帳戶中的金額計算入銀行的利息中,讓銀行無法發現利息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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