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海龍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放在以往,以展雲飛的個性肯定就此揭過。可現在,展雲飛卻皺着眉頭:「我說過,既然他說出『屁民』二字,就應該為這兩個字負責,我也不為難你,讓我敲掉他所有的牙齒,這件事就算過了。」
「嗤」旁觀者聞言都不由倒吸涼氣,敲掉牙齒,儘管只是簡單的四個字,但可以想像到,那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你……」王海龍微怒,自己已經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了,對方竟然害死纏着不放,這也欺人太甚了。
要知道北國集團能發展到這般輝煌,也是有很多官面上的關係,真要鬧翻了,北國集團未必會吃多少虧,甚至不吃虧。
正說着,展雲飛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宋東寒發來一條短訊,上面只有五個字:玻璃種紅翡。
「玻璃種紅翡?」展雲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北國集團作為翡翠行業的巨頭,肯定收藏有頂級翡翠,一方面當做投資,一方面用作吸引頂級客戶。
而宋東寒的意思很簡單,明顯是讓他從北國集團手裏敲詐一塊玻璃種紅翡。
現在展雲飛玻璃種帝王綠已經有了,紅翡也有,不過玻璃種的紅翡卻沒有,若是藉機集齊了,可真的不錯,要知道那玻璃種紅翡就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展雲飛也怦然心動,暗道:「這筆買賣做得」
展雲飛暗下決定,可對方會給嗎?
「展先生,請說一個合理的條件吧,只要是我們北國集團能做到的。」儘管心裏怒火滔天,但王海龍還是強忍着,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如果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恐怕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毀滅,而展雲飛很可能就是這種。所以,在知道展雲飛底細之前,他寧願服軟,也不願意把展雲飛得罪死。
最關鍵是他相信宋東寒不敢騙他,如果事後發現宋東寒欺騙他,那他絕對有辦法讓宋東寒死得無比悽慘。
「今天這事既然是因賭石而起,那就用翡翠解決。」展雲飛嘴角微微翹起:「北國集團家大業大,又是翡翠行業的龍頭老大,相比收藏着各種頂級翡翠,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件玻璃種紅翡的翡翠鐲子,這件事就算過了。」
「你說什麼?」王海龍只以為自己聽錯了,玻璃種紅翡意味着什麼?何況還是手鐲。
「窮瘋了吧你?」王震北也忍不住罵了起來,玻璃種紅翡,稍大點的戒面都要兩三百萬,一個鐲子能值多少?過億都有可能,且有價無市。
「這小子哪冒出來的?真敢獅子大開口!」一人議論道。
「沒看見嗎,王家人被吃得死死,背景肯定不簡單。」另一人道。
「只要背景能吃得死,要敲詐一筆錢還不簡單?何況一支翡翠鐲子對北國集團也沒什麼影響。」
「背景比別人強就要敲詐別人,要人人都這樣,那這社會就亂套了,我們都要成為挨宰的魚。」
「傻了吧你,要不是這小伙子有背景,今天那女孩就要被糟蹋了。要我看這就要惡人還需惡人磨。」
「展先生,能不能換個條件,你的條件太苛刻了。」王海龍的語氣中透露着心中的不快,展雲飛根本就不是在接受他的條件,而是在敲詐。
「苛刻,那就代表你們有玻璃種紅翡手鐲了?」展雲飛沒有任何不快,反而笑了起來:「好,非常好,玻璃種紅翡手鐲我要定了。」
「展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王海龍終於按耐不住怒氣呵斥道。
「過分,我過分嗎?如果不是我們還有自保能力,會發生什麼事,你比誰都清楚。」展雲飛冷哼一聲,如果他不是一般人,如果酒井凌子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孩,那今天必然逃不過王震北的毒手。
「可我們已經很有誠意的道歉了。」王海龍哼道。
「那我也很有誠意的拒絕了,要知道殺人者恆被殺之,今天不過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展雲飛笑了起來,聳了聳肩接着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給,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北國集團的損失絕對不止一個玻璃種紅翡手鐲,而他,活不過三天。」說完,他指向王震北,抬手以元氣畫了一道最近剛剛練不久的靈符。
「你……」王海龍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說得這麼直白,敲詐得這麼理直氣壯,可是他卻沒有勇氣掉頭走人。
無論是宋東寒的描述,還是展雲飛此時所展現出來的底氣都足以證明他有這個能力,並非無的放矢。
可是,真的就這麼服軟,送出價值過億的玻璃種紅翡手鐲嗎?那樣不但破財,而且還丟人。
王海龍可以想像到,只要自己今天答應下來,明天在場的同行就會把消息傳遍每一個角落,北國集團也將成為同行的笑柄。
「展先生,請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我會聯繫你。」王海龍不敢鬧翻,又不想當場服軟,只能先擱置一晚,那樣就算服軟,也不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其次,有一天的時間足夠對展雲飛展開調查,如果展雲飛毫無背景,那他絕對有辦法讓展雲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帶着宋東寒也要一起倒大霉。
「當然。」展雲飛一點不在乎,反而微笑地看着王震北:「哥們,晚上記得抗住哇,要是暴斃了,我跟誰拿玻璃種紅翡手鐲呀。」
「展先生,你……」王海龍臉色又是一變,以為展雲飛準備晚上做掉王震北。
「放心吧,我現在還沒興趣向他動手。」展雲飛聳了下肩膀,又道:「對了,明天帶玻璃種紅翡手鐲過來時,不要忘了帶這小子過來,不然他肯定活不過三天。」
「好,明天我會儘快給你答覆,王震北,我們走。」王海龍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太憋屈了。
「有了玻璃種紅翡手鐲,展雲飛最近樹立的收藏大業又算是完成了一樣。」展雲飛心中暗道。
酒井凌子突然笑了起來道:「老公,以後就這樣,誰要敢在對我無禮,就敲詐他一次。」
「我又不是強盜。」展雲飛沒好氣,可是旁人更加沒好氣地翻起白眼,心說,強盜哪能跟你比,搶劫一百次也沒有你的零頭多。
這時,俏羅剎又走了進來,這讓所有人眼神都一亮,心想,這小子哪裏冒出來的,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是人間絕色,果然是有大背景。
俏羅剎徑直走到展雲飛身邊,低聲說道:「四周沒有警戒,那小鬼子是一個人過來的。」
「先賭石,我請客,等那老鬼子出門了再動手。」展雲飛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說道:「咱們開始選毛料吧。」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眾人紛紛散去,開始挑毛料,唯獨橋本晉機這個老鬼子一臉不爽,王海龍不上當,他的計劃也落空了。
當然,心思最多的當屬宋青史,此時正盤算着怎麼攀上展雲飛這條線。他很清楚,想要靠宋東寒是不可能了,想要攀上關係,還得靠自己抓住機會。
不過這也難不倒宋東寒,在商場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拉關係這種事情沒少做,早有腹稿,只要選擇一種合適的方式就行。
「展雲飛,幫我看看這塊毛料。」俏羅剎很快就發現目標,是一個大塊頭,最少幾噸重。
「你……你想幹嘛?」展雲飛欲哭無淚,儘管不知道這塊毛料表現如何,但賭石這一行,塊頭也往往意味着價錢,這樣一塊巨無霸,其價值絕對不低。
很顯然,俏羅剎是準備給他放血了。
「展大老闆,你不會這么小氣吧?咱們當年可是一起找過槍,經歷過生死的,你也太小家子氣了吧?」俏羅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其可憐兮兮的樣子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軟,如果不是有王震北這個前車之鑑,都有人想把這塊毛料買下來送給俏羅剎練手了。
「宋老闆,這塊毛料多少錢?」展雲飛嘆了口氣,誰讓攤上這麼一個合作夥伴呢,這層關係可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
「展先生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五折,三百萬。」宋青史為了攀上關係也算下了血本,三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他知道這三百萬隻是個開始。
「把你的賬號給我。」展雲飛要了電話,直接轉了六百萬過去,他看得出宋青史的打算,但卻不想接下這個人情。
「展先生,您這是?」宋青史苦笑了起來,很顯然,展雲飛不買賬。
「宋老闆,生意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展雲飛笑着搖了搖頭,但意思卻很堅決,不要想着攀關係,小爺沒心情陪你玩這套。
「宋老闆,這塊多少毛料多少?」很快,酒井凌子那邊也挑好毛料了,但她更過分,直接挑了一塊塊頭更大的,反正有人買單。
「這塊毛料表現不是很好,兩百萬。」宋青史心中一喜,剛才的人情沒賣出去,但機會還有,只要不把直接價格報出來就行。
可是,他還是失望了,酒井凌子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讓他很吐血的話。
「兩百萬,太便宜了,不買。」酒井凌子道。
宋青史有種想暈的感覺,這塊毛料不但塊頭,表現也很好,如果在正常交易中,沒有四百萬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出手,現在主動降下兩百萬,結果卻換來一句「太便宜了,不買」,當真是躺着也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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