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咱們哥倆一定要好好喝兩杯,聽說你小子現在做生意了,賭石、古董和經商都不錯,老哥很是欣慰呀!」宋東寒道。
「哪裏,哪裏,只不過湊合活吧,跟老哥比起來可差遠了!」展雲飛道。
「你小子盡瞎說,我還不了解你,你只要幹了的事兒就沒有不出成績的!對了,現在陪老哥去看一件東西,順便幫老哥掌掌眼。」宋東寒拉着展雲飛就往前走。
展雲飛招呼了一聲酒井凌子,然後問道:「宋老哥,這次看上什麼寶貝了?」
「一件宣德爐,不過不好斷代。」提起古董,宋東寒嘆了口氣,要為一件宣德爐斷代實在是太困難了。
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時,為滿足玩賞香爐的嗜好,特下令從傣夷國進口一批紅銅,責成宮廷御匠呂震和工部侍郎吳邦佐,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燒制香爐。
為保證香爐的質量,呂震戰戰兢兢地稟告皇上,欲製造出好香爐,銅還得精煉六遍。煉一遍,少一些,六遍下來,原料只會剩下一半。
宣德皇帝財大氣粗,精品意識超強,他當即下旨精煉的次數不僅不減,還要翻番,要求精煉十二次,並加入金銀等貴金屬。
於是工藝師挑選了金、銀等幾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經過巨大的努力,宣德三年,極品銅香爐終於製作成功。
這批紅銅共鑄造出3000座香爐,以後再也沒有出品,宣德帝見到這批自己親自過問的香爐,每隻均大氣異常,寶光四射,很有成就感。
這些香爐,把其絕大部分陳設在宮廷的各個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賞賜和分發給了皇親國戚,功名顯赫的近臣和各個有規模香火旺盛的廟宇。
這些宣德爐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見其形,經過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
可宣德爐名聲太響亮了,後世仿品不斷出現,各朝各代均有,其中不乏精品,大多也都打上「大明宣德年制」六字底款,以至真假難斷,年代難斷。
「就是這家了,他們的老闆入行很早,在上世紀八十代初,人們還未意識到古玩的價值時,他就開始投入全部精力搞收藏,多進少出,積累下不少好東西,光是宣德爐就還有二十多件,這在西北乃至全國都是有名的。」宋東寒對店老闆非常推崇,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能夠在亂世中認識到古董價值的人才是真正的不凡。
「原來是老收藏家,那可得好好看看。」展雲飛心裏一動,像這種老收藏家手裏肯定有好東西,但也可以肯定,想要在這種老收藏家手裏撿漏幾率很小,一切還要憑本事。
三人剛走進店鋪,突然就被嚇了一跳,竟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八嘎,騙子退貨,不退貨我就砸了你的店。」
「龜桑人?」展雲飛瞳孔急速縮小,目前國內正在保釣,竟然還有三個龜桑國人在這裏撒野!
「小鬼子,眼力不濟就別在古玩這一行混。」小鬼子挺猛地,店裏的老頭更狠:「有本事你今天砸看看,哪怕是破了一塊玻璃,我也讓你走不出這沙里城。」
「八嘎,敢威脅我,我要殺……」一個龜桑國人舉起拳頭,就要去打那老頭,不過被另一個龜桑國人攔住了,用龜桑語說道:「別動手,一動手事情就鬧大了,說不得會破壞這次行動,難道你想被組織制裁。」
「有殺氣!」展雲飛能夠感覺到那一瞬間龜桑國人身上散發出一絲殺氣,那絕對是殺過人之後才能形成的,而且是殺過不少人後形成的!
展雲飛馬上意識到這些龜桑人看來就是對達拉奇城有想法的人,看來自己的對手已經出現了,這次發掘達拉奇城遺址看來絕對不會一帆風順。
「老馬,你這可真熱鬧的,咋回事?」宋東寒走了進去,皺着眉頭,顯然很噁心小鬼子在華夏大地上撒野。
「幾個不長眼的龜桑鬼子罷了。」老馬笑了下,說起今天發生的故事。
原來這三個龜桑小鬼子今天到沙里城步行街尋寶,看到老馬的店裏有一件開裂的筆洗,以為是南宋哥窯,就跟老馬套近乎,用五百萬把「哥窯筆洗」套走了。
哥窯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歷來受到收藏家、鑑賞家、考古學家等專家學者的重視和關注,對哥窯的課題研究從未間斷且方興未艾。但哥窯數量非常稀少,據統計,全世界大約有一百餘件,遠少於元青花的存世數量。
也正因如此,哥窯在市場上無比珍貴,就沒有價格低於千萬的。
龜桑小鬼子回去之後找到同行的另一位朋友鑑定才發現竟然是贗品,只是現代做舊的,這才知道自己被套走五百萬,氣憤地跑回老馬的店,想要退貨。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拿贗品欺騙我們,我們自然要退貨。」領頭的小鬼子火氣依然很大。
「小鬼子,眼力不行就別混這行,省得丟人。」老馬輕笑了一聲,很是不屑:「整個交易過程中,我說過賣給你的是南宋哥窯嗎?你再看看轉讓合同上,寫的是南宋哥窯嗎?古玩,玩的是眼力,玩的是文化,我們華夏五千年歷史可不是你們這些目光短淺,沒有文化的龜桑小鬼子能玩得轉了,趕緊滾蛋吧,省得丟人。」
「合同上是沒寫,但你確實說是南宋哥窯,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告倒你,讓你這家古玩店關門。」為首的小鬼子仍不罷休。
「歡迎你報警,我還可以告你一條惡意騷擾,妨礙我做生意,說不定還能再賺一筆。」老馬頭一點也不着急,甚至想再從小鬼子口袋裏弄點錢過來。
「你……」為首的小鬼子又舉起手,殺氣再一次閃現。
「怎麼着,還想在華夏大地撒野?」展雲飛突然笑了起來,關掉一直處於拍攝狀態的手機:「小鬼子,我已經把剛才的畫面拍下來了,過會我就發給在龜桑國留學的朋友,讓他們發到龜桑國的網上。對了,看你的樣子,在龜桑國也有一定身份吧,不如把身份也告訴我,這樣放倒網上會更轟動一些。」
「你……」為首的鬼子愣了一下,他在龜桑國確實小有身份,是一個大家族的旁系繼承人,如果展雲飛真的把這段視屏放倒網上,那他絕對會被剝奪繼承人的身份。
原因很簡單,兩國關係緊張,而他卻在華夏丟了龜桑國人的臉,以龜桑國人那種被扭曲的自尊心絕對無法忍受,必視他為恥辱。
「我覺得你應該砸兩件東西,然後我再把你狠揍一頓,效果會更好些,你認為呢?」展雲飛笑咪咪地,一臉戲謔地道。
「你們華夏人做生意真沒信譽,我們走!」為首的小鬼子哼了一聲,轉頭就走,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展雲飛對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老公,你準備怎麼整這幾個人?」酒井凌子上前一步,挽着展雲飛,輕聲問道。
「沒那麼簡單,這些小鬼子來沙里城有別的目的,他們應該就是那些潛在的敵人,你出去打個電話,讓俏羅剎帶人過來。」展雲飛低聲說了一句,酒井凌子微微點頭,先出去了。
「小伙子,謝謝你了,省得我再跟這些小鬼子磨牙。」老馬笑了下,意思很明顯,你這人情我接下了,有什麼要求的話,我這邊會儘量滿足,但也別提太過分的要求,畢竟這個人情重量有限。
「老弟,這位就是雅寶閣的老闆,叫他老馬就行。老馬,這位是展雲飛,我的一個好兄弟,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手底下很硬實,那年我出事兒,就是展兄弟救的!對了,現在展兄弟已經退役了,也進到行里來了,別看他年紀輕,卻是個行家。」
「聽老宋說過你多次,果然是一表人材,佩服!」老馬抱拳道。
「馬老闆客氣了!」展雲飛忙道。
宋東寒道:「現在大家也認識了,都是性情中人,我看也別墨跡了,老馬快把宣德爐拿出來掌掌眼。」
大明宣德爐的基本形制是敞口、方唇或圓唇,頸矮而細,扁鼓腹,三鈍錐形實足或分襠空足,口沿上置橋形耳或了形耳或獸形耳,銘文年款多於爐外底,與宣德瓷器款近似。
但這並不是說宣德爐只有一種款式,會在這些基本款式中融入其它東西,最常見的就是有耳和無耳,而在收藏上,有耳宣德爐的價值要高於無耳宣德爐。
另外,宣德爐最妙在色,其色內融,從黯淡中發奇光。史料記載有四十多種色澤,為世人鍾愛,其色的名稱很多。
例如,紫帶青黑似茄皮的,叫茄皮色;黑黃象藏經紙的,叫藏經色;黑白帶紅淡黃色的,叫褐色;如舊玉之土沁色的,叫土古色;白黃帶紅似棠梨之色的,叫棠梨色,還有黃紅色的地、套上五彩斑點的,叫仿宋燒斑色;比珠砂還鮮紅的斑,叫朱紅斑;輕及豬肝色、棗紅色、琥珀色、茶葉末、蟹殼青等等……明朝萬曆年間大鑑賞家、收藏家、畫家項元汴說:「宣爐之妙,在寶色內涵珠光,外現澹澹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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